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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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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长安笑着点头,将吕丞相打发走了。想想就好笑,这个吕丞相的美梦做得太早。
  轩辕长安,是注定要死的。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时候天下人会是如何一番大悲大痛?再也没人能够为他们而战了,再也没有人能够除掉廖长绝了……
  唯独庆幸,余小浮不会知道了。轩辕长安的生死,再也与她无关。
  ~~~~~~~~~~~~~~
  十日的光景一眨眼就过去了。若说这日子过得慢,其实也挺快的。小浮已经藏在那冰里十日整了。廖长绝再没有来看过她,只留了一颗通亮的夜明珠在这里照明。许是记得七年前的她最惧怕无间冥宫的黑暗,就连夜里与他同塌而眠时也要悬一颗明珠直到天明。
  冰封地狱里四周尽是冰墙,被夜明珠一照,冰层里亮晶晶的,泛着光晕,那光晕折到雾气中成了闪烁的霓虹,美得竟似仙境。任凭谁来到这里都会误以为闯入了仙境,冒犯了那冰里的仙子。那睡在冰里的仙子,可真是美呢……
  “咕咚、咕咚……”有凿墙的声响传进来,烈老头一边抡着羊角锤一边嘀咕着:“好家伙,这冰墙可真结实。”再结实的墙也受不住他的锤子,凿得差不多了,他一脚踹下去,冰墙塌出了一个洞,恰好供他钻进去。
  “好家伙,小浮你真在这儿啊!”他扬起大掌重重一拍寒冰床,寒冰床晃了两晃,而里边的余小浮丝毫没有反应。“呦,我给忘了,封在这里头就成了活死人,叫你也听不到。哎,不过我说小浮啊,你生那俩娃娃很是讨你师父欢心,你收的那个笨徒弟也蛮合我意。不过小孩子终究好骗,你师父说你在梨山呢,他们三个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你师父上山了,要是指望他们来救你,那可有的等喽!”烈老头说到开怀处又是一巴掌落在寒冰床上,里边的余小浮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呦,我又给忘了,先把你放出来才是正经。”
  烈老头一拧床尾的机关,封印在小浮头顶的冰层开始消退,终于,她的额头、鼻子、嘴巴、颈子一点点露出冰外。知道封在她身上的冰全部消退,可是她依旧没有转醒。烈老头捏住小浮的手腕,给她输送几分真力,小浮被冰冻的内脏才终于开始复苏,血液开始流转,渐渐有了脉搏和心跳。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眼睛又酸又痛,只能依稀看见面前之人的轮廓,却不能看清楚他的脸面。小浮激动地唤他:“长安!长安……是你吗?”
  “丫头,你是被冻傻了还是被冻瞎了,我是你烈大叔啊。”
  “烈大叔……”她坐不住,向后仰躺过去。冰封之时感觉不到的寒意如今丝丝缕缕地席卷过来,想那寒意已经直达心底,若不是有烈老头的真气撑着她不死才怪。“烈大叔怎么能够来到这里?”
  “哈哈,这里就是我建的,我有什么不能来的?丫头,别说了,这里有条小道,连廖长绝都不知道的。大叔先带你出去,你出去了直走,奔新青峰过去。那里是昆仑虚的最高峰,你应当找得到的。”
  “去那里做什么?”
  “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对了,霜降日,全天下的人都去了新青峰了,说今天是那谁和那谁的决战日子,哈哈,这帮傻子可真有趣,那谁跟那谁那也叫决战?不过是一场戏有什么好看的嘛。不过烈大叔可不能陪你去了,你师父还在山下等我呢,限我一炷香的时间救完你马上去找她,不然的话晚上睡觉不让我进房门的……”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安死了

  今日霜降,新青峰却下了雪。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小浮的眼睛还是不大看得清,只隐约望见新青峰下围满了人,挤得水泄不通,人人嘴里都在讨论着谁生谁死的话题。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轩辕庄主和廖长绝一前一后上去了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无间冥宫真是可恶,派那么多人在峰下守着,不让人上去观战,真叫人好等啊!”
  “也不知道轩辕庄主能不能为民除害杀了廖长绝,你说若是轩辕庄主输了可怎么办?”
  众人本是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此时忽听一女子高声喝道:“我家公子还不知道‘输’这个字怎么写呢!拜托你们不要七嘴八舌地在这里议论!”
  小浮听见这话连忙高高举起手,四下里寻着:“姝歌!姝歌你在哪儿?”
  “大小姐?”姝歌从人群中挤出来,直奔小浮过来。待她看清了小浮的模样,吓得捂住了嘴巴。
  “姝歌你在这里,真好!长安,长安是不是在峰顶?”她伸手去握姝歌的手,全然忘记了自己这一双手早已是血肉模糊,冻疮糜烂。
  姝歌逮住她的腕子,扯下自己的衣裳给她包扎双手,又胡乱地用手指帮她梳理乱发。“大小姐你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她已经感觉不到手上的痛了。小浮只是摇头,迫切地问她:“告诉我长安是不是在峰顶?如果是,你带我去见他。”
  “没用的,无间冥宫的人不会允许我们上去。”
  “他们会的。”
  姝歌携着小浮登上新青峰时有冥差拦截她们,小浮给他们看了一样东西,冥差们纷纷避让,下跪朝拜。小浮拿出来的,是廖长绝曾经交给她保管的冥王令。
  姝歌问她:“冥王令……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只是借来用用。”小浮面若冰霜,看都不肯再看那令牌一眼,随手扔了。
  冥王令摔到峭壁的岩石上,发出一声脆响,几番波折滚落到了崖下。
  天下至尊至贵的冥王令,就这么被她给扔了。
  新青峰顶的雪要更大些,雪花如鹅毛一般自天际飘洒下来,在峰顶正中的石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石桌上的一对酒杯还在散着热气,是这雪域中唯一一点温热所在。
  李湛避开无间冥宫的眼线,急急赶到新青峰顶的时候,山下的人们所翘首期盼的决战已经结束了。当他看到廖长绝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自斟自饮时,李湛真的形容不出他的心情。
  廖长绝未回头,却猜到了来者是谁。他之所以迟迟不肯下去,等的就是李湛。“坐,十三爷。”
  李湛一直立在他身后,不可置信地问他:“决战……结束了?”
  “结束了。”
  “为何不见长安?”
  “因为他被本尊杀了。”
  轩辕长安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登上的新青峰,廖长绝亦然。而今这峰顶只剩了廖长绝一个,难道长安他……李湛忽然大步流星地过来,一拳砸在石桌上,将温酒的火炉震翻了。“我不信!我不信长安他就这么轻易地被你杀了,而你却能安然无恙!为何?告诉我为何?”
  廖长绝却异常淡然。他将火炉摆正,只不过炉火已灭,他没再生火。“因为轩辕长安不会杀人,而廖长绝会。因为若是轩辕长安赢了,就会有一群愚蠢的人拥护他称帝。这是十三爷乐意看到的局面么?”
  “这更不是皇上乐意看到的局面……”李湛失神地说。
  “十三爷不是应当在天牢里关着,竟为了轩辕长安越狱来此。你与轩辕长安的交情实在叫人感动,想他泉下有知,定会深感宽慰。”
  “廖长绝,你……”李湛忽然迅猛地出手一把掀开了廖长绝的帽子。而廖长绝好似有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脸,竟然丝毫未有闪躲。
  李湛圆睁了一双豹子眼,吃惊地指着他的脸,话不成形:“你……你竟然……原来,原来这就是冥王廖长绝的秘密!”
  李湛一步步后退着,最终狠狠地甩袖,愤然离去。
  廖长绝依旧端坐不动,远远问他:“酒还温着,十三爷不饮了一杯再走么?”
  李湛怒吼:“是我瞎了眼!李湛此生绝不与你共饮!绝不!”
  小浮与姝歌登上峰顶之时,眼中所见一切都是雪白的,除了坐在桌旁的廖长绝。他那一身袍子黑得刺眼,就连雪花都不敢往上落。
  廖长绝看见小浮的时候心神巨震:“谁放你出来的?”
  而小浮却无暇答复他。她上来了之后便四处寻着她要找的人,她将峰顶的每一块巨石翻遍,能藏人的地方她都找了,只剩下四周的万丈深渊……小浮粗鲁地揉眼,看清了廖长绝的位置跌跌撞撞地朝他走来。她想看清他的嘴脸,可是她的眼睛……
  “余小浮,你的眼睛怎么了?”他用低沉压抑的腹语问她。当她面对面看着他的时候,她的眸子黯淡得吓人,一片死灰的颜色。昔日色彩,尽被掏空。
  她的眼睛怎么了?他还问她的眼睛怎么了?整个被冰封了的人,即便复苏过来也只剩了半条命。
  她的身子全靠烈大叔的真气暖着,五脏六腑,眼耳口鼻,四肢经脉,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这不可能……”廖长绝两手按住小浮的眼眶,她感觉到充沛的真气自她的太阳穴源源输入。他捧着她的脸问她:“你看我,能不能看得清?”
  她有着最美的一双眸子,里边总是神采奕奕顾盼生辉。而今依旧空洞一片。她极轻微地摇头。
  “它被冻死了,救不回的。”
  “不可能!”廖长绝一手按住她的脑后,另一手按住她的眉心,还要输真气过来。小浮没有拒绝,只极冷静地说:“长安呢?他不是与你决战么?我怎么没找见他?还是……他总爱穿白色衣裳,这里下了雪,到处都是白的,我眼里看到的都是白茫茫一片,而看不见他呢?”
  廖长绝的手狠狠一顿,险些失力在她的头上戳出一个窟窿。
  她试着轻声唤着:“长安?长安?长安啊……”她拿下了廖长绝的手,转脸向四处望去。
  廖长绝从侧面的角度里看见她的眼中忽而生出一道光亮,是水光。她蹒跚而行,伸出双手,胡乱地摸索着探路,
  “长安,你是不是就在我眼前,而我却看不见你呢?若你在的话,就应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我已经有两个月没见过你了,我想你,好想你……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伤了你的心,所以你就丢下我不管了。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的气也该消了。若你消了气,就回来吧,回来好不好?”
  她还在摸索着前行,姝歌突然一声喊住她:“那里是悬崖!不要再往前走了,公子……公子他不在这里。”
  小浮猛地回头:“那他在哪儿?”
  姝歌哭着摇头,看向了廖长绝。
  廖长绝道:“听说好人不入地狱,所以,或许他在天上。还要我再重复一遍么余小浮?轩辕长安死了。他的尸骨掉下了悬崖,此时早已被崖下的江水冲走,不知何处去了。”
  她眼里的泪光闪烁着,顽强地不肯掉落。她怎么可能允许它掉落?因为一旦泪落,便是证明她信了廖长绝的话,信了长安已死的事实。之前有那么多次他都撑过来了,现在怎么会死在一个恶人手里?不是说邪不胜正么?坏人都活得好好的,好人怎么可以先死?
  可是她的心底,明明有一个声音在跟她说话,在明明白白地与她说:长安死了。
  长安死了。
  长安死了。
  兜兜转转,她终是逃不过命运的嘲弄,它带走了那个予她光明温暖的爱人,留下了把她送入寒冰地狱的仇人。
  崖下风声呼啸,隐约听闻惊涛拍岸,似是魔鬼的血盆大口,吞没了她挚爱的人。她指着那悬崖,问廖长绝:“就是这里么?就从这里掉下去的么?”她想,就是这里没错了。于是纵身一跃,飞蛾扑火一般坦荡地扑下悬崖。
  风声愈来愈烈,浪声愈来愈急,就快了,长安,我们就快要在一起了。等我……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忘或不忘

  寻死这样的事,是七年前的余小浮常常会做的事。可是后来她重伤醒转之后,突然觉得活着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她已不再奢求什么报不报仇的事了,只求活得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等自己等着的人。也期待着,终有一日能见到她的孩子们,这才是重点。就算为了他们而活着,她也愿意。所以余小浮变得格外怕死,只要不死,要她怎样都成。
  可是得知长安死了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改了主意。她不是不明白,她一个被剥夺得什么都不剩的女人是何其渺小而柔弱,这么多年若没有长安想方设法的庇佑,她根本得不到安定平静的生活。有太多的人在打她的注意,谁都可以把她绑走,谁都可以像一只雄兽占有雌兽一般占有她,侮辱她,伤害她。
  他死了,她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了。所以不如也跟着去了吧。总好过再被廖长绝打进地狱一次。就像廖长绝说的,长安是好人,死后是会上天的。她要跟他一起上天堂。
  可是廖长绝怎么可能允许她离开他的地狱,奔向他永远也够不到的天堂?“想脱离我么?余小浮你若再敢寻死,就永远不要指望会见到金星玉雨!我也会杀了你那个徒弟,屠光整个余华山庄为你陪葬!”
  冥王的寝殿之中,余小浮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里,不肯开口说话,也不肯吃饭。自打那日她坠崖被廖长绝救回,她就一直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而廖长绝又是个不会服软的性子,她倔,他就比她更倔。廖长绝终于怒极,一把掀翻了桌子,桌上的饭菜全都没有被动过的样子。他也忘了自己就这么陪着她,究竟有多少天没有吃过饭了。
  廖长绝拂袖而去,出了寝殿来到冥宫正堂,发起了雷霆大怒:“去查!究竟是谁把余小浮放出来的,查到那人碎尸万段,查不到那人你们就统统跳入热火地狱自焚谢罪!”
  一袭紫衣的胜进道剑使跪着,说道:“不用查了,冥王。救她那人,是……前宫主。”
  廖长绝的眉头狠狠蹙起。
  “梨山前仙主趁冥王不在接走了小王爷和小郡主以及六皇子,因前宫主与她同行,属下无法阻拦,请冥王降罪。另,前仙主有话留给冥王,她说若冥王不能善待她的徒儿,她必定会百倍虐待你的儿女。她还说,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不希望看到冥王重蹈覆辙。”
  廖长绝知道,余小浮的师父说不出这样斯文的话。她说的话必定难听百倍千倍,必定会将他骂个狗血淋头。只不过他的属下不敢如实转达罢了。
  有冥差匆匆赶来:“不好了冥王,您快回寝殿看看吧!”
  廖长绝的眉心一跳,头疼不已。直觉告诉他,一定是趁他不在的功夫里,余小浮又寻死了!
  这些日子他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她也还算安生。而一旦他离了半步,她必定生事!贺江南已经传了十数封信笺催他去前线坐镇。如今南诏节节败退,大李军战战大捷,已经将两国边防向南诏推进了五百里,打到了南诏腹地。然而南诏战场对大李军并无优势,气候不服,地理不熟,许多大李军病倒在南诏土地上。眼见着还有五十里就要逼进南诏王城,王城一占,南诏必灭。只怕南诏会不惜一切代价做困兽之斗,若此时南诏军民联手反抗,大李必定面临败仗。如此正值大李南诏之战的决胜阶段,廖长绝却迟迟不肯露面,若有突变,贺江南生怕独自一人应付不来。
  而他眼下如何能够走得开呢?廖长绝匆匆赶回寝殿,却见殿内漆黑一片,还未进门就听到了余小浮的哭声。不知为何,听到她的哭声竟然叫他心底的弦一松。她连日来不发半声,一句话也不肯同他说,不哭不闹,安静得像是冰封在寒冰棺里。
  而如今她终于肯哭一哭,他的心突然安了几分。廖长绝推开门进去,映着殿外微弱的火光他看见小浮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撞到了桌案,踢翻了炭盆,又被脚下的石阶绊倒,重重摔在地上,匍匐着起不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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