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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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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小浮与长安一走,若漪的心里便七上八下不得安生。若是他们同行,她则大可不必操那份多余的心。可是小浮孤身在外,前两日又传来李丹朱的死讯,只怕姐姐她也不好过。
  余华山庄大门前一左一右立着两只丈高的石狮子,玉雨和金星各自骑着一只,手肘拄在狮子头上,两只小手托着下巴,什么话也不说,只朝着千级石阶下边的大道上望着。两个小娃娃失落的模样任谁看见都心疼呢。
  听见了开门的声响,金星玉雨回头看去,见是若漪姨姨来了,玉雨便问她:“姨姨,你说我娘她会不会又把我们丢下了?”
  金星问她:“姨姨,你说我师父他是不是也不要我们了?还有父王,好久也不来接我们回冥宫里去。虽然我和妹妹不喜欢黑乎乎的冥宫,可是出来久了,我们也想回去看看,父亲的那条五毒蟒说不定也想我们了呢……”
  若漪每每看着两个小娃娃总会看得出神。金星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的话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姨姨?你怎么啦?”
  “没怎么,你们在山庄里等着,姨姨这便南下,替你们把娘亲找回来。”
  “那师父呢?”
  “你师父啊,你师父就不归我管了,等你们的娘回来了,让她自己去寻他吧。”
  若漪握紧了手里的剑。此剑名碧血,是与寒玉剑、白鹤剑、红绫剑齐名的宝剑。若漪自小习武,却从不动武,自幼习剑,却从不拔剑,只因她姑母苦心教导她,要她做一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女,习武只为必要之时的防身,从不许她像小浮那样嗜武成痴。陶浮漪抢不过廖了了,不能亲自教自己的女儿,于是便将大多数的心血投注在了若漪的身上,而若漪也当真不负她所望,从小养出了高贵雅致的心气秉性,性子也足够坚韧,比小浮更具内秀。
  而若漪的这把碧血剑上,终究也是沾过血的。七年之前姑父姑母在昆仑山下无间冥宫地界遇难,若漪提着碧血剑独闯昆仑山无间冥宫。或许是恨极了,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浑身上下充满了狠劲儿,闯进无间冥宫之后见人就杀,喊着要与身为无间冥宫少主的廖长绝当面对质。
  廖长绝自然没功夫见她,然而无间冥宫也不能任由她在那里闹下去。廖长绝的大师父秦广王亲自出面降住了她。若漪被秦广王点了穴道扔在无间地狱的入口处,秦广王指着无间地狱说了一车吓唬她的话,可是若漪丝毫不为所动,这倒让九殿阎罗听闻之后全部对她产生了兴趣,九个人围在她周围坐了一圈,九双眼睛全方位无死角地盯着她看。
  泰山王道:此女长成,必是绝色。
  转轮王道:天煞孤星,一世孤寂。
  泰山王道: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命格,却偏生这般福薄,短命相啊……
  “若漪!闺女儿子包子,我可想死你们啦!”
  若漪被这一声欢快愉悦的呼唤从遐思中拉回来,猛然抬头,正看见站在石阶下仰着头朝他们挥手的小浮。
  三个娃娃飞一般地冲下去,争先恐后地爬上小浮的身,像是挂在歪脖树上的三只小猴子,那树显然被他们压得直不起来了。
  “乖儿子让娘亲一口,就一口嘛!么嗒!乖女儿亲娘一口!哈哈哈……包子你就算啦,瞧你那小脸脏的,鼻涕还没擦干净呐!”
  若漪在石阶顶上站着瞧着,虽然石阶之下的欢声笑语与她无关,可她仍笑得快要流泪。
  小浮回来了,还差长安了。
  因三个娃娃在桃花谷里住得习惯,小浮也就搬来与若漪同住了。夜深了,窗子大敞着,却并无什么风,天气闷热,教人难以入眠。两个小子脱得精光,只在肚子上缠了条薄纱被子,四仰八叉地睡着。玉雨与他们两个睡在一张大床上,中间用一道纱帐隔着,谁也瞧不见谁。若漪在纱帐的那头摇着团扇给俩小子扇风,小浮在纱帐的这头给玉雨扇风。
  “姐姐更疼女儿。”若漪望着皎洁月光之下的金星,极轻声地说。虽她见过的孩童不多,也不曾与孩童同处过,可是她不得不叹服,金星玉雨两个娃娃,真是好看,瓷雕一般白净可爱,在这一点上包子可就没法跟他们比啦。
  小浮轻轻贴了贴玉雨的额角,同样轻声地回应若漪:“都是自己的骨血,不分孰轻孰重的。只不过自打做了玉雨的娘,我总能想到自己的娘亲。从小娘亲就对我们保护得周全,种种担心忧虑那时的我并不能理解,总觉得娘考虑得太多,没有必要。可是现在啊,我就变成了她。儿子嘛,摔摔打打才能成长,可是女儿却不一样。她长得这般漂亮,我该怎样给她多些保护呢……”
  若漪笑了:“姐姐说的,我也还不能懂呢。不过我要谢谢姐姐,你把这三个活宝放在我这桃花谷里,短短十几日,却叫我比过去的几年都要开心。我总是惧怕孤独,直到今日才明白怎样可以不再孤独。要是上天赐给我一个孩子该有多好,我不必要两个,只有一个就够了。也不必要他像金星玉雨一般美好,哪怕丑点儿,像包子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浮一把掀开帘子,探头过来,神神叨叨地道:“呀,我们若漪是想男人了吧……”
  若漪按着她的头把她推了回去。“姐姐莫要以己度人,你明日还要启程去漠河寻长安呢,早些睡吧。”
  “若漪,不如我们同去吧。”
  “你当我稀罕他?要去你自己去。”
  “当真不稀罕?”
  若漪被小浮问得烦了,便道:“有什么好稀罕的,男女间的情啊爱啊,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调,酸掉牙了,总而言之一个字:烦!姐姐选的是入世,我选的是出世。我已是半个出家人,在桃花谷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从不想入到红尘俗世中去。”
  小浮悻悻地笑了笑:“若漪,若有你在,帮衬着我些,我也好能与长安斗个平手,否则若我自己定然斗不过他。他那只老狐狸可精着呢。嘻嘻……若漪,我不大明白,因何长安谁都不怕,唯独怕你?”
  长安那人势力,在小浮面前一副德性,在若漪面前又是另一副德性。他在若漪跟前总是不大仗义,待她格外地客气,好像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若漪却说:“那叫生分,不叫怕。”
  如此说来,长安待小浮,真真极不生分的。小浮还想再与她说些话,可是已然听见若漪的呼吸渐渐平稳了。
  已经熟睡许久了的玉雨翻了个身,手抓在小浮的胸上,捏了两下,梦呓一般慵懒地说:“娘,睡吧……”
  小浮垂首看着玉雨的小爪子,她是拿掉呢,还是打掉呢?
  不用她动手,玉雨自个收回了爪子。玉雨又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咕哝着:“好小哦……”
  小浮欲哭无泪,去咬玉雨的耳朵:“比你大!”
  玉雨咯咯地笑起来。好忧伤,人家才六岁呢。
  小浮翻身躺了下来,望着床顶上的帐子,睁着眼如何也睡不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小浮就被姝歌给摇起来了,说是公子要她去望断楼。原来长安连夜赶了回来,得知她先一步回来并且在桃花谷歇下了也就没去打搅。要知道他即便想去也是不成的,若漪不喜人随意进入桃花谷打扰她,尤其不喜长安打扰,他若敢去,必定捞不着好脸色。
  姝歌抱怨道:“公子不愿去的地方全都让我去,公子不愿见的人全都让我见,公子不愿做的事全都让我做……”
  小浮急急走着,肩上长翅,脚下生风。听闻姝歌这话她想也没想便道:“怪不得师父说你是长安的小老婆。”
  这一句话可把姝歌的火给点燃了,一路拖着她去找公子评理。
作者有话要说:  

  ☆、舒坦透顶了

  姝歌告完了状就下去了。屋子里晨光炽烈,菩提香袅袅,窗外叶声莎莎,小浮与长安两厢对望着,长安的面上清清凉凉,蒙了一层霜似的憔悴,眼中也是掩饰不掉的疲累。
  而小浮瘦了,本来她的脸蛋上还有些肉,略有些婴儿肥,所以看起来与玉雨极相似。而现在她脸蛋上的肉薄了,下巴也尖了,看上去不再那么稚气,显得没有那么蠢嫩了。长安总觉得还是胖一些的余小浮好,蠢嫩蠢嫩的。
  还是长安先开口说话:“若我就这么放过你,姝歌心内定然不舒坦。”他顿了顿,又道:“我心内也不舒坦。”
  小浮抹抹眼睛,扮作可怜模样,软着嗓子道:“长安,人家想你想得好苦呀!”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果然,长安绷不住,微微笑了起来。秦姐姐说的不假,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道理,还不是败在女人的两吊子眼泪三嗓子委屈上?管他心里有多不舒坦,这下可就舒坦透顶了。
  姝歌担心小浮会狡辩,躲在门后偷听,差点被她那句话恶心死。姝歌探头出来,对长安说了一句话便昂首阔步地走了。“她才是你的小老婆,公子以后有什么事就叫她做吧,我不管了。”
  长安与小浮都被噎了一下。不过小浮可不像姝歌一般脸皮薄,小老婆大老婆的也都无所谓。她心里惦记着的可是另一件事,于是忙问长安:“可找到了萧晗?”
  长安突然咳了起来,他本是忍耐着,忍不住了才敢压低了声音断断续续地咳着。他边咳边摇头。“我去晚了一步,萧大侠已经命丧黄泉,萧家一夕被灭,萧晗杳无影踪……”
  小浮着急忙慌地给他斟茶,然而长安这话却夺走了她的心绪,茶水溅到外头,湿了她的袖子。
  “怎么会这样……萧家竟然也……”长安又咳了起来,她忙把茶水递过去:“快饮茶水压一压,长安,你的伤……好像又重了。”
  “能不重么?听闻萧晗失足坠入雪原之中,长安与我昼夜不停地寻找他。任凭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好人在冰封万里的雪原里徒步走上个三天三夜也会寒毒入侵,邪气攻肺。况且他本身就只剩了半条命,能活着回来已是不易。”仇无殇端着漆盘走进来,那漆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滚着热气的药汁,人未走近,药味已达。他瞄小浮一眼,“哼,也不知轩辕长安究竟是急着投胎还是急着见谁,回来的这一路昼夜兼程,千里迢迢,眼都未合一下。”
  小浮早就注意到了,长安面色青白,眼底发黑,虽神色如常,微微笑着,然而却并不见他昔日里的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仇无殇又瞄了小浮一眼:“他有一次跟着了魔障似的,什么也不顾,掉头就往长安城的方向跑。我以为他跑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呢,谁知没过两日他就又回来了。喂,想不想知道他回来后说了什么?”
  小浮点头如捣蒜。
  长安却是没有反应,因为他了解仇无殇这个人的脾性。
  仇无殇白了她一眼:“我偏不告诉你,你自己去问他不就得了。”
  小浮掉过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也了解长安的脾性,才不会去碰钉子。
  她心里始终不能放得下萧晗的安危。灭门这件事,不是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最痛苦的不是死去的人们,而是侥幸活下来的那个。
  长安安慰她说:“你不必太过忧心,萧家被灭一事牵连众多,现在不止我与十三爷派了人在找萧晗,就连整个北方武林也都在寻找萧晗。”
  小浮不大明白。
  仇无殇却道:“萧家之所以引来大祸,是因余华令。前不久有人走漏了风声,说是萧晗得到了真正的余华令。为此萧家成为众矢之的,北方武林的多股势力蠢蠢欲动,现在都在寻找萧晗的下落。”
  恐怕这才是长安真正担忧的,他必须先所有人一步找到萧晗,否则萧晗的处境要多危险有多危险啊。
  南疆战事一起,廖长绝亲自坐镇,大李捷报不断,大李军果然在十日之内攻破了天香城,贺江南亲自斩杀了对方主帅——劝利的胞弟,南诏亲王。
  然而恶人依旧是恶人,罪人依旧是罪人,挑起战争更是记在他头上的最大罪名。因廖长绝挑起大李南诏之战,当朝百官联名上谏。皇上已多日不曾上朝,百官们硬闯进了皇上的酒池肉林温柔乡,在未央宫门前齐刷刷地跪倒了一溜。
  “吾皇万岁,且听老臣一言!无间冥宫乃是高祖皇帝为监管朝纲刺探江湖所设的暗门组织,然而两百年来无间冥宫愈发发展壮大,宫主愈发无法无天,到了廖长绝这一代竟然……竟然坐上了王侯之位,目无法纪,斩杀朝廷命官。廖长绝之罪行,罄竹难书!”
  皇上慵懒的声音自殿内传来:“爱卿此话,每日一遍,如今朕已听了一千两百遍整。”
  “皇上啊!天子之权怎能轻易让人?廖长绝他仗着手中的冥王令竟然越俎代庖,褫夺兵权,兴兵伐南!皇上恕老臣孤陋寡闻,此等僭越之事,历朝历代,老臣闻所未闻!只怕……只怕廖长绝他今日挥军南下讨伐南诏,明日就会带兵北上直捣黄龙,龙袍加身,谋朝篡位!”
  “皇上实在有所不知,我天朝连旱三年,大部地区颗粒无收,赋役拖欠,国库空虚,兵力孱弱,实在应当休养生息和睦邻国,而万万不该肆意挑起战争!若是南诏联合吐蕃、西凉等国为盟,而我朝陷在南诏之战的泥沼中无法自拔,便会面临四面楚歌之境,届时烽烟四起,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此等千古罪人之名只怕廖长绝也担待不起!”
  “皇上啊!无间冥宫不仅控制朝廷势力,更将魔爪伸向中原武林,制造多起灭门冤案,而刑部却……却不敢且不能维护法纪,实乃我大李朝廷之耻!皇上,无间冥宫必须瓦解,廖长绝必须除掉!否则有此等大奸大佞在,我大李必亡在他的手上啊!”
  顿了一会,门内再度传来皇上不耐的声音:“几位爱卿哭够了?说吧,你们到底想要怎样嘛?”
  几位老臣擦一把眼泪,齐声道:“请皇上勒令廖长绝停战,恢复与南诏和谈!”
  “罢了罢了,朕被你们哭得头疼。来人,拟旨。”
  早已有文侍托着笔墨纸砚等候在门外了。等了半晌也没听见皇上说要拟什么,斗着胆子去问的时候却听皇上说:“刚才谁哭的最大声?”
  吕丞相默默站了出来。
  “谁哭的声音最大就谁拟吧,爱怎样写怎样写,就别再来烦朕了,爱卿啊!”
  吕丞相头疼得很。他本是指望着假皇上之口罢免廖长绝手中的兵权,可是皇上比他更滑头,愣是把这颗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他若是真敢在圣旨里头对廖长绝口诛笔伐夺下他手中权力,只怕他就再也看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吕丞相唉声叹气,枉他身为国丈,皇上居然连他这个老丈人都算计!于是乎吕丞相瞻前顾后绞尽脑汁,终于在三日后将这道圣旨拟成了“和谈书”,直接派人送去南诏了。如此一来,皇上也没得罪廖长绝,他也没得罪廖长绝,而又能将廖长绝一军,也算是功德圆满。
  南诏在天香城一战中损失惨重,而大李大获全胜,军心振奋,必定乘胜追击。劝利也算是真真切切地尝到了无间冥宫的厉害,正苦于应对,加紧筹备,征调全国兵力北上对抗。南诏值此危难时机竟然收到了大李朝廷的和谈书,不得不叫劝利小人得志一把!劝利仰天大笑,直奔天香城关口而去。
  天香城自打被廖长绝攻破之后便恢复了以往两国边界的关卡,派了大李军队在此驻守,劝利选择在此处入关,当真是在挑衅。劝利的马车停在天香城门下,侍卫站在车外,朝着守城将领亮出了手中的和谈书:“大李守将听着,你朝皇帝有意向吾皇求和,吾皇勉为其难,姑且往长安城走一遭,你等还不速速大开城门,迎吾皇入境?”
  这时候却见天香城门四周曝出数百黑衣人,将劝利的马车团团围住,劝利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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