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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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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克挤上前来,欢快地说:“对对,凑够6个人,你带我们去开房吧!”

柴副书记:“……”

白可摇了摇头,他跟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于是避开拦路的几人走了出去。

办公室主任想叫人,却被柴副书记伸手挡住。柴副书记看着白可的背影笑容越来越深,真像啊,能再倔强一点就好了。

办公室主任有些不解。这年头已经不时兴强买强卖了,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但是白喆不同,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书记有兴趣的,轻易放走吗?

柴副书记高深地笑笑,“来日方长。”

他注意到,刚刚白喆的脸蛋红了(其实是气的),像个芬芳甜美的水蜜桃,邀人品尝。柴副书记有些失控地心神荡漾,久违了,这样的感觉久违了。也许在白可眼里他还没有老,也许他依然有魅力,也许他经官场历练多年身上带有旁人无法抄袭的气势,也许他这次可以得到,他会好好珍惜。

余克追了出去,气喘吁吁地跑到白可身边,“你这就走啦?”

白可“嗯”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余克大声说:“因为你没有留下啊!我叫余克,我很崇拜你,想跟你交个朋友!”

白可心情不好,懒得敷衍,一边快走一边不解地扫他一眼,“你是大明星,崇拜我什么?”

那鸦翅般的睫翼像小猫爪子在心脏上挠了一把似的,余克浑身的痒痒肉都苏醒了,兴奋地说:“你演得好!我还去《桃花岛2》试过镜呢,想演黄药师,结果被那个左饕PASS掉了!”

“哦”,白可情绪已调整许多,“你不是只演喜剧?”

余克试探问:“你看过我的电影?”

“当然,很好看。”

余克脸红了,“哪有你好看!”

白可:“……”真是怪咖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白可扭过头刷刷往前走,余克一路小跑挨挨挤挤地跟着。

穿过大堂,余克问:“你不去车库吗?”

“没有车。”白可是个很路痴很路痴的废柴,经纪人已经先回去了,让白可如果想走就给他打电话。

余克快乐了,“那你坐我的车吧?”

白可犹豫半秒,“不用了,谢谢。我找人接我。”

余克急不可耐,“求求你!让我再送你一程吧!”

白可:“……”他驻足正色说:“余先生,我只是一个小演员,您不必如此。”

余克痛心疾首,“我爱你啊!”

白可其人非常的讨人喜欢,曾经隐晦暗示过他的各种化妆师、造型师、导演、编剧、制片很多很多,但这是他唯二地被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表白(另一个是总裁,地球本来就已经无法阻止他了)。怔忪一下,白可才说:“我有爱人了。”

余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没关系!谈恋爱了可以分手,结婚了可以离,有孩子还可以判给女方呢!”

话说到此处,白可更不能上他的车。

白可等车,余克陪他,为了逗他开心讲了一大堆关于肉包和面条的爱恨情仇。

白可:“…… 呵呵。”

余克正手舞足蹈地描述面条是怎么暴打小笼包的(面条以为肉包在装可爱,特别生气),旋转门里进了一人,大步直向他们走来。这人看不出年纪,可能刚四十出头也可能五十多岁,身材高大壮硕,太阳穴微凸,双眼明亮,行动迅捷。

白可终于解脱了,他晚饭还没吃,不过已经感觉饱到不行,好像被硬填了一大堆的面食,站起身叫人:“马教官。”原来这竟是多年前操练过左饕的教官马辉。十多年过去,他已不再是当年年轻力壮的模样,但岁月这把杀猪刀却赋予了他更多干练精明、沉稳厚重的内涵。

马教官扫了余克一眼,判定武力值为0…5,警报解除,点头微笑回话道,“小少爷,最近还好?”

白可扯松了领带,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很好,除了今天。”

教官?少爷?余克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他虽然啰嗦,然而横插的一杠子也算帮白可解了围,白可回头向他道谢:“余先生,刚才谢谢你了。”

余克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给你讲笑话是我的荣幸。还有呢,话说拉面的老婆生了馄饨……”

白可:“余先生工作很忙吧?”

余克:“工作嘛,当然要全力以赴的。话说拉面……”

白可:“余先生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余克:“不打扰啊,拉面……”

白可:“余先生想去品尝拉面尽管去。”

余克:“不是,不是我要吃拉面,是拉面……”

白可:“那余先生要吃什么?”

余克:“我吃…… 不是,拉面……”

白可:“原来还是拉面。”

余克特别想讲完,艰难地说:“拉……”

白可忽然笑了,余克感觉眼前瞬间冰雪消融、满空烟花多彩绚烂、漫山樱花朵朵开,简直被晃了眼,痴呆地跟着一起乐。他就知道,他的段子是很有幽默感的。

白可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跟马教官离开,“今天不太方便,改天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想他一定很喜欢听你讲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Asak荒途扔了一个地雷、YY扔了一个地雷、狐狸卖萌打滚!扔了一个地雷。

很感谢你们。

54、白可晒富,逆袭,男屌丝!

车子在夜色里疾行,彩色的霓虹灯光和路旁的树影投射在车窗上再飞速滑过。

马教官一面把方向盘一面瞄后视镜,“小少爷,你见到柴广震了?”

“见到了,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马教官冷冷道:“柴广震向来张口闭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几年前开发区许多老百姓还对他感恩戴德,现在新书记上任也渐渐明白过来了。有人还写了举报信,被那些人发现了,现在家都不敢回。”

白可手肘拄着车窗,轻轻捏眉头,“太贪心了些。想把所有人的努力都变成他自己的政治资本,把放在他手中的权力当作理所应当,滥用无度。声色犬马、穷奢极欲,偏偏喜欢听歌功颂德,这几年更是昏了头了。大难临头还不自知。”

马教官眼底拂过一丝惊喜,“准了吗?”

“准了”,白可见他如此,也忍不住微微笑,“老爷子说那方面已经决定动手了。他虽然位高权重,再过三年也是要退休的,按惯例还要再升一级,怎么能容他?”

马教官狠拍了一记方向盘,“太好了!”

“还有我母亲的事情,也要趁着还没过追诉期。”

马教官的声音竟有稍许颤抖:“终于……”

“嗯”,白可问:“刘师傅还好吗?”

“好着呢,回头我就告诉他一声,他一定很高兴。”

“小杨他们呢?”

“少爷放心,绝对没有问题。”

白可软软靠在后座上,“那就好。”

他们刚停好车,另一辆车也跟着进了停车场,靠在一边。

左饕半边膀子吊着绷带下车,一见他们就愣住了,竟然吭哧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白可和马教官对视一眼,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缓神。左饕当年毅然决然地带白可私奔,六年过去了,他经历无数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也曾刀口舔血直面最残忍最惊心动魄的争斗,想过去看今朝,左饕此起彼伏,才意识到给他传道授业的两位教官的好,才理解了他们曾经舐徒情深的心情和对他最大程度的尊重和关爱,那就是让他强,让他不需要依靠任何人,让他有一颗勇敢的心!

玩黑拳那阵子,他虽是赶鸭子上架却也真心爽到了,打得又赚钱又刺激,却每每心里有愧,自觉对不起教官们的教导。后面这几年,无论多么辛苦,左饕一直本着武者的精神,自食其力、踏踏实实,从来没有欺软怕硬恃强凌弱,也从未想过软弱或者放弃,他努力不断变得更强更有担当。有次他对白可说,再见到教官们希望他可以打得赢,白可却明白他的意思,这话自然也被偷偷转达给教官们了。

所以现在,白可和马教官都很期待面对突如其来的相遇,左饕会有什么反应。

左饕喉结上下动了动,难以置信地说:“贱马?”

马辉:“……” 我特么当年怎么没揍死你!

白可见这场本应师徒相见抱头痛哭的戏又被左饕搞砸了,走过去问:“受伤了?”

车里又磨磨蹭蹭下来一人,提着一只大口袋,正是左饕的助理小江。小江看见白可就兴奋,忙抢话道:“是呀,今天拍跳楼戏,左哥没站稳,在垫子上滚了几圈,胳膊扭了。”

左饕:“……”

马辉嗤了一声,“功夫天王?我还以为得有多大长进呢,原来还是这么顾头不顾腚。”

左饕面瘫着脸恼羞成怒了,原本铺天盖地席卷的孺慕之情顷刻间毛都不剩,冷声问:“你怎么来了?”

马辉耸耸肩:“我也没想到会碰见你。”

什么意思?碰不见就不见了?左饕眼里几乎冒火。

白可默默揽过左饕的腰,“我们回家说吧。”

马辉摆手道:“我还有事,得赶紧走。”

左饕皱着眉头不语。

贤内助白可体贴地挽留,“马教官,上去聊聊吧,你不是很惦记左饕哥哥?”

马辉有点为难,“儿子在家等我呢。”

白可抬头对左饕说:“马教官也是今天刚回来,我们改天再邀请他吧。”

马辉提到儿子,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忙忙从胸口袋里掏了钱夹,抽…出里面一张照片,又拿了支笔塞到左饕没受伤的手里,“帮我签个名。”

左饕垂眼一看,是自己拍《神探上官摩斯》时的剧照,正在殴人。相片边角稍有磨损,大概已随身带了多时。左饕心里感觉温暖又带些酸楚,想来马教官是真的很惦记他的,淡淡问:“签什么?”

马辉说:“签名啊。给我儿子的,他们那帮半大小子都崇拜你,认为你威风。有眼不识金镶玉!”

白可送走马教官又撵走江助理,拉着左饕进电梯。

左饕沉着脸不说话,进门就坐在沙发上一圈圈解绷带,连他弟弟“喵喵喵”使劲冲他挑衅都不搭理。

白可怂了,蹲在他面前小声问:“左饕哥哥,你生气了?”

左饕顿了顿,伸手捏住白可的下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白可任他捏,“因为一直不确定…… 也不想用这些东西烦你。”

左饕松手,把拆下的绷带扔在一边,只剩手腕上贴的一块胶布,“现在怎么打算说了?”

白可抬头看他,目光中充满坚定,“因为我决定diǎo丝逆袭!”

左饕:“……”

白可拉过他的手细细观察伤处,见果然不严重才放下了心,嘻嘻一笑。

左饕:“你…… 唉。”

白可想了想,蹬蹬跑进书房,翻找了半天,又捧出好大一堆文件夹放在左饕面前,“这是我的全部身家,喏,都给你了,请你不要抛弃我!”

左饕:“……”他随手翻了翻,就惊呆了。大沓大沓的资产证明、股权证明、房产证、公司、实业、报社、存款、投资、债券,中文的、英文的,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票据。

左饕接的工作比白可多,又多为打戏,片酬自然也就更高。根据多年来的习惯,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一家之主,有一种心理上的攻的优越感,可是按照白可现在的身价,他更像个傍大款的小白脸啊口胡!

一家之主面无表情地特别生气,问道:“哪儿来的?”

白可电话响了,他看也不看赶紧按掉,乖乖答:“爸爸留给我的、妈妈留给我的、外公留给我的、外婆留给我的,还有我自己赚的。”

左饕:“…… 不是全被抢走了?”

白可有点狡猾又带点鄙夷地一笑,“嘁,大头儿早就转移了,剩下的我先寄存在他们那,迟早也要拿回来。”

左饕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口老血,恨不得喷白可一脸。

“那马教官?”

“啊”,白可眼观鼻鼻观心,“都有联系的,大家帮了我很多。”

一家之主简直要出离愤怒,“为什么藏着掖着?”

“我哪里敢张扬?生怕引起那几个人一丁点的注意。当年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也只能暂避锋芒。”

“你都当演员了,还叫不引起注意?!”

“灯下黑啊同志”,白可蹲累了,直接坐在地上,“他们见我整天在屏幕上晃,自然也就不去琢磨别的。何况我喜欢演戏,凭什么为了他们放弃?告诉你,我现在长大了,才不怕他们!”白可眨了眨眼,笑道:“我这算不算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左饕忍不住开始毒舌:“是啊,卧薪尝胆,勾践(够贱)。”

白可也生气了,自己低声下气地这货还越哄越来劲了妈蛋,突然发飙,把文件掀了左饕满身都是,“爱要不要!不要穷死你!”然后起身就回卧室。

“喂”,左饕在他身后叫,“我胳膊受伤了,你帮我洗澡啊!”

之后生活继续,每天忙忙碌碌,拍戏、跑通告、做宣传、拍广告、明星聚会、颁奖典礼,白可见左饕并没表现出什么不同,才安心继续逆袭。

许清心自己制片,筹拍一部电影,讲民国时代一个元帅的生平故事,里面有歌舞升平,有勾心斗角,有卖国求荣,也有牺牲和战斗。他对电影很重视,约了几个相熟的演员去试镜,挑来挑去都不满意,最后自言是矬子里拔大个、肥水不流外人田才选定了左饕,其实因为这傻大个儿年龄最合适,穿军装又实在漂亮,套上大皮靴,宽宽的皮带往腰上一扎,别提多带劲儿了。

军装为他量身定做,做工精良,为了表演需要还加了装饰,肩章、绶带、勋章,衬得左饕十分英姿勃发气度不凡,他自己也很满意,把皮靴跺得咣咣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一会压压帽檐一会拽拽白手套。

造型师:“……”

后来左饕还不顾造型师劝阻,把军装穿回家去了。

第二天许清心看见他就邪邪一笑,问:“听说你玩儿制服诱惑了?”

白可昨夜被军装变态用手铐锁在床头,又哭又叫地折腾了半宿才被放过,左喵在外面疯狂挠门都没用。左饕在心里回想一番此情此景,默默地又荡漾了。

许清心嫌弃地撇嘴,突然神神秘秘地在包里翻出一物,“对了,这个给你。”

左饕接过,发现是一个精致的小瓶,上面印着不知道什么文字。扭开塞子,见里面是微稠的液体,散发淡淡的清香,左饕闻了这味道不由心头一动。

许清心眼巴巴看着,满脸写着很棒吧你是不是很嗨皮不用谢尽管拿去更嗨皮吧。

左饕皱眉,“这什么玩意儿?”

许清心:“…… 你不认识?”

左饕想把液体倒出来看看,被许清心慌忙拦住,气急败坏:“干什么你,很贵的!这是限量版,买都买不着,我好不容易帮你们弄到的!”

左饕用指甲敲敲小瓶,“这是润滑剂?”

许清心:“当然了。绝对不伤身体!要不是为了我堂弟,我何苦想方设法搞这飞机!”

左饕大刀金马地坐着,身体前倾,“我在书里常看到说某某用了这玩意儿,好像必须的似的,好像不用就会受伤似的。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许清心:“…… 请问您平常看的是什么书?”

“……”,左饕又凑近一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用这玩意儿。”

许清心也压低声音凑上去,“当然是润滑,不然你都怎么进去?”

左饕向前挪了挪椅子,“可是……”

许清心大惊失色,表情古怪地低吼:“莫非不是你进去?oh买告德儿,堂弟威武!”

左饕不耐烦:“少扯犊子!”

许清心嘿嘿一笑,“你说你从来不用润滑剂?那么就是…… 嘶!”

两人脸凑得越来越近,突然发现话题已经趋于诡异,脑海中的构图也已经无限清晰。左饕哪肯跟别人讨论自己媳妇儿多么省润滑剂钱,许清心YY堂弟也感觉很尴尬,同时猛然后撤。

“咳”,左饕清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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