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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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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心中有愧,忙屈膝跪下,请罪道:“教主恕罪,请看在离诉忠心一片的份上,饶他一命罢。”

看着离诉这样,龙倾寒对他再多的怨气也出不来了,当即便走了上前,劝说道:“璇阳你……”

“闭嘴!”红袖猛力一拂,将龙倾寒的话给生生止住了,凤璇阳的双唇下拉,显示出他极其不悦。他瞪着龙倾寒的眸里都快冒出火了,若非龙倾寒乃是他的恋人,只怕当即便要将怒气发到他的身上。

他狠狠地瞪向血影,当即一脚便踹了过去,踢得血影翻了个跟头,龙倾寒阻止不及,瞧着这样愤怒的凤璇阳,竟忽而顿住了。

眼见的凤璇阳,哪还有昔日他所熟悉的模样,双瞳怒火,薄唇紧抿,目中射出激烈的凶光,完全便如同一个嗜血的恶魔。龙倾寒愣了半晌,便走上前欲将血影扶起,哪知凤璇阳竟是暴声一喝,怒道:“阳玥,你敢将他扶起试试!”

虽是暴怒之下,但凤璇阳还知晓龙倾寒现下的身份,是以未将他真名道出。

但即便是这般替他着想的人,龙倾寒依旧是心底发冷,他无视凤璇阳的震怒,轻轻将血影扶起,关切地拍了拍血影的肩膀,淡然地做完这一切后,便俯身欲去扶将近晕倒的离诉。

然而他的手却忽地被一个强大的力道夺了过去,紧紧地拽在了凤璇阳的手里。

瞧着自己心上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凤璇阳早已怒得快要喷出火了,此刻一腔愤怒在他的胸腔里震动,鼓得他要叫嚣出来:“阳玥,你好,你真好!”

龙倾寒轻敛下了眉目,试图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然而凤璇阳力气之大,竟将这气力又用力了几分。

龙倾寒眉头轻轻蹙起:“放开我。”

可凤璇阳早已被怒火烧红了眼,哪顾得那么多,现下可是谁想救离诉,他第一个便宰谁!

知晓抗争无用,龙倾寒只得抿紧了双唇,冷冷地道:“你打他又有何用,能解决甚问题。不论他所些甚,起点都是为着你好,你又何必气恼。”

“我……”凤璇阳竟是被他这番话哽得说不出话来了,没错,龙倾寒所说的都没错,离诉的初衷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就是无端的气,气离诉为着他好,而伤害到龙倾寒。

龙倾寒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璇阳,他都成了这般,你何苦再往他身上多添几道疤,先前不是已经罚过了么,何苦再让自己费劲。”

凤璇阳听得这声劝,这心头的火便渐渐降了下来,最后狠狠地瞪了垂头不语的离诉一眼,震怒地甩袖道:“拖出去!饿他个一天一夜,再让他去慈人堂治伤!”

血影听得这句,双眼一亮,连忙给龙倾寒送去感激的目光,而后将离诉半搂半抱地拉了起来。

然则,离诉却在站起的一刻,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凤璇阳,你我多年兄弟一场,却抵不过一个人的一句话,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砰地一声,凤璇阳身侧的花瓶砰然碎裂,碎裂的瓷片竟由着他的掌劲尽数朝离诉飞去!

龙倾寒一骇,连忙运起掌势,凝起冰锥,将其一一打落,可是毕竟挽救不及,一些仍旧刮到了避之不及的离诉身上,顷刻,血流如注。

“璇阳,你疯了!”龙倾寒怵然行到了凤璇阳的面前,挡住了他欲冲上去教训离诉的步子。

凤璇阳方冷下来的火光又怵而燃起,那瞳中竟霎时划过了一道红芒,龙倾寒讶异之余,仍不忘开口喝道:“血影,带他走!”

血影授意,赶忙抱起离诉,迈步便要跑。

然而,离诉却是这时轻轻扯了扯血影的衣裳,示意他停顿,血影犹豫了半晌,还是将脚步停在了远离凤璇阳的安全位置。

离诉凄惨地一笑,语带哀戚:“凤璇阳,其实你不过是个可怜人。一个,自己吞苦楚,却将痛加诸他人身上的可怜人,呵呵呵,哈哈哈。”

余下的笑声,被凤璇阳的暴喝声湮没,血影见之,哪敢再留,连忙抱着离诉跑走了。空寂的庭院中,似在嘲讽一般,久久回荡着离诉的笑声,弥散不去。

离诉走后,凤璇阳双眸立时变得空洞起来,瞧他脸上的神情,竟是被离诉的那句话给骇住了。

龙倾寒莫名地瞧着他们的对话,不明其中的含义。最后他只能轻轻拍上凤璇阳的肩头,将凤璇阳手里的鞭子取下扔掉,岂知下一瞬,一阵恍惚,他便被一双有力的手钳制,纤细的两只手腕被拽起放置身后,他人则落到了凤璇阳的怀抱里。

一只冰凉的手触上他的脸颊,一抹邪气却令他莫名胆寒的笑勾在凤璇阳的嘴角。

这一刻,凤璇阳双眸里竟人忽然乍现了红光,但顷刻复又敛去。

他笑着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龙倾寒光滑瓷白的脸,另一手则攒起了力量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

“子玥,你愈发厉害了,本座的教务事,你也得管上一管,啧啧,不愧是本座的夫人。”

听得这句调侃,龙倾寒没有一丝欣喜,只有无边的恐惧,他仿若在凤璇阳那双红瞳里看到了炼狱,恐惧的炼狱,只要自己被他吸引进去,便是万劫不复。

他用力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哪知凤璇阳却毫不怜惜,攥得越来越紧,最后他的语调已经渐渐高扬,甚至怒骂出声。

可是他在凤璇阳眼底,便如同一个戏子,无论自己喜怒哀乐,在凤璇阳眼中不过是做戏一场,激不起他丝毫波澜,这样的凤璇阳,让他感到陌生与悲伤。

最后,他双目一闭,竟是不再反抗地哀声道:“你待如何,人我已放了。”

凤璇阳忽而笑了出声:“你放了,你以为本座不会杀么。”

“你杀罢,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我放他,图的不过是你的威信。”龙倾寒淡淡地答道。

眼底怵而划过一道莫名的光芒,凤璇阳沉声问道:“你此话何意。”

“呵,莫非凤教主想留下为了一个男人而诛杀贤良的恶名么。凤教主是聪明人,如今江湖形势危急,凤教主自保尚不及,若果此时贤良被诛,只怕于凤教主不利,凤教主当是会饶他一命,以显恩泽方是。”

一句话,将凤璇阳所有的反驳都挡了开去,此话说到这份上,凤璇阳又还能如何辩驳,最后他只得将气撒到龙倾寒的身上。

他一遍又一遍地摸着龙倾寒的脸,冷笑道:“夫人为本座考虑得真多,本座若不嘉奖一番怎地可以。”

忽而天旋地转,龙倾寒还未得喊出反抗,便被凤璇阳怵地点上了穴道,抱了起身。

凤璇阳一路使着轻功回去,一脚踹开了房门,将龙倾寒毫无怜惜地抛到了床上。

一声痛呼落下,回神之时,便见凤璇阳强壮的身子压了过来,龙倾寒一骇,喊道:“你作甚!放开我!”

凤璇阳却没说什么话,只是不紧不慢地解开龙倾寒的腰带,将他本便不多的衣裳,一点一点地解开,露出他瓷白的肌肤。

不多时,龙倾寒便已是浑身赤|裸,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凤璇阳灼热的目光之下。

即便是已猜到凤璇阳要作甚,但龙倾寒依旧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全身在丝丝凉意中不停地颤抖。

他不喜欢这样的凤璇阳,不喜欢。

他偏了头去,沉下呼吸道:“凤璇阳,你当真要做那个自己吞苦楚,却将痛加诸他人身上的可怜人么!”

此话一落,激起了凤璇阳掩藏心底的怒气,他忽地翻身上床,褪去自己的衣裳,对着龙倾寒的下|体,便是一个冲撞。

“啊——”强烈的痛楚从最脆弱的地方传来,龙倾寒撕心裂肺地叫唤出声,他只觉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但好在,在他以为自己要受到暴行时,凤璇阳却突然退了出去。

凤璇阳怔怔地望着龙倾寒股间流下的血液,惨然一笑:“我从抱你伊始,何曾让你痛过,流过血。是以未尝得那份痛,你永远便不会刻骨铭心,如若伤害是让你铭记的方式,我甚至宁愿,你恨我一辈子。”

痛楚的喘息中,龙倾寒迷蒙睁眼,便迷糊中听到了凤璇阳的这句话,然则他仍陷在痛楚里未得出来,因而并未深思他话中之意。

而凤璇阳,也未给他思索的时间,一瞬间,炽热的吻袭来,将他仅剩的理智都吻干,只有莫名的哀意在两人之间流转,这个吻一如往常一般的炽热,霸道,但是却让人感伤。

当这漫长的吻终于落下后,龙倾寒只觉身体一紧,怵而被一物贯穿,充盈每一隅,而这一次,因着凤璇阳在相吻时上药的缘故,没有了丝毫痛楚,可是,也没有任何的快|感。

身上的穴道被解开,但龙倾寒却并未拥住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只是攥起了手下的床单,将自己身体上涌上来的快|感一一转嫁到床单之上……

j□j之后,凤璇阳搂着他的头,将自己的头埋在了他的身侧。

而龙倾寒则是一直静静地望着床顶,兀自发呆。

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便只剩伤害了。

一滴泪悄然而落,滑落枕头里,浸湿了他的心。

但他却不知,那个将头深埋在他颈侧的人,同一刻,也滑落了一滴痛心的泪。

若果伤害能让你记得更深,那便让你痛上一辈子罢。便让我,真真正正做一次那个可怜人。

☆、第一二七章·夜探离诉知其意

凤璇阳从龙倾寒的体内退出来时;正对上的,是一双没有灵气的双眸。

龙倾寒死死地盯着床顶;双眸里一片灰黑毫无波澜,更无j□j的浪涌;只有一片死寂。这样的龙倾寒;让凤璇阳见之,心生大痛。

除却关乎亲近之人的事,其余事龙倾寒但凡大怒时;不会怒骂,只会是一片平静,他越是平静越是冷;便说明他越是愤怒,而如今的他;凤璇阳却瞧不出任何的怒气,而是——

绝望。

究竟是什么,将他们俩推至了这般境地,是凤璇阳的隐瞒,是凤璇阳的伤害,还是凤璇阳祈求怜悯的可怜。

无论如何,都是凤璇阳,一个人亲手造成的。

凤璇阳苦涩一笑,起身给龙倾寒温柔地清理后|庭,看着那红白相交的液体,他讥讽的笑意愈深,最后,他轻柔地抱起龙倾寒,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汲取着他清淡的冷香。

纵使伤害过,他仍旧放不开手。

此刻闻着这熟悉的檀香味,龙倾寒竟升起了厌恶之感,嘴角下拉苦涩的弧度,他无心再想,便在这难闻的气息中,阖目睡去。

当他在无尽的梦魇中再次挣脱时,凤璇阳已经不见了踪影,连一丝气息都不曾留下。

而床头,则摆放着一张潦草的狂字,只是匆匆地落下几个字:出外。

简单而明了的大字,与先前还会与他交代归来时日,以及“勿念”两字的手信完全不同,如此,彰显出亲疏之别。

龙倾寒惨然一笑,便努力地将凤璇阳从自己脑海里瞥了去,起身做自己的事情来。

他一心烦闷,匆匆吃了些东西后,便到了庭院舞剑,狂乱的树叶缭绕在他的身周,煽起凄凉的寒息,他的剑越舞越乱,心越来越痛。最后,索性停下剑法,怔然地站在院落里,望着那半升上来的明月。

月亮如洗,澄天碧空,却是一片落寞。

他轻叹口气,方想去寻酒喝,却忽而顿足,似是想起,九天教的酒,大都是月上九天,而他一喝便醉,实是不敢再饮。

左右作甚都不行,他当即闲得便想去找离诉了。

只因他恍然忆起,早上听闻到的离诉与凤璇阳争执的话,他总觉得离诉似是知晓些什么,而他们争吵的内容,似乎并不单单是指凤璇阳因他而丢下公事之事,那么,究竟会是何事?他忽而从心头浮现了一丝预感,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是解开心头谜团的关键,为何离诉如此生气,为何凤璇阳如此失常,一切的一切,似乎只需要知晓那对话的内容,便可破解。

思及此,他双眸立时清亮起来,迈动步伐便行出了庭院。

凤璇阳的庭院较之安静,甚少有人往来,行了许久,他方寻到人打听到离诉所在。听闻后,他想了想,还是先拐去了膳房,要了一碗米饭,夹上了几样小菜,捧着去了关押离诉的地方。

穿过深幽的长廊,拐了几道弯后,便来到了一处幽暗的角落。只见此地荒无人迹,满地的落叶无人打扫,一片萧索,便是一盏明灯都不曾点起,宛若无人居住一般。

龙倾寒身子后脊生出了一股凉意,左右看顾了一阵,便悄声行了进去。

正对着那间所谓关押着离诉的小房,他微微愣怔,只因此处竟无人把守,门外也没有锁头扣门,只有开着的窗户与里头若隐若现的呼吸声,彰显里头有人存在。

如此,委实也忒诡异了,无人看守的,何谓之关押。

不过,当龙倾寒推门进去,看到离诉那副模样时,便知晓为何没人看守了,只因现下的离诉,可谓是有气无力,连行走都成了困难,怎地还能逃出。

看他一脸惨白,龙倾寒终是不忍,沿着地上点滴干涸的血液,走了上前。在离诉面前蹲下,从手里的盘里,取出一碗水,凑到了昏迷的离诉唇上。

干裂开的唇上触上温水,离诉还未清醒,手上动作却快了一步,艰难地抚上碗壁,就着龙倾寒的手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水来。

“慢些喝。”轻柔的语调从口中逸出,龙倾寒都被这般温柔的自己吓了一跳。

而离诉闻之,也是愕然愣怔,艰难地睁开干涩的双眼,看到月下龙倾寒那虽普通,但彰显气质的脸颊,他犹发呆了好一阵,良久,才张开经过润泽后的双唇,哑声道:“是你。”

龙倾寒点了点头,问道:“可还要水?”

一个“要”字还未成音,离诉便看到了那个已经空了的盛水碗,这一个“要”字,却是说不出口了。

察觉到了他的饥渴,龙倾寒也未多说,当即便放下那个盛水的碗,走了出去。

约莫半盏茶后,他便捧了一坛子的水回来,倒了满满一杯在碗里,又喂离诉喝下。

瞧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离诉既是疑惑又是感激,最后喝完后,他歪着头,靠回到墙上,哂笑道:“你如此作为,呵,说罢,想从我这听到什么消息。”

龙倾寒收回碗的手一顿,又捧起了一碗饭,感觉到这饭在秋风吹拂下,已有了一些凉意,当即便运起功力将它热好,待得上头冒出饭香的袅烟时,才举箸夹起一口饭,喂到离诉的面前:“吃罢。”

愕然地看着龙倾寒,离诉的双眼里满是不敢相信,他轻轻撇嘴,更是不屑地道:“你究竟何意!”

龙倾寒的手依旧未动,嘴里却是冷冷地开口道:“你不吃?那也成,”他当即便将筷子收了回来,放下碗,冷声道,“那我便开问了。”

瞧着龙倾寒的动作,离诉是又气又恼,他被中伤,又饿了一日,怎会不想吃饭,方才所说的,也不过是气话,岂知龙倾寒竟当了真。

可现下,他又不好开口求龙倾寒,加之龙倾寒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又怎能丢了面子自己去端饭吃,最后复杂的情绪交杂,他竟只能“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知晓离诉闹别扭,龙倾寒原本下拉的双唇微微扯平,渐渐上扬,他没有开口相问,却是捧起了饭,夹了一口,凑到离诉的面前,道:“吃罢。”

饭菜的浓香沁入鼻尖,离诉贪婪地深吸了一口,便闭上了眼,大口吞下,细细吞咽。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龙倾寒只是静静地喂饭,而离诉则是将头偏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吞下,咀嚼。

吃完后,龙倾寒又给离诉喂了一口水,待得他精神恢复得差不多时,方淡淡地开口问:“我有事,想问你。”

“问罢。”毕竟受了他好处,离诉再不满他,也得开口道。

龙倾寒沉吟了好一会儿,便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可是在骆城假扮新郎官之人。”

离诉身子一僵,没想着龙倾寒竟然会问这个问题,思忖了半晌,将应对之法想了个遍,才勾唇笑道:“是又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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