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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转正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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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早收到圣旨,说是要他立刻披甲出征。王爷匆忙地回了王府,而后,又问了奴婢您的去处。”
“他问你,我的去处?”宁苏心里一惊,难道他没有跟踪自己么?
“是,王爷说是要带个东西给您。”宁苏心里忽地一抽,眉头紧锁,举首而望,那浩浩荡荡的军队,如同汹涌的波涛,向着远方未知之地,前进。
他能够安全回来吗?如此急着出征,大年初一,举国欢庆,却不知臣子愁。
宁苏心里明明就有点讨厌他,甚至有点恨着他。可为什么知道他这样不说明白就去远征,心里惦记着牵挂着。
宁苏微微皱眉,低声道,“走吧,我们回去了。”皇宫如同闪耀着的鱼鳞,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如此恢弘庞大,却又透露着冰冷地气息。
宁苏回了王府,原是想去看看秦羽娇,可不知道为何头疼地很,便回了昭司阁。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两个小丫头站在门口谈天。
“你说,宁妃为什么这么受宠啊?”
“你不知道呢吧,王爷都是这样的。一开始王妃刚来之时,不也这么好!”另一个丫鬟一副精明样子。
“怎么会一样,你看这间冬暖夏凉的昭司阁都是我们宁妃的了。我总觉得啊,王爷这次不一样。”
“你一个小丫头你还知道了?听说王爷今个儿早出征了。是去……是去妲岩,你知道嘛,那个妲岩的公主长得可美了。”两人相视一笑,“我说,王爷定会将那妲岩的公主带回来。”
“这也说不准,天下绝色,王爷可有错过?”
宁苏捏紧了手,袭伊一见,连忙上前喊道,“你们咬什么舌根呢?还不快去干活!”
那两个小丫鬟一看是袭伊,又瞥见宁苏现在后面,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宁苏头疼地紧,挥挥手打发他们下去了。
“主子,你可别听她们的。闲下来就知道这样乱说。我一会就去治治她们。”袭伊拿过她的披风,看着宁苏疲倦不堪,心想昨日晚上一定……
“无妨,她们爱说就说吧。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宁苏头疼地紧,眼睛哭得有些酸疼,身子又痛地难受。心力憔悴。
李御南一走,屋子里清净了不少。她站在床边解开了腰带,突地一样东西落了下来。宁苏诧异的捡起来,竟是一个娃娃,只不过娃娃的肚子是打的开的,一拉,一条手链落了出来。
宁苏识得,这是上好的雪莲石玉雕成的,而雕成这手链的,不是人。是大自然。所以在这世上,雪莲石玉不会一样。这是一块血红色的石玉,摸上去是温热的。
宁苏的心,难诉难言。他就是为了给自己这个?
可为什么又说不相信她?宁苏叹了口气,也罢,何必想太多。他也不过一时兴起,说不定妲岩的公主来了,他就冷眼对自己了。又何苦自个儿在这里伤怀。
屋外阳光暖暖,吹来的风喜庆万分。宁苏昨夜被李御南累着了,躺下就睡着了。头疼地剧烈,却不及梦中的人让宁苏害怕。
那个老头,死命地抓着她,笑得阴森,“来,帮这些都喝了,都喝了!”
“不,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宁苏梦呓,额头上汗珠密集,眉黛紧锁。
“来,喝下它,喝下去!”“不要不要!不要!”宁苏一个灵动,眼角的泪刚滑下,忽地惊醒过来。
这一次,没有平时,李御南温暖宽大的拥抱。宁苏大口大口的喘息,手脚疲软。
这时候,袭伊推门进来了,她吓了一跳,“主子,你怎么全是汗?”
“无事,适才做了梦魇。”宁苏摇首,“怎么了?有事吗?”
“上官丞相来了,说是,要见主子。”
☆、第十七章 凤血丹凝藏花红(一)
今日一章,暂作调整,重口味的各种心机要出来了。我本不是坏人内,写的不好请海涵。荆茹希跪求推荐收藏~~(我的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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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宁苏不明白,她和他也只有昨日的见面,又为何事?
“知道了,帮我更衣吧。”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去看一看。昨日李御南如此发疯,也全是因为百媚生。而知道百媚生的,也只有这位上官丞相。
这个人,一定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上官尤端坐在客座上,手捧着茶杯,老皱的脸上刻画着印记。他的眼睛忽地眯紧,眉头紧缩。宁苏差点叫了出来。
那个眼神,如那个梦魇。
待她再细细一看,却发觉那眸中并没有阴森血腥之意。倒显得慈祥温和。
宁苏理了理妆容,玉步莹莹,上前道,“上官丞相等候多时了吧。”
上官尤转过身,连连摇手,“宁妃客气了。”
“不知丞相今日造访……有和要事?”宁苏挑眉,淡淡道。
上官尤哈哈一笑,略显歉意,“这大年初一还来打扰宁妃,还请宁妃不要介意。老夫今日只想问宁妃一事。”
“何事?”
“宁妃的百媚生,是何人传与你的?!”
宁苏冷笑一声,“果然,是上官丞相看出了百媚生。”宁苏站起,回忆到了那个阴冷的地方,她不由得一颤,“倒也不是谁传与我,我是偶然得到的。”
“如此……”上官尤有点失望,他负手而站,“那宁妃识香的师父是……”
“我没有师父!”宁苏一想到我这身本事是别人硬加的,心里不由得恼火,她转过身,“上官丞相到底要知道什么?宁苏头疼地紧,还请……”
“是老夫冒昧了,既然宁妃头疼,定是昨夜没睡好,老夫这儿有包香,治头疼很灵,宁妃拿了去。”他笑笑,从怀里掏出一盒香料。
宁苏站住脚,有点不解的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对王爷用了百媚生?”
上官尤一顿,抚上额头大叹道,“说来惭愧,老夫有个兄长,但已经失踪多年。他也是识香过人,小时候我们一起学过香,可老夫无心于这种,倒是兄长便识群香。可后来就出走了。到今天也没见过。那日闻得王爷身上有一股味道,心里熟悉。”
宁苏眉心一皱,难道,将自己抓去的老人,是上官尤的兄长?
之所以两个人眼睛如此相像,正因为是两人是亲兄弟?
宁苏狐疑看着那个精致的盒子,轻轻地打开来,是一个想药丸一样的红色香药,宁苏一嗅,诧异地说,“凤血?!”
“是,宁妃果真是奇人。这就作为老夫的赔罪了。”
“丞相何必客气。据我所知,着凤血比百媚生还要稀少。不过一颗就能治好各种微浅的病,但早就绝迹了。如此贵重,丞相不觉得可惜?”
上官尤摇摇手,“宁妃这说的什么话。噢,天色也不早了,老夫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拜访。”说罢,作揖离开了。
宁苏一笑,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凤血,最近老是做到那个梦,到底是因为什么;心里渐渐地总有不好的感觉,像是远处天边的云朵,急速翻滚。
“主子,你说这上官丞相也真是奇怪。您没来的时候,他常常来看看王妃,今日倒好,提都不提王妃。”袭伊接过宁苏递过的盒子,嘟囔道。
宁苏停下脚步,回过头盯着她,“你说姐姐和丞相是熟识?”
“是啊,听说在洪武的时候就是很好的朋友,主子你不知道吗?”袭伊以为宁苏是知道的,所以今天丞相才来找她。
宁苏一怔,僵硬着摇摇头,她怎么知道?姐姐和上官尤是旧识?
从前两个人吃行住都是在一处的,直到姐姐要出嫁的前一年,两个人才分开了房间。但白日里还是一起出行,倒也没见过这么一个人。若真是旧识,姐姐应该会告诉自己才对。
宁苏不解地看着那盒凤血,心生疑惑地又拿了过来,拿了一颗在手中,仔细地端倪起来。一会儿,凤血的香味传进了鼻中,宁苏眸一紧,仔细一嗅,忽地发现其中有连墨粉!
连墨粉是洪武特有的,自传从建国前就长在崂山靠近洪武那一面,但却只有一面仅存。那时有个美丽的女子行医,为了给病人治病,自己尝试了着见所未见的花草。虽最后平安无事,但却也感动了许多人,得以取名连墨。
原本凤血之中,并没有这成分,难道……
宁苏叫了彩云接水过来,在蜡烛上滚了滚,立刻又袅袅烟香冒出,宁苏捂住了鼻子,将它扔到了水中。
只听见“扑哧”一声,整个凤血化了开来,整整地融化在了水中,泛着血红色的光泽。
宁苏诧异地看着剩下的凤血,居然……没有任何问题?!
“哟,我们宁妃在这儿做什么呢?”
后堂传来亲切响亮的笑声,宁苏将盒子塞到袭伊怀里,笑着迎了上去,“我当是谁,原来是嫂……茹姑娘!”
荆茹希捂着嘴,撩开了珠帘,指了指宁苏的额头,“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本姑娘可是你长辈!”
宁苏欲言又止,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赶走了一屋的下人,宁苏就不再有所顾忌,亲昵地挽上荆茹希的胳膊,“嫂子,好嫂子,我错了不是?你就不要计较了。”
“瞧你说的,把我当成了斤斤计较的人了。”荆茹希拉着宁苏往花园走去,“王爷走了,我想你也一个人无聊,来找你走走。”
“嫂子有孕在身,经常走动无妨么?”宁苏一笑,小心地问道。
“怎么会,多运动才好。”荆茹希莞尔,手摸及小腹,满脸洋溢着为人母的喜悦,她打了打宁苏的头,|“等你自己做了娘亲就知道了。”
宁苏害羞的吐吐舌头,“我才不要呢。”
“不要什么?傻丫头,这还是你能做主的?”荆茹希瞥了她一眼,“李御南做主的事,你能改变?”
“为何我的事,要他做主?!”宁苏不快乐地甩开她的手,走到了假山的亭子上,远远地眺望。
那没有边际的城垣,与白雪相连,一望无际,不知所踪。天边的冬日懒散,恹恹的挂在天边。
不远处一个二层阁楼,勾角相连,如意腾飞。看上去好不辉煌壮观。
只见阁楼上挂着匾幅,金字龙飞凤舞:金玉阁
宁苏来了洪武快一月,却不知道这还有一处金玉阁,她看着上来的荆茹希,不解地问道,“这金玉阁是做什么的?”
“那是王爷藏书的地方,上至各家名作,下至民间疾苦。都有记录。这皇宫,也不及这里来得全。”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怪不得,取名金玉阁。”宁苏点点头。,头脑中忽有想法冒出,眼中机灵,“不如我们去看看?”
“怕是不行,听说不是他本人,一律不许进。”
宁苏咂咂嘴,不服气地看了眼荆茹希,“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进去进去。”
荆茹希一笑,坐在亭子上,看着这满世界的冬景。每一处都被白雪覆盖,他离开,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无数个夜晚她都梦见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宁苏和李御南两个人最后应该会在一起,只是他们太不容易。宁苏的心里有着秦羽娇这一堵墙,李御南又不会真正定下心来。
两个人必须一起经过生的死的,才会知道这一辈子是有多么地不容易。
宁苏别过荆茹希,回了昭司阁。却在门口看到了秦羽娇气急败坏的从昭司阁出来,满脸的不痛快。
身边伺候的人一声不敢吭,低头垂腰,急急地跟在她身后。
宁苏小跑着迎了上去,“姐姐……”
☆、第十八章 凤血凝丹藏花红(二)
“倒也不是……”秦羽娇缓缓地从鼻中哼了一声,“姐姐来这里也将近三年了,一直想知道这昭司阁是和模样,不过姐姐没有妹妹长得倾国倾城,也不会讨王爷欢心,还真没见识过。”
“姐姐又要胡说,李御南……王爷也未必多喜欢我。宁苏倒觉得,王爷对我好,是因为姐姐。”宁苏一笑,拉着她的胳膊往回走。
秦羽娇皱皱眉,跟着她又往昭司阁走去,“什么意思?”
“宁苏是姐姐带来的,王爷这般对我自然是尊重姐姐。”宁苏怔松继而道,“姐姐,宁苏迟早是要离开的,或许我们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秦羽娇一颤,佯装着未听清,“你是说要离开?”宁苏点点头,思考了片刻,“姐姐,你那么爱昭启王,宁苏怎么会从中生事呢?”
“可是好妹妹,你知不知道,只有这样好的男人才配得上你!”
“不!”宁苏淡淡一笑,“他再好,也不是我要的。”秦羽娇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愉悦,下一刻梨花带雨,“宁苏……”
宁苏莞尔一笑,却令秦羽娇更生妒火,但一想到她会很识相地离开,那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答应。
宁苏带了秦羽娇刚进屋,原本懒散的雪兔一下子门口跑了出来,后腿蹬着地,前爪不停的拉着宁苏的衣服。
宁苏大笑起来,弯腰抱起它,“雪兔,有没有很想我啊?有没有?”
雪兔的眉目似会笑,趴在宁苏肩头,目不转睛地定在了秦羽娇身上。秦羽娇被它的眼看得毛骨悚然,她急步走上前,将背影累给了宁苏。
进屋的是以九天凤凰图打背景的屏风,上好的司澜丝五颜六色,屏风后又别有天地,正中央上是红木香雕的贵妃座,又有金玉镶嵌,地上铺了妲岩的地毯,夜明珠散发着点点微光。
秦羽娇恨极了,她只是一个哑女,却有着她没有的美貌本事,却有着自己钟爱男子的宠爱,却有着如宝库的房间。
“妹妹住的地方,可真好。”她咬咬牙,泛酸的说道。
“嗯,姐姐以后可以常来宁苏这里,我……”
“宁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王妃做大,您做小,该是您去给我们王妃请安才是。”那日叫红莲的丫头不长记性,忍不住开口反驳。
秦羽娇微微低头,没有开口,倒是静静地听着宁苏该怎么回驳。
宁苏怔松,眸中微冷,冷笑一声,“你这丫头倒是伶俐,你家主子还未曾开口,就有话说了。还有没有尊卑了?”
红莲嘟囔了一声,不再和她争执下去。红莲如此一开口,两人便觉没有什么好说,无形之中有东西隔开了二人。
宁苏心里还想着那盒凤血,秦羽娇要走,她也没有阻拦。总觉得和姐姐之间,少了一些关系。或许是以为因为许久不见,生疏了关系。又或许是……李御南!
秦羽娇出了昭司阁,伸出衣袖,淡淡道,“不知道那屋子里有什么,一股味道,红莲,帮本妃去去味!”
红莲点点头,“这宁妃可真是不可小瞧,奴婢说她一句就这样。”
“哼,以前在洪武,没人宠她没人爱她,她倒也是安安静静,这人啊……一得宠就没有个礼节了。”
秦羽娇轻蔑一笑,“走,这屋子狼都有,也不嫌味道重。”
屋外的雪渐渐融化开来,从屋檐上滴滴答答落下来,将屋檐前浇灌地一片阴冷。外面的梅花香渐渐飘洒进来,昭司阁如同处在仙境一般。
李御南已经去了三日了,少了他,日子不会太难过,只是有点无趣。宁苏这么觉得。
一日,荆茹希寻了宁苏来,提议着要去金玉阁看看,两人闲来无事,也就拉扯着过去了。
还未到门口,就见着四个侍卫一排站开,荆茹希迟疑了片刻,“要不,我们不去了吧?”
“为什么不去?”宁苏一执拗,拉着荆茹希就往阁楼走去。却正好碰到了一群小妾你一句我一句地走过来,宁苏眉一皱,要想转过身去。却已经被悦姬拉住了手,“啊呀,是宁妃妹妹啊,好久不见啊?!”
宁苏讪笑着点点头,问道,“姐姐……要去哪里啊?”
“噢……天气不错,和众姐妹出去走走,那……”悦姬看了眼身后的荆茹希,“不知道,妹妹和茹姑娘是要去哪里?”
“金玉阁!”宁苏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阁楼。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悦姬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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