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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砖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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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小姐,你看我现在有心情听你说这些吗?”
  来得太急,慌张的陆远左右脚穿了不一样的鞋,而且还顺脚,都穿成了左脚。他实在没有心思听文措说她那些情情爱爱文艺电影一样的剧情。也没空欣赏她的长发飞扬,裙裾如风。
  “别闹了,一会儿你把大桥上站岗的都引来了。我可不想再去一次警局。”
  文措笑:“你都这样了,我得对得起你来一趟,我还是跳吧。”
  一句话彻底把陆远的脏话逼出来了,自从认识了文措,他说脏话的机会就特别多了:“你他/妈神经病啊!”
  说着,也不管文措愿不愿意,陆远一个箭步上前,使蛮力把她脚腕子一抓,谁知她脚一抬,陆远扑了个空。
  这下彻底把陆远给惹火了,也不管形象更不顾动作温不温柔。陆远猛得往上一抓,原本是想抓她的手臂,不想她一躲,致使陆远将她的白裙子“撕拉”一声给扯破了。脆弱的布料此刻搭在文措身上仿佛在颤抖,哆哆嗦嗦露出内里的白色内裤。
  趁文措抢救裙子的瞬间,陆远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两人一同摔倒,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好死不死,陆远撑着手臂,正好骑在了文措身上。
  那裙子越开越大,文措半边内裤都露了出来。陆远被那情景吓得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他本能地拿手盖了上去,试图掩盖那些不该露出来的部分。
  手刚放上去就意识到这举动有多唐突多猥琐。正准备抽回。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江北口音。
  “你们干嘛呢?要不要脸啊?你们是找刺激呢还是穷疯了?要干这个事不能去开个房啊!”
  陆远垂丧着头,暗暗啐了一口,在心里骂道:这他/妈哪个江郎才尽的编剧写的剧本。可以去领盒饭滚蛋了。
  陆远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和执勤的老大哥解释:“大哥!这事儿不是您想得那样,这就是个误会,我真的不想那啥她,我看到她我就害怕,都那啥不起来好吗!”
  “啪——”陆远话音都还没落。狠狠一巴掌就落在了他脸上。陆远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过几十厘米的距离,她大义凛然地站在那,一只手抓着已经被撕破的裙子,抽了一只手搧他巴掌。真是一点都不耽误。
  “你侮辱我,说我没有魅力。”
  陆远真是倒霉到家了,窦娥都没他冤:“我怎么侮辱你了?”
  文措扭过头去,小声说:“你说你看到我那啥不起来。”
  “靠!”陆远跪了:“我一看到你就那啥起来了,这样可以了吗?”
  “啪——”原路线,又是一巴掌。
  “流氓!”
  “……”陆远欲哭无泪,彻底放弃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认识你了?你随便跳吧,我不管你了。”
  说完,陆远趿拉着顺脚的鞋迈着奇怪的碎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喂!”文措在他身后喊了一声,细腻的女声通过江风清晰地传入陆远的耳朵,只听她说:“陆远,你是不是想救了我,然后扬名立万?”
  陆远头也不回,他一只手高举着,伸出食指,摆上了拒绝的手势,很酷地左右摇晃了几下,随即咬牙切齿地说:“今时今日,我要是还有这龌龊想法,我下辈子就去当畜生!”
  文措想,她应该就是从前同学们说的“公主病”,这是一种漂亮出来的病。
  因为漂亮,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被人捧在手心。即使犯了错也会被原谅,就算把人气得要死,撒撒娇也能力挽狂澜。
  可如今,当她碰上这么一个对她彻底免疫的男人,软硬不吃,她竟觉得有几分不服气。
  那一刻,她觉得耳畔有一股奇怪的风。风中好像夹带着奇怪的咒语。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蛊惑了她,她的行动先于了她的意识。
  她冲陆远几步飞跑过去,猛得一跳,一把跳在了陆远身上。像猴子一样紧紧地抓在陆远后背上。破掉的裙子就那么可怜兮兮地吊在她身上,内裤边缘露了出来她也不管了。
  陆远背后很暖很暖,大约是折腾累了,还带着微微湿意。他脖颈上有汗,那汗味夹杂着洗澡后的沐浴乳香气。
  那是一种妙不可言无法形容的奇怪味道。却是文措并不讨厌的味道。
  “下来!”陆远怒不可遏:“你属猴啊?赖不赖啊!”
  两人成为江北大桥一道奇怪的风景。陆远像身上闹了虱子一样又跳又抖,不管他怎么说怎么骂文措就是死死地缠着他的脖子,越挣扎她抱得越紧,陆远被她勒得白眼直翻,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放弃了挣扎。
  陆远就这么奇怪而吃力地背着文措。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下了江北大桥。沿路吸引了很多游客和行人的注意。
  文措趴在陆远背上,双脚紧紧地夹着他的腰。起先他没管她,就这么让她吊着。后来走了一段路,他突然沉默地将手穿了过来,将她的腿勾了起来。
  这样承力,两个人都轻松了一些。
  文措想,这个男人总归是有他温柔的部分在的。
  文措用手臂紧紧环着陆远的脖子,她屏住呼吸,那么安静地趴在陆远背上。仿佛之前那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并不是她。
  陆远的耳廓生得很好看,薄薄的,耳垂却很大,是人们说的有福气的样子。
  他的耳后长了一颗小小的痣,文措盯着看了很久,觉得那颗小痣有趣极了。
  文措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带着忿忿不平、无可奈何。
  江北大桥很长,即使从桥中走下桥北,陆远也整整走了二十几分钟。
  文措回望走过的路,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仿佛都只是一晃而过的风景。
  有那么一瞬间,全世界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文措眼前只看到了空无一物的江北大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等待她一样。
  江北大桥有那么美丽的传说。她曾多次想来体会这份浪漫,却求而不得。如今阴差阳错,陆远就背着文措完成了传说。
  文措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果然,传说都是假的。
  从小到大,文措都是特别感性的人,泪点很低,她曾无数次对万里说过:“我承受痛苦的能力很差,很容易哭。所以你决定要爱我就一定要爱我一辈子,不然我会难过得死掉。”
  她时常因为看连新闻电视剧大哭,代入她和万里,想到两人经历那些曲折婉转,生离死别。
  万里总是笑她好傻,对她说:“哪有那么多曲折,我们会好好地过一辈子的。”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有一天不幸我真的死了,我就找个人来代替我照顾你。”
  文措问:“找谁啊?”
  “一个没我好看的人。”万里说:“这样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了。”
  虽然万里是笑着,可文措却哭了。有些事光是假设一下都心如刀割。她紧紧抱着万里,无比认真地说:“你不要死,要死也要让我先,我不敢想象没有了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文措不敢想象失去万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所以当她失去万里的时候才会那样不知所措。
  那时候她总是想着,万里要是能到她梦里来一下就好了,哪怕是一秒都好。
  可他好吝啬。连梦里的拥抱都吝啬。
  不管是清醒还是梦着,她几乎都在承受失去他的恐慌和痛苦。每每梦回,迎接她的,是失去、绝望和难以言喻的寂寞。她总是想着,如果不必再醒来就好了。
  可她还是会醒来。生命对她来说,是一种不能承受的负担。
  走下桥的那一刻,陆远将文措放了下来。
  文措呆呆地站在江北大桥的北桥头。头发被江风吹乱,她没有理会,抓着裙子站在那没动。
  陆远背对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半晌转过身来,很冷静地对她说“文小姐,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他抬起头看了文措一眼,眼镜背后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几秒后,他眼中的不耐转化成惊慌失措,他手忙脚乱地看着文措,走近也不是走开也不是。
  “……艾玛,姑奶奶,我都没哭呢您这是哭什么啊?求您了别哭了行吗?”


☆、第七章
?  文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只是一抬手擦过脸颊的那一刻,被江风吹凉的湿意沾染在了她的手上。
  脑中像在放电影一样,过往的一切切换闪现。
  ……
  她被蒙着眼带到了大学的学生礼堂。眼前的蒙眼布一拿下来,她看见当年见证过她和万里恋爱的人全坐在礼堂的前几排。
  她被安置在表演的舞台上。大屏幕上突然播放起了万里用心剪辑的影像。
  他竟然背着文措找了当年所有的朋友和同学帮他录制求婚视频。那些同学朋友,有的成双成对,有的单身精彩,大家都在视频里用各种各样或幽默或感人的方式“劝”文措嫁给万里。
  不过十分钟的影片,剪辑了近百人的话。不能想象要用多少心思才能做到这一刻。
  影片结束。含着热泪,文措看见了单膝跪在她面前的万里。
  硬朗的五官却有着柔和的弧度。那样诚恳而郑重的眼神,带着携手一生的珍视和笃定。
  那一刻,文措觉得她正拥有着全世界最大的幸福。
  万里拿着戒指,在众人的起哄中,他认真而生涩地说着准备好的求婚誓言。
  “……文措,过去六年我都在爱你,但我觉得六年实在不够,请问你能让我在今后的六十年,六百年都名正言顺地爱你吗?”
  文措被感动得哭成泪人,眼泪一直在落,嘴角却带着幸福的微笑:“傻瓜,谁能活到六百年?”
  万里看着她,很认真地说:“不管轮回多少辈子,我都只想爱你一个人。文措,你愿意嫁给我吗?”
  “……”
  坐在幽静的咖啡店里,很有情调的咖啡店,坐落在江北大桥桥北下桥不远。
  全落地窗的装潢可以一眼就看见远处江雾连绵宛若仙境的江面,和岸边形形□□的路人。滚滚红尘万丈,冷暖人间百态。
  文措坐在整个店唯一一个秋千座上。心不在焉地听着陆远说话。
  陆远说话的语速不快,每个字的节奏都自成趣味。文措觉得自己像正在听他节目的听众,好像他说的那一堆大道理都与她无关,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哎。”陆远最终因为她持续一脸局外人的表情而败下阵来,“我知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根本没听。”
  他一脸无奈,口干舌燥拿起面前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文措终于回过神来,她觉得全身都很疲惫,眼前的一切都是斑驳凌乱的,她累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她用手指转着眼前的咖啡,咖啡已经完全冷掉,杯壁冰凉,那股凉意自指腹凉到她心里。她终于清醒了一些。
  “陆博士,你有喜欢的人吗?”文措突然跳脱地问了一句。问完又半开玩笑地补了一句:“要说实话噢,不然我拿咖啡泼你。”
  说着,作势要举起杯子的样子。
  陆远撇过头去,嗫嚅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
  文措笑,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一边缓缓地转着咖啡杯,一边缓缓地说:“要不你喜欢我吧?”
  一句话引得陆远直翻白眼:“你看我像喜欢自虐的人吗?”
  文措愣了一秒,随即扯了扯嘴角:“那要不我来喜欢你吧?”她顿了顿说:“我听说喜欢上别人是忘情最快的方法。”
  陆远这下彻底慌了,他如同躲避瘟神一样双手交叉挡在自己胸前,一脸求饶的表情说:“您这是要我给您跪下吗?千万别喜欢我啊,您这是折我的寿啊!”
  文措抬头看着他,微微眯着眼睛,笑得很灿烂的样子。
  “陆博士你别怕,我只是逗你玩的。”
  “……”
  文措那天很晚才回家。她一个人回了一趟母校。
  大学还是那么生机勃勃的样子,充斥着新鲜而年轻的面孔。从教学楼走到宿舍,从学校后街走到公交车站。
  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熟悉感。甜蜜而心酸的熟悉感。一下课就和室友一起冲到食堂,每周一三五排着百人长队等洗澡,每天都要和万里约会,寝室门都要关了才匆匆赶回来……一切都好像只是发生在昨天。
  她的青春留在了这片美好的土地,那些痕迹,她带不走,也抹不去。
  她一个人在学生礼堂里坐了很久。久到管理员巡查的时候将她请出来。
  离开学校的时候,门口的公交车已经收班,站在路边,看着晚归的学生和门卫打游击,看着有些从网吧出来的学生熟门熟路地爬院墙,看着年轻的校园情侣羞涩而迅速地坐上了附近旅馆接人的小轿车……
  即使是负面的东西,也让文措觉得羡慕。
  那是年轻的味道,活着的味道,和她身上时时透出的腐朽是全然不同的。
  等了很久才等来一辆出租车。回市区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转钟。
  回家之前,文措突然转了方向,去了一趟停车场,把那一窝流浪猫连抱带装的带回了家。
  连母猫一起,一共有四只。四只齐心协力把文措的手抓出了好几道血痕,文措却毫不在意。
  几只猫都无助地一直叫着,文措紧紧抱着它们,猫咪身上柔软而温暖,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瑟瑟发抖地看着文措。
  “别怕。”文措这样对它们说着,“我带你们回家。”
  “喵。”弱弱的回应,还是让文措觉得心里暖暖的。
  妈妈开门的那一刻一看那么多猫,站在玄关愣住了。
  “停车场里的野猫,我全带回来了。”文措言简意赅地解释着。
  文妈妈看了一眼四只猫,又看了一眼文措,眼中的温柔有些意味深长:“猫是养不家的,不管你对它们有多好,要走的时候还是会走,就像你一样。”
  文措还在体会着她话中的意思,而她已经转身回了屋,随手拿了张毯子,手上还夹着两袋买来当零食的小鱼干,“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吃这个。”
  文措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说它们养不家吗?”
  文妈妈温柔地将几只小奶猫包在毯子里,让它们不再瑟瑟发抖,她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笑着对文措说:“我只是尽我的全力,让它们不想走。”
  “……”
  文措眼眶一热。她自然是知道妈妈话里的意思。妈妈从不掩饰对她的疼爱,尽可能给她最好的生活。以至于让她自大到以为全世界喜欢她都是应该的。
  “其实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我。”文措对妈妈说。
  文妈妈摸了摸文措的手臂,一脸自信地说:“我这么漂亮的女儿都不喜欢,要么是没眼光,要么就是同性/恋。”
  她想起陆远当她是病毒躲得远远的样子。想想虽然挫败,但也挺好玩的。她点了点头,笃定地说:“可能就是同性/恋吧。”
  ***
  陆远二十八岁了还没对象这件事让陆妈妈痛心疾首。
  含辛茹苦带大陆远,他一点不听话不肯接受他爸的矿厂就算了,还跑到江北去读大学,一去就是十年。
  陆妈妈一直不能理解,读书有那么好吗?能比和女人乱来还好吗?
  年纪轻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陆妈妈做梦都希望有一天陆远找她要钱带女孩去打胎。至少能让她有点养儿子的感觉。
  偏偏他这儿子实在太正经了,太不对头了。除了和秦前混在一块,连朋友都没几个。
  这几年想抓陆远相亲,偏偏这小子泥鳅一样滑不溜手,陆妈妈不得已每俩三月就要上一趟江北。没别的,她就怕陆远想不开和同样年纪一把还没对象的秦前搞同性恋。
  陆妈妈来的时候,陆远刚起床没多久,昏昏沉沉地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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