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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一凡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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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一样。伸手解开盘起的长发,一头被束缚了很久的黑发洒下,在风中飘舞。

自由,原来是这样的。生活,原来是这样的。

如此滋味,两世为人,如今,才真正尝到!

我,也算不枉此生!

不久,就到了村头的一栋石屋前,这个孤零零的石屋是张老头没成亲前他老子留给他的。后来他成了镇上的捕快,有了些饷银就盖了间宽敞的砖瓦房,算是有了老爷的气派和地位。这个房子就租给了无意中住进了张村的张凡。用捕快的原话就是:“好歹你也是张姓,算是本家。要是不嫌弃就住下。我也不收多,房租你觉着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好了。”

于是,张凡就住在村头边这栋石屋里。又在老张头的帮助下,盖起了草棚,垒起了锅灶,卖起了馍馍、茶叶蛋和熏肉、酱牛肉。这些都是前世张凡爱吃的东西。母亲常常做给他吃,少时他常常就围在厨房边眼睁睁地瞪着,等着美食上桌。所以虽然没有动手做过,可是整整看了二十年的他,这些食物做工的工序,可是记得丝毫不差。于是,这上辈子的小记忆,却变成了张凡今生谋生的伎俩。他尝试着做了几次,直到做到母亲做出的味道时,才出摊买东西。果然,一下得到过路行商的青睐。

另外,也是他运气好。这张家村前边的大道原本并不是交通要道。可是战乱纷纷,商人们为了生计,宁愿多绕些弯路,也不愿走那些重要的交通枢纽,于是原本就是个中不溜秋、不冷不热的大道,过路的人却渐渐多了起来。张凡的生意自然也就一天天的变好。

榆钱儿放下担子,回头看看张凡,让他开门,可转过了头就有些愣愣地。张凡笑问:“怎么了?”

榆钱儿就红了脸,嘟囔了声:“我回了!”丢了担子,转身、人竟是跑了!

张凡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大挑子:这个可怎么放到屋里去呢?!我挑不动啊!

好容易他一样一样地把东西放到屋里,关上了门。张凡拿起了一面镜子,模糊地铜镜中飘逸的长发下一张生的眉清目秀的脸。虽然脸庞依旧有些中性,但是却已经开始现出青年人的棱角,不复原先精致的漂亮,皮肤黑黑的,有些粗糙。眉毛生的杂乱,眼睛也不是漂亮的丹凤眼,而是有些三角形状,嘴唇由于缺水,干裂了,上面有许多死皮。

他左右照照,都已经如此折腾了,那孩子怎么还是脸红啊?!现在这张脸怎么也不会让人产生什么奇怪的念头吧!

他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摇摇头:今晚干脆还是不洗这些药膏了吧,防止明早儿起早来不及“化妆”。

他舀了些冷水烧热,放到大木盆里,好好地泡了一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依旧是起床做早点买。

熬粥,煮了一个晚上的茶叶蛋,各样的煎饼,还配上山间的野果。

张凡茶棚里的早点不仅吸引来了来往的行商,就连手头有些余钱的村民和富裕点的人家,也忍不住跑来买点点回去常常鲜。说起这个,就有些故事。

其中最有意思的要数来村里收田租的张二管事了。这张二管事是镇上张老爷的二管家。三十来岁,出了名的吝啬。不光是为自己,就是跟自己的主子,那也是锱铢必较。就因为这样,堂堂一个张老爷家的管事,这许大的年纪,竟然还没娶老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舍不得出彩礼!

这张二管事每次来收租子,都是自带干粮和水,背着搭囊,一副苦大仇深,被深刻压迫的样子。张凡那个时候到张家村不久,还不认识这里的人物。看着这个干瘪、困苦模样的男子,心里有些可怜他,反正生意清淡,就给了那个坐在茶棚边上的阴凉处,啃着狗不理干粮的男子一个煎饼。

那男子摇头拒绝,张凡就说:“天气热,卖不掉,也要馊了。大哥你就帮个忙,免得浪费了米粮。”

那男子犹豫了一下,就接了过来。咬了一口,嚼了嚼,顿了顿,又紧咬了几口,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没几口,一个偌大的煎饼竟然就让他吃的干干净净,而且还颇留恋地舔着握了煎饼的手指头。他还想回头再要个煎饼,(反正不要钱,不要白不要)就看见张着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男孩子。三十年未曾红过的脸,竟就有些个发烧。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那个什么、太馋了?

难得害羞的他,低头去咬自带的干粮,却发现,以前吃起来颇有滋味儿的干粮,现在怎么都无法下咽!粗糙的面饼噎在喉咙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憋得他喘不了气,抛了那面饼,双手捂着喉咙望着店老板,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张凡还算机灵,连忙将早上放冷的茶水端上来,给他灌下,给他又是拍背,又是抹胸,好容易才将这张二管事从阎王簿上“噎死”的黑名单上给除了名。

自那以后,这十里八乡、甚至全镇都顶有名的吝啬鬼,每次到张家村来收租的时候,都先要到茶棚里吃了早饭,才去收租。这一事实着实钓足了镇子周围人的好奇心。电子书。须知哪怕是全镇最有名的酒楼也是赚不来这二管事一个镚子儿的,怎么这小小的路边茶棚就让铁公鸡如此地“破费”?!

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就忍不住也跑来吃了一下。不吃则罢,这一吃,却是赞不绝口,回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无一例外地都是破口大骂自己家里婆娘做的饭食简直就跟猪食无异!

如此一来,张凡这小店的知名度算是打开了。茶棚虽然不在镇上,却也是各个村子通往镇上的必经之路,过往的人总有几个会冲着各种各样的传说买些熟食,再加上行商渐渐来的多了,张凡的生意才渐渐上了轨道。

先生

早起卖早点,中午卖些熟食和米饭,晚上卖些卤味和稀粥。

张凡成了附近地地道道的“餐饮巨头”。可是他卖的价钱极为低廉,再加上这里毕竟刚刚开始兴旺,客人也有限;当地的农民哪有闲钱吃外面的熟食?加上耕牛是不准杀的,也就是乱世,所以有时候会有些牛肉,但是货源太不稳了。所以几乎赚不到什么钱。不过张凡原本就是为了维持生计,也不是为了敛财,只要能付了房租,购买些原材料、维持自己日常的生活,他就很满足了。

这天生意一般,张凡看看估计不会来什么客人了。就让榆钱儿看着茶棚,自己去村后的林子里摘些果子。周国这里气候湿润,树木繁盛,常常长些果树。张家村村外山林里的果子几乎没什么人吃。张凡一开始看着满地的果子落了一层又一层,烂成泥,做了土,可惜的要命。问村民为什么不吃,当地的村民说:那果子个头小,又长了刺,十分难料理。这些在土里刨生活的人,哪有那个闲功夫去伺候?!只有一些小孩子打了下来,拿着做“打仗”的工具。

张凡极为可惜这些山林野果:这可是真正纯天然的无公害、无农药、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啊!于是常常嘱咐榆钱儿带着村里的孩子去采果子,一筐子一文钱。也就是给那些孩子一些零食钱。昨天一个小孩子送果子来的时候说,他进林子深处的时候,看到一种彩色的果子,伙伴们都说从来没看见,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他当时就随手摘了一个,回来给畜生吃了,结果没事儿。张凡就有些好奇,想看看这个果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今天反正闲来无事,他就去探探,没准发现个新物种也未可知。

张凡往林子里面走,小孩子们都围着他转,问东问西的,缠着他不放,不是抱着大腿,就是拽着胳膊,他实在是被小孩子们的大嗓门吵得头晕,七哄八哄得,才把那些小祖宗们骗去摘果子,并许诺今天摘得最多的人有奖励!一听说有奖励,孩子们一哄而散,都去摘刺果儿了。

张凡揉揉太阳穴,小孩子真的是很烦啊!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么可怕的生物~简直就是外星人嘛!他慢慢往里面走,周围偶尔有已经狩猎回来的猎户和他打招呼,嘱咐他不要去林中深处,又好心地要把猎狗送他防身。张凡自从小时候那次被狗围攻,就有些惧狗,赶紧地摇头拒绝,答应很快回来,才又继续向林中进发。

说到张家村,不知道是不是靠近北方、抑或是比较封闭的关系,人都很淳朴,没有京城那边人那么坏心眼,实诚的很。再估摸可能是自己姓张的原因,村子里的人对他都很和蔼。张凡想到这里,心里很是愉悦。放缓脚步,往四周打量起来。

夏季的林子有些聒噪,知了一个劲儿的叫,小动物们窜来窜去,躲避立着走路的怪物。花是很少,但满眼都是绿色,还有结在枝头的各类果子,看着实在是让人觉着充满野趣。特别是张凡,自小生在城市,出外旅游也是匆匆而过。来到这里之后,也都是拘束在院子里,边关和草原虽然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可是毕竟不太合咱们汉人的口味。

难得如此放下心怀,悠然一人独占这山林之乐,张凡就有些得意,又有些好笑:想想中国人,到哪里旅游,都是一大帮子,一群人呼呼喝喝,上上下下。跑到一个旅游景点,就狂拍照,凡是雕塑一定要爬上去,凡是器具必要伸手摸摸才罢休——然后,跑到宾馆里开空调打麻将,要不就是到赌场里撞运气。看见商场就狂购物,好像钱花不掉,东西在别处就一定买不到的样子。一番筋疲力尽的折腾之后,背着巨型的旅行包和箱子回家。然后跟亲戚朋友海吹:自己去什么什么地方了,你看,这是照片;你看,这是纪念品。感觉不是为了休闲去旅行,而是为了回来之后和别人夸耀才出去的。几乎全世界都可以看见咋呼呼的中国人横冲直撞。国内的旅游景点就别提了,一到假日,简直就不是在看风景,就是去看人头的!唉,花钱买罪受!

可是现在,张凡有些乐:我既不用交门票,也不用花钱购物,还能享受封山游玩的乐趣,实在是帝王也比不上啊!

越走越深,张凡可就有些紧张,这林子里野物多,千万别有什么兽物啊!张凡摸摸自己身上的刀,虽然武功尽失,可是手上功夫应该还是有一些的吧。不怕!听说那结了彩色果子的树木长在一个小瀑布旁边,只要找到瀑布就行了。

走着走着,隐约就听到有水声。喜上眉梢,大概就要到了。张凡伸手拨开灌木,手动作了一半却顿住:两米高的小瀑布下一个汪着碧绿的浅浅潭水。当中,一个□着身子,长发垂到腿弯的背影。

为什么犹豫?

虽然潭中的是个男子,一是别人正在洗澡,这样贸然过去,实在是失礼;而且另一个念头正在脑中盘旋。张凡正准备缩手回来,就看见那男子走到潭边的石头边,趴下,一只手掰开自己的臀部,另一支手往里面塞。

果然!

没想到这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张凡有些佩服自己的眼力。算了,还是赶快走吧。张凡轻轻收回手,往后退步。。。这个,怎么说呢?这个就叫天意?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跌到地上,屁股和背部痛的要命——咯到石头上了。张凡龇牙咧嘴往前面看,罪魁祸首乃是一个盘根错节的老树根!

一个身影出现在灌木丛后。

张凡低着头,他可不敢看是谁。心里想着: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原来是你啊。”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张凡头皮一麻:死了,还是熟人?!

“看来,你都看见了。”那声音再度响起,不见有什么起伏,“吓着你了吗?”

张凡再装下去就不像了,他依旧低着头:“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不知道你是谁。我,我马上就走!”

他要爬起身来,可是刚刚真的摔得不轻,勉强站起之后,腰弓背弯不说,外加一脸痛苦的表情。简直挫到了极点。

那人扑哧一下笑了:“想不到小张老板还有这么孩子气的表情,我还以为老板天生就是没表情的呢!”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领情啊!张凡有些火,既然你都点名了,估计不能善了,张凡抬头,一张笑眯眯的双眼在眼前晃了晃,张凡顶着余晖看向前方,背着光,看不清楚,细长的手指拨开灌木,走到后面:“我叫匀忻。”

一张俊秀的脸,身上是急忙披上,乱糟糟的一件青色外袍。湿湿的头发垂在肩上,滴着水,晕染了衣服。

张凡看着有些熟悉的脸,楞是想不起来是谁。他抓抓头:“那个,不好意思,您是?”

那人一愣,苦笑一下:“果然没注意到。。。”他抬眼看向张凡,坦然笑道:“我本名叫匀忻,原来在倌馆里讨生活。现在在村里的名字是张匀,是这附近村子唯一的教书先生。”

囧,这个是什么状况?被对方囧到的张凡十分无奈,为什么感觉是我做了奇怪的事情一样?而且他对谁都这么毫不顾忌就自曝身世的?

张凡挠挠鼻子:“我本来就姓张,叫张凡。张先生,我不会说什么的。”

“我知道。”那温和的声音笑了,低沉的笑声里竟带了一些性感。伸手触向张凡的脸,“你也是的吧。脸上涂了东西?”

张凡惊讶到忘了躲开:他是什么意思?!

俊秀的男人收回手:“不用惊讶,你脸上涂了东西我没有看出来,可是,呵呵,”男人笑儿不语。

张凡用求知欲十足眼光看向对方,男子撩起额前垂下的长发,丝丝风情暗显,张凡有些逃跑的欲望,可是他还是留了下来:一定要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不然以后如何生活?

“你不知道吗?跟男人做过的,肯定有些不一样。”男人温润的声音像利剑一样刺向张凡的心口:“而且,你一定被顶尖儿的人自小训练了吧。你的步子和动作和一般的小倌儿都不一样,高雅又有气质,绝对是一等一的角色。我能问问,你师傅是谁吗?”

#奇#我的师傅是谁?

#书#一张清雅淡然的脸浮现在眼前,四周有血在蔓延。。。仿佛又回到那一夜,不!

#网#“别哭,乖,别哭。。。”温暖的怀抱,手轻轻地拍打背部,张凡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都是泪?抬头看看,为毛自己在别人的怀里?!他挣开男人的臂膀:“对不起,在下失态了。”

他用袖子蹭蹭脸,眼睛对视着对方:“虽然曾经有过不堪,可是我还是想过正常、平凡的生活。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外传,也请先生代我保密。”

点点头,转身离去。

树荫下,一个身影伫立许久。

泼皮

张凡一夜没睡。

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那人的话:“跟男人做过的,不一样。师傅是谁。。。”

抱住头。头好痛。

往事一幕幕地滑过,自己在男人身下的放荡,握着别人的红紫、为男人口x,同时被几个男人抱来抱去,跟他们交合,任由一群人玩弄,自己却张着嘴□地呻吟。。。

“瞧你这两张小嘴儿!一张一合的,爷我都喜欢!”不知道是谁在眼前□着,不对、似乎不止一个,好像是一群人,他们带着恶心的笑容,在眼前晃动、看不清。可是,自己、却在他们竖直东西的操动下,不知羞耻、忘乎所以地蠕动和喘息。。。容华妖媚的脸在身后人的耸动下伸向自己,不。。。

不能再想,不能,张凡捂住脸,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我会想死。他泪流满面,容华、为什么?为什么为了我躺到那些男人的身下!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早就被男人操烂了,有什么好的?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活下去?为我死,就是要让我记住你吗?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我!活下来的我该怎么办?!我不是发誓要忘了你吗?为什么那个该死的人要提起你!我不是都已经忘了吗?!为什么。。。

他一直一直流泪,直到天麻麻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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