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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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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拉,将她拉上马背,环在胸前。
姚宁下一时的挡在江碧落的身前,镇定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江南之行二
赛西施轻轻的靠在男人的怀中,看向姚宁和江碧落的眼眸瞬间冷了起来,眯着眼睛,说:“你们二位是乖乖的跟我们走,还是再挣扎一会?”
姚宁勾起嘴角,似是无奈的叹息着,说:“艳容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啊?”
男子邪狞的一笑,看着姚宁,鞭子瞬间扬起落下,姚宁下意识的躲开,鞭子在地面上抽出一条深痕,扬起尘灰,男子见到姚宁躲开,意外的扬起眉毛来,突然轻笑了一声,道:“许久不见,丞相大人的身手倒是敏捷了,这样也好,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江碧落上前一步,与姚宁并肩而站,神情冷峻的看着男子,问:“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既然知道他是丞相,还如此无礼,简直是胆大包天,还不速速离去,本王倒是能饶了你们一命。”
男子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大笑,也不和他们废话,命人将他们二人捆了个结实,扛到马背上,绝尘而去。
姚宁的眼一直看着四周,凭他的记忆,如果再来一次的情况,他依然会记得这里的路,男子似是知道一般,将赛西施放了下去,一把拉过姚宁,让他趴在马背上,用鞭子握把重重的敲在姚宁的背上,姚宁顿时疼的一阵窒息,大呼了几口气,方才缓了过来,看了一眼江碧落他也和自己一样,狼狈的趴在马背上,紧紧的抿着嘴,看着自己看他,冲着姚宁轻轻的勾起嘴角。姚宁暗骂了他一句,妈的,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他还笑得出来,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倒不如让他自己来的好。
蹄声停,姚宁被男子扔下了马背,跌坐在地上,姚宁疼的皱起眉头来,屁股都快摔碎了,刚刚还控的眼中都快掉出来了,此时红着眼,等着男子。
赛西施走了过来,一脚踢在姚宁的肩头,姚宁身形不稳,向后倒去,没有预料中的脑袋着地的疼,回身而望,江碧落反缚着手,站在姚宁的身后,姚宁此时正靠在他的腿上,江碧落勾起嘴角说:“起来吧,美人能踢你一脚,倒是你的荣幸了。”
姚宁笑看着他,眼睛落在赛西施的身上,说:“王爷如此喜欢,艳容姑娘不妨也送王爷一脚。”
江碧落闻言,冁然一笑,缓缓的退了一步,看着姚宁缓缓的站起。
男子看着姚宁和江碧落,眼眸中似是冒火了一般,命人将他们关到地牢去。
地牢与姚宁想象的不同,与在电视中看到的也很不同,一进门便能感到一阵阴森森的感觉,如鬼泣一遍凄厉的呼喊声,讨饶声,不绝于耳,姚宁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双拳微微的握起。
回身看到江碧落依然故我,嘴角噙着笑意,低垂着眼帘。
姚宁想,或许这也算是一种折磨吧,耳听而不能见,传进耳朵的就是凄厉的哭喊声,姚宁从未怕过什么,可是这样的叫声,让他感到一阵阵发冷,
江碧落盘膝坐在干草上,揉了揉麻痹的手臂,让后环臂与胸前,压低声音说:“丞相大人,此时该如何脱身啊?”
姚宁竖起耳朵来,无声的叹息着,在江碧落的身旁坐下,说:“王爷不是做好了万全之策了嘛,为何还来问我?”
江碧落漠然的看着姚宁,似是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许久方才收回视线,说:“我怎么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的,现在的你让人琢磨不透。”
姚宁讶与他突变的口气,此时江碧落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平和,但是姚宁可不会就这样交代自己的身世,摇头笑着说:“人总是会变的,倒是不知道下官这样的变化,在王爷看来是好还是坏啊?”
江碧落又是一阵沉思,眼眸盯着牢门,说:“说不上好坏,总是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皇上没有与你说过?”
“皇上,怎么会和下官说这个,倒是王爷如此一说,倒是让下官很意外。”姚宁看了他一眼,岔开话题说:“王爷,这个时候,人该到了吧?”
江碧落点头,果然星辰满天的时候,听到了打斗声,刚刚捉自己来的男子,手里提着鞭子,冲了进来,伸手拎起姚宁来,恶狠狠的说:“果然是只狐狸,原来是用你自己做饵诱我出来呢,我就说嘛,这么多年没见,你何时换了口味,喜欢女人了。”握把扬起,嗑在姚宁的头上。
姚宁被松开了双臂,虽是不会内功,但是长久以来的打斗经历,还是让他身手很是敏捷,一个勾拳挥向男子,去势之猛,让男子和江碧落纷纷的一惊,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人,怎么会有这样迅捷凶猛的攻势,男子侧头躲过,身子却是不由的退了一步,姚宁身形站定,对身后的江碧落说:“王爷请先行一步,下官就在此等王爷来救援了。”
江碧落闻言,抽出腰间的折扇,向男子攻去,男子勾起嘴角,看着江碧落身形摇晃的倒在地上,额头上汗迹斑斑。
@奇@姚宁也察觉到他的异样,忙的上前扶起他来,问:“王爷,你怎么了?”
@书@江碧落怒视着男子,摆着手说:“我中了化功散,此时浑身使不出力气来。”
姚宁蹙起眉头来,骂了声卑鄙,便将江碧落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让他的重量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随手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拖着江碧落向门口走去。
男子见状猛的挥出鞭子,抽象姚宁,姚宁挥手将江碧落推向一旁,自己却是没有躲过,鞭子落在脖子上便是一条,血淋淋的檩子,火辣辣的疼,疼的只龇牙。
姚宁伸手摸了一把,怒气无法遏制的上涌:“妈的,你敢打我。”此时,原形毕露,此时的他就是那个混迹于社会的流氓,挥着刀向男子刺去,刀刀都奔着要害。
男子猛然一怔,到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一面,在他的印象中,冯逸宵一直是个阴险的小人,阴柔的没有一点阳刚,而此时他像是一匹狼,眼露凶光,拉出与自己拼命的架势,似是嗜血一般呲着獠牙,恨不得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这样的冯逸宵到还真有一股子骇人的气势。
男子也不含糊,手中的鞭子甩的呼呼生风,饶是姚宁多么凶狠也靠不得前,江碧落瘫在墙角,无力的挥着手,说:“你先走,不用管我。”
宁没有回头,气急的吼着:“妈的,给老子闭嘴。”
江碧落被他这么一吼,不可置信的看着姚宁,拼了命的向男子招呼而去。
“冯逸宵,你真的是冯逸宵吗?”男子躲开他的匕首问。
姚宁停下身来,死盯着他问:“你是何人?”
男子闻言,不由的再次仰天长笑,恨恨的说:“你倒是把我忘了,难道你不记得当年在翠云轩,若不是你使了奸计,我怎么会落在那个老贼手里,这些你倒是可以忘记,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此时姚宁似是弄明白了,他如此这般设计自己,原来是为了旧恨,可是自己真的不记得他,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何人?”至少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男子蹙起眉头,甩了一鞭子,恶狠狠的说:“我就是你当初口中最好的朋友,而后被你出卖的古风。”
古风,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可是仍是想不起来,想必都是冯逸宵做的好事,可是即便他恨冯逸宵,自己刚好占了他的身子,也不可能为他抵命,想到这里,仍是拉开架势,随时准备冲上去,古风是吧,今天若是生死之搏,自己可不是冯逸宵仍他宰割。
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古风猛的扬起鞭子,抽向姚宁,姚宁忙的躲向一旁,鞭梢还是抽在了胳膊上,衣料破裂的声音,接着就是胳膊上火辣辣的钝痛。
古风趁着姚宁躲闪的功夫,身形移动,落在江碧落的身旁,抽出匕首,落在江碧落的脖颈上,姚宁看着他,狠狠的瞪着他:“古风,你想怎么样?”
古风近乎狰狞的笑,狠狠的拉起江碧落来,看着姚宁身后,冲进来的官兵,说:“还请王爷送草民一程,顺便将还草民活着的人一并给放了。”
冯逸晟走了进来,站在姚宁的身旁问:“哥,你没事吧?”
姚宁示意他不要担心,随即问:“还有没有活着的人了?”
冯逸晟命人将活着的人带了进来,原本还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此时也只剩下赛西施了,此时的她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古风,看着赛西施,冲着姚宁说:“冯逸宵你抱上她,送我们出去。”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冯逸晟指着他说,傲然一望。
古风邪狞的一笑,说:“那就让王爷赔着我一起上路吧!”说完匕首划向江碧落,江碧落白瓷一样的肌肤,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王爷”江碧落的随从,忍不住惊叫一声。
姚宁挥手制止住一干冲动的人,伸手扯过赛西施,对古风道:“那就走吧,我送你离开,权当我冯逸宵还了你一条命了。”
古风冷哼一声,拖着江碧落退了出去,姚宁扯着赛西施也随在身后,翻身上马,将赛西施放置在马背上,姚宁不会骑马,但是他此时想放古风一条生路,不论是不是冯逸宵欠下的,他都必须得替他还了。
拉过缰绳,学着古风的模样,轻轻的磕了马肚子,随着他消失在夜色之中。
岔路之中间,姚宁将赛西施没了气息的尸体,扔了下去,说:“现在已经安全了,你还是先走吧。”
古风看了眼赛西施,嘴角抽搐着,高高的扬起马鞭,似是癫狂的说:“那就都给我陪葬吧。”说完扬起马鞭,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
姚宁哪敢大意,忙的追随而去,耳旁的风呼呼作响,似是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担不起王爷死于自己连累下的罪名,此时的姚宁不为莽撞,他有了家人,有了弟弟,所以他不能让他们因自己而死。
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姚宁还未看清楚,冯逸晟便向风一样,追了出去,风中传来他的声音:“哥,你先休息一会,我一定救回王爷,让后将那个贼子活捉回来。”
姚宁此时已是招不会他了,只能尽快赶上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冯逸晟有危险。
冯逸晟的剑,似流星一样,刺向古风,而他则是不急不缓的扬起鞭子,勒起缰绳,立马于此,与冯逸晟战成一团。
古风体型瘦弱,可是鞭子可是虎虎生风,似是蜿蜒的蛇,甩向冯逸晟。
冯逸晟倒是不含糊,举剑去挡,一手握住鞭子,一手挥出剑去,将古风逼下了马,手臂一挥,剑划向他的脖子,古风忙的抽回鞭子,退了一步,此时冯逸晟策马过去,将江碧落捞上自己的马背,此时的江碧落已近昏迷。
古风,冷哼一声:“你倒是忠心,难道你不觉得跟着冯逸宵就是在助纣为虐吗?”
冯逸宵轻笑出声,道:“无论他是忠是奸,此生我都会守在他的身旁,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我也不会离开,倒是你,想当年在翠云轩,若不是我哥,你早就命丧刘道那老贼的手中了。”
古风听闻此言,近乎于吼一般的说:“我倒是宁愿死,你可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比起禽兽来还不如,若是能选择,我宁愿在翠云轩做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小倌,就是因为他我才会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么多年我能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冯逸晟也不和他啰嗦,提着剑,策马驶去,古风的手法灵活,无奈在冯逸晟的面前,却是落了下风,看着冯逸晟似是拼命一般。
冯逸晟看准了他的弱点,飞起脚来,踢飞他手中的鞭子,手中的剑便落在他的脖颈上。
冲着姗姗来迟的姚宁轻轻一笑,似是讨好的说:“哥,这人怎么处理?”
宁看了一样古风,再看一眼冯逸晟,随即无奈的说:“先带回去吧,等王爷醒了再做定夺。”
江南之行三
江碧落一直昏睡着,大夫换了一批又一批,无论是那个大夫都只是哀叹着摇头:“中毒太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姚宁身陷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江碧落呼气沉重,似是艰难的模样,揉着脑袋,冥思苦想,他自从回来之后,便一直昏睡着,而问过古风,他坚持说自己只下过化功散,至于其他的毒,根本就不是自己下的。
想想江碧落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着了别人的道,无非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根本就中了毒了,此时刚好毒性发作,其二就是有人趁着他昏迷的时候,给他下了毒。可是跟在身边伺候的都是随身带来的人,若是后者,那么身边就有可能还有奸细,至于为谁卖命,就不得而至了,奸细身后的人尤其可怕,这样一石二鸟的计策,不可谓是不毒了。
冯逸晟推门而入,走到姚宁的身旁,说:“哥,去休息吧,我刚刚问过他了,他还是说不是他下的毒。”
姚宁抬头,吩咐婢女将王大夫请来,看着王大夫花白的胡子,双腿颤巍巍的迈了进来,示意他不必多礼,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室内只剩下三人,冯逸晟不解的看着姚宁,倒是没有问,大夫站站战战兢兢的站定,用力保持身体的平衡,留着冷汗,禁不住问:“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姚宁示意他坐下,方才开口:“本官叫你来,是有一事相问,王大夫务必直言不讳。”
王大夫拱着手,说:“大人只管问,小人定当知无不言,不敢隐瞒。”
姚宁神情冷峻的看了眼江碧落,复又开口问:“依你看王爷中毒有多久了?”
王大夫抽了口冷气,这个问题的确是个难言的事情,说好了便是大功一件,可是王爷是何等身份,敢给他下毒的人也不可小觑,若是说错了话,那么自己人头,也就别想要了。犹犹豫豫的抖个不停,忽然颤巍巍的倒在了地上,翻着白眼。
冯逸晟忙的起身,姚宁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急,自己起身踱到王大夫的身边,看着他在地上抽动着,时不时的翻着白眼,姚宁轻哼的一声拔下头上的簪子,比划着说:“逸晟啊,你手劲大过来把簪子插到大夫的人中处,不然这样下去可是有生命危险。”
冯逸晟饶是单纯,可是一止一叫之间,他已然明白了,忍住笑脚步拖沓的说:“哥,我的手劲太大了,若是不小心扎坏了怎么办?不如刺进指甲内吧,疼起来兴许就醒了。”
姚宁含笑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果然聪颖,点头说:“也好,就照你的法子试试吧。”
王大夫躺在地上,听着二人的话,在心里把他二人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觉察到冯逸晟举起自己的手来,方才一头冷汗的停止了抽动,睁开眼故作初醒的模样说:“大人不必担忧,这是老毛病了。”说完抽回了手,看着冯逸晟身边的宝剑,再看他手中的那根簪子,一个劲的流着汗,若是被他插进指甲里,还不得疼死。
冯逸晟看向姚宁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不多言语起身而立,随着姚宁坐下,姚宁冷哼一声,端起茶碗来不再言语,室内一度气氛很压抑。
姚宁不急着开口,要给他十足的压力,迫使他主动开口。而冯逸晟则是憋着笑,隐忍的很难过。
一盏茶的时间,瞬息间而过,在王大夫的回忆中,堪比一年的光阴难度,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都比不上他的汗水,不多时便浸湿了衣衫,头发湿嗒嗒的贴在头皮上,抬头看向姚宁,垂着头饮茶,并不焦急,胸有成竹的模样,终是抵抗无效妥协了,伸手抹了把脸,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摸到的便是满手的潮湿,狠狠心,叹了口气说:“依小人看,王爷中毒不超过两天,而且是中毒后迅速蔓延开来,这样的毒,小人悬壶济世少说半生,可是终是没有看出是什么毒来,只是这毒侵入肺内,并不见侵入其他脏器,王爷虽是危险,何时一时也无性命之忧,单请大人请了高人来医,不然如此下去不超七日王爷定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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