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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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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朝上的男人现在最有市场了。”助理埋头解着安全带,说得煞有介事,“要是我再早几年认识陈总肯定会毫不犹豫倒追你。”
我轻咳两声装得很严肃:“你这种刚毕业的小丫头片子我才不会感兴趣。”
“你不喜欢我是你的权利,但是我喜欢你也是我的权利,谁也不会碍着谁。”小丫头牙尖嘴利,还撑起身子扑到驾驶座的靠背上来贴近了我说话,“当然很可惜的一点是陈总喜欢的是男人,光这一点我就输得一败涂地了,生理条件所限没办法,我总不能去做变性手术吧。”
“好了好了。”我赶紧打断这个话题,佯装生气道,“待会儿见客户的资料你都很熟悉了?就会和我耍嘴皮子。”
“何止是熟悉?”助理杏眼一瞪,“简直是倒背如流!”
我被堵得无言以对了,只好开了车门下去,用行动表明该做正事了。
今天约了一个重量级的客户见面谈谈合作事宜,由于这个客户身份特殊不能在香港久留,还有三个小时就要搭乘专机返回新加坡,所以逼于无奈我也只能把见面的地点选在机场的咖啡厅,争取在客户回新加坡之前的一分一秒把这个我倾注了很多心血的合作项目拍板。
正好老公今天下午从哥伦比亚回香港,我算了算时间,和客户谈好之后应该能顺便接了老公回家,情况好一点谈成了这笔生意还能给老公一个惊喜,上次老公坏了我和卢氏的合作导致“建成投资”离上市又远了一步,这次大好的机会一定不能再错过了,而这个项目完成之后最好的结果就是“建成”能在一年之内就上市,比起和卢氏合作又近水楼台了一步。
“还不赶紧下来?”我敲了敲车窗玻璃,威胁道,“要是今天的事情搞砸了就扣你的年终奖。”
助理瘪了瘪嘴,装出一副无懈可击的可怜样,不情不愿地从车里出来了,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似是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啦。”我笑着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儿,“大不了不扣你年终奖就是了。”
“陈总。”助理没有恢复我预想中的活力四射,只轻轻唤了我一声就不再说话,清澈的眼睛里好像闪烁着什么复杂的情绪。
“行了,我们马上就要并肩作战了,关键时刻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我抖擞了一下精神,决定将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挤出脑外,当务之急是促成这次合作,其他的都先缓缓。
“好。”助理勉强地笑了笑,过来亲切地挽了我的手臂,对此我并不震惊也没有像被开水烫到一样立马就甩开她,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我更多的是包容,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举动我基本都会由着她。
“女人真是一时一个样。”我被拖着走,无奈地笑着,“也是你很帮得了我,要不然早该卷铺盖走人了。”
“也许你真该早点炒了我的。”助理小声地嘀咕着,这次竟然听不出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傻瓜!”我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我和你开玩笑的。”
“你才是傻瓜!”她突然侧过头看我,“谁也没你这么傻!”
我有些怔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陈总。”助理挽着我的手更用力了一点,年轻的脸上满是真诚,“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真的谢谢!”
“这是怎么了?”我更加手足无措,完全被女人的善变吓住了。
助理见我一脸茫然和惊吓,却勾起了嘴角:“走吧,不要让客户等得太久了,这可是你教我的。”
然后我就被拖着继续往前走,正事要紧,我也没时间去多想什么,满脑子都是计划书的内容,心里默念着老公一定要保佑我谈成这笔生意。
2013—09—28
☆、番外终结篇之或许永别(下)
孙夫人是亚洲首富地产大王孙志成的结发妻子,三年前孙志成因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死亡,由于没有遗嘱留下,孙夫人就顺理成章开始在孙氏内部独揽大权,毫无疑问地成为当今世界最有钱有权的女人。
对于这个传奇般的女子外间一直都有不少流言,只不过孙夫人为人十分低调,从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甚至连她的名字和长相都鲜少有人知道。
这次孙夫人来港是为接下来进军中国大陆房地产界寻找合作伙伴,经过三轮的投标,层层筛选,就只有“建成投资”稳稳当当地坚持到了最后。
当然,投中了标也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要是我拿不出好的合作方案孙夫人一样可以翻脸不认人。
说不紧张又怎么可能,我手里攥着“建成”所有的资本,要是这一次不成功下一次的机会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走到咖啡厅门口,我突然停了下来,心里紧张的情绪叫嚣得愈发厉害。
助理不解地望着我问:“不是要临阵退缩吧?”
被一个小丫头嘲笑胆小如鼠倒是很好地激励了我,我打了一个激灵,深深吸入一口气,右手曲握成拳在左肩处用力捶了捶,对她露出自信的一笑:“开什么玩笑?”
“那进去?”她挑了挑眉,笑得狡黠。
“难道要站在门口喝西北风?”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来放松神经,其实效果还挺不错,至少我真的坦然了许多。
进了咖啡厅,侍者立马就迎了上来,我说明来意之后他就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往VIP包厢的方向去,到了包厢门口还恭恭敬敬地为我们开了门,侧着身子让我们进去。
包厢不算特别大,但是装修得非常奢华,光是顶上那盏水晶灯价值就在七位数之上。
房间里灯光调得很昏暗,基本看不太清谁长什么样,只能大概判断唯一坐着的人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孙夫人,孙夫人背后还站着两个助理模样的男人,都很干练的样子。
我提了口气,这才举步朝孙夫人走过去,孙夫人正在摆弄桌上的一杯咖啡,低垂着头,并没有因为我的闯入而停止手上搅拌的动作。
我直接选了孙夫人对面的椅子坐下,桌子不大,就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咖啡桌,铺着米黄色的麻布,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光晕的毛边。
“让孙夫人久等了。”我习惯性地用了这样一句老套的开场白,助理站在我背后小声地偷笑。
孙夫人却好像不为所动,只优雅地侧过头去和身后其中一名助理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起身去墙边的迷你吧里现场直播煮起了咖啡。
这样被活生生晾在一边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可能有钱人都这么神经兮兮的,我只能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很淡定从容。
大约十几分钟后孙夫人终于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回到了桌子旁边坐下,与此同时,包厢里的灯光一点一点变得明亮起来,不再像起初那样朦胧。
孙夫人把刚煮好的咖啡推到我面前,姣好的面容正对我笑得很温婉慈祥:“摩卡,你的最爱。”
充足的光线让我一次看清了孙夫人的庐山真面目,我惊讶的不是她居然知道我最爱的咖啡是摩卡,而是眼前这张算不上绝顶漂亮但是年轻得足够震撼人心的脸竟是那么的熟悉。
我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和我隔桌而坐的人,瞠目结舌得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验,我知道你很恨我。”孙夫人还是保持着微笑,年轻的容颜在灯光的照射下依旧熠熠生辉,任谁见了这样一张嫩得吹弹可破的脸也不会相信她已经年近五十。
“可是当年抛弃你我也是逼于无奈。”她动了动手指,这个动作毫无疑问彰显了她其实也是紧张的,只不过比起我来她的自控能力要好太多太多。
“我十六岁时生下你,那时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根本没办法照顾你,也没有能力照顾你。”她说得声情并茂,眼睛里闪烁着自以为是的母性光辉,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我只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就像三十一年前被人孤零零地遗弃在路边,只等待上天来决定我未来的命运,那个时候是香港一年之中最冷的季节。
“所以你今天是回来赎罪的吗?!”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杯杯碟碟乒乒乓乓响,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我浑身都在颤抖,多年前的寒冷再度降临,冻得我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我不能接受这个带给我无数噩梦的女人竟然活得这么光鲜亮丽,我过去在受苦受罪的时候她去了什么地方?凭什么在我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又要回来折磨我?
“不。”她淡淡地摇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只是来带你远离痛苦。”
“痛苦?”我冷笑一声,是真的觉得很好笑,原来我现在过得幸福美满在她看来竟是痛苦的?
“妈妈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苦。”她伸手过来覆在我的手上,“小验,和妈妈一起回新加坡,妈妈会好好补偿你,孙氏的股份你要多少妈妈都会给你。”
“滚开!”我用力一甩,狠狠摔开她的手,撕心裂肺地咆哮道,“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选择抛弃了我,却又在我终于有了归宿的时候想要认回我,你当所有人都是见钱眼开的白痴吗?!”
她被我甩开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幸好身后两个助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得灰头土脸,重新在椅子里坐好,她并不生气我不识抬举的行为,只是依旧保持着一副高人一等的状态,右手修长纤细的食中二指敲击着桌面,仿佛敲在人们心上末世即将降临的倒计时。
“尹路尧根本就不配给你幸福。”她缓缓地说着,和我像极了的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神色,“他只会给你带来伤害和痛苦。”
“这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做主。”伸手扫掉桌上的摩卡,上好的骨瓷撞击到地板应声而碎,滚烫醇香的咖啡溅得到处都是,我的手却在止不住地颤抖,或许我还是怕的,这个女人戳中了我心底某一处不能被触碰的地方。
再在这里待下去我真的会疯掉,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建成”这次能够顺利中标并不是因为实力有多么雄厚或者说有多么适合成为孙氏进军大陆房地产界的合作伙伴,就连见面的时间地点都是事先算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阴谋。
我起身就想夺门而去,却不曾想被人堵住了去路,而这个人是我一直都很信任的孙蜜——我的助理。
孙蜜孙蜜孙蜜,可能我真的反应太迟钝,这样一个长期和我近距离接触的人,这样一个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人,这样一个我百分百信任的人,她竟然是我了不起的母亲大人埋在我身边的卧底。
“孙蜜?”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只不过满嘴苦涩,我怔怔地和挡在面前的人对视,我期望能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些什么来,“除了你的性别,你的所有信息是不是都是假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骗的人?应该是的吧,就在不久之前你还说过我是最傻的傻瓜。”
孙蜜抿紧了唇不说话,还是一副和平时无异的表情,闪闪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和我对视,我几乎怀疑她是不是影后出身。
“小验,小蜜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妹妹。”背后突然传来孙夫人的声音,她在向我靠近,“除了这一点她没有向你隐瞒任何信息。”
“是啊,除了这一点!”我倏然回转身来和她对视,“但也就是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我觉得你们母女俩很恶心!”
“随你怎么想我,这是我欠你的,我该承受。”她还是无动于衷,这副铜皮铁骨真是无人能及。
“哥哥,跟我们一起回新加坡吧。”孙蜜朝我这边靠了靠,想伸手像以前一样挽着我却又瑟缩着不敢真的挽上来。
“你们能放过我吗?”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我承认,我挥不去脑海中这个小丫头过去留给我的印象,“算我求你们!”
“哥哥,尹路尧不是个好东西!”孙蜜说得激动了起来,“或许我说出来你不会相信,但是当年孤儿院那场大火的确是尹路尧所为,他烧死了院长,烧死了你的小伙伴,他烧毁了你唯一可以栖身的家。”
“你闭嘴!”我几乎是无意识地转身抽了孙蜜一个狠狠的耳光,手掌麻木地疼昭示着刚才那一巴掌我丝毫没有留有余地。
孙蜜的嘴角瞬间肿了起来,眼睛也红红的,她没有伸手去捂,只是就这样不偏不倚地看着我。
“小验,她是你的妹妹!”孙夫人过来揽了孙蜜的肩膀把孙蜜搂在怀里,狭长的杏眼瞪着我,“你心虚什么?你完全有不信的权利,但你反应这么激烈不正好证明其实你信了?”
“我没有!”我极力为自己狡辩着,“我没有!”
“没有?”她冷笑一声,锋利的眉挑得高高的,“尹路尧利用你的感情来和江城赌气,尹路尧亲手送你入狱,尹路尧逼死潘粤,哪一条不是他赤~裸裸的罪证?”
“你!”我再次把手举得高高的,却没了刚才的勇气,僵在半空不上不下。
“如果扇我一耳光你会消气的话,那你就扇吧。”她竟然真的闭上了眼,像极了视死如归的勇士。
可我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来承受这些,我活得太累了,只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
“可我爱他,爱得不能失去他。”我抱着身子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嘴里小声喃喃着。
“小验。”有人在抚摸我的头,轻柔得让我想哭。
“路尧毁了我的家,但他也给了我一个家。”
“他利用了我,但他也是真的爱我。”
“他亲手送我入狱,但他也时刻守护着我。”
“他逼死了潘粤,但他也差点死在潘粤手上。”
我的思绪浆糊一样杂乱无章,却依旧清楚地记得这几点,我一直都想把这些不堪的过去尘封起来,没想到今天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撕裂,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跟妈妈走,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有人在为我擦拭脸上的泪水,我竟是不自觉地哭湿了一张脸。
“我们是合法夫妻,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求婚。”我哭得更厉害,眼前已经一片模糊。
“傻孩子,香港政府不会承认荷兰的同性婚姻证书。”有人倾身过来在我额上亲了亲,温热的触感熟悉而又陌生。
不被承认?我视若珍宝的结婚证书只是一纸空文,多么可笑。
2013—09—29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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