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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之盟三部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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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无力的闭上眼,喃喃道,“朕宁可你是在生气!”
这漫长的夜,何时是个尽头啊!
07
两人纠缠了大半夜,至天色将明时分,依旧谁也不肯认输。
没有输家,自然也没有赢家,不过是彼此折磨了整个通宵而已。
筋疲力尽的对望了片刻,忽然都觉得有些好笑,宁不寂率先停下手来,边笑边道,“陛下耐性惊人,臣认输。”
彼时正是鸡鸣时分,皇帝试着动了动手脚,惊觉软魂散的效力已经褪去,只是被挑惹了一夜的肌体却不由自身作主。
他无奈的伸出手,环住依旧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的大将军,低声道,“快一点,不要耽搁了早朝。”
话未完,双腿已被高高架起,男人灼热的部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立刻就贯穿了他的身体,显然对方的感受和他一样,都濒临被欲望逼疯的境地。
沉寂许久的欲火一旦爆发出来,效力绝对骇人,任谁周身无力了一整夜,方恢复点气力,体内就被野蛮的横冲直撞,都会经受不住。
“该死……”皇帝咬着牙,在破碎的呻吟间隙,断断续续抗议,“慢一点。”
宁不寂停了一下,在这欲望完全主宰了理智的当口,他竟还有闲心出言调笑,“啧啧,方才还说要快一点,陛下如此朝令夕改,实在令人为难。”
他说着,果然放缓了速度,细细的碾磨过身下之人体内的每一处,在某个敏感点逡巡良久,享受着对方受难一般的迷乱神情。
待到皇帝再也经受不住更多,方才加快了动作,放肆的掠夺他等待已久的胜利成果。
这一场欢爱并没持续多久,结束之时,两人却都有种再试为人的感觉。
宁不寂暗自在心头发誓:“这种承诺可一不可再,下次但凡皇帝没有明确说不要,就不必去询问,多此一举,徒然受罪。”
再看看躺在榻上兀自喘息的皇帝,显然跟他有同样的想法,一番云雨洗涤过后,分外澈亮的眼,望向他时,尽是无法言说的埋怨。
此刻距离朝会,不过小半个时辰,两人匆匆忙忙的跑去温池草草沐浴完,连内侍都来不及换,习惯性的帮对方打理好衣着,连早膳都顾不得用,便赶去上早朝。
朝上,众臣例行性的就近日北魏来函邀请皇帝陛下参与萧家王朝继承权一事展开讨论。
左丞相黎掣等一干老臣秉持一贯的保守作风,不住的劝解,“此为夷人分化我中洲的最新阴谋,陛下切不可理会,若是应邀,无疑是主动踏入对方的陷阱。”
以礼部尚书宇文斡为首的藩王党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出言,“这无疑是一统天下的良机,陛下即使不赴约,亦可出兵名正言顺争夺北魏的皇位。”
而以刑部尚书墨寒为代表的能臣却意外的沉默,这群人都是皇帝在近几年内提拔起来的,并无身家背景,却能力出众,亦最为忠心,在圣意未传达之时,通常不会轻易的站边。
皇帝沉默的倾听完所有的争论,开口道,“朕将于一个月后动身前去北魏,以期说服未来的萧氏继任者,化干戈为玉帛,解我北境之忧。”
他这话一出,底下便是一片反对的声浪,皆劝说,“陛下不可冒此大险。”
一直到快下朝之前,皇帝都维持缄默,到最后一刻,才言道,“朕意已决,众卿勿需多言。”
堂下宁不寂始终注视着这一切,却未发一语,他近些年于政事上已极少干涉皇帝,诸臣被他感染,亦不敢造次。
眼见皇帝意向坚决,反对的声浪亦渐而偃旗息鼓。
然而宁大将军不出言反对,并不代表赞成皇帝的想法,他内心总有一丝隐隐的忧虑,似乎此去北魏,会发生一些什么。
对于皇帝来说,北魏皇室,既是亲族,亦是死敌,北国路遥,并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下了朝,他破天荒的没有兴致陪皇帝用早膳,而是径直去了军营寻找赤焰军的副统帅商量。
谁知奉天听完了这件事,却意外的没有出主意帮他制止皇帝,反而若有所思道,“这一层关系避无可避,陛下早晚需面对这一切,现下他既然下了决心,你亦阻拦不了他。”
宁不寂苦笑:“是,我如今方慢慢意会到,陛下其实是一意孤行的个性。”
白衣人相当惊讶:“你怎会现在才知?我当你早已知晓,却原来迟钝至此,想必是日常小事,陛下迁就你太多,以至于使你产生错觉?”
宁不寂居然赞同:“不错,便因如此,他一旦有所坚持,反而无从让人反对起。”
奉天大笑:“阿寂,你如今方明白你注定栽在他手上了吧!”语中颇多幸灾乐祸,“现下你做何打算?”
宁大将军无奈道:“自然只能跟着去。”随即叹息,“由来很少任性的人,一旦任性起来,都令人吃不消。”一脸的沮丧。
奉天安慰他:“想来是陛下久居深宫,闷极无聊,找些事做而已,他既然做下决定,便会一步一步规划妥当,不需担心。”
“希望如此。”宁不寂点点头,起身出外练兵。
08
时值晚春,中洲遍地已是绿意盎然,处处芳菲,其邻国北魏却因地域之故,境内仍是春寒依旧。
年前,受摄政皇弟萧歧骤然薨逝的打击,久病的北魏皇帝忧心之下,病势转危,众太医会诊之后,皆摇头言称,“恐怕陛下撑不到炎夏。”
寝宫中,烛火半明半灭,为了不使久病沉疴的帝君受寒,所有的窗子皆被死死的关住。
上好的紫述熏香大把大把的被丢进香炉,所散发出的浓郁异香却依旧盖不出病榻上强烈腐朽气息。
北魏皇帝萧蕖躺在榻上,在几声剧烈的咳嗽过后,费力的抓住儿子的双手询问,“中洲那边;可有消息?”
萧翰低下头,用力的反握了一下病人枯瘦的手指,硬邦邦的回答,“尚无。”
“翰儿,”萧蕖叹了一口气,虽多年未曾执政,病弱的老人依旧有着为政者所独有的犀利,“你可是在怨恨为父下的旨意?”
“儿臣不敢。”依然是干脆简洁的回答,望了一眼重病的老父,高大的皇长子垂下头,“父皇会同意老太保的谏言,因是儿臣太过无能,不足相托的缘故……”
萧蕖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儿子的头顶,这个动作萧翰小时他常做,此刻方一伸手,已然长大的儿子即刻意会。
萧翰素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暖意,“父皇,儿臣已派人去寻访名医,天下之大,一定有可以治好父皇之人。”
年迈的帝君摇了摇头:“为父自知时日无多,有一件事,再不说于你听,只怕他日被有心人探知了大做文章,恐怕会对你不利。”
他看向素来性子强硬的儿子:“翰儿,你可知,你早逝的萧昙皇姑,并非庶出,而是为父嫡亲的皇妹?”
萧翰惊讶的抬头:“怎会……”若皇姑是嫡长女,便与父皇和皇叔有同样的继承权,又何须费劲心机前去中洲卧底,以至于卷入中洲的宫闱斗争而英年早逝?
像是知晓儿子的疑惑,萧蕖再度咳嗽几声,止住儿子的发问,“先听为父说完。”
老人的目光中露出几许哀思:“当年你昙皇姑出生之时,正是樊氏一族在朝中鼎盛之际,樊老将军当年助先皇登记,立有大功,先皇夫妇感激之下,便与樊家定下婚约,若生下皇女,便嫁入樊家,永结秦晋之好。”
“当日先皇许下诺言,原有笼络之意,然而之后几年,樊家族人屡建军功,权势日大,先皇便担心有继承权的皇女嫁入樊族,异日在樊家人的支持下登基,他日我萧氏将会皇权旁落,甚而被樊家取而代之。”
“在这层忧虑下,先皇在孩子未出生之前,便秘密遣人请来了神巫卜挂,卦象显示,‘将诞生的皇女与帝星有缘’,神巫言道,‘此乃天命,不可扼杀’。由是先皇放弃了扼杀婴孩的念头,只是在你皇姑出生后,将之送往他处着人抚养,对外宣称皇女胎死腹中。”
“若干年后,樊氏式微,先皇临终,将此事告知你皇叔与为父,嘱我弟兄二人照料你皇姑,并择适当之人婚配,以避天命。”
“为父与你皇叔商量,昙妹毕竟为我萧氏皇女,须认祖归宗,先皇违诺之事亦不便公开,只得公布消息说,萧昙为流落在外的先皇私生女。”
“你皇叔不喜与女子分享权位,又烦恼于神巫预言,瞒着为父说服了萧昙去中洲皇室卧底,承诺若是建立大功,便主动让出摄政王的位子。”
“昙妹改名萧琳,果然成功的接近了中洲的皇帝,也算应了与帝星有缘的天命,你皇叔尤不放心,毒杀了注定引发宿命的皇姑后,又派人刺杀了他的丈夫,正松了一口气之时,神巫临终前却传信过来,说卜到了帝星的所在,正是中洲皇宫的方位,原来先前所言的帝星之缘,并非指夫妻,乃是母子之缘,这帝星,便是如今执掌中洲的李承业。”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安排,你歧皇叔一生机关算尽,毒杀亲姐与其丈夫,自身亦没逃过被人刺杀的命运,所以天命如此,为父自当顺之,以免他日天道循环,报应于吾儿。”
他吃力的说完这一切,怜爱的拍了拍听得呆住的儿子,“当年我与你皇姑虽然相处时日不多,对她坚韧的心性和处事的能力却是印象深刻,她教养出来的独子,便有三分像她,亦是极为能干,何况这孩子独自守着一个支离破碎的国家,愣是花了十年的时间造就得国富民强,虽然内忧依旧,亦不过是缺少一个彻底解决的时机,这样的才干,当得起帝星之名。”
萧翰回过神来,不服气道,“父皇属意于他,更甚于儿臣?”
北魏皇帝笑了笑,并不解释,只言道,“待到他来,你便会了解为父之意。”
病重的老人咳嗽了几声,忽然道,“这殿内真是闷得慌,翰儿,替为父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着人将这些碍眼的炉子都搬出去。”
萧翰大急:“可是父皇,太医们说……”
“别管那么多,照朕的旨意做,为父还活着,你就敢抗旨?那些混账扬言朕活不过夏日,朕就活着让他们看看,开窗,开窗,都快入夏了,还会受什么寒?”
萧翰无奈,命宫人拿开了堵住窗缝的布条,方开了一小扇窗,春日所特有的清草气息便扑面而来。
年迈的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忧心的儿子保证道,“吾儿放心,朕会活到昙妹儿子到来的那一天,顺带立你为皇储。”
“立我做皇储竟然只是顺带?父皇你病糊涂了吧?”萧翰无言的垂下头,默默的望向红漆地板。
09
月余之日,转瞬即逝。
春日的尽头,桃花绽放的尤为娇艳,片片浅粉开在错落有致的嫩叶间,满目的旖旎绚烂。
皇帝恋恋不舍的望着御花园中难得开得繁盛的桃树,在他终于稍有空闲能欣赏这美丽的春色时,却是在这即将出行的清晨。
从御林军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忠心侍卫们正在宫外守候,皇帝拍了拍正替他牵着马的禁军统领,“阿旋,朕此番出行,归期尚不可知,朝中若有变故,你可去到赤焰军中,找奉天商量。”
宇文旋惊讶的抬头:“这,若有变故,不知会宁将军……先去找他的军师,是否会惹他不悦?”
皇帝摇头:“宁不寂不是会在意这等小事之人,这点勿需担忧,你只管照朕的意思做便是。”
宇文旋应一声“遵旨”后,将缰绳递给伸手过来的皇帝道,“陛下一路珍重。”
皇帝颔首,转身踏出宫门,下一瞬,原本酬躇满志的微笑便僵硬起来,眼前正站着很不该出现在此地的高大男人。
他质问道,“为何你会在此?”
宁不寂一身行装,并不理会皇帝语中的责怪之意,从容道,“臣在此相候,自然是为了护送陛下前去北魏。”
皇帝满脸惊讶,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这个不要命的男人,“赤焰军和北魏征战近十年,现下你说要跟朕同去?”
这些年,死在赤焰军统领手中的北魏大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萧氏上下,皆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他竟还有胆送上门去。
像是明了对方的想法,宁不寂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名字;“萧歧”,便成功的阻止了皇帝即将出口的拒绝。
北魏的摄政王萧歧并非像外界所传言的因疾病薨逝,乃是在潜入边境之际,被当今的中洲皇帝派人刺杀。
宁不寂的言下之意很简单,你这个杀人主使都敢去受害者家中了,我有何不敢?
皇帝沉默片刻,依旧不肯同意,“你若同去,赤焰军群龙无首,外敌来犯,如何是好?况且这五千侍卫,同时要兼顾你我二人,只怕人数不够。”
“无妨,赤焰军中有奉天,”宁不寂却似早有准备,一声响哨,传令官上前禀告,“启禀陛下,五千赤焰军将士已在城外,随时可以出行。”
望着对方坚持的目光,皇帝极为无奈,虽则明了对方是担心他的安危,才不顾生死的要同去,但确确实实,宁大将军是最不适合同去之人。
若早知宁不寂要同去,他便不会动这个念头,眼下回复的公文早已送达北境,追之不及,自是无法再改变主意。
虽然希望不大,他还是试着说服比石头更顽固的大将军,“北魏素重孝义,朕以探视重病舅父之名出行,天下皆知,萧氏便不好出手扣押,脱身亦容易,你若同去,反倒身份尴尬,不如留在京中,稳住局势,莫忘我中洲尚有六藩和南齐之忧……”
皇帝难得多言,不料才说到一半,便被对方打断,宁不寂言道,“无论如何,陛下独自出行,臣不放心,需知前日夜里,陛下尚无丝毫气力。”
他指的本是随时会发作的软魂散,没想到一提,两人却同时想起夜里纠缠之状,一时间,当着五千禁军的面,同感赧然,气氛便诡异起来。
这一搅合,皇帝忽而想起一事,沉声问道,“你是何时打定主意要随朕同去北魏的?”
宁不寂理所当然道:“自是陛下提出之时,臣便做了决定。”
这是属于情人之间同进退的体贴,亦是君臣二人共患难的忠心。
不远处,隐约听到两人谈话的禁军们难得的,对这位他们眼中不可一世的镇国大将军起了极大的好感。
明知前路多艰,亦肯誓死相随,真不枉陛下十年来对此人宠信有加。
此时,本该最为感动的皇帝陛下却是一脸的咬牙切齿,凑近众人敬仰的大将军,忍耐着揪起对方领子的冲动,低声道,“你既一早便打定了主意要同去,为何一声不吭,害朕……”
他说了半句,忽然反应过来,此处大庭广众,实在不适宜聊私事,只得狠狠的瞪着占尽便宜的某人,拼命的抑制心头的怒意。
宁不寂却极有默契,完全听懂了皇帝的半句话,开口释疑,“陛下既然都说了要还二十五的赌约,臣自然不敢抗旨。”
他说得落落大方,毫无愧色,“况且赌债这种东西,欠得时日越长,利滚利之下,还得越多不是?”
众禁军听得面面相觑,全然不明白宁大将军在说些什么,便不约而同的看向和他对答之人,却惊讶的发现,皇帝竟一句话也不说,径自被气得拂袖而去。
10
萧蕖年过花甲,又是宿疾缠身,饮下御医熬制的汤药后,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年轻的皇子服侍完父亲,整了整衣冠,步出殿外,白玉雕龙的马车正在宫外相候,他却无心乘坐,只是吩咐宫人传令车夫先行回府,独自沿着街角,走了回去。
街头商铺林立,往来行人川流不息,吆喝的商贩和驻足的行旅,讨价还价声织就了整条街的喧嚣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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