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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是个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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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动摇了,所以你才会害怕。
大汗淋漓的卫绶呼吸忽然一滞,紧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张大的嘴发不出呼喊,只能无助地兀自喘息。
低头看着怀里的玩偶,眼中闪过伤痛。
时札一笑,是在伤痛所谓的信赖的人的“背叛”吗?
“时札,你还好吗?”
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话语间还带着止不住的喘息。
时札早就问过卫绶,知道在他呆在玩偶里时,卫绶只能看见一团雾气,却看不见时札的表情和动作。
时札嗤笑着,蔑视嘲讽地看着卫绶,一边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放得柔弱且温柔。
“我还好,你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我会因为虚弱而大量吸食你的生气,也不用担心我会因为健康而使你无法消灭我。
掌握着我的命运的你,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果然,卫绶的紧绷的面孔放缓,愉悦的神情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时札,你需要……”犹豫地开口,卫绶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问下去。
看,还是问出口了,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迫不及待地想问出结果了吗?
“需要什么,卫绶?”
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魅惑,仿佛在引诱卫绶说出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卫绶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道:“没什么,时札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不错嘛,警惕性也很强啊,果然是在害怕自己吧。时札脸上的讽意更深,说话间却是更加轻柔,就像是情人间的喃喃私语一般,甜蜜黏腻地像是含了蜜糖。
“卫绶在担心我吗?真好。我会尽快好起来的。”时札顿了顿,又道,“卫绶怎么做恶梦了?”
卫绶脸色一僵,继而放松,难得地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没有啊,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
真丑。
明明不想笑,还要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的姿态,再丑不过了。
“那么,睡吧,我陪着你。”
“嗯。”卫绶点头,重新闭上眼。
***
好像从来没有和叶子言说过话,卫绶依旧是整天抱着玩偶,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卫绶从来不放下。
班里的女生们对他的态度从漠视抗拒到喜欢依恋,经常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和卫绶搭话,为卫绶的给予的只言片语的回应而欣喜偷乐。
毕竟卫绶是那种长得很精致的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都喜欢长得漂亮的人,之前是因为卫绶的自闭症让他的性格显得古怪,如今随时抱着玩偶的卫绶与之前总是疏离所有人,对他人的问话充耳不闻的卫绶形成一种明显的对比。
用女生们的话说,就是,面瘫和玩偶组合在一起,有一种反差萌。
尤其是,现在在时札的建议下,卫绶已经开始会对他人的行为做出反应,不至于使他人感到尴尬。
卫绶在同学面前的古怪形象渐渐转变,自闭症在不知不觉间缓缓减轻,时札的第一个主线任务已经快要完成了。
只是,时札心里的不安一直没有减轻过,他总觉得,叶子言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这一天,卫绶刚进教室门,就被浇了一大盆冷水。
现在正值初夏,天气转暖,但是毕竟还没有正式进入夏天,卫绶还是被这冷水激地打了一个激灵。
水滴慢慢地顺着卫绶的发丝流下,划过他的脸庞,淌进他的衣领内。原本飞扬的发丝现在好似失去了活力,紧紧地贴在卫绶的脸上,乌黑的发丝显得他的脸色尤其苍白。
卫绶就这么停在门口,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
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卫绶,你该不会以为我说过的话是和你开玩笑的吧,我舒宜年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卫绶睁眼,看去,一个帅气的男生站在那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一副得意又嚣张的样子,身后还有一个手上拿着空盆的人。
果然是在说过那番话后就消失了几天的舒宜年。
原本因为这几天一直没有看到舒宜年,还以为舒宜年那次只是说笑的卫绶,这次再一次看见舒宜年,却并没有如舒宜年想象的那般恼羞成怒或是胆怯害怕,只是垂眸,抬手捋了一下湿哒哒贴在脑门上有些挡眼的发丝,抚去还在往下滴的水,头痛地看了一眼手中已经被水浸湿,皱巴巴的书,继续往前走,绕过以为卫绶要打架而挺胸摆好架势的舒宜年,把书放在书桌上,顺手把背上的书包解下,拿出放在里面的玩偶,看到虽然有些湿润,但是基本还是保持着干燥的玩偶,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舒宜年羞恼与自己刚才的草木皆兵,好像自己很害怕卫绶似的,更恼怒与无视他的卫绶,黑着脸,走过去伸手就要拽下卫绶手中的玩偶。
一直沉默的,对舒宜年的刁难视若无睹的卫绶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狠戾的眼神瞪向舒宜年,其中的阴狠让舒宜年不自然地缩回手。
自觉气焰矮人一筹,舒宜年下巴一抬,对他说:“卫绶,别以为就这么完了,我一定会让你认输的!”
说完就转身走了。
走开的舒宜年兀自懊恼,自己明明一直是以翩翩有礼的绅士形象示众的,怎么一看到卫绶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就不由自主地变得那么幼稚,连泼水这种事都做了出来?
舒宜年一走,教室里响起一大片嘘声,细碎的声音响起,慢慢地越来越响,被封为班花的郑雪抵不住心中的好奇,轻轻问道:“卫绶,那个……舒宜年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你啊?舒宜年对别人一直都是很友好的啊。”
卫绶手中的动作一顿,想到时札曾经说过的要对每一个人的问话给予回应,轻声道:“不知。”
郑雪听到卫绶的回答,忍不住又问:“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啊,要不,你就向他道一个歉吧。”
抓着纸巾在擦书本的手一紧,卫绶把头低得更低,不让郑雪看见自己的表情。
为什么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舒宜年,都帮着舒宜年,就因为他平时那些假惺惺的行为吗?你们看着他,时札也看着他!
“卫绶,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越多的人喜欢卫绶,我就会越健康哦!”
时札当初说的话,卫绶一直记得很牢,他也有努力地在改变自己,可是他就是不想要对舒宜年做出一副友善的样子,也不想和舒宜年来往。
那不过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时札为什么要那么关注这个人?
他想起,时札在消失七年后,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卫绶,你有认识一个叫舒宜年的人吗?”
舒宜年,该死的舒宜年!
这个舒宜年,到底哪里特殊了?
不能不回话。卫绶默念。
“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所以也没有得罪他,为什么我要道歉呢?
郑雪见卫绶不大想要说起这件事,也就不再追问,默默地退回来,坐回自己的位置准备接下来的课。
周围的人见此也纷纷散开,不再集结与卫绶左右。
时札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满。
“卫绶,你对郑雪太冷淡了,而且你不该这么对舒宜年。”
舒宜年就是因为卫绶和别人不一样才会对他格外执着,现在卫绶要是再这么漠视舒宜年,甚至与他为敌,这个世界的发展还是会照着当初的情景发展。
时札决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卫绶已经习惯了时札时不时的纠正,可是现在听到这句话,却突然鼻子一酸。
不该怎么样?卫绶轻轻地在心里问道,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沉默地回到家,卫绶发现平时在这时候都很平静的家里这时候却是有些热闹,隐隐的有陌生的男声传出来。
那男声,很耳熟。
卫绶的心脏好像被忽然狠狠地拽了一下,加快脚步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许久不曾出现的叶子言。
卫伟夫妇坐在叶子言对面,见卫绶回来,急忙问道:“小绶,叶先生说你的玩偶有脏东西,是真的吗?”
一个大锤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他们知道了,时札,我该怎么办?
☆、第37章
叶子言笑看着他。
即使叶子言脸上明明没有出现一丝笑容,担忧地像是把他的安危深深地放在心上,可是卫绶就是知道,叶子言在笑。
他在看着卫绶,等着卫绶如何反应,他想看看,在这个时候,卫绶会作何选择。
时札也在看着。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仿佛他的选择就决定了一切。
周围的景色渐渐模糊,颜色褪去,变得灰败,所有人的表情都在那一瞬间变得木然,只有怀里的玩偶依然有着鲜艳。时札飘离玩偶,声音一如从前般温柔,眼神却是卫绶从未察觉的冷漠。
“卫绶,你要抛弃我了吗?”
抛弃?我要抛弃你了吗?
卫绶茫然地看着时札,脑海中一片混乱。
叶子言说,时札是灵。
叶子言说,时札是肮脏的。
叶子言说,时札是没有感情的。
叶子言说,时札根本不可能喜欢他。
叶子言说,时札对他的好都是假的,是有目的的。
叶子言还说——
时札会吸食生气,会害了自己。
自己会被时札害死的,自己会被时札害死的……
入魔一般,卫绶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这句话,时札以往的笑靥和话语被层层剥开,露出狰狞的笑和在温和的声音下的恶意。
“卫绶,把玩偶交给我来处理吧。”叶子言说。
卫绶一愣,木木地走过去把手里的玩偶递给叶子言。
“好啊。”
一进客厅,时札尚未痊愈的身体再次受创,比上一次更加剧烈的攻击让他险些魂飞魄散,幸而系统早有防备,在一瞬间做出反应,一阵阵暖流传遍他的身体,勉强保持了他的意志。
叶子言见无法直接消灭时札,惊讶了一阵后,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卫绶身上。
礼貌性的一笑后,神情依旧是那么担忧,配合着卫伟夫妇,一副担忧学生的善良教师的样子。
平静的眼神变得诡异,瞳孔渐渐转变成漩涡状,就是被系统保护着的时札都有了一瞬间的失神,卫绶更是神思恍惚,行走间一步一卡,机械般的动作,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控的木偶,不能反抗,也不想要反抗的,完全顺着主人的心思走。
时札暗叫不好,可是系统只能保证自己不消散,并不能让时札马上恢复过来,再加上自己又被叶子言保险起见加了一层禁言,如今时札根本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出言提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绶把自己寄生的玩偶交到叶子言手上。
叶子言对着他诡异地一笑,继而对卫伟夫妇说了些话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对着才放下心来的卫伟夫妇道:“对了,卫先生,卫夫人,这玩偶虽是才修成灵,但是毕竟卫绶那么喜欢这个玩偶,如今更是随身带着他,恐怕卫绶的身体会出现虚弱甚至生病的状况,不过您也不必太过忧虑,没有了灵来吸食生气,您的孩子会很快好过来的。”
时札不由愈发觉得这个叶子言不仅有本事,还是个很奸诈的人。
他总是出现在学校,只要他留意,就能知道卫绶今天被舒宜年找麻烦了,在这种天气被泼了一盆冷水,会出现体虚生病什么的完全是正常的。但是经他一说,不管这到底是为什么,卫绶生病的事都会被赖在“肮脏污秽的”时札身上。
卫伟夫妇不知其中的缘由,听了叶子言的话,马上表现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眼中满满的是对卫绶的心疼和对时札的痛恨,以及对叶子言的感激。
又是一弯腰,叶子言有礼地再次提出告辞,卫伟夫妇把他送到门口才停步。卫绶一直傻傻地站在原地,对叶子言的一切行为都没有反应,只是木然的神情像是在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
叶子言是开车来的,离开卫伟夫妇的视线后,挂在脸上的笑瞬间收敛,独留冷意还在他眼底徘徊。
一进车门,叶子言就把手上的玩偶随手扔到后座上,拿起口袋里的手帕细细的擦拭手指,连指缝都不放过,一边擦拭,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道:“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呢,为什么?”
慢慢地擦完手,前后看了看,觉得干净了,才满意地把手帕扔到车窗外。
没有听到时札的声音,叶子言有些奇怪,转而一想,恍然:“啊,是了,忘了解开你的禁言了。”说罢,一个响指,时札感觉身上一轻,有什么东西离开他的身体,喉咙也不再压抑,试探地清嗓,如愿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喜欢抬头看别人的时札习惯性地就想从玩偶里出来,却直接一头撞到了一个透明的屏罩上,头晕眼花地被反弹回来,跌坐在玩偶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噗!”叶子言忍不住一笑,看着时札受瘪的样子乐得不行。
待笑意稍减,才从鼻中哼出一句话来:“灵就是灵,没有感情,也没有理智,蠢得要死,只知道无止境地满足自己的*。”
时札一听,一股无名之火就冒了上来。
一口一个蠢货,灵怎么了,存在即合理,灵存在,自然也有它存在的道理,更何况,自己是系统带来的,怎么会和那些智力不高的灵是一类!明明自己一直在帮助卫绶拜托自闭症的困扰,从未刻意为卫绶带去麻烦,也从未伤害卫绶,为什么这个叶子言非要和自己作对?
但是气愤解决不了任何事,时札尽量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冷静地回道:“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卫绶,他到底有没有被吸食生气,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叶子言一哼,靠坐在座位上,手随意地放在方向盘上,“现在没有,早晚会有的。”
这个叶子言!时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叶子言对灵有着强烈的厌恶感,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扭转他对灵的看法,可是时间一久,卫绶和舒宜年勾搭上了怎么办!
自己的任务怎么一个比一个麻烦?时札懊恼地想。
叶子言没有听到时札的反驳,自以为猜到了时札所想,得意洋洋地发动汽车,往前开去。
听到引擎的发动声,时札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怎么处理你?”叶子言挑眉,“原本是想要直接消灭你的,现在想想,再让你多活一段时间好了,能多活一段时日,是不是高兴多了?”
高兴?你留着我,能干什么,不过就是拿我取乐罢了。不过,能活久一点是一点,万一有一天卫绶会再把自己带回去呢?
仿佛看出了时札心里的想法,叶子言直接出言打破了时札的美梦。
“不用想了,我抹去了卫绶对你的全部记忆,他不会记得你的,自然也不会想要来把你带回去。”
抹除记忆?!
时札:……呵呵。
我呵呵你一脸!
“卫绶忘了我吗?”时札一脸落寞,“既是如此,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刺耳的“吱——”声响起,叶子言的车停住,放在后座的玩偶直接掉了下来,滚了两圈,最终停在车座下。
叶子言愣了一下,忽然恍然道:“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放过你?你是我见过最虚伪的灵。”
虚伪到,我都有些羡慕卫绶了。
乐幸,你当初,连一个假象都不愿给我呢。
不,我叶子言,不需要假象!
“你再这么说,我可是会真的杀了你的,魂飞魄散,你不会再有机会存活于世了。”
由于是在马路上忽然停下来的,后面的车一直在催,司机坐在驾驶座上不断责骂着叶子言,喇叭声不停地在响。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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