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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小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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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感觉血液都要从耳膜里涌了出来,疯了似的穿过围观的人群冲向了火海。
进了浓烟滚滚的楼道,林晚被呛得睁不开眼睛。平时近在咫尺的楼梯,现在踏上去也是异常困难。
踏上木质的楼板,隔着鞋子都感觉脚心发烫。可林晚顾不得许多,秦风对自己说过,要照顾好秦老爹,要是老头就这么的被烧死了,那他也没脸活着见小哥们了。
没走两步,一根悬在上方的木板就重重地压在了林晚的后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后,前方的火海便遁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林晚再次醒来的时候,恍如隔世,他发现自己浑身都缠满绷带,躺在重症隔离室里,穿着防菌服的妈妈眼含泪花地看着他:“小晚,你总算是醒了,你可昏迷了三天。”
“秦……秦大叔怎么样了?”
妈妈气得想掐儿子的脸,可看着苍白的面庞实在是不忍下手,只能叹着气说:“你的后背严重灼伤,刚刚脱离了危险期,别的事情还是不要管了。”
“妈,你……你快说,不然我就亲自去……”
说着,林晚就要拔手上的针头,林妈拿自己的儿子彻底没了招,只好按住儿子的手说:“妈妈跟你说,不过你别着急……”
听了这话,林晚心中渐渐升起了不安。
林妈妈接着说到:“那个人被浓烟呛伤了肺,加上后来从二楼跳下来时多处骨折,抢救无效,已经在凌晨的时候过世了。”
照林妈的理解,就算儿子跟秦风的关系再好,听到了这样的噩耗,也只是替朋友伤心难过一下。可林晚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撑起胳膊,从病床上爬起来。
“小晚,你要干什么!快别动!”眼看着林晚就要起来了。另一只大手把他牢牢地按住了。
林晚一看,原来是应该在在狱中的秦风。
这难熬的三天对于林晚来说只是一觉的光景,他只觉得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秦风,在一觉之后却变得异常憔悴,膀大腰圆的小伙子生生瘦了一圈。
可改变最大的还是他的眼睛。
秦风的眼窝很深,俩只黑眼珠里透出的是如幼虎一般的勃勃野心与跃跃欲试。可现在,在这个年轻人的眼里,那团无知者无谓的火,已经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无边的死寂,似黑雾一般能吞灭一切。
“秦风,你……我当时想冲进去,可火太大了……”
秦风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看了看林晚裹满白布的身体,扯开嘶哑的嗓子说:“你好好养病吧,我就是来看看你,马上要回少管所了。”
因为秦大叔病危,又无其他直系亲属,所以有关领导网开一面,让秦风来医院陪秦爸走完最后一程,他虽然还有4天的刑期,也要回监狱服满剩余的几天。
从秦风的脸上,林晚只能看见难掩的疲惫与平静。
可他的平静让林晚一阵心慌,这三天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看这对父子平时总是怒目相视的时候,远超过心平气和的地相处的时间。但秦风爱自己的酒鬼老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让人爱恨交加的秦大叔就这么猝然离世了,连林晚都接受不了,直性子的秦风怎么会如此的坦然呢?
“秦风……”
秦风没有回头,推开病房门就出去了。
过了很久,林晚才深切地懂得秦风当时的心境。能够压倒悲伤,让人脱胎换骨的只有一种东西——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
秦大叔的葬礼定在了一个星期后,秦风出狱了,可林晚却还没出院。他用病房的电话偷偷联系了二明,拜托他送去了3万元钱,一对花圈和一个纸扎的二层别墅。
大叔最后也没能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子。林晚觉得这是自己亏欠大叔的,这一生都无法偿还了。
十八
秦大叔的葬礼定在了一个星期后,秦风出狱了,可林晚却还没出院。他用病房的电话给偷偷联系了二明,拜托他送去了3万元钱,一对花圈和一个纸扎的二层别墅。
大叔最后也没能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子。林晚觉得是自己亏欠大叔的,这一生都无法偿还了。
二明回来后,当着林晚的面,骂骂咧咧的。
“操,死了爹就当自己是祖宗了?居然敢把老子撵出去!”
林晚不关心二明是否得到礼遇,他只想知道三万块钱有没有交给秦风。
“钱当然留下了,就是把我扔出去了。”二明同志已经出离愤怒,大爷到哪都没有种礼遇啊。
林晚放心了,又接着问:“那他现在住在哪?老郑有没有找他麻烦?”
“不是,你是他二爸啊?怎么那么关心那小子?你躺在病床上多少天了,他出狱后有没有来看过你?他现在就算住在坟圈子里也是活该。”
林晚被木板砸得不轻,整个后背都烫开了,必须接受大面积植皮。出院之日遥遥无期。想到秦风居无定所,林晚真恨不得灵魂出窍,去帮他一一安排妥当。
二明吼完一通后,忽然发觉这其实是献殷勤的大好时机。
虽然烫得起皮了,苍白无力的小林晚倒是别有风情。如果借这次住院拉近两人的关系的话,那是顶好不过的了。
于是他一甩小辫,体贴地帮林晚切起了苹果,边切边没话找话:“你说老秦家的这场大火也够邪行的啊!几个汽油桶堆在门口开始烧!楼里的其他人闻到烟味就都跑了,只有秦老头一个酒喝高了,焖在了筒子楼里。”
林晚猛地看向二明:“你说那火是有人故意的……”
“当然,除了老郑他们还能有谁?”
小林的冷汗开始往下淌:“秦风知道吗?”
如果秦风知道了大叔离世的真相,那他肯定是要跟老郑他们拼命的,一个愣头青搏命的后果是什么?只有死路一条。
在手术后的半个月,林晚终于出院了,虽然皮面全部成活,但洁白光滑的后背还是留下几个丑陋的疤痕。
趁爸爸妈妈不注意,林晚偷溜出了医院的大门,去王家的运输公司找秦风。
依照秦风的计划,出狱后应该接着在运输公司工作。可林晚到了那,问谁都直摇脑袋,不知道这位在哪。林晚干脆往秦风的狐朋狗友那挨个打电话,可他们居然连秦风出狱的消息都不知道。
林晚筋疲力尽地来到秦家的老屋,只有一片漆黑的残垣断壁。他告诉自己冷静,拼命地想着种种可能,忽然脑子中灵光一现,他又跑去找老郑,看见老郑手下就问:“有没有人来杀你们大哥?”
恰好那几个马仔小弟见过林晚飙车撞电线杆的风采,知道这位细皮嫩肉的弟弟上面有人,不好惹,不然面瓜肯定得被削得再掉一层皮。
“只要您别瞎开车,我们大哥好着呢!”
再三查问后,确定的确没人来闹事。林晚居然无比失望,这唯一寻找秦风的线索也断了,他的这位发小儿究竟跑到哪去了?
此后的几个月里,林晚放学就往市里的各个台球厅,迪厅溜达一圈,希翼在一群群少男少女中找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影子。
可是秦风就如同沉入大海的石子一般,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十九
日子还是得稀里糊涂地往前过,日历上的字打着滚地往前蹦,一转眼,一年半过去了。
可林晚三魂已经丢了七魄。
到了初三的紧要关头,学习成绩渐渐变得一落千丈,给学校老师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联合林妈明察暗访的,看看孩子是不是有早恋的迹象。
可孩子也不见跟哪个女生关系过密,平时也不怎么跟坏孩子来往,就是上课的时候,眼神发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恰逢林爸爸又调动工作,准备赴异地上任。林妈妈决定把林晚送到私立中学,因为可以寄宿,就避免异地转学给孩子造成升学影响。
家中已经被妈妈卖掉,收拾行李的时候,林晚觉得自己与秦风的最后一点联系就此中断了。那些懵懂禁忌的火花终究是记忆里一闪而过的流星,时间过得太久,如果不是背后的伤疤,有时甚至有种人生之中从无此人的错觉。
林晚开始收回散乱的心情,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中考。他的学习底子从来都好,又是个能举一反三的人,只要专注起来,学习成绩立刻直线上涨。林妈妈放下了悬着的心,跟着林爸爸去异地工作去了。
剩下的日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读书学习,之前荒废的时光太多了,林晚不得不付出双倍的努力。
正值夏初之时,天色见长。到处一派明媚的气象。虽然是寄宿学校,但到了晚饭时间还是允许学生们去校外放放风,或是去附近的餐厅打打牙祭。
林晚挎着随身听,插着耳机边听英语听力练习,边往旁边的小书店走去。
可刚走到校门口,树下的一个人影便让他顿住了脚步。
那个人在抽烟,吐出的烟雾在脸上拢上了一层暗影。密实的树荫下透不出夕阳的余晖,人的样貌变得影影绰绰,辨析不清。可异样的熟悉感却迎面扑来。
那人看到了林晚,便扔掉了烟头从树下走出来。
当整个人沐浴在残阳余晖中时,眉眼立刻清晰起来。
是秦风!虽然个子足足抽高了一头,体格已如同成年人一般的壮实,头发也蓄得半长,可林晚还是能认出这个穿着黑色背心的人是秦风。
“你小子让我好找啊!”
这个透着陌生感的秦风,用着熟稔的语气跟林晚轻松地打招呼。
一种纠结的情绪堵住了林晚的喉咙,设想过无数次两人奇迹般的重逢,可在种种奢侈的幻想全都沉入深眠之际,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惊异之情居然将那些微的喜悦淹没得不露一丝痕迹。
林晚面无表情跟他打着招呼。
秦风微微扬了一下眉,在面瓜的脑袋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少他娘的装酷,走,我请你吃饭!”
当林晚浑浑噩噩地坐在了一辆黑色桑塔纳里时,脑袋上的被抽出的红印子,终于将秦风回来的事实成功地塞进了石化的脑子里。
秦风熟练地开着车,把林晚带到一家装修富丽堂皇的川菜馆。进了小包间后,便点了满满一桌子火红的菜肴。
打小认识的小霸王,哥们就没请林晚吃过超过30元钱的东西。可现在开着桑塔纳的秦风,连眉头都不皱地请林晚吃着市里价格最高的饭店的菜肴。就算再美味的菜肴也压抑不住林晚满肚子的问号。
秦风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解释了自己跟在少管所认识的朋友南方做买卖去了。然后就把头扎进水煮肉的盆子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林晚还记得秦风最爱给自己做的就是水煮肉片,那时候,秦风总是打着给林晚做饭吃的旗号,指使着他掏钱去买来新鲜的肉,然后整盘的肉片大部分进入秦老大的嘴里。
现在肉香萦绕,久违的青涩甜蜜的情感,全都在沸腾的红油中鲜活起来。
这顿饭,大部分的菜依旧被秦风一扫而空,林晚却感觉自己这一年来终于吃了顿有滋味的饱饭。
因为林晚还有晚自习,所以吃完饭后,秦风又开车把他送了回去。临走的时候,秦风拿着一支圆珠笔在林晚的手上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刚吃完辛辣的食物,俩人在车里又挨得极近,秦风的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汗味,钻入了林晚的鼻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鼻管通着人的下半身,面瓜的小思想活动开始骚动起来。当秦风写完号码抬起头后,林晚还是直愣愣地看着秦风。俩眼珠跟水煮玻璃球似的,火辣辣的很。
秦风抬起头,看见林晚赤裸的眼神,犹豫了下。
林晚也觉得自己不太地道,哪有老友重逢,就惦记着人家的胸肌、屁股的?也太没点涵养了。
林晚垂下眼皮等着秦风的奚落。可是鼻间的气息渐浓,自己的嘴唇被湿滑的舌头舔过,然后就被紧紧地含住。
这不是做梦吧?
面瓜来不及多想,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与秦风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二十
那晚上回去后,林晚盯着化学书愣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突如其来的幸福犹如陨石,砸得人晕头转向。从地底钻出一般的秦风好像夹带盛夏的火热,掀起面瓜内心强烈的情潮。
虽然林晚住校,可是秦风几乎每晚自习前都来找他,分手之时也免不了一通腻歪。要不是打小认识秦风,见多看了他在漂亮女孩面前不要脸的德行。真有一种他天生是GAY的错觉。
可是林晚不敢问秦风这是抽的哪门子疯,他怕一张嘴,眼前的美好就变成昙花一现。
如果是那样,他宁可缩在龟壳子里享受着短暂的幸福。
就算是面临中考的学生,也得有个放松休息的日子,因为学校楼顶翻修,老师宣布大家可以在周六休息一天。
其他的寄宿生纷纷回家。林晚因为爸妈在外市,乐得清闲一天跟秦风泡在一起。
秦风一大早就等在校门口,看见林晚出来便挥挥手,面瓜蹦跶到他跟前问:“今天咱俩去哪玩?”
秦风笑着:“走,去我工作的地方去看看!”
林晚慢慢地收回脸上的微笑,不知为什么,他不怎么想知道秦风营生的手段。可秦风兴致勃勃地打开车门,他也不好泼什么冷水,只是顺从地上了车。
车子开到近郊的一家大型修车厂就停下来。林晚顿觉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既然这里既不是赌场,也不是妓院窑子,那看来秦风是做的是正经生意。甚至那辆桑塔纳也有合理的出处——肯定是客人的送修的车子,秦风开到自己的面前穷显摆。
这么一想,林晚心情顿好。对参观秦风的工作现场变得兴致勃勃。
进了工厂的门,林晚发现车厂里停着好几辆高级轿车。一些车身披挂着进口的烤漆,在窗户透出的光线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特别是两辆崭新的车子更是光彩夺目。
可是那些正在工作的工人却毫不手软地在车身上重新喷着油漆。林晚留心看了一下,发现有几个车没有拆卸车牌,上面全是外地的车号。甚至有一个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省市的。
还没等他看清,秦风就把他拉进楼上的办公室里。
一个戴着鸭嘴帽的年轻人正低头在图纸上画着什么。
“岗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发小儿!”秦风又转身对林晚说,“这是我在里面认识的朋友,叫袁岗。现在跟我一起经营这间修车厂。”
那个叫袁岗的年轻人长得一脸憨厚相,可动作一点都不厚道,一把将林晚抱在怀里:“早就听老秦叨咕你了,秦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哈哈哈……”
像这种自来熟的,有时候也挺渗人的。林晚僵着身子任他紧紧搂住,两大眼睛无助地望向秦风。
秦风笑着捶岗子一拳:“撒手,跟熊瞎子似的,糊起来没完。”
岗子搂着俩人的肩膀:“走,我请你们俩吃饭。”
三个人在修车厂旁的农家院饭庄吃的饭。就着廉价饭店特有的味道,吃着酱炖河鱼,溜达鸡炖土豆,再美美地喝上几盅。
等红霞布满三个人的面庞,饭店里就剩下秦风跟岗子的大嗓门:“喝!一人一打酒啊!谁剩酒了就得钻桌子!”
林晚喝得脚踩棉花飘飘欲仙,岗子被酒精熏得倒来精神,抓着林晚不放,大着舌头问他家里的亲戚的情况,当听到他有个哥哥在交通部门任职的时候,眼睛忽然亮的吓人。
“手头有几台车因为有特殊情况,需要补牌照,看能不能给哥哥介绍给认识,哪请他吃顿饭。”
林晚豪迈地拍拍自己的小瘦胸脯:“没问题。”
俩人说话的时候,秦风在一旁低头吃着鸡蛋饼,可是在林晚没有注意的时候,他与岗子交换一下目光,虽然短促却意味深长。
等桌子上吃得杯盘狼藉之时,秦风掺着林晚来到修车厂的里的小休息室。
因为到晚上,工人都散了。岗子有事,独自开车离开出车厂。
空荡荡的厂房就剩下俩个人。
秦风把面瓜拖到床上,这孩子算是耍上酒疯,搂着秦风的脖子嗤嗤地发笑,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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