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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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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把千香花带回余华山庄的那几日,每夜子时都要哭上一通,第二日躲在春水阁里红着眼睛敷冰袋。而那些天长安是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的。春水阁与望断楼离得近,但凡她有一点动静长安都会听得到。她哭得伤心,他听得头疼,疼到想死。
小浮滴滴点点的泪水在月辉里行过一遭,染了些许光芒,而后奋不顾身地坠入花瓶之中。千香花如同吸血鬼一般,吸了小浮的眼泪立时光彩焕发,释放出层层迷迭的香韵。
她不知道长安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待最后一滴泪滑入瓶中,她回头时便看见长安低垂头颅,拇指不停地在揉眉心。大抵是头疼欲裂不能缓解,他索性握了实心拳,一拳拳砸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小浮可吓坏了,忙扶着他坐在矮榻上,连声问着:“长安你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长安直挺挺地躺下,眉心紧皱,脸色涨红,痛得咬牙。小浮紧张得要命:“怎么办……长安你清醒一点,该不是……该不是癫狂之症又要发作了吧!”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这山里只有他们两人还好说,大不了她一个人被长安活活打死,可还有三个孩子在这里啊!长安癫狂起来人畜不辨,神智全无,对他自身的损害更是极大,犹记得妙法方丈说过,若再发作一次,他定然挨不过……
“长安,上次你复发,仇无殇特地给你送来的药丸还有没有?”她在他腰间摸索着,终于摸到一个小药瓶,取出了半颗药丸。药有了,还差一样药引……小浮转身看着几案上的千香花,嘴里叨叨着:“千香蝶啊千香蝶,你怎么还不醒?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小浮又低头看着痛苦难当的长安,他向来善于忍耐,若非痛极必不会像现在这般忍到了极限,紧咬牙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小浮一咬牙,一跺脚,刺啦啦地撕开了自己的衣裳,敞着胸膛豪迈地道:“我就是你的千香蝶,来吃了我吧!”
长安紧闭的双眸睁开看她一眼,问她:“你做什么?”
小浮紧紧闭着眼,拍着胸脯说:“我吃了千香蝶,身体里大概有千香蝶的灵性,正好做你的药引喽。你想怎么吃随便你,不过莫怪我没提醒你,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其实不如那个什么来得实在……就是那个什么啦,据说这样阴阳双补,效果更好的……”
“哈,”长安笑了一声,随后止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小浮感觉出不对劲,她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只见他面色潮红,眼眸却甚是清明。长安乐不可支,像看个傻子一般看着她。小浮双手抱胸,气愤地道:“你竟然没事?你竟然吓我?”
长安笑着,帮她把衣裳穿好,揽着她的腰一同卧于榻上。这榻子窄,小浮不得不紧紧偎在长安身边,心头涌上一波波热烫的岩流,叫她只想与他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倒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他耍着玩了。
长安的下巴抵着她的头,缓声道:“莫听若漪唬你的那些话了,你听谁说过世间还有这般治病的法子?更何况,就算我真的吃了千香蝶,也未必会药到病除。”
“总要试一试。”小浮不服气的说。她又补充道:“我指的是唤回千香蝶啦……”
长安拍拍她的背,道:“睡罢,让我睡个好觉。你可知,我已七年未曾有过一夜安眠……”
小浮迷迷糊糊的,吸着他身上的菩提香气,快要睡着之际,听他极缓慢低声地与她说话,梦呓一般:“答应我,不许再哭了……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余小浮。”
作者有话要说:
☆、扰人安宁
山里的日子恬淡安宁,大大小小的五个人在这山里乐得自在,俨然乐不思蜀,不知今夕何夕,亦不晓得外边的世界正发生着怎样的战乱纷扰。
小浮每天换着法地做点心零嘴给娃娃们吃,长安专爱喝她酿的梨花酒,奈何她平日里疲懒,不愿多酿,唯独存下那么几小瓶还都被师父扣下,埋在门口的老梨树下了。师父走得匆忙,连梨花酒都忘了带,可真是便宜长安了。
长安于梨树下席地而坐,抑或与她行棋饮酒,抑或抚琴观舞,抑或……想法子把几个缠人的小娃娃哄走,他也好与小浮两个花前月下,风月情浓。
小浮这话说了不止一次了:“长安,我们就不要回去了吧,留在这里度完一生可好?”
长安摇晃着青瓷酒杯,头倚树干,酒意微醺。他浅笑:“也好。”阳光自叶间刺来,他眯了眯眼,心底轻轻一叹。若是自此以后,天下纷争,风云突变,即便人间变作炼狱,世界都被颠覆,也没有人来惊扰他们,他也不用面对,该有多好。
然而世事怎会尽如人意?只不过没想到,来扰他们安宁的,竟是姝歌。
姝歌以往替长安办事,上梨山已是轻车熟路。她来了便急道:“公子,不好了,南诏边境作乱,大李节节败退,和谈迟迟不成,南诏王干脆派使臣来,要挟皇上将大李四大美人嫁到南诏去。”
小浮惊了:“四个,他全部都要?”
姝歌摇头,非要长安与小浮随她下山去,说是山下有人等着见他们呢。
原来等在山下的,正是贺江南,与天香郡主李丹朱。小浮一见了李丹朱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然而贺江南的出现却叫她好生意外。小浮笑着走上去,扯扯贺江南的衣角,没安好心地道:“相公,你怎么才来呀?”
李丹朱望着小浮的眼眸立时蹿出火星子来,贺江南一把拉住了李丹朱,给她使了个眼色。
小浮又问贺江南:“我与秦姐姐多日不见,不知她现在可好?”
眼见着李丹朱又要炸毛了,贺江南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娘子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丹朱郡主拿刀逼着我,要我带她来见你,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找上了姝歌姑娘。”
姝歌道:“公子把山庄里一大堆的事都丢给我,领着你来这里过活神仙一般的清净日子,可不知外边的人是有多急呢!皇上已经连下三道圣旨宣公子进宫,公子若再不回去,乱套的就不止山庄了,恐怕整个天下都乱了。”
小浮回头望着落在后边的长安,他走得极慢,分明是不愿从山上下来。小浮微不可闻地一叹。她弃了贺江南,转向李丹朱。“原来是天香郡主大驾光临,不知找我有何事?”
李丹朱早已耐不住性子:“余小浮,你不是吵吵着要嫁人么?又是皇上赐婚又是比武招亲的,如今不必那么麻烦了,既然你是四大美人之首,就该代表天朝嫁到南诏去。”
小浮正咽着口水,被李丹朱这话给呛得咳嗽不止。平复了一会,小浮道:“这恐怕不妥,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如何能嫁人呢?”
李丹朱毫不犹豫道:“南诏民风开放,只要你没男人就可以嫁!”
“这……谁说我没男人?”小浮一把扯过贺江南:“相公,你不是说过我们在娘胎里就订过亲了?”
李丹朱一把推开了余小浮,扯着贺江南的袖子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她指着小浮,愤怒地说:“本郡主警告你不要再打江南的主意!定亲?你蒙谁呢?余小浮,谁不知道八年前江南撕毁婚约,拒不娶你之事?”
贺江南鲜少有搞不定的女人,那李丹朱是第一个,余小浮就是第二个。他对这个天香郡主自来是又爱又怕,奈何不得。李丹朱这话一出,大家都正尴尬着,贺江南酝酿着要与小浮说些什么以安抚她,好歹是他悔婚在前,欺她在后,着实不占理。没承想,小浮压根就没一丝儿的在意,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按理说八年之前我才十四岁,名声应当好得很。看来我嫁不出去这件事委实与我的名声无关,萧晗定是在唬我。嗯,待这边的事情落停了,我定然要去漠河寻他算账。”
小浮回头问长安:“届时我们一起去漠河寻萧晗,顺道去看极光可好?萧晗曾说,那里的极光美极了。”
长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去漠河最好的时节是隆冬。可是你的身子受不住那份冷。”
“那就等冬天过去再去喽!长安,等挨过这个冬天,我们就去,好不好?”小浮眨眨眼,藏住了眸子里的光影。
挨过这个冬天?她是想唬着他,多活过一个冬天么?
贺江南晾在一边看着小浮与长安眉目传情,听着他们甜言蜜语。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真是新鲜呢!“喂!余小浮,你……”
李丹朱抢着说道:“别再啰嗦了,余小浮,既然你尚未婚配,便理应代我天朝和亲南诏。”
小浮忙道:“等等!”她用口型问长安:“你说我是把你搬出来吓一吓她呢,还是把廖长绝搬出来吓她一吓呢?”
长安抱着胳膊,眼中尽是柔光:“你自己看着办。”
结果小浮就真的看着办了:“婚配一事不过是凡间俗事,像冥王廖长绝那样的人物还用得着行什么叩拜大礼娶妻吗?试问这世间有人当得起他的叩拜吗?他就连面见圣上都是免跪拜的哦!”
一提廖长绝,李丹朱果然变了脸色:“余小浮,你说什么?”
余小浮无比自豪地道:“我是廖长绝两个孩子的亲娘,我是廖长绝的老相好,我是无间冥宫冥王之妃,大李王妃嫁去南诏为妃,此等打脸之事,冥王会忍?”
长安已经整整两日不曾理过小浮了。小浮围在他身边,不无委屈地为自己辩解着:“不是你要人家看着办嘛……”
长安把她往门外一推:“余华山庄庙小,容不下冥王妃这尊大神。”长安笑得发冷,“对了,你给自己冠上冥王妃之称这件事冥王他知道么?想必也逃不过他的耳目。下次他来请你喝茶还请你不要再抱着我的大腿不放。余华山庄是名门正派,轩辕长安是善人,是大好人,是活菩萨,可万万不愿与无间冥宫廖长绝染上任何纠葛。”
小浮还没见过那个善人、大好人、活菩萨说自己是善人、大好人、活菩萨的。“把善人、大好人、活菩萨挂在嘴边的人,行的却是极端腹黑之事,长安,你是坏人……”
姝歌来奉茶,见到长安与小浮赌气,惊讶无比:“公子!你怎生……怎生变得如此孩子气?”
有么?长安自己倒没有发觉。
姝歌痛心疾首道:“有!”她指着小浮,“你现在竟然沦落到与余小浮一般见识的地步……天,公子,我该拿什么拯救你的人格?”
“呃……”小浮扶额,随即浑身散力,软趴趴地栽倒进长安的怀里。想她余小浮在姝歌心中该是一个多没有人格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笑倾人城
小浮还在沾沾自喜着,以为她唬住了李丹朱便不必和亲南诏了。
想她李丹朱单单找上小浮也不是并无道理的。四大美人之中红绫是廖长绝的人,陶若漪是天下人皆知的轩辕夫人,谁也不能打她们的主意,只剩下李丹朱和余小浮尚未婚配,一个是第一美人,一个是天家郡主,都是送去和亲的绝佳人选。而想当初在比美大赛上,李丹朱不肯与她争第一,正是因她不愿去和亲吧。
小浮刚从梨山回来,在余华山庄里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皇帝召去了宫里,同去的还有长安、李湛、李丹朱等人。进宫的这一路上每个人都心情沉重,李丹朱更甚,唯独小浮一身轻松。
李湛与长安并排行在前头,他同长安道说:“我也有七八年不曾回过梨山了,长安,那里可还是老样子?”
长安本在沉思着,被李湛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想了想,才道:“怕是……少了某样东西。”
“哦?”长安说的一派正经,李湛也就当了真,紧张地问他:“少了的是何物?”
长安挑眉,与李湛会心地说道:“老梨树下埋着的四瓶梨花酒,如今一瓶都不剩了。”
“呀!恐怕师姐是要大发雷霆的!哈哈哈哈!”
气氛本是冷僵,正如这皇宫大院,到处死气沉沉,生气不多。而这走在前头的两个人物却笑得甚是爽朗快慰,惹得旁人莫不观望。
李湛重重一拍长安的肩:“当初师姐防你如防贼一般,没承想到底是着了你的道。不过长安你可够黑的,一瓶也没落下。”
长安也笑着:“十三爷这般说我,委实叫长安心寒。那四瓶酒被某王妃扣去一瓶,长安自己得了一瓶,还有一瓶,十三爷记得去山庄里取。”
“哈哈,我就知道长安义气!不过……长安所说‘某王妃’可是如今江湖之中盛传的‘冥王妃’?这可是新鲜,恐怕廖长绝也是刚刚听说自己有个‘冥王妃’吧!”
长安笑而不语,他与李湛对小浮的挤兑尽在不言中。
小浮一直在留心偷听他们的谈话。长安挤兑她是常情,可是小师叔他居然也……小浮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李湛忽然又问道:“不对,梨花酒一共四瓶,还有那一瓶,长安是为……”
长安的神色一滞,他抬头望向夏日的白云青天,极目北望,不知那极北之处是否真的会有传说中的极光……“自然是留与萧晗。十三爷,长安知己唯独你与萧晗二人,我不愿失了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李湛的笑意挂在嘴角,已经有了那么点生硬。
小浮很不识相地插话打断了他俩:“小师叔,你说我那缩头缩脑的师兄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今日召我入宫可是为了何事?”
一提起小浮的师兄,李湛便笑不出了。“南诏王派了使臣前来商议和亲之事,使臣乃是南诏王最宠信的清平官罗格,他点名要见你与丹朱,从你们二人中选出一人和亲。”
小浮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个什么罗格难道没有听说过冥王妃吗?”她探头瞥见了长安的脸色,忙又闭上了嘴巴。
李湛却道:“不提冥王妃还好,提了冥王妃,罗格却非见不可了。”
李丹朱听出了些门道,上前问李湛:“小皇叔,此话怎讲?莫不是南诏王点名要余小浮这个冥王妃?”
长安瞟了小浮一眼,转过头继续行路,淡淡道:“无间冥宫是大李天朝唯一的主战反和势力,廖长绝与南诏王早已成对立之势,非你死即我亡。以前一直不曾听说廖长绝有什么王妃,如今有了这等传言,廖长绝默不作声,没有追究便是默许了。你说南诏王会放过这个机会么?”
小浮捂死了自己的嘴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想她这张嘴,坏了多少事了……不过她还是不大害怕的:“那个,长安啊,以你对廖长绝的了解,你说他会让南诏王得逞么?”
“不好说。廖长绝再如何猖狂终究是臣,须顾虑皇上的旨意。更何况,没准他想让你去南诏也不一定呢。”长安仍旧淡然地说道。
“真是的,他让我去南诏做什么?谁不知道那里是虎狼之窝……”
长安撩开眼皮打了她一眼,咧开嘴角,嗤笑道:“自然是派你去做卧底,顺便交给你一瓶老鼠药,得了时机便投进南诏王的饭食之中。”
太阳毒辣地炙烤着,一忽儿热风吹过,小浮竟起了一身的冷汗。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长安刚刚的嘴脸,忒毒!
真是的,这样玩她,真的好吗?
紫宸殿内歌舞升平,小浮那位师兄依旧不在场,命李湛代为主持御宴,那使臣罗格正在席间坐着品酒赏美人。
小浮坐在长安下手,假借饮酒之机不止一次地拿眼角偷瞄罗格,不巧,次次被罗格逮了个正着。罗格衣着怪异的蛮服,浓眉大眼,脸生横肉,面带狠相,乍一看去,是个女人都会被吓到。罗格琥珀色的眼眸中藏着凶光,举手投足间颇有些桀骜。他每次逮到小浮偷看都会冲她轻佻地笑。
众目睽睽之下罗格如此对小浮公然示好,看都未看李丹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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