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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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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敛眸,站起身,拱手抱拳,道:“无可,无不可。”
太后却笑了:“好一句无可无不可。来,诸位,趁此良辰美景,与哀家共饮一杯,一同入宴罢。”
太后举杯,底下的人都站了起来,共同举杯。小浮的位子离门最近,春华宫的门大敞着,一阵风过,忽然听闻金铃声响由远及近,小浮心里颤抖了那么一下,立即转眼向外望去。
“嘻嘻嘻嘻嘻,我们来啦!”
只见一紫衣男童飞身掠入大殿,他身后紧随着一个穿着粉色春衫的女娃,两个小娃娃轻功好,飞起来跟团肉球似的,小浮一眨眼睛的功夫,他们已经在自己眼前飞走了。
她伸出去的手捞了一个空,心里头却是塞满了欢悦。难怪她总觉得这些日子心里空落落的,总像是惦记着些什么,然而又不知道自己真正放不下的是什么。原来是这两个小娃娃。
金星一身紫色的锦袍甚是威武霸气,他的一头胎毛柔软乌黑,高高地束在玉冠之内,霸气侧漏。小浮注意到他腰间别了一把小小的弯刀,肉乎乎的小手有意无意地落在刀把上,好像随时准备好了要拔刀似的。
他昂首挺胸道:“父王有事不能前来,特命我与妹妹代为赴宴。”
玉雨对哥哥的话深表赞同。她从太后,到小浮,挨个看了一圈,最后望着小浮,底气十足地说:“父王有言,皇子拜师,事关江山社稷,无间冥宫不能不管,特命我与哥哥前来,督导娘亲选徒一事。”
小浮笑盈盈地望着两个孩子,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朵根子上。她光顾着笑了,竟忘了答话。
太后、李湛、长安、贺江南四人都默了下来,大殿里升起一股死一般的宁静。
唯有长安动了动,他看看玉雨,又转头看看小浮。她现在的笑,是他从未见过的。她笑出了梨涡,眸子里荡起了一圈圈蜜汁酿成的漩涡,甜得腻死人。长安只看一眼便溺在了里边,出不来了。
李湛垂下了眸子,握紧了手中之杯。
贺江南满心满眼的诧异,诧异之下溢出更为浓厚的兴趣,好奇,渴望……他太渴望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莫非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廖长绝的两个孩子是与余小浮生的?
阴森森的大殿之内没有一丝光亮,唯独远处的窗子开着,挤进来些许月光,忽明忽暗的。窗子里有风吹来,将整个殿内的纱帐尽数吹起。风起得突然,小浮之间面前飘起的白绫如天罗地网一般向她兜来,将她整个人罩在里边。
小浮怕极了,奋力地撕扯着白纱,却看见迎面走来一个披头散发步履蹒跚的老妪,那老妪嘶哑地喊着:“余小浮,你还我儿子命来!”章夫人的双手如鹰爪一般抓向小浮的喉咙!
小浮尖叫着连连后退,纱帐裹住了她的双腿,她连滚带爬地闪躲着:“不!章阮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是谁?不是你克死的阮儿,还有谁?好你个风骚的小贱人,看我不杀了你,送你去给阮儿做媳妇!”章夫人一把逮住小浮的衣领,将她扯近些,去抓她的头发。
小浮与她拼命撕扯之间瞥见了章夫人手上金闪闪的护甲……不对,章夫人怎能佩戴金护甲?这里是宫里位份高的娘娘们才会有的东西!她一把捉住章夫人的手腕,大声道:“你不是章阮的娘!”
散乱的头发之下,章夫人的双目发出凶光,她咧开嘴,狠狠地笑起来:“你怎知我不是阮儿的娘?”
“你不是……你是太后……”
御宴过后,长安、李湛、贺江南三人依例不得留在宫内,小浮本打算与长安一同出宫去,奈何太后非留下她不可。她来了太后指定她入住的秀山宫,却见这里乌黑一片,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太后命我住进这秀山宫,并且要我一定在时三刻之后进来。御宴结束的时间是时一刻,这两刻钟的时间里,足够太后装扮成章夫人的模样,在此等我。”
太后拍了拍掌,秀山宫一瞬间亮如白昼。她撩开了面前散乱的碎发,望着小浮,凶狠地笑。“是啊,你最了解这一点了,世上的双生子差不多都长一个模样。刚才春华宫里的那双小娃娃是双生子,哀家与阮儿他娘,也是。”
小浮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刚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太后的双手就掐住了小浮的脖子!“说,你与廖长绝到底什么关系?!为何他的一双儿女都像极了你?口口声声唤你做娘?”
太后最起码也是过了半百的年纪,此时却像是个壮年汉子力大无穷,小浮被她掐住了喉管呼吸不畅,一时之间竟然无力反抗。“太……太后……”
太后益发凶狠:“阮儿就死于廖长绝的冥王令,可怜阮儿他向来与人交善,从未得罪过无间冥宫,若非因他是你的未婚夫为何会被廖长绝杀害?哀家本还不能确定,如今见了廖长绝的一双儿女,哀家算是明白了,你这个小贱人,就该死!”
小浮死死抓着太后的手腕,奋力地呼吸,反驳道:“太后尽管杀了我……我的仇就再也报不了了!”
“报仇?你要报什么仇?”
“七年之前,昆仑山下,家父家母,双双惨死……”小浮艰难地说着,声泪俱下。
太后瞪圆了双目,怔忪了一会,随后一把松开了小浮。“你爹娘是谁杀的?廖长绝?”
小浮紧闭双眼,泪流不止。她不住地摇头:“我还不能够确定……可是当今世上,谁还有那个能耐杀死我爹娘?更何况他们出事的地点就是昆仑脚下,昆仑,正是无间冥宫的巢穴……我也不知道,我也还在查……”
“不用查了!一定是他廖长绝!”太后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你去杀了他,杀了他为你爹娘报仇!”
小浮还是摇头。
太后怒道:“为什么?哦,哀家明白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是你的缓兵之计对吧?你还没有告诉哀家,你与廖长绝究竟是何关系?”
“我绝无半分欺瞒太后之意,我也想知道我与廖长绝是什么关系,我也想知道那两个孩子与我是什么关系,我也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可是太后,难道您不知道么?”她指着自己的脑子,“六年前,我失忆了啊。”
太后审视着她,在分辨着她话中的真伪。
小浮拨开了身上的纱帐,朝太后跪了下去:“恳请太后相信我,我与太后一般,深恨廖长绝。待有朝一日我掌握证据在手,证实他就是幕后真凶,我势必倾尽生命,与他同归于尽。”
太后闻言思忖了半晌。“好!哀家信你。”她起身,坐在了凤椅之上。“这些时日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有哀家在,宫里头没人敢找你麻烦。”
“谢太后。”
“不过这宫里头的麻烦真是多。都说你们梨山有仙气,是大李的福山,庇佑大李皇族的子子孙孙。说来也是奇怪,但凡是被梨山仙主选中的皇子,在梨山历练十载,下山之后无一例外,全部做了储君,成了帝王……当然,只有李湛这一个例外。宫里的皇子多,皇子的娘多,个个都盼着母凭子贵,势必有不少人要来找你。”
太后停了下来,看着小浮。“自古以来,皇位立长不立幼,否则必定遭致祸乱,前车之鉴啊。大皇子年纪最长,资质最佳,其生母乃是哀家的侄女,吕贵妃。余小浮,哀家要你选大皇子为徒。”
作者有话要说:
☆、人品问题
太后走后的这一夜,小浮几乎没有合眼。一来这秀山宫被太后弄得阴气森森,教她十分害怕;二来,长安说的对,这皇宫之中各股势力明争暗斗,危机四伏,她一点不能大意。皇上继位十余载,中宫皇后之位一直空缺,这后宫之中乃是太后一人独大。小浮向来懂得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只是太后这棵树可不比廖长绝与轩辕长安,她须得严肃对待,谨慎行事,必要时演一出复仇无门的苦情戏。只盼着她向太后投诚这件事不要被廖长绝知道了就好。
小浮在秀山宫中勉强住了一夜,第二天是万万再一个人住这里了。她好不容易逮着了金星、玉雨两个,拿些蜜饯甜点哄着两个孩子陪她一起在秀山宫里住着。
小浮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一点,唯独厨艺精湛,擅长做些糕点甜食一类的零嘴。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小浮托着腮看着他们两个,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玉雨的嘴巴鼓鼓的,含混地问她:“娘,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好像捡了便宜似的……”
小浮摸摸她的小辫子,“对呀,捡到了你们两个,我不是捡了便宜是什么?”
玉雨很不高兴,瘪瘪嘴,眼圈变红了:“我们又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怎么会没人要?”小浮慌了,走过去抱一抱玉雨瘦瘦的肩膀,又捏捏金星的脸蛋:“大侠和小美人以后就跟着娘混,娘罩着你们,保管不愁吃喝!”
金星吃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心神合一,心中眼中除了手里的吃食再也容不得其他。他干脆没理小浮。
小浮总想与他们两个多说些话,金星不搭理她,她便黏着玉雨,问这问那:“小美人的头发是谁梳的呀?真漂亮!”
金星忽然扭头看了她一眼,小眼神跟刀子似的,分明在说:你还能更肉麻点儿吗?
小浮又摸摸玉雨的衣裳,“这衣裳是谁做的呢,小美人穿起来比花儿都美。”玉雨被她夸得受用,小鸟似的依偎进小浮的怀里,笑眯眯地仰头看着小浮。小浮用额角贴贴她的脸蛋,“这张小脸蛋儿长得像谁呢,真是好看……”
玉雨咯咯地笑着,脸上红扑扑的,是害羞了呢。
金星真是受不了这一大一小长得差不多且极品自恋的两个女人了!他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巴里,跳着脚抖落这一身的鸡皮疙瘩,躲得她们两个远远的,嘴巴里模糊不清地说着:“唯女子与小女子难养也!”
金星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门槛上,吹着凉风,斜着眼睛看屋子里头腻腻歪歪的两个女人。小浮把玉雨抱在怀里,细声细语地与她说着话,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金星眨巴眨巴眼,浓密的睫毛遮也遮不住小娃子瞳仁里那股子热乎乎的渴望。
晚风把金星的墨发吹起,发梢拂过眼角,他微微眯起一双凤眸,还真有那么点遗世独立的大侠范儿。
玉雨已经睡眼朦胧了,小浮忽然问金星:“对了,昨晚御宴结束已经很晚了,那么晚,你和哥哥在哪里睡的呀?”
金星把头转向了门外,闷闷地道:“睡树上喽。”
小浮笑了:“又不是麻雀,怎么睡树上?”
金星说:“没娘疼的孩子就睡树上喽。”
小浮的笑意僵在脸上。对面的窗子吹来一股风,微凉的风丝儿打在小浮的眼珠上,她使劲忍着,尝试几次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就是大侠的娘亲吗?难道大侠……抢了人家,又不要人家了吗?大侠可不能这样始乱终弃……”
“我与妹妹同奶娘说,我们抢到了……不对,是找到了一个娘亲。可是奶娘不信,奶娘说若她真的是我们的娘亲就会去昆仑找我们的,因为做娘亲的都是离不开自己的小孩的。可是我和妹妹等了四十……”金星黑白分明的眼珠儿四下转着,掰着手指默默计算。“我们等了四十五天,也没有等到自己的娘亲。奶娘就说,那个人一定不是金星和妹妹的娘。”
小浮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小孩子的心比大人的脆弱,无论如何也伤不得。而她非但伤了他们的心,甚至把那伤疤留给孩子们自己去舔舐……可她却又明明白白地知道,小孩子就是这样善良纯粹,无论你曾怎样伤他们的心,只要你抱一抱,亲一亲,他们还是会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玉雨的小手擦去了小浮脸上的泪,悄悄地与她说:“娘亲若是再哭,哥哥也该哭啦。我哥哥他向来看不得别人落泪,否则自己也会跟着哭。可是他接受不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还哭鼻子的自己,所以他恨透了在他跟前哭的人,娘你瞧瞧,他都快瞪死你啦。”
小浮破涕为笑,一边搂着一个,黏黏糊糊地说:“今晚儿娘搂着你们睡,打这往后咱们娘仨再也不分开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师父曾与她说过,想当年师父进宫选徒之时,皇后嫔妃们差点踩烂了她的门槛,哪个不是满脸赔笑,说尽好话,哭着求她收了自己的儿子的为徒。当年的廖了了可是收礼收到手软,风光一时无两。
小浮进宫之前心里还在激动着,想着要是能被各宫娘娘们的金银礼物砸死,也算是一种幸福的死法。可是她貌似想多了。秀山宫冷清异常。
她不知道,这些日子可有人是收礼收到了手软。选徒这一日,贺江南、李湛等人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小浮等了许久却没有见到长安的影子。贺江南幽幽地道:“这几日里你有多闲,长安便有多忙。再等一等吧,皇子们快来了,长安也该到了。”
贺江南话一落,长安果然就到了。她高高兴兴地迎上前去,扯住了长安的袖子,说:“几日没见,还挺想你的嘛。”
众目睽睽之下,长安本是要打掉她的咸猪手。可是冲着她这句话,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呢?长安抿唇笑了笑,年轻俊朗的面庞上沾了太阳的光辉,说不出的养眼。
“那个……我听见了些许风声,你这几日忙得很咧。”小浮试探说。
可不是忙么,刚刚在来秀山宫之前,长安刚刚被吕贵妃召见,随后又被太后召了过去。算一算,来找他的妃嫔、朝廷大员、皇亲国戚已经不下数十个了。
“黄昭仪送了我八千两金,赵婕妤送了我两箱南海黑珠,黎淑妃送我八匹汗血宝马,张国舅割了千亩京畿良田与我……”长安一点不隐瞒,一件不落地说与小浮听。
小浮两眼直冒金光,想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金银珠宝。她已经听不下去了,打断长安说:“停!停,你就说,谁送的最多吧?”
“吕贵妃。”
“送的什么?”
“权力。”
“……所以呢……”
长安望着她,微微笑着。他眼里分明写着:你说呢?傻瓜。男人当然是最看重权力,更何况他又不缺钱。所以他当然是支持吕贵妃与大皇子的啦!
小浮只是替那黄昭仪、赵婕妤、黎淑妃、张国舅一干人等惋惜,流水似的花出去的钱,结果就真的付诸东流了。她咬牙道:“奸人!”
长安还是笑,甚是心安理得。
她朝他伸出手:“我要分赃。余华山庄的半张地契给我,否则你别指望我会听你的。”
长安好像料到了她会以此为要挟,故而将那半张地契带在身上。他毫不犹豫地将地契放到了小浮的手心。小浮眼睁睁地看着那半张老旧的纸,长安的指尖捏住了纸角,她只盼着他快些松开……
长安松了手,却状似无意地道:“虽然太后说你已经答应了她收大皇子……”
小浮顿时垮了脸。
“但是吕贵妃爱子心切,终究不敢掉以轻心。她予我的好处不少,你可不要把事情给我办砸了。”长安把手放在小浮的肩上,握了握。
小浮的身体晃了一晃,一龇牙,笑得假惺惺的:“你放心好啦!”她小声地嘀咕着:“只不过收徒弟的是我,凭什么都给你送礼呀?”
“或许是我的人品更好些。”长安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别开了目光,不知看向了哪一处。“反正送我与送你都是一样的。”
送我与送你都是一样的……多么动情的一句话呢?明里暗里还不是说,我与你不分彼此,同为一体……可事实是:怎、么、可、能、一、样!她暗暗地磨牙,强忍着没教自己咆哮出来。想她余小浮压根就没见过钱长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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