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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龙在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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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眷恋地回望一眼,便往自己的房里走去。路上途径他父亲龙越的书房,发现仍旧亮着灯,他心下疑惑,便走过去,敲起了门。

“谁?”门内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中年人声。

“爹,是我,孩儿归来了。”龙倾寒淡淡地答道。

里头的人似乎有些惊诧,话语也变得有些喜色,一反方才的语调道:“子玥归来了?快进来罢。”

“是的,爹。”耳闻这个熟悉的名字,龙倾寒怔了怔,他都快忘了自己这个小名了。有多久未曾听到过了,似乎自他成年之后,他爹再也没有喊过他一声“子玥”,如今,竟然一反常态地呼唤,端的奇怪。他犹记得小的时候,自觉这小名太过女性化,一直都让他爹不要喊,可是他爹觉得这名儿亲切,便一直未改口。而后长大时,想听他再喊一声,却是听不到了。

他走进门去,正看到他的父亲背对他负手而站,他恭敬地走到龙越身边,抱着拳道:“爹,怎地还未睡下。”

龙越没有回过头,他对着窗外幽幽地叹了口气。

耳闻父亲的叹气,龙倾寒便走过去沏了一杯茶,端给龙越,龙越侧身接过,仍旧未转过头来看自己的儿子。

龙越轻啜了一口茶,只觉这茶入口竟丝丝苦涩,长叹一声,他才幽幽地道:“倾寒,为父待你可好?”

龙倾寒一怔,道:“好。”好不好,他不知如何判定,他这个父亲时而严厉无情,时而又待他极好,但打从幼时发生那事之后,他同父亲便开始生疏了。

之后他跟随师父游历,过了好几年才归家,对父亲的情分更是淡了,而他父亲对他也变得更加严厉,一点小事便苛责许多。那时他对其是不冷不淡的,直待多年后天剑宗被灭,他才想起父亲的好。

可如今他经过复生,理当更珍惜这份父子之情才是,但不知为何,却仍是与父亲生分,似乎是一直甩不去幼时阴影的缘故罢。

察觉到龙倾寒有些出神,龙越便适时地发话了,然而,他出口的话,却让龙倾寒不由得一颤。

☆、第三十三章·被遭家法知情意

“听闻你近日来,与九天教教主走得很近?”龙越的声音忽地低沉了下来;与方才那个唤“子玥”的慈父完全两样。

龙倾寒一怔;便点了点头,“不错,孩儿与他……”

“够了!”龙越狠狠地一甩袍袖;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面容刚毅的脸。

龙倾寒一怔;这样的父亲他已是许久未曾见过的了;现下看来;他爹似乎对凤璇阳有些看法。

龙倾寒没有答话;他一直冷冷地看着龙越;看他会说出些什么。

“子玥,你告知为父;你同凤璇阳究竟是何关系!”龙越厉声问道。

是何关系?龙倾寒一怔,心里暗暗好笑,床都上过了,还能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也未直接明说,“知己朋友。”

“哼!”龙越一甩袍袖,怒道:“只怕并非如此简单罢。”

龙倾寒脸上的表情未变,他淡然自若地问道:“不知爹认为是甚?”

龙越冷冷地看着龙倾寒,发觉他毫无惊慌之态,这样的龙倾寒让他更加捉摸不透。

龙越皱紧了眉头,牢牢地盯着龙倾寒瞧,而龙倾寒只是恭敬地垂眸,没有丝毫窘态。良久,龙倾寒开口了,“爹,若是无事,孩儿便退下了,如今夜已深,您还是早些歇息罢。”

龙越定定地看了龙倾寒一眼,便转过了身,甩甩手道:“罢了,子玥,你赶路也累了,早些回房歇息。”

“好的,爹,孩儿回房去了,您多注意身体。”龙倾寒低下头,转身便要离去,

“子玥。”

龙倾寒一怔,转过身来,“爹,您还有事么?”

龙越轻叹了口气,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高出自己许多的儿子,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子玥,不知不觉你都已长得那么大了。”

龙倾寒一怔,脸上生硬的线条都柔和了下来,他已是许久未曾见过这个父亲了,复生后匆匆见了一面,他便出门而去。说来,细数起来当有二十多年未见了罢。只是,许是昔时的隔阂或是分别太久的缘故,他对龙越还是亲近不起。

如今时隔二十多年静看父亲的模样,他才发觉自己的爹已渐渐苍老,浅浅的皱纹细细地遍布眼角,在那张的脸上烙上岁月的痕迹。他在心底长长一叹,不知不觉竟过了这么多年,关于父亲的记忆忽地涌上了心头,这才发觉,他与他爹竟生分了那么多年。

他微微地笑了,笑容里是关*的意味,“爹,孩儿终归是要长大的。”

“是啊,你终归是要长大的,你……”突地,龙越话语一顿,双目瞬间睁大,灼灼的目光瞪着龙倾寒的脖颈处,似有一团火苗从眼中迸发。

顺着龙跃惊诧的目光低头看去,龙倾寒心里咯噔了一下,堪堪喊出一声糟,便听龙越厉声一喝,“龙倾寒你给我跪下!”

“咚”地一声重重响起,龙倾寒毫不犹豫地跪下地,低垂着头。

“逆子,你这逆子!”龙越抖着手指着那个跪地的人,声音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龙倾寒微微抬眉,直面那只手,“不知孩儿所犯何事。”

“你倒还有脸说!你这逆子,你瞧瞧你脖子上那是甚!”龙越一怒,就一把扯起了龙倾寒,拽到了铜镜前,“你自个儿瞧,自个儿瞧!”

龙倾寒一怔,抬眼望去,只见铜镜里的自己容颜有些憔悴,衣衫微微有些凌乱,而他的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痕迹,毋庸置疑,这是凤璇阳留下的吻痕。

也莫怪龙越会如此气愤了,但他龙倾寒是什么人,性子高傲得很,哪怕是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他也不会毫无理由地便低头认错,况且,他不认为自己与凤璇阳相*有错。

龙倾寒状似不在乎地道:“爹,怎地了?”

“你还敢问怎地了!”龙越气愤地大吼,“你瞧瞧你脖子上那是甚!你还骗为父说你同凤璇阳只是单纯的知己朋友!”

龙倾寒的双眸淡如清水,他淡淡地道:“孩儿同他的确是知己朋友,至于脖子上这个,兴许乃是蚊虫叮咬的。”

“你……你……”眼见龙倾寒不承认还狡辩,龙越越发气愤,他抖着手指着龙倾寒许久,终于爆发地大喝了一声“好你个逆子,给我跪下!”

龙倾寒抿紧了唇,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你个逆子,你竟同那魔道的凤璇阳有了肌肤之亲,你……你简直是丢尽我们龙家的脸!”

龙倾寒抬起了头,平静如水的眸里倒影出坚定的神色,他没有答话,但他用他的眼神告诉了龙越,这份*矢志不移。

龙越看他毫无悔改之色,便唤人拿来了皮鞭,作势便要往龙倾寒身上抽去。

龙倾寒依然没有答话,腰杆一直挺得直直的。

“你……”龙越扬起了手中的皮鞭,呵斥道:“你个逆子,你若是答应为父与他从此断了关系,为父便放过你这一回。”

龙倾寒一怔,断了关系?“呵。”他自嘲地一哂,他们的关系从前生便已牵扯不清,更遑论复生之后,凤璇阳这个人,他已是再难放下的了。

他闭上了眼,脑海里顷刻浮现出一张邪气的脸,那额际的灼灼红莲,温热了他的心,把心一横,坚定地道:“打罢,我、不、悔!”

他不怨龙越,他知晓龙越的感受。复生前,自向梅山庄婚宴出事后,凤璇阳成为武林公敌,至此,正道与魔道产生了裂痕,身为正道之首的天剑宗,自然对凤璇阳有些意见,但因为龙越不喜争斗的淡泊性子,才没有统率武林前去讨伐九天教。可,即便如此,天剑宗还是被灭了门,那时大家都将此事归结到凤璇阳身上,以致后来,正道与魔道之间的关系愈加恶化。

那时的龙倾寒便是试图缓解两方之间的矛盾,不断地在正道与魔道之间周转,甚至借机亲近凤璇阳,可哪知,却把自己的心给丢了。意识到自己的不伦*恋,他便强逼着自己离开凤璇阳,过回自己清心寡欲的生活,岂知,一日度过一日,思念愈甚,每一日都如同煎熬一般,*而不得,恨也不得,以致他心中苦楚了半辈子,最后,还是前去寻了凤璇阳,愿了此残生。

谁知,竟意外复生。复生后的他,活了两世,他才真正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曾经以为凤璇阳离去后,他一人孤苦终老,清酒独酒,也可度过余生,可在凤璇阳自尽的那一刻,他才真正了悟,世上唯有凤璇阳在的地方,才是他安心的向往。

因而,重来一生,他要走自己的路,与凤璇阳相守到老,哪怕所有的人不同意,所有的人不理解,他都要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共同进退。

龙倾寒的眸中忽地现出一丝精光,他缓缓地抬起了头,正面龙越的眼。那眼底中的坚定,让龙越执鞭的手突地一顿,那种毫无惧色的眼神,让他为之震颤。

没有任何语言交流,龙越却从龙倾寒的眼里看出了他对凤璇阳的情愫,似乎有一种海枯石烂永不相离的情感从他身上萌生,仿佛天崩地裂也不会动摇那一份情。

龙越的手僵在半空已有了一瞬,他是过来人,自是知晓龙倾寒眼里流动的情感是什么,只是他委实想不到,那一份*竟会那么的深,毫不迟疑,毫不犹豫,只有坚定。

不过,那又如何,“啪”地一声作响,偌大的长鞭快速落下,重重地击打在龙倾寒的背上,顷刻,血色显现。

“龙倾寒,你可知错!”

“孩儿不知所犯何错。”龙倾寒的话语一如既往地平淡,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可他仍旧没有一丝痛色,他便如同傲然绝放的雪莲,永远也不会低下高傲腰肢。

“你还不知你所犯何错!”龙越咬着牙,又是一记重重地鞭打,龙倾寒闷哼了一声,可他依然挺着背,没有瑟缩。

龙越气极,又是狠狠一鞭,“你可知凤璇阳是何人,他不但是魔道的教主,还是魔……”忽地一怔,恰恰将话语里的最后一字生生的吞进了肚里,他没再多言,手上反倒抽打得更加厉害。

龙倾寒在龙越喊出第二个“魔”字时已经怔住了,只因他有种预感,龙越欲出口的乃是“魔月”二字。“魔月”,又一次听到魔月,这一次,却是从自己父亲的口中听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同凤璇阳又有何关系。

龙倾寒的脸上开始渗出冷汗,他的背疼得快麻木了,可他的心思却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了魔月与凤璇阳的关系上。

眼看着龙倾寒双眸迷离,心思不在,龙越更是气愤,甩的鞭子更是用力,一下一下地抽出了条条血痕。

龙倾寒的嘴角渐渐溢出了血丝,他本便刚病好,身子哪经得住这般折腾,没多久,他的眼前已经泛黑,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只能依稀听到龙越在重重复复地问,“你可知错,你可知错!”

他没有回答,只因不需要,无论答案是违心的告诉龙越知错,还是执着地说不认错,都没有任何用处,说出只会让他们父子俩心里都不好受。

有些答案放在心里便足够了,在被打的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情意究竟有多深,他*凤璇阳,不会因为任何阻拦而离开他,不会,不会。

当他沉沉地倒下时,他依稀听到了娘亲关切的叫唤,还有自己低声说的一句:“此情,我不悔。”而余下的,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十四章·父子释然忆往昔

“子玥,子玥;子玥……”

谁;是谁在叫唤?

迷蒙混沌之中,周身一片迷雾,影影绰绰印着一个人的身影;他缓缓地伸手而去;却触不上任何东西。

那个人便在不远处;可是隐在迷雾之中;看不清摸不着;他唯一认得的唯有那个声音;混着熟悉的味道;让他沉醉。

可是,他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是似亲近之人,又似是疏远之人。

他知道,那个声音很亲切,宛如在冬日里的暖春,为他孤寂的心带来一片宁静祥和,仿佛唯有在那声音身边,方能找到安宁。

龙倾寒幽幽醒来,看到的便是龙末担忧的脸,他正一张一合着双唇,在说些什么,似乎,在唤“子玥”?

原来,是龙末,那个梦里叫唤他的人。

是了,他怎么忘了,龙末虽是他的侍从,但多年来对待他便如亲弟弟一般,极尽照料,犹记得幼时,自己还曾唤过他“哥哥”,但随着年岁增长,身份的变化,他与龙末那份兄弟之情反倒生疏了。

不自觉地,他幽幽唤了出口:“哥哥……”。

龙末微微怔住了,他温柔地抚上龙倾寒的额头,一向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少主,你起了高热,还是多加休息才是。”

高热么?龙倾寒微微地转动着双眼,他的意识混沌,眼前的事物都觉得迷糊不清,他张了张唇,试图挤出一个音,可却发觉喉咙如火烧一般,沙哑生疼。

却没想,一向身体健康的他,接连生病,不过是挨了一阵打,便病成了这样,这身体当真是越来越差了。

只可惜,那个人不在,再没有人抱着他给他端药喂水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龙倾寒双眼微眯,再度昏睡过去,迷蒙之中,有人走来,一只熟悉的手覆在他的额上,给他轻拭额头的冷汗,低声叫唤着他的小名。

“哥哥……”他下意识地出声,而后沉沉地陷入沉睡。

龙倾寒这一病,便是数日,他的娘亲尚红绣多次来看过他,喂他吃药吃饭,他心生感激。但可惜,身子一直不好,下床行得几步,又似要昏阙一般。

而龙越却是一直都没有来看他,尚红绣多次提醒,龙越硬是死撑着面子不肯来,每次都怒气冲冲的丢下一句话;让子玥好生反省,认错后再说。

尚红绣一直不知父子俩的矛盾从何而来,但为了龙倾寒早日好起来,她便当做中间人,往来于两人之间劝慰,可是依旧无果。

她也曾问过龙倾寒究竟两人之间是什么矛盾,但龙倾寒却是死咬着不说,也开口放话言说他无错,更不会认错。

如此几日下来,当真是把尚红绣急坏了,儿子身体时好时坏,常常昏迷不醒,而作为打他的爹都不来看,她怎不焦急。

她一恼,便跑去找龙越,将责任都推给了他,言说龙倾寒这病是心病惹的,久久不好,他这作为父亲的当去开导开导才是。

龙越听闻不由得一叹,关于龙倾寒与凤璇阳之事,他委实不愿告诉尚红绣,怕她担忧太多。但现下龙倾寒性子倔,死也不肯认错,尚红绣又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地吵闹,无法,他只得亲自去找龙倾寒,劝说他。

此时龙倾寒的背部方上好药,身子还虚弱得很,龙越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赤|裸着上身的龙倾寒。

此时的龙倾寒双眼有些迷离,全无之前那般精神的模样,容颜憔悴,双唇泛白,背部满是纵横交错的红色血痕,即便已经结痂,仍显得狰狞可怕。

“爹?”眼看龙越进来,龙倾寒低声一唤,那虚弱的声音配上那瘦了不少的身子,饶是龙越再怎么心狠,此时也不由得心头一痛。

毕竟是自己的儿啊,天下哪有真正狠心的父母。

龙越深吸了口气,强压心头的难受,走了过去,故作镇定地问道:“今日可好?”

“好多了,多谢爹关心。”龙倾寒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亲近,也没有疏离。

但这般淡然的龙倾寒却让龙越心生一痛,他终归是将这个孩子推得越来越远了。昔时,他为了栽培龙倾寒,便对他极其严厉,几近苛责,使得他对自己逐渐不满起来。

而后龙倾寒十岁时,跟着他师父去游荡江湖了,几年前方学成归来,却自此对他这个父亲冷淡起来。说来,父子俩这般生分,龙越自己也是有责任的,但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龙倾寒好,却没想,造成了这样疏远的结果。

龙越轻叹了一声,走到龙倾寒的床头坐下,叹声道:“子玥,你可是怪为父?”

龙倾寒的双眸微微一亮,复又暗淡下去,“爹也是为了孩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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