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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夜漫舞-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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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郎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揉着后脖颈,笑着说:“不是在这里闲着没事干么!”再讲,如果将小公主塞给夏侯青,那小子就不会再打他媳妇的主意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楚玉郎敛了敛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别以为他不知道,前段时间他不在媳妇身边,夏侯青可是前前后后的跟着献殷勤,这些小道消息他都从虎狼军兄弟们的嘴里套出来了,那混蛋,还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戏,奶奶的!一个没看好,这猥琐的朋友就想啃他媳妇一口。
察觉到楚玉郎脸上表现得莫名高涨的情绪,乔羽终于站起身,贴心的将小白兔挽起来的裤腿放下来,拿起一边的干净帕子擦了擦手,坐在楚玉郎身边,道:“其实,我不是不帮他,只是……我跟那个西夏公主,算不上旧识!我连认都不认识她。”
看着媳妇那张干我屁事的模样,楚玉郎嘟着嘴,旧话重提:“你说不认识人家,可是人家毫不犹豫的喊出了你的真名,阿羽!你休要骗我,小心老子休了你。”
乔羽无奈的笑:“至于我身份泄露的事儿,下来我会好好地查一查,只是玉郎,感情这回事要看缘分,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
楚玉郎看着媳妇那张颇为成熟的表情,切了一眼:“什么缘分不缘分?爷当初嫁给你!啊呸!是你当初嫁给爷的时候,父王还说咱们有缘分,可是老子通过实际了解,深切的认为咱俩这是孽缘。”
看小白兔跟着拌嘴,乔羽笑着伸出手拉起小白兔细嫩的小爪子,揉着他粉红的掌心,道:“父王真是有远见,毕竟,孽缘也是缘分的一种!”
楚玉郎听见这话,吐了一嘴的血,他这是在跟媳妇说夏侯青呢,怎么就又跑到自己的婚姻问题上了,翻了几个白眼,拍开那双揉着他柔夷的粗手,认真的说:“你要是不管夏侯青的事儿,那我管,只是——”说到这里,楚玉郎顿了顿,伸出食指指着乔羽的鼻子,郑重其事的警告:“你别逃出来搅局,听见没有?”
乔羽无所谓的靠在身后的靠背椅上,颠了颠腿,回答:“我能搅什么局?对女人,我没什么兴趣,只是喜欢看美人而已。”
楚玉郎啐了一口:“你是对女人没兴趣,可是女人一项都对你很有兴趣!”
乔羽咦了一声,看向身边又有点冒火的小白兔,好奇着,问:“女人对我有什么兴趣?又不能让她们怀孕。”
楚玉郎听见媳妇这话,差点没呛死,“我不管,总之,你要离那个小公主远一点!”
乔羽听出这话里有醋味,转悠着眼珠子,靠近楚玉郎:“你让我离女人远点,换而言之,是不是就能时时离你近一点呢?”
看着身边这不要脸的家伙又想调戏他,楚玉郎悲愤交加,伸出手,狠狠地拍在乔羽的头顶,双手捂着胸口,做警备状态:“流氓!你除了睡我、调戏我,能不能再干点有用的事?!”
乔羽看着小白兔那双挣扎气愤的眼珠子,嘿嘿笑了几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哦?难道玉郎不满足为妻睡你、调戏你?还想要为妻对你做其他的事情吗?”说到这里,乔羽故意不去看楚玉郎那张气的发白的俏脸,眼珠子里带着一股邪气,继续对着自己的小白兔耍流氓,说道:“那今晚咱们再尝试尝试其他动作和方法,玉郎放心!为妻一定会狠狠地满足你,让你一辈子都有玩不尽的花招。”
楚玉郎见自己跟这只流氓是彻底没有共同语言了,气的站起身,忍着小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后退了几步,手臂依然紧紧地保护着自己,环着胸口,骂:“你个不要脸的混蛋,大白天就尽想些这种事情,老子要写一道奏折状告皇兄,让他治你的罪!堂堂天马大元帅,居然不上阵杀敌,一脑子的淫念,着实可恨!”
乔羽好笑的瞅着小白兔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懒懒的靠在身后的背椅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东蛮小儿吃了败仗,吥铎皇子就带着手下人当了缩头乌龟,钻进阳平关里不肯出来,老子要张将军前去叫阵也没人搭理,这两天没什么事干,不调戏你、不淫念你,老子做什么?”说着,乔羽还有理到不行,晃了晃发响的胳膊,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一身的懒劲儿:“这没仗打,浑身上下的劲儿都发不出来,不找个出口好好地发泄发泄,老子就要锈逗了。”
听着媳妇这口气,感情是将他当成了发泄多余力气的工具,在床上往死里折磨他,都是为了不让自己锈逗?
楚玉郎愤恨的咬着唇角,看着乔羽那张不要脸的面皮,淬了好几口,忍着怒火,跺着脚,骂:“爷是你发泄的玩具吗?爷是你出气的工具吗?乔羽,你太王八蛋了,整夜整夜的折磨我,原来不是因为喜欢我,全是因为……因为……”后面的那句话,楚玉郎实在是说不出口,又呸了一嘴,愤愤的看着乔羽,斥:“今晚,你就算是锈逗死也不准碰爷,要不然,老子跟你拼命!”
说完,楚玉郎忍着发疼的小腿骨,一瘸一拐的朝着帐营外面跑,差点撞到端着补汤进来的小喜。
小喜看着王爷风风火火、负气而走的背影,回头看小姐一副软泥一般的样子瘫在椅子上,放下手里的羹汤,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乔羽揉了揉肩:“没事!撒娇呢!”
小喜哦了一声,指着一边还冒着热气的羹汤,说:“给王爷炖的补品,小姐也喝点吧!”
乔羽这辈子,最害怕闻得就是这名贵东西炖出来的上好东西,在她看来,身体不好出去跑两天就能把自己练好了,所以对于这种进食补进的方法,很排斥。
乔羽摆了摆手,拒绝:“我不喝,等会儿等王爷回来了,给他热热喝就成。”
小喜点头答应,将羹汤放在一边的火堆边温着,又绕到乔羽身后,小心的拿捏着乔羽的肩膀,给小姐松活松活。
……
楚玉郎忍着快要飙出来的眼泪,哭丧着脸跑出帐营,一股子寒气顺着领子直往身体里钻,这时他才发现跑出来的时候忘记穿上一件御寒的披风;楚玉郎发颤的打着冷颤,想着要是这个时候回去,指不定会被那婆娘笑话,可是这个时候若不回去,他能去哪儿?
就在小白兔迷失在这酷寒的雪地上时,远处李廷峰安排好钦差大人的住处,顶着风雪走过来,看见小王爷缩着脑袋瘸着腿,好不凄惨的模样,忙解开身上的披风围在小王爷的身上,关心的问:“王爷,这个时候您不在帐营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面对着关心自己的部下,楚玉郎咬紧牙关,警告自己千万不能说实话,万一让虎狼军的那几个皮猴知道媳妇对他做下的惨无人道的事情,那他以后还做不做男人了;楚玉郎缩了缩脖子,佯装成没事的模样,张开小嘴,玉白的脸上带着美若桃花般的笑容:“没事,帐营里呆的时间久了,出来走走!阿峰这是要干什么去?”
李廷峰握紧手里的长剑,单手指着不远处的帐营,说:“刚安排好钦差大人的营帐,现在准备找兄弟们喝几口酒散散寒气,王爷要跟着一起来吗?”
楚玉郎一听这话,自然是要跟过去的,忙跟着点头,深深地巴结上了李廷峰:“好啊!跟着一群老爷们吃花生,喝美酒去。”
李廷峰知道楚玉郎的脾性,这位富贵有余的小王爷自小就是个潇洒随性的主子,跟他们在一起,也从来不摆什么架子,所以大家都喜欢跟他闲话家常;现今一群老爷们无仗可打,不喝酒聊女人还能做什么?
楚玉郎跟着李廷峰朝着莫雷他们几人的帐营走去,宽大、充满阳刚气息的帐营里,早就燃起了热火的篝火,几位将军老早就聚在一起,盘腿坐在粗糙的地毯上,围着一锅冒着热气的狗肉,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肉,脚边还有些花生、瓜子壳,随性的一面看的人心里也十分舒坦。
李廷峰跟楚玉郎从帐外走进来,齐齐出现在大伙儿面前的时候,大个子正好回头,手里还拿着一块狗肉正啃得香香,瞧见楚玉郎,也没什么正经,直接开口就问:“小王爷,您也来了?大将军呢?”
“她?我怎么知道!爷又不是她的跟班,随时随地都要跟着。”楚玉郎白了一眼大个子,解开身上的披风送到李廷峰的怀里,钻到一帮子老爷们中间,脸色有点僵硬。
围着篝火坐下的几个将军自然是看出这小王爷心里有了不痛快,也不敢再在小白兔嘴边拔毛,赶忙换个话题,吴有才捞起锅里的一块上好狗肉,递到楚玉郎手边,笑着说:“小王爷,您尝尝,上等的脖子肉,一嘴咬下去那都是实货。”
楚玉郎虽然没上过战场,可是在老王爷在世的时候,还是经常带着他去虎狼军的军营里转悠几圈,自然是知道这行军打仗的老爷们没有什么礼仪,身边有什么好吃的,那用的都是手;在虎狼军的军营里,交通是靠走,通讯是靠吼;文人雅士打听个人都是用“请问谁谁谁在吗?”可是虎狼军的人就不一样,只要扯着嗓子,对着一帮子老爷们们吼一声“谁谁谁给老子死出来”那人就跟脱兔一般蹦跶出来,站的挺挺的任凭发落。
所以面对吴有才送上来的好肉,楚玉郎也不嫌弃,抄手就接住,送到嘴边咬下一口,白水煮的狗肉,里面撑死了就加了点盐块和根皮,但是吃起来却要比天香楼的上等焖肉还要好吃千万倍,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微妙情意,明明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但是却因为感情放在哪儿,却跟拥有了金山银山一样让人满足。
坐在一边的莫雷见王爷闷着头吃肉,忙倒了一杯水酒递上去,打着眼色,小心翼翼的问:“小王爷,您这是跟谁斗气呢?”
楚玉郎吃了一嘴肉,喝了一嘴酒,嚼着嘴里香喷喷的实货,抽了抽鼻子,看着跟他称兄道弟的兄弟们,嗡嗡的说:“阿羽呗!除了她,谁能给老子气受?”
大个子一听,这不是夫妻之间闹小性嘛!俗话说,这床头打架床位和,大将军是个没皮没脸的主子,小王爷是个要脸要皮的金蛋子,两个人凑一起,不相互斗殴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大个子很有先见之明的又咬了一嘴肉,囫囵着撑大的嘴,说的很有深意:“小王爷,要老子看,你和大将军,那是看不着了想得慌,见着了又掐的慌,两个人,都是互相的冤家。”
坐在一边的李廷峰第一次觉得大个子活这么大,终于说了句人话,附和着点头,劝着:“最近东蛮小儿没动静,虎狼军上下看起来是各个意气风发,准备着大干一场,可是大家心里都没底,生怕情况不如心中所想损了兄弟,伤了亲人,大将军第一次带兵打仗有这样的成绩已经是不菲,朝廷对她过于器重,百姓对她过于依赖,这身上的担子也就比往常重了很多,小王爷,这个时候您要多多的担待,有的时候能顺着点,就顺着点!大伙儿都看得出来,大将军是打心眼里疼着您,喜欢着您!”
楚玉郎憋着嘴,不说话。
坐在一边的吴有才看着大哥的男人犯愁,自己也装模作样的试着开导:“小王爷,我大哥的性子虽然粗了些,可是对你可是细腻的紧;大伙儿都知道,大哥对你是最特殊的,所以我们看着都眼馋的紧,各个叹息着没您这份好福气!”
坐在一边的几位将军听见吴有才将众人心底的话都说出来,莫雷忙伸出油腻腻的手狠狠地拍打在吴有才的脊背上,呛的这孩子差点被翻着白眼厥过去,李廷峰几人也忙跟着打哈哈眼,生怕小王爷听进去会错了意思,让大家以后见着面了尴尬。
楚玉郎自然是知道吴有才不是那股子意思,再加上,他媳妇的魅力是怎样的,别人不清楚他会不知道吗?
一个倾国倾城、娇弱连连的御天涵为了她要死要活,王府上下的丫鬟婆子看见她那是呼天喊地,京城里的窑姐儿看见她尤其的热情奔放;要说乔羽这人,身上就带着一股子让人一看就忘不了的气质,那气质,说通俗点,就是流氓到了极致的气质;看见她那张脸,再看看她那有力的身板,各个揣摩着这混蛋的床上功夫有多厉害,恨不得扒了衣服试一试才肯罢休。
这人,流氓到像乔羽那么有气质的人,已经快要断种了!
楚玉郎叹了口气,看着众位兄弟,将心腹中的怨气尽数咽下,又喝了一嘴水酒,慢悠悠的说:“其实,我也不是跟她斗气,只是她这个人,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香枕软卧,哄个人跟训人似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型,我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边的大个子听着小王爷的难处,帮着兄弟出主意,说:“小王爷,您也不必这么犯难,其实将军这个人很容易读懂,她呀!一个字,粗!只要不做让她难受的事,她就没什么脾气,顶好的一个人,大伙儿都习惯了之后,还都挺喜欢她这股子调调的。”
大个子说完,其他的几位兄弟忙跟着点头,倒是臊的楚玉郎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咋跟个小媳妇似的在这一群大男人面前闹别扭。
就在一帐营的大老爷们吃着肉喝着酒的时候,夏侯青从外面走进来,穿着淡紫色长袍的他,依然是那副清贵卓雅的模样,带着点埋怨的眼神,透露着些许的孩子心绪:“吃狗肉都不叫我?一群混蛋,白帮你们了。”
看见是夏侯青出现,一屋子人都忙站起身招呼,楚玉郎回头看向这个将他踹伤的男人,瞪了一眼,还在生气的说:“为什么叫你?陪你的西夏公主去呀,今天看雪景,明天看冰川,后天骑马,再来……”楚玉郎那张嘴,刚要再说下去,却被夏侯青飞快走上前一把捂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听着让人不免觉得暧昧。
夏侯青瞅着因为楚玉郎的话而一屋子老爷们都各个惊呆的模样,忙陪着尴尬的笑,说:“别听这混蛋瞎说,没有的事。”
楚玉郎被夏侯青按住,挣扎不了,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这混蛋,做起无声的反抗。
……
与此同时,帐营外
看小白兔跑出去了许久都不见回来,又想到这小东西蹦跶出去连见御寒的披风都不穿,乔羽就坐不住了,抱着上等的白貂披风走出帐营,慢慢的寻找,顺便着巡视帐营,查看岗位。
当乔羽走到先锋营前帐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淡粉色的影子从不远处走过来,碍于雪地天气,雾气上升,乔羽先没打招呼,当她看清楚眼前人之后,才淡淡的笑起来,瞧着那宛若水仙花一样绽放在雪地里的绝色女子,差点让她看痴了眼。
宫婉婉没想到她一出帐营,就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这几天她与他虽然都在虎狼军帐营里,可是夏侯青整天缠着她,而他又公务繁忙,除了一般的巡视一般都呆在大将军帐营里,让她无法相见;没想到,苦苦等候了几天,她最终还是看见了他。
不知是惊喜还是等待的结果有了回报,这一刻,宫婉婉只想扑进那宽阔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将这五年的相思,五年的想念,五年的念念不忘全部都哭出来。
发现美人盯盯的看着自己不说话,而且眼圈也有泛红的意思,乔羽眨了眨眼睛,忘掉了楚玉郎的警告,走上前,尽量放缓脸上硬朗的表情,温柔的说:“西北天寒地冻,公主若是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出来,外面凉,女孩子冻伤了身体,总归受苦的还是自己。”
被喜欢的人关心,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暖暖的、飘飘的,还有那种快要刺破胸腔溢出来的无限欢喜。
宫婉婉垂下眼,一双小手,无言之中,从暖和的袖筒中伸出来,玉白的手指,粉红的肌肤,还有那颗颗饱满的指头,看上去娇灵可爱的轻轻地抓住乔羽的衣角,小鹿般惹人怜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抬起来,带着几近祈求的渴望,声音颤抖,缠绵柔心的问:“阿羽!你可还记得我?”
旧话重谈,让乔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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