权国-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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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沃克图斯旗团长亲自出马从私掠舰队司令官杜斯特伦凯那里借来的宝贝，要知道一个优秀的海军测距员是龙牙战舰上最核心的灵魂，他们的熟练程度和反应能力，直接决定着整艘龙牙舰的攻击速度和攻击方略，就是龙牙舰的舰长也必须依据测距员的报告下达命令，何况这位还是海军测距员的教官



　　乌图库尔是个脸色有些黝黑的年轻人，笑起来有两个暗红色的斑块，那是常年被海风吹拂留下的痕迹，就是他在迪伦斯海战中创下第一发炮弹就击沉迪伦斯海军突击舰的辉煌战绩，重创了迪伦斯海军的锐气和旺盛战力



　　2年过去了，这个年轻炮击手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他被从正规舰队调入杜斯特伦凯的私掠舰队，专职负责训练炮击测距员



　　发觉一名步兵中队长在给自己扇风，他受宠若惊急忙用结结巴巴的语言制止了这个行为。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要是让陆军其他的兄弟们知道了，他非得挨揍不可。



　　“没关系！”这名嘴角微笑的中队长叫里约汉斯，是沃克图斯旗团的一名重装攻城兵中队长，“明天就要攻城了，我的中队被安排在首发之列，上面的大人们说，这次的攻城战将投入最新的攻城雷神，据说只要调整好数据，一次就能摧毁大半边的城墙”



　　里约汉斯声音停了停，唯一的一只眼睛眨了眨“他们说你是海军最好的炮击手，雷神这种武器比我们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乌图库尔一脸歉意看着这名对自己腆着脸笑的中队长”我只是一名海军的测距员，这次完全是来执行任务的，一般龙牙舰上雷神我倒是常见，但绝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大的威力，像对面这样的坚固要塞，我估计就是打上百发炮弹也达不到你所说的那样的效果，最多也就从某些薄弱位置撕开一道残口而已！“



　　“是吗，那。。那真是遗憾啊！“这名中队长脸上有些失望，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战士，多年地风霜和残酷的战斗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痕记，他身材魁梧，眼神凌厉。走起路来虎虎生威，绝对是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人。他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连眼珠子都没有，只有血肉模糊的眼眶，这更加增添了其他人对他地畏惧感。



　　不过。自从两个月之前，这位令人害怕的独眼龙中队长新婚以后，他已经变得温柔了很多。要是在他结婚之前遇到他，你就知道这位中队长身上的上伤疤是怎么来的，看看两手上的连刀子都划不破的老茧就知道，那可是拿重型攻城锤子砸人砸出来的，“满手血腥“说的就是这种人，



　　“听说你本想当一名陆军的？怎么有当上了海军？”这名叫里约汉斯的中队长忽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没头没脑地，但是那凌厉的眼神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这不禁让年轻的乌图库尔内心一紧。脸色有些尴尬，



　　“我……后来改变主意了”乌图库尔腼腆的老老实实的回答，觉得自己的脸蛋好像在发烧。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外面提起维基亚军人来，基本上都是指得维基亚陆军，至于海军只可能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偶尔提一提，这就是当前大陆的主流思想，不论海军如果强悍，那也是在海上飘的不是，难道还能驾着战船冲上陆来？



　　每次说起这件事情，他都觉得有点丢脸。



　　乌图库尔是典型的维基亚南方人，因为灾荒和战争的缘故，搬迁到了南方的沿海区，，光是兄弟就有六个，他乃是最大的，下面的弟弟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



　　刚开始迁居过来的时候，他们全家几乎是一无所有，他们所有的物资几乎都被当地领主征集起来，甚至连最后的一点小麦种子也被无情的掠夺。



　　要不是萨摩尔正好击溃了达达尼尔家族在南方的统治，接管了一片萧条的南方海岸，他们一家都要被饿死，



　　也正因为如此，里斯克对于萨摩尔军队是有感激之情的。



　　萨摩尔军队待遇高，福利好，保障完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参军。作为一个拥有正统观念地人。他更愿意当一个传统的陆军，当一个出色的弩手要比当一个炮击测距员容易多了。



　　弩手只需要刻苦的训练，遵守纪律就可以满足上司的要求。但是炮兵观察员，却需要有高度敏锐的观察力和快速的计算判断能力，这完全就是两回事，就算是待遇都差别很大，一名熟练弩手在陆军中只能算是一名精锐士兵，一名优秀的3级炮击手则相当于一名小队长的身份，



　　比如现在的乌图库尔，实际上已经并不低于这名中队长，至于他进入名不见经转的维基亚海军完全是一个意外，因为在新兵训练营时，乌图库尔向自己的同伴吹嘘自己抛射石头又远又准，并当场演示用一块石头，轻松仍进50米外的小木桶，



　　被当时正为挑选海军炮技手头疼的利达库斯一眼看中，大笔一划，这个可怜兮兮的家伙，就分到当时还只是草台班子的海军港报到去了，很是遭到其他同伴的嘲笑一番，有时候，连乌图库尔都不可避免的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自找的倒霉！



　　“其实海军也不错！在萨兰德，你们海军的威名可比陆军大！”



　　约里汉斯热情地拍了拍有些沮丧的约里汉斯的肩头。声音嘶哑但是充满力量的说道。



　　他不了解这位年轻的测距员，也不知道如何欣赏他，他只是想给他足够的鼓励，让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大战即将到来，在这名年轻人有些消瘦羸弱的肩膀上，担负着整整2万6千双眼睛



　　“谢谢长官！”



　　乌图库尔有些紧张立正身体回答道，要知道，像里约汉斯这种主力中队，人数往往超过一千二百人，而整艘龙牙舰就算连船长都搭上也很难有超过一百人的，



　　在乌图库尔质朴的心里，这名里约汉斯中队长可是管着十艘龙牙舰的大人物，



　　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果真正算起来，这名中队长才应该称呼自己为长官T
616　攻击！，莱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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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图库尔所在的位置乃是莱明城外的最高点，即使不用测距镜也可以看到前面遥远的土地。在莱明城堡的前面，一条曲折蜿蜒的道路从城外居住区穿过，莱明城堡就勒守在这条路上，萨兰德人的三角旗帜在空中有气无力的蓝色的天空背景下飘扬着，



　　无论是萨兰德人，还是维基亚人，都盯着这条通往萨兰德京都的道路，在这条大路的两边，是缓缓起伏的山地，向南北两方缓慢的伸展。但是这种平缓的伸展，只有不到两千米的距离，就陡然变得陡峭起来，而且山体的构成，也不再是泥土，而是生长着青苔的花岗岩。



　　千山无限，通路一条，大战的气氛在蔓延，以前还偶尔能够看见一两个在城堡高处好奇瞭望的家伙，这几天连这样的瞭望手也不见了，以往坚固的城楼上占满了一排排的弓箭手，他们警惕的打量着任何一个靠近城堡100米范围内的目标



　　双方都感到从对方阵营传来的压力，莱明城的驻守军队也在频繁的调动，一些简陋的木质箭塔出现在通往城墙的道路上，道路上摆满了用来各种阻挡敌人的障碍物，此战要就不打，要就是一场血腥的绞杀战，这条唯一通往城堡的道路上，必将留下过无数人的尸体和鲜血。



　　城外维基亚军队的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完毕，上百架攻城塔耸立在军营的边上，这些用附近山木制作的功臣塔远远看去就像站着一排长满青色苔藓的巨人，各营地的中队长按照各自的攻击方位调整着最后的部署



　　乌图库尔熟练的放缩着测距镜头的大小，这是一台较为原始的炮击距离测距仪和校正仪，它们被铁制三角架固定在一块山石的侧面，可以左右上下的摆动，虽然这种简陋的初代仪器，还无法得到极为精准的距离数据，但凭借丰富的经验，乌图库尔大致可以推算出雷神炮所需要填充的火药量和射击高度，



　　这也是沃克图斯亲自去求杜斯特伦凯的原因，如果没有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测距手，如此复杂的地势，要想衡量出两点之间的弧线距离还真难以让人放心。



　　这种实战经验丰富的测距手在陆军中很少有，就算有也是中央军团的人，南方军是调不动的，正好私掠舰队调入萨兰德作战，这样的资源不用是会要遭天谴的，



　　谁不知道，毁在私掠舰队雷神炮口下的战舰，最少也在上百之数，杜斯特伦凯在思考了一下就很痛快的答应了，他是知道这次攻击莱明城堡的陆军部队，装备了最新的大口径雷神的，正好借这个机会了解这种雷神加强版的威力



　　“840米…890米”



　　乌图库尔凭借丰富的经验，嘴里小声的念着距离，心中感到一些疑惑，这样远的距离已经超出了一般雷神600米的射击距离，但既然上面要自己在这个点上进行测距，自然雷神的摆放位置应该也在这个点附近，



　　“难道真有新武器？”



　　想到刚才那名中队长的话，乌图库尔的心跳停顿了一下，他伸直自己的右手，竖起拇指比划着远处莱明城的高度，心中暗暗咂舌不已



　　“这也太不靠谱了！”



　　乌图库尔有些丧气的放下手，自从当上测距手，冷静的分析就成了他的职业习惯，雷神炮因为是滑膛炮，炮弹打出去都是飘忽不定的，如果遇上大风，炮弹被吹的偏离轨道的多得是，这在海战中很常见，所以射程600米的雷神曲线炮，却只能等到敌人进入300米范围内才开始瞄准，而且能够第一发就射中目标的不足十分之一，可想而知，当初自己是多么幸运



　　从500米外向敌人射击，以乌图库尔的老练，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情况，就算炮弹被风吹回来砸中自己人也完全可能！



　　一些北方军的新兵好奇的躲在远处，不断往乌图库尔的方向打量，不断相互间窃窃私语，负责警戒的中队长巴鲁瑟，只能让士兵在30米外拉起一道警戒线，但这还是无法阻挡众多好奇的目光，



　　这是乌图库尔最受瞩目也最尴尬的一天，不但真正的万人瞩目，谁叫他站在最高点上呢，最后连负责后勤医疗的女孩也闻声赶过来，她们本来驻扎在军队的后方，距离这里有2千多米，可是是这里闹得动静太大了，



　　这些好奇的女孩唧唧咋咋的声音就像活跃的黄莺在跳跃，异性好奇的目光，让一脸腼腆的年轻军官有些不知所措，他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因为要解释起来的话，起码需要一天的时间。



　　测距仪这样东西，也是前不久才装备海军的，它开创了海战的新纪元，使得维基亚海军的炮击准确度提高了一个台阶，最少上升了百分之三十，这个简单而又复杂的小东西，让不少经验老到的炮击手也感到咂舌不已，有了它，一名炮击手的训练速度最少减少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它诞生了海军中的精英兵种，“测距手”



　　至于乌图库尔本人真正的武器，却是一把极为精巧的海军弯刀，但也是在最后战斗的时候才会配置使用的武器。测距手这种大幅提升战舰攻击能力的灵魂人物，任何一个舰长都不会舍得让他上战场，真正需要测距手参与近身格杀的时候，基本也是最后的时刻，平常的时候，他连摸都不能摸，因为他根本没有足够地时间来学习近身搏斗的技巧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情况突然让乌图库尔有了一种冲动，



　　他想回海军，想回到那怒涛拂面波涛起伏的战舰甲板上，蔚蓝的大海，辽阔的天空，白色的风帆，威武敏捷的龙牙舰破开海浪，轰鸣的雷神火光映红天空的狰狞，最重要的是，那里有自己真正的兄弟，一群朝夕相处，生死与共地兄弟。



　　而在这里，他感觉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就像一个陌生人！



　　“看够了就快散开，这是干什么呢！都闲的弹疼是不是，时间多的全部去跑五千米去”



　　一个熟悉而洪亮的声音驱散了围观的人群，刚才聊天的那名里约汉斯中队长一脸严肃的怒吼道，看得出来，他在这些新兵中的威信很高，



　　虽然身上难以掩饰老兵油子的感觉，脸上狰狞的独眼足以压制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许多认识他的新兵吓的纷纷跑开，



　　独眼屠夫里约汉斯，整个旗团里谁不认识，死在他手中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据说那双手的纹路里，都夹着好几个冤魂，已经向维基亚公爵府提出了推荐，此战之后，可能就要调入大公爵的近卫



　　“嗨，里约汉斯！”几个漂亮的女兵对着满脸凶恶的老兵挥手，看见这么一大帮花蝴蝶般女兵聚在一起，里约汉斯的眼都绿了，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



　　“诸。。诸位姐姐们都在这里啊！”



　　里约汉斯光秃秃的脑门上刷刷的往外冒汗珠子，30岁的人了，愣是舔着一张老脸，对着一帮十几岁的小女孩点头哈腰的，心里暗暗叫苦，这日子没法活了，



　　都是老婆的闺蜜啊！谁不知道，老婆的闺蜜那可就是老公的死敌！随便在耳边说上一句话，都抵上自己十句，百句，



　　老婆一怒，今晚就算泡汤了，



　　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残酷的攻城战永远没有胜利者，箭簇如雨，尸横溢城，有的只有比谁更坚韧，更不怕死，老里约还想在最后一晚努努力，看看能不能留下个种呢！



　　在好不容易以上级军令的借口，才总算打发掉这帮娇嫩嫩的姑奶奶，里约汉斯才浑身虚汗，脸色苍白的走过来，



　　看着一脸古怪盯着自己的乌图库尔，这个满面狰狞凶恶的中队长嘴角尴尬的笑了笑，摇着头说“晚节不保啊！30多岁的老男人了，我娶个媳妇容易吗！如果不是军令，我宁肯去单枪匹马冲击前面的莱明城墙，也不再愿意面对这帮七嘴八舌的女人！”



　　“真有军令？”乌图库尔满脸惊诧的看着他，刚才还以为是里约汉斯随口编的借口呢，



　　“是的！”里约汉斯脸色突然变得极为严肃“我接到命令，今晚将运输一批秘密武器到这个位置！天黑之前，此地一百米内将全面戒严！”



　　夜晚很快降临，在乌图库尔疑惑的目光中，十几辆用两匹战马并排拉动的黑色马车出现在山脚下，马蹄翻飞，黑色车厢在沿途火把的照耀下高速运动，沉重的车辙压在白天下过雨的路上，飞溅起一阵黑色的泥泞，



　　风中夹着一阵咕隆声，显出马车中载物的沉重，噗嗤噗嗤的白气从拉车战马的鼻子喷出来



　　“塔塔”急促的马蹄声随后响起，近百身穿黑色铠甲骑兵出现在在这十几辆艰难奔驰神秘马车的后侧，精神矍铄的目光闪着莫名的光辉，



　　其中一名领头的骑士，往乌图库尔的方向望了一看，一股浓烈的杀气随风而来



　　“天啊，是大公爵的近卫！”



　　就在乌图库尔惊诧莫名的时候，站在旁边的里约汉斯已经激动的发抖，火把的红光半明半暗的照在这些骑士幽暗的铠甲上，弧形的腰部佩刀透露出他们不平凡的身份，



　　这些杀气腾腾的近卫骑兵首先在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