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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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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湛目眦欲裂,双拳紧握,心中痛恨难以言喻。是不是小师叔这一次豁出身家性命半生清誉,宁可犯下欺君之罪也要突出重围带你走,你就会原谅小师叔六年前的错过?是不是小师叔为了你抛却所有尊荣从此亡命天涯,你就会重新接纳小师叔再也不离不弃?
  李湛深深地吸气,双拳松开了又握紧,凝聚全身的真气。然而就在他要一举发功反攻御林军之时,却听一人声音朗朗,不疾不徐,震慑力十足:“余小浮不能去南诏。”
  小浮闻声望过去。堵在殿内的御林军自觉为他让开了路,轩辕长安面目端庄,曲裾长袍随风款摆,如踏祥云翩然而来。
  劝利见是长安,特意搂紧了小浮,向长安示威:“原来是轩辕庄主。怎么,庄主可是想违背余重华的誓言,要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不肯超生?”
  小浮原本呜咽着,这下子终于放声哭了出来,撕打着劝利:“王八蛋,不许你这样说我爹爹!你放开我……长安,长安救我,我不要去南诏,不要去!”她一只手抓着余华令,另一只手抓向长安,拼尽全力地向着长安的方向够着,哭得声嘶力竭,惊天动地。
  她可忘了呢,她这样一哭,长安简直想拿头往大柱子上撞!痛!头痛!
  长安是头痛,而李湛却是……他像是一副被榨干了生命力的空壳,颓然坐在地上。
  小浮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大,声声肝肠寸断,委屈得不得了:“长安……长安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不要去南诏……”
  “好。”长安皱着眉,隐忍着头痛,一步一步走向小浮。“我来便是带你回家的。”
  劝利抱着小浮一步步后退,长安便一步步上前。劝利与长安四目相对之时被长安眸中不加掩饰的凌厉刺伤!虽然他眸中之光并非凶光也并非杀气,然而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比杀气更加震慑,比凶光更加骇人?!劝利全身戒备,万分警惕。他知道轩辕长安是余重华的爱徒,一身武功深不可测,至今没人见过他动手,只听闻他曾在重伤之时接下了廖长绝的战帖,要与他在昆仑之巅生死决战。敢接下廖长绝战帖的人,必定是不会比廖长绝的功夫差的。劝利见识过廖长绝的厉害,此时更是难免心有戚戚。
  长安却不急着与劝利动手。他自怀中拿出一张红色庚帖,那庚帖上带了些老旧的气息,应当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但被保存得极好。只见那庚帖正面写有“婚书”二字。长安将婚书打开,呈在劝利眼前,并展示给在场众人。他最后将婚书丢给了吕丞相:“吕丞相学识渊博,字认得全,劳烦你当众宣读一番。”
  吕丞相眯缝着老花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隆庆十年四月十四日,黄道吉日天赐良时,佳偶天成良缘永缔。仅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吕丞相顿了一下,眨巴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看长安,又看看小浮。
  长安道:“吕丞相不认得下面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  

  ☆、公诸于世

  “认得,认得……男轩辕长安,女余小浮,结成夫妇……”
  紫宸殿里静了一瞬。
  “这怎么可能?谁不知道轩辕夫人是余家的二小姐陶若漪,关余小浮什么事?”
  长安凝视着小浮的泪眼,不无自嘲地说:“若漪虽为余华山庄的二小姐,可她终究姓陶。当初师父过世,我若想坐稳了余华庄主、武林盟主的位子就只能娶唯一一个正儿八经的余家大小姐。余小浮是我的妻子没错,只不过她脑子坏了,记忆错乱,硬是把我这个丈夫当做妹夫,我也拿她没有办法。”
  劝利还在惊愕之中错乱着,感觉到手上一麻,没看清轩辕长安是如何动手的,然而余小浮已经落到了他的怀里了。轩辕长安拿回那一纸婚书妥帖地放进怀中,打横抱起啼哭不止的小浮,不顾紫宸殿内一群人惊愕而错乱的神色,乘着风走远了。
  轩辕夫人不是陶若漪而是余小浮!这可是惊天动地的一大奇闻!
  七年之前轩辕长安刚刚坐上余华山庄的庄主宝座,屁股还没有坐热便大刀阔斧着力清洗庄内以及中原武林里的反动势力,因此得罪了不少门派。曾有四大门派联手攻上余华山,声讨轩辕长安,要他对于余重华之死向天下人做出一个交代,否则便污蔑长安是那杀师夺权的恶人。四大门派妄图劫持余小浮作为证人控诉轩辕长安将他推下台,可是遍寻不到,余小浮就是在那个时候失踪的。所有想要坐上武林盟主宝座的人都在满世界地找她,然而找了整整一年,谁也都没有找到。后来是陶若漪以余家二小姐的身份出现,公布了她与轩辕长安的婚讯,洗清了四大门派对长安的污蔑。 
  而今轩辕长安拿了一张婚书出来,突然对天下人说他的媳妇不是二小姐,而是大小姐。这简直是一场恶作剧,没有几个人会当真的。
  劝利更是不信。只恨那一日在紫宸殿里他被轩辕长安的气势给唬住了,一不留神叫他拿张破纸抢走了余小浮,劝利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可大李皇帝李巍给他的答复倒是随意得很:“南诏王不过心仪美人,我天朝美女众多,余华山庄里也不是只有余小浮一个长得好看。要知道她那个妹子陶若漪才更是尤物啊!尤物,尤物!”
  皇上的这句话传到余华山庄的时候,陶若漪正醉倒在桃树下,在梦境里和乐作诗呢。说来倒也是新奇,桃花谷里有一株桃树原本枯死了,侍女要砍了烧火,陶若漪没允,却不料在这个时节里头抽叶发芽,开满了一树碧血桃花。若漪在树下支个软榻卧着,花瓣扑簌扑簌落满了她一身。
  侍女听了庄里的传言忙把她摇醒了:“小姐小姐你可醒醒吧,再不醒的话只怕你就被塞进老虎嘴巴里去了!”
  若漪睡眼惺忪,脑子不大清醒。她镇定了一会儿,听侍女把来龙去脉统统说了一遍:“南诏那个丑皇帝看上了大小姐,庄主便拿出他们成亲时的婚书把大小姐给救回来了。这下子谁都知道小姐你不是轩辕夫人,南诏那个丑皇帝就要打你的注意了!庄主也真是的,只管顾着大小姐,浑然不想他这样做的后果俨然会连累到小姐你!”
  若漪浑不在乎地摆手:“无碍无碍,这天下的兴亡与我何干?我只知道守在这寂寞的谷里一辈子不出去罢了。若有人来你便告诉他们,陶若漪,活人没有,死人倒是有一个,问他们要不要?”
  若漪枕着手臂倒了下来,朦胧间合上了双眼,梦呓一般说:“更何况这天下不会亡,亡的不过是霸占天下的人。天子呼来不上床,自称民女画中仙……画中仙……”她翻个身,睡实了。
  也就只有陶若漪能够安安稳稳地睡觉了。或许是因她从没把这件事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事,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是要待在这桃花谷里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左右她选择的路和她的生活。她与小浮最大的不同在于她不惧死,活得一日潇洒一日,自在无羁。而小浮那个怕死的只要活着,让她做什么她都干。这两朵姐妹花如此天差地别,无关性格,无关骨气,大抵只是心路历程不同,选择的不同罢了。
  皇上的那句话没妨碍着陶若漪,却让小浮几夜都不能合眼。
  她还不知道她那个师兄是什么熊样吗?他最善三言两语改变别人的心意,教唆怂恿最是能耐。小时候在梨山李巍看不得小浮与李湛亲密却疏远她,于是隔三差五到廖了了那里煽风点火一番,廖了了挑不出师弟的毛病却是能够随心所欲地欺负自己的徒弟。看着师父把小浮捏圆搓扁折磨得死去活来李巍也就乐了。
  而这一次她那个熊货师兄显然没有让小浮失望。皇上派了身边的老太监总管往余华山庄走了一趟。那老太监来了便找轩辕长安,同他道:“轩辕庄主,皇上有话让老奴捎带给您,您听好了,皇上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天下的事没有两全的,朕不也是要了江山却丢了美人,如今这不能两全之苦能让你也尝上一尝朕委实高兴。全天下都说你是好人也照样有人骂你不是人,好人没有做彻底的,不是人的事你也没少做,大概不差这一回。难不成,你还真想着娥皇女英齐人之福?你要是真这样朕可得赐你二十个大嘴巴子把你扇醒了!”
  那老太监走了没多久,长安便让姝歌去桃花谷里通传,一刻钟后他要亲自去桃花谷里拜访二小姐。
  长安在谷里待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谁也不知道他与陶若漪说了什么,或者他根本什么也没说,又或者他说的话改变了若漪的心意 ……
  就在长安去后,陶若漪取出了自己的琵琶,用细绢子一遍遍地擦拭,用指尖一遍遍地细捻调试。她也不知这样极简单的事情被自己重复了多少遍,直到琴弦被捻得发热,指腹磨得发红,一滴殷红的血珠子顺着琴弦缓缓滑下,与那琵琶融为一体,她才开嗓唱响了第一句东风桃花。
  从月牙初挂到红日高升,整整一夜的时间里桃花谷里歌声未绝,舞影未断。陶若漪一遍遍地和琵琶而歌,歌尽而舞。直到她再也没力气唱完一曲完整的东风赋,跳完一支完整的桃花舞。天亮的时候她终于累得起不来,伏在榻上合眼小憩。
  侍女依着她的吩咐取来她及笄那日穿的桃红盛装和一整套的钗环步摇。若漪闭着眼问她:“几时了?”
  “辰时了……小姐。”
  “为我梳妆吧。”她望一眼桃花谷里的太阳,最后盛开的那颗桃树的花昨夜里终于还是谢了。留不住的,她就知道,镜花水月,留不住的。
  小浮在桃花谷外守了整整一夜。陶若漪抱着琵琶走出来的时候,她大抵这一生也忘不掉这一刻若漪赠予她的惊艳。何止惊艳呢?小浮从来都知道,她是不如若漪美的。梨花再美,终究寡淡,如何比得过灼灼桃花,香满十里?只不过那纯白的雨中梨花落进了偏爱之人的眼中罢了,也只不过她仗着自己长了若漪两岁,比她更早一些盛开罢了。世间诸事,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差别,造就了几家欢喜几家悲。
  而如今她的小美人若漪啊,才是真真正正地盛开了么?那么美,美得让小浮止不住泪流满面。她狠狠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肯呜咽出声。若漪一步一步向庄外走去,旖旎的裙摆摇曳了满地的芳华。她走一步小浮便跟一步,直到到了山庄的大门之前。若漪抱着琵琶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余华山庄。
  “姐姐,回吧。”
  “若漪……”
  “回吧。”
  小浮僵僵地站了一会,眼看着若漪走下了千级石阶,再转个弯她就看不见若漪了,她终于大声喊起来:“若漪你去哪儿?若漪你回来!你回来……”
  若漪的脚步有那么一瞬的停顿。她没有回头,在背对着小浮的方向里微微一笑。
  ············
  当若漪身着盛装怀抱琵琶走进劝利的房中之时,当若漪歌尽桃花乘风而舞之时,才是她这朵桃花真正迎风盛开之时吧。
  一撩一拨,一弦一音,一颦一笑,莫不让劝利三魂尽失七魄俱散。若漪打着旋儿倾倒在他怀中之时,他甚至有好一会儿的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竟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他如何见识过这般如火的激情,此般致命的美?哪怕让他这就死了……立时就死了,还有什么不能呢?
作者有话要说:  

  ☆、翻天覆地

  陶若漪凤架出关的那一日,小浮在后边追着跑了许久许久。
  那凤架是南诏皇后的仪仗,驾车的是西凉进贡的十八匹汗血宝马。小浮没什么轻功了,跑得还不如金星玉雨快,她追不上的。越是跑不快她越是心急,双腿越是不听使唤,平坦的官道上摔了一次又一次,摔到衣裙磨烂流血不止,只要还爬得起来她就使劲地往起来爬,爬起来继续跑……直到她最后一个跟斗栽下去,眼前黄烟滚滚,七彩凤架御风而奔变得越来越渺小,眼前的黄尘尽数被黑暗夺去,她彻底昏厥在了毒辣的日头底下……梦里,若漪还在笑着与她说:姐姐,姑父就说我有凤凰命格呢,你看,我做了皇后了……
  以前那些年小浮不愿回山庄的时候,好歹还顾着要回去看一看若漪。别的人不剩了,还剩个若漪。所以那里就还是她的家,就始终还存着一份牵挂,也还总有那么一个人在惦记着她,盼着她回去。
  可现在,那唯一一个捧着不染一尘的真心待她的人,她在哪儿呢?她在……她在南诏皇宫,她在……劝利的身边。她做了劝利的女人。可是小浮真真切切地知道,若漪心里的那人,是长安啊!就只为了成全,她亲手把自己的情爱掏出来埋进黄土里缄口不提,甘心孤寂一世足不出谷。难道这样还不够残忍么?难道一定要她将自己的心揉成泥傲骨挫成灰连同自己清白的身子一起丢进泥坑中去才肯罢休吗?无暇白玉遭泥陷,当她躺在劝利身下的时候,她一定死了——她的心死了。
  “你放开我!你让我去,让我去杀了劝利那个王八蛋把若漪抢回来!啊啊啊……”小浮张大嘴巴粗着嗓子嚎啕而哭,她于长安这样僵持了几个时辰了。长安每次把她制住安定下来,刚刚放松那么一时半刻她就会跳起来往屋子外边冲,冲不出去便要去撞屋里的柱子……长安将她看得紧,把她桎梏在床上,不许她动弹分毫,而她就只能哭了:“她是替我……替我去了啊!是我自私,是我胆小,我怕死!我心里猜到大概会是这个结局可我还是求着你把我救回来……我以为当个缩头乌龟躲一躲就能过去了……我从没为若漪做过什么,却害了她一生!轩辕长安!都是你!你和她说了什么?是不是你要她去的!你要她成为第二个李丹朱吗?啊啊啊……”
  屋子里只有长安与小浮两个人,谁也进不去,谁也不敢进去。姝歌倚在墙角蹲着,耳朵听着屋子里小浮一声声尖利嘶哑的哭喊,眼睛里也不禁跟着落泪。虽然二小姐平日里性格孤傲不爱搭理人,一个庄子住了几年也见不上几面,可姝歌还是为她难过的。她知道公子也是难过的,公子与小浮僵持了这么久,任凭她如何嘶喊打骂始终一言不发,也不曾辩解反驳。可姝歌知道,公子心里的难过,一点也不比小浮的少。甚至更多。
  就像皇上说的,好人终究做不彻底,情义终究难以两全。一面是情,一面是义,要他做这样的抉择,就好像把他活活杀死一遍。
  可是又能怎样呢?能怪谁?怪皇上?怪劝利?不。只能怪他自己。若漪要他欠她的,这一辈子都还不上。
  长安死死抱着小浮,她终于安静了一会了。小浮的手指上沾着的血迹还没有干涸,那是长安的血,她在长安的脸上抓出了两道血痕。她本是扬起巴掌去打他的脸的,长安没有闪躲,可是她的巴掌在落下去的时候突然变成了爪子,尖利无比,狠毒无比,一抓见血。
  他浑然没有管顾,只僵硬地抱着她,他们两个像是黏在一起再也分不开,自己的血管经脉也要长到对方身体里最终合二为一似的。哭到了后半夜,小浮大抵是累了,贴在他胸膛上睡了过去。而长安这一夜都不曾合眼。他一直一直睁着眼到天亮,直到她醒过来,继续哭喊,挣扎,打他,咬他,骂他……时间好像被掰开两半,漫长而无止尽,他好像死了一回又一回,回回都是他自己握着刀子,而把刀子推进他身体里的人,却是她。
  或许无间地狱,也不如这屋内的场景惨烈。
  这样煎熬了两日,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坚持不住,小浮变得虚弱不堪,长安更是沉默得吓人。
  可是屋门依旧反锁着,长安不许任何人进去。他是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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