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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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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特有的可爱面庞探到近前,笑嘻嘻问:“条子哥,你醒啦?”
刑警猛地掐住对方脖子,出手如电,“你是谁?”
男孩被掐得脸红脖子粗,骂道:“你这,咳咳,白眼狼!”
这段演了几遍池导都不满意,反复调试镜头,改变室内布局,于是左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掐白可脖子,最后一次把白可掐得眼珠突起、满面通红、喉咙里发出咔咔声才没再NG。
池导喊完过,白可直接栽倒在床上喘粗气,半天爬不起来。
左饕面瘫着脸只觉心肝脾胃肾哪里都不舒服,恨恨道:“自讨苦吃。”
白可咳了两声,嘶哑地笑,背对旁人冲他做了个“我愿意”的口型。
刑警和小猫莫名其妙地生活在一起了。小猫也很寂寞,他白天在家、傍晚出门,把刑警的饮食起居照顾得很好,这段戏的基调在温馨中透着一股子颓丧。
刑警贪恋小猫的善良和温度,直到有一次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天来的吃穿用度竟全是靠小猫“出去卖”才赚来的,懊恼羞愤,两人大吵一架。左饕戏里的情绪完全被白可带动起来,想到小猫居然瞒着他每晚陪不同的男人睡觉不由被气得七窍生烟。
他们开始冷战。几天后小猫被一个变态客人玩伤了(据说此角色是一名龙套先生打破了脑袋才抢到的),刑警把那客人一顿胖揍(该龙套:……纳尼?!!),刑警小猫两人重归于好,接着水到渠成。
小猫开门进屋,房间里很黑,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靠墙而坐的刑警,“这么晚还没睡?”
刑警放下酒瓶,“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小猫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我不去了……”
左饕半个多月没发泄过,尽管周围全是摄像机,跟白可在黑暗中一贴近小左饕却几乎控制不住地要站起来找组织。
按照剧本,两人的动作幅度要非常大、非常激烈,要互相撕咬、拼命拉扯。结果两人磨叽了半天,谁也没动。
牛导、池导:“……嚓!果然是两个废物。”
左饕坐在地上往旁边挪挪挪,蹭了半天才逃出白可的笼罩范围,站起身闷声说:“导演我觉得这段应该改剧本,我觉得这样的发展不合理,我觉得你想拍的这玩意儿特别像色/情片。”
牛导:“……你觉得?特么你是导演我是导演?你说改剧本就改剧本啊?!跟谁学得这些臭毛病?!”
池导睥睨他:你说跟谁学的。
牛导气呼呼问:“白喆,你怎么看?”
白可一个人蹲在地上面对着空空的墙面,落寞得简直有小风卷着树叶在他身后飘过。黑暗里他的身体显得很小,很像蘑菇。听见牛导问,白可一边用手指抠地板砖,一边细声细气说:“我听导演的。”
牛导神清气爽地瞪向左饕,满脸写着看见没有人家才叫专业你是个猪头。
左饕:“……”转身蹲回白可身边,他低声说:“你不必这样。这种情节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白可摇摇头,也不吱声。
左饕欲言又止,“何况你以前从来没拍过床/戏。”
白可的眼睛啪地瞪圆了,“你拍过?”
左饕:“……没有。”
白可放下了心:吓他一跳,左饕的作品他都看过,尺度问题也特地恐吓过公司的。
牛导歪了歪嘴角,突然说:“左饕你还演不演?本来以为《我2》最适合给你演,现在看来却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了。你要是演不了我就换别人,剧本是不能换的。”
左饕:“……演。”
受一种莫名欲/望的驱使,小猫直直看着刑警,越来越接近,然后把嘴巴突然狠狠撞在刑警的鼻子上,激情一触即发。
两人假吻即可,要状似疯狂地不断在嘴唇附近碰撞。
对方的气息是那么熟悉,曾经的酸甜苦辣竟齐齐涌上心头,左饕只觉得脸上一滑,接着又尝到满口的咸味。他停下来捧着白可的脸一看,果然,又泪流满面了。
左饕抚着白可的后脑,把他兜头兜脸按在自己胸前,安慰道:“别哭了,慢慢你就习惯了。和你在一起的二十年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回忆。”
白可嚎啕大哭。
池导:“……有种。”
牛导开始四处找条凳,“左饕我真的在考虑换人了左饕!”
看到导演们的脸色,白可很有眼力见儿地只哭了3分钟。
戏还得接着拍。
刑警把小猫摔到床上,急不可耐问:“怎么做,告诉我怎么做!”
“嘘”,小猫神秘地笑,勾着他的脖子翻转身体,压在他的身上,“条子哥,别急。”
“过!”牛导喊,“下一场。有问题吗?”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诡异。
池导:“……其实我觉得我们的审批才可能会有问题。”
小猫帮刑警脱下套头大背心子,露出精壮的上身,又俯□子从他的下巴一路啜吻到饱满刚硬的胸膛、再到有着八块腹肌和一条笔直毛发直通下方的腹部。
镜头比较隐晦,只能见到小猫垂头在刑警腿间侍弄着什么,然后刑警突然喉结遽动、表情痛楚又享受,扬起了脖颈。
小猫爬回去,冲刑警笑了笑,神色透着点紧张。只见他把手伸到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摆弄了一会儿,轻轻抬起身,又咬着下唇、隐忍地坐了下去,骑跨在刑警的腰胯上慢慢上下动了起来。
御用场记清晰地听见牛导咽口水的“咕咚”声,遂一剧本削在他头上。
白可半敞着亮片衬衫停下动作,莫名其妙地转头,纯良地看向导演组。
牛导:“……我不是人。”
池导一笑,“你们继续。”
白可动作幅度较小,池导皱了皱眉,“白喆,身为一名性工作者,你的技术应该更娴熟一些。”
白可闭了闭眼,索性放开来,脑海中想象着与左饕曾经发生的情/事,竟很快有了感觉,前端不断硬|挺,渗出滴滴汁水,后面也倍觉空虚。
白可的变化左饕感受得十分真切,全身肌肉都绷得死紧,双眼不受控制地红了。
池导薄唇轻启,“挑/逗他。”
白可略微迟疑,然后用双手支撑在左饕肩膀上,把那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来,旖旎地攀在他身上蠕动。
池导:“台词!”
白可趴在左饕耳边,“条子哥,干/我。”
牛导用十分嫌弃并鄙视的语气吼道:“左饕你是死的吗左饕?”
左饕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也不想借机猥/亵白可,但尽管竭力抗拒,却已经非常情/动了。此时只好按照新剧本所写,猛地把白可压到身下,扳开他裤子半褪的两条长腿大力耸动起来。
镜头里只能看见他们的上半身,只有近处的两个导演、一个灯光师和白可知道,左饕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隔着层东西,总归不对劲。左饕剧烈地顶弄,依然感觉非常不足,只能紧紧勒着白可的腰发狠地撞。白可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勾得场外若干围观人士更加直了眼睛,左饕的动作也愈发激烈,几近失控。
牛导挠挠油乎乎的头发,“Cut!再来一遍。”
左饕:“……”再来真的要丢大人了。
两人维持着交叠的姿势都不敢起来,因为某些关键部位都翘了老高。
左饕烦躁问道:“哪里不对?”
牛导破口大骂:“怎么的你还觉得NG委屈你了左大明星?注意人物情绪!主人公是喜欢小猫的、是心甘情愿的!尼玛你用一副逼良为娼的表情像头发/春的活驴一样按着小猫狂日你是要闹哪样啊?”
左饕一张古铜色的脸涨成了红铜色。
御用场记:“……闭嘴。”
池导的风格一向更文雅,“白喆,你像个漂亮的充气娃娃。”
白可:(⊙o⊙)
池导阴阳怪气:“如果小猫真的照你这个水准来,他要么失业要么被打死。请不要拉低这个行业的水平。”
白可惭愧地低下了头。
池导撇过头,傲娇地说:“你以为只有脸蛋儿和翘臀就够了吗?我告诉你,活儿不好什么都白搭!”
左饕忍无可忍:“谢谢池导的经验之谈。”
池导:“……”
71、白可着凉,肚痛,呜呜呜…
这段2分半钟的床戏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拍了近六个小时才得以通过;牛导喊“好”的时候外面天都亮了、鸟都叫了;在那一瞬间左饕有落泪的冲动:这一夜对他和白可而言都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们一直模拟着某种动作,腰酸背痛腿抽筋表情上还要一派享受;硬了再软、软了再硬;软软硬硬无穷尽也,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才叫真正的蛋疼。
之后御用场记体贴地让无关人士先撤出去,给两人拾掇自己的时间。
工作人员们撤退得无比迅速,其实他们早就看疯了——这跟看了一宿小电影还不一样,片儿里面起码真枪实弹、细节到位,而且有个完整的过程;最重要的是不想看了随时可以关掉!这里可好;虽然是现场版;但他们只能围观半脱半露的两个帅哥抱在一起没弄几下就要被一个头发油腻的猥琐大叔打断,说让他们重来,又捅了几下,还不对,拔/出来重插,问题是现场谁也没胆把此叔PIA飞…… 别说两个演员,连他们都觉着呕得慌,这就好比吃了一根很好吃的羊肉串,卖烤串的大叔说你吃得不好,重新吃、接着吃、往死里吃、嚼啊、嚼烂烂的、好好嚼…… 何况还是在凌晨二三点!这个时间赖床明显比上/床有市场好吗!
等闲杂人等都嗖嗖地颠儿了,御用场记站在床边伸着脖子看两人,满面担忧问:“你们还好吗?”
只见左饕和白可并排躺着,汗流浃背、神情麻木、目光呆滞。
一旁牛导和池导还在疲惫而兴奋地对着刚刚录下的画面指指点点,一副创作欲山崩地裂状。
左饕到底体力好,安静片刻就缓过精神来,望着御用场记语气带着深深的怜悯说:“辛苦你了。”
御用场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左饕指的是什么,脸腾地就红了,吭哧了半天也不知怎么解释,“不是的,你们是在拍戏…… 不是这样的……”
左饕感觉到身边的人微颤,知道白可在笑,二病发作继续毒舌道:“不是这样?那么他是因为欲/求不满才转行拍S情片的喽?”
“不是的,我——”,御用场记百口莫辩,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跟小辈儿辩白自己并没有无法满足爱人,不由急得脸红脖子粗,遂生猛转移话题道:“白喆你怎么了?”
左饕隔着两条内裤戳了白可一宿,爬下去后一直不敢看他,所以才穷极无聊地调/戏长辈以缓解尴尬。听御用场记如此问往旁边一看才发现不对劲。白可确实在笑,只是脸色煞白、满头满脸的冷汗,明显极不舒服。
左饕慌得顾不上作冷艳高贵状,忙问:“你怎么了?”
白可勉强勾勾苍白的嘴角,“没怎么啊,可能有点累了吧。挺困的。”
左饕急了,吼道:“一起睡了那么多年,你困了累了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御用场记:“……”
白可的眼角默默淌下一行泪。
左饕给他擦,只觉入手一片滑腻冷湿,心驰电转问:“是不是肚子疼?”——白可体质偏寒偏弱,着凉便会肚痛。他在牛导的摧残下,吹着空调汗水淋漓地跟左饕纠缠了一夜,恐怕早就痛起来了,熬到这个时候指不定遭了多大的罪。
白可的伪装被戳破,一下子脆弱了,哭道:“我肚子好疼…… 疼死啦…… 没听说哪个演员接戏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倒找的…… 呜呜…… 牛叔说我要是不演他就找别人…… 我不让你跟别人拍这种戏…… 呜呜呜”
左饕牙齿咬得咯咯响,转头一字一顿说:“牛!叔!所以你是分别威胁我们两个敢不演就换人是吗?”
“……”,牛导挺不满,理直气壮道:“你们不是在吵架吗,聊这些干什么?”
御用场记都替自家男人害臊,忙问:“现在怎么办?送他去医院吧?”
白可TAT:“呜呜呜……” 23岁,说到底还只是个大男孩。
左饕跳起来套T恤衫,犹豫片刻还是说:“我送他回家吧,应该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牛导闻言喊道:“不行!白喆有个表情需要重拍!”
“还重拍?!”御用场记吃了一惊,“哪里?”
牛导正色道:“就是猛然更深入的那一刹那!他的表情应该是痛苦中带着陶醉、惊讶中带着赞叹的!可是白喆脸上只写着‘不够不够我还要’!正好现在他肚子疼,我相信他可以把这一丝痛苦诠释好!”
“……”,忍无可忍的左饕祭出左爸用语:“诠释你奶奶个熊啊诠释。”
牛导暴跳如雷,“有种你就走!走了你们就别再回来!”
左饕无语地白了牛导一眼,“谢谢!”
左饕给白可裹了件大外套打横抱着,由御用场记开路跑去车库。
白可被颠得更难受,手指紧紧拧住左饕的T恤前襟脸蛋上挂着两行泪问:“左饕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肯跟我重归于好?”这些日子他过得太苦了。他硬撑着一口气,一刻不停地对自己说,我白喆什么困难都经历过,什么都不怕,对这一天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我和左饕哥哥的羁绊很深,我一定会把他重新追回来,左饕哥哥一定会原谅我,最终王子和王子一定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对于左饕已经离开的事实或者不愿回头的可能性完全不敢细琢磨,怕想一想自己就会崩溃。
左饕低头看了看他期待又悲痛的眼神,一边狂奔一边回答:“很多阿姨说如果发生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都能既往不咎就说明我没有自尊心,所以我不能跟你和好。”
“……”,白可:“呜呜呜……”
经过极熟悉的路,进入生活了几年的小区,回到“家里”,左饕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抱着白可去卧室,发现床铺整洁得过分、没有一丝人气,像是许久没有人睡过的样子。左饕皱了皱眉,“你最近不回来住?”
白可眼神闪烁,“这阵子公司比较忙。”
左饕大不赞同,“工作永远做不完。不好好吃饭睡觉,怪不得你瘦了这么多。”他把白可平放在床上让他躺着,自己到厨房帮他煮姜汤。
白可裹着被子头脑昏沉,意识一旦软弱各种灰暗的念头就会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无法再自欺欺人。
他哪里敢到床上来睡?床上都是左饕的味道,鼻端弥漫着他的气息却看不见人只怕更要夜夜失眠,只好窝在沙发上半梦半醒,告诉自己很快天就亮了,天亮了就可以去探班、去拍戏了。
他哪里敢做饭?一进入超市的生鲜蔬菜区、一见到锅碗瓢盆就会条件反射地挑左饕爱吃的东西、考虑给他做些什么菜才好,于是只好日日强迫江助理陪自己下馆子。
他哪里敢不工作,一闲下来就要胡思乱想。他想自己也许是个不祥之人,带着残破的身体不受期待地来到世上,给父母和外公带来噩运,让他们失去生命,连左饕哥哥都被他连累得失去童年的纯真本性和少年任意妄为的权力。如果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思,那么一定是因为左饕,他对左饕有爱恋、有愧疚、有疼惜,而左饕也需要他,左饕那么孤独、那么二、那么能吃、欲/望那么强,需要他的照顾……
然而现在,左饕有自己的亲人了,那是真正的血脉至亲,所以他不再是唯一。
他的左饕哥哥,不需要他了。
他的人生仿佛注定了要永远从有到无地失去。
迷迷糊糊的,他脑海中竟出现了黄耀明的一首歌,歌词据说是爱着他又求而不得的词人作的:
害怕悲剧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
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作者有话要说:
灵仙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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