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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求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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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孝归守孝,这婚事还是得先谈定为好。夫人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您可不能让她死……失望啊!”
  周妈妈一时嘴快,差点说成死不瞑目,虽然及时刹住,可那“死”字已然入了公孙筠秀的耳朵,勾起沉积于胸的委屈,逼红了她的眼眶。
  回想公孙筠秀来到程府后,很少流露情绪,波澜不兴的,仿佛那场劫持不过是件稀松平常之事。她越是这样,周妈妈越是担心,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还是铁了心要打落牙齿和血吞。整个人跟裹了层壳似的,叫人瞧不出究竟。现在,好不容易见那壳上有了裂隙,周妈妈立马将心一横,问出了盘桓在胸中许久的问题。
  “小姐,您在祁山的日子,那些贼人有没有……”
  “没有!没有!”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脑海里浮起陆惊雷曾经的轻薄举动,公孙筠秀眉头一蹙,口比心快:“我在祁山什么事也没有,掳我的贼人没有碰我,一根手指头都没有。”
  “可是……”
  那可是贼窝啊!公孙筠秀一句没事,听在她耳里全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叫她如何放得下心?
  “真的没事,妈妈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啊!您在祁山上那么多天,老奴每天就像坐在火碳上,片刻不得安宁,只恨自己没能护您周全。老奴……”说到激动处,周妈妈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周妈妈……”
  公孙筠秀拿出手帕,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自从娘亲去世,她最亲近的也只有周妈妈一人。见她如是,公孙筠秀也是不忍,犹豫再三,终于拎轻避重地将祁风寨的经历说了一遍。
  时隔半月,那些已经淡去的细节随着诉说又一点一滴回到她的脑海中,盘旋游走,恣意嚣张。陆惊雷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仿佛仍然近在咫尺……公孙筠秀以为自己早已忘记,却分明刻在记忆深处,半点未除。
  “你和那贼人拜堂成亲了?”周妈妈做过很多揣测,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不得数的。而且我和他当晚并没有……”公孙筠秀到底未经人事,虽然急于辩白,但说着都觉得羞耻。
  “没有圆房吗?”性急的周妈妈帮她把下半截说了出来。
  公孙筠秀点头,面如火烧。
  周妈妈也跟着点点头,神情复杂,好半天才低声嘟囔着:“那贼人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有毁了您的清白,还将您送了回来……”
  “妈妈!”乍听这话,公孙筠秀就像点着的炮仗,瞬时爆出满天星火,“你想说什么?!他是山贼,不管对我是好是歹,都是奸恶之徒!”
  “……”
  周妈妈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感慨会惹得小主人如此暴跳。
  “公孙家虽不显赫,却世代清白。莫说杀人越货的山贼,就是鸡鸣狗盗之辈都不曾出过。我公孙筠秀哪怕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这样的人,更不会让我的儿女与祁风寨那样肮脏的地方扯上关系。如果我逃不出贼窝,定会寻机会自行了断,决不让贼人污了我的清白!”
  公孙筠秀说得激昂,忽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上,“啪”地一声,震得桌上的茶碗丁当作响。
  周妈妈吓了一跳,连说话都结巴了,“老、老奴没有别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公孙筠秀面上赤色更甚。无法面对周妈妈的注视,她低下头,重新坐在椅子上,抚着起伏的胸腔,努力平复自己粗重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登徒子

  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公孙筠秀面上赤色更甚。无法面对周妈妈的注视,她低下头,重新坐在椅子上,抚着起伏的胸腔,努力平复自己粗重的呼吸。
  见状,周妈妈本想就此作罢,但又觉得小主人的婚事耽搁不得,便决定转个话题,先缓和一下气氛,再图正事。
  “小姐刚才说给那些贼人下了毒。您哪来的毒药啊?”
  “我捡了银杏果,泡在酒里给他们喝了。”确定气息已稳,公孙筠秀才慢慢开口,为她解了疑惑,“我从前听给娘亲治病的大夫说过银杏果的毒性。”
  当时也是走投无路,她才麻着胆子那么干了。现在想来,真是冒险。
  “那……没出人命吧?”周妈妈老实活了一辈子,听到这些,免不得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没有。银杏果除非是大量食用,否则不会伤及性命。我弄的那点,只是让他们吃坏肚子而已。”
  其实,公孙筠秀对用量也没什么把握。没出人命,她很庆幸。但一想到陆惊雷给她带来的屈辱,她又觉得真要出了人命,她应该也不会后悔。不过,她可不想把这些告诉周妈妈。
  听主子如此说,周妈妈的心还是悬在半空中。山贼到底不是吃素的,要是哪天觉得义愤难平,丧心病狂地跑来报复就不好了。当然,小姐如果双手染血,更是大大的不好!
  怎么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会有如此锋利的一面呢?不过,话说回来,有点棱角遇事才不会被人欺负。她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个有主意的人,想她小小年纪,就将母亲的后事料理得那么妥帖,又挨过了匪寨一劫。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她的小主人哟,终是……
  可怜。
  周妈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另一茬:“小姐是不是担心自己与山贼拜过堂,程少爷会介意呀?”
  对上周妈妈探究的眼神,公孙筠秀心里一虚,便将视线移至别处。
  她的确是在担心程仕之。
  对他的记忆,都来自两年前那个短暂的夏天。程仕之随母亲去她家探访,长辈们叙旧时提起了曾经指腹为婚的事。那本是用来打趣她与他的戏言,岂料他听完,二话不说便摘下颈间佛坠送予她作聘礼。她红着脸跑开了,那佛坠却被娘亲收下,不久后终是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说起来,她已经记不清他的眉眼,却还记得他温润如玉的君子之姿,记得他为她吟颂的婉约诗词,记得他对她的夸赞,记得他轻唤她筠儿妹妹……
  公孙筠秀抬手扶额,不想再去回忆那份脆弱的美好。
  虽然订过亲,但她对程仕之始终所知甚少。姨母怜惜她,不代表程仕之也能如是。连她自己都不愿面对的事实,又如何能指望别人坦然接受?若是程仕之心存芥蒂,却受制于母命,那她就算进了门,这以后的光景……她不愿想,至少现在不愿。
  “小姐,这事儿您真的不用想太多。程夫人估计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她对老奴说,程家人最重承诺,更何况您还是她的亲外甥女,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亏待您。等回头,您找个机会,和她说说祁山的事,她自会让程少爷宽心。”
  周妈妈胸有成竹,公孙筠秀却越听越顾虑越多。清风哥哥宽了心又如何?外人还有谁会相信她如今仍是完壁之身?她知道流言的厉害。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果程仕之被他人影响,轻视于她,亦或是有人用她的污点来诋毁他,影响到他的仕途,她又该如何自处?
  “小姐,相信老奴吧!嫁给程家少爷绝对是您最好的出路!”
  “我知道。”就是这出路听着也是崎岖。
  现在的她不但没了清白的名声,连嫁妆也尽数遗落在祁风寨。就算姨父姨母不嫌弃她一穷二白,她嫁于程仕之为妾,这贱妾贱妾的身份倒真是落在了实处。
  公孙筠秀抿唇,苦笑。
  周妈妈何尝不懂这些,可眼下公孙筠秀处境,哪还有瞻前顾后的余地?所以,她仍是力劝道:“只要您点头,老奴就去程夫人那儿回话,把这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
  咵嚓!
  房顶上没来由地一声轻响,忽地打断了周妈妈言语。
  公孙筠秀和周妈妈同时抬头,却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动静。周妈妈不放心,出去瞧了瞧,院落里除了蛐蛐霍霍有声,并无任何反常之处。
  转身回屋,她随口说了句:“兴许是房上的瓦旧了,明天我找人来瞧瞧,别漏雨才好。”
  谁知,话音刚落,她便毫无预兆地往右一栽,像根被伐倒的木头,重重摔在了地上。
  在她倒下的地方紧接着蹿出一道黑影,赶在公孙筠秀失声尖叫之前,一伸爪,捂住了她的嘴。
  黑衣、黑发、黑色面巾,凶兽一般彪悍的洞黑眸子,虽然看不出相貌,但公孙筠秀只消一眼,就认出眼前人正是她此生最大的梦魇——祁山贼寇陆惊雷。
  “你敢叫人,我就杀了那个老妈子。”斩钉截铁地掷出威胁,陆惊雷便松了手,退到门边关门落栓,而后闲庭信步似地走回公孙筠秀身边。
  全身的血液都像冻结了,公孙筠秀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眼瞅着陆惊雷越靠越近。
  “我只是放你下山养病,你就上赶着要去给人当小妾,当我是死人吗?”扯下面巾,陆惊雷一张嘴,那口气就像捉奸在床似的。
  公孙筠秀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心中的恐惧泄漏出来。她想知道陆惊雷是怎么进来的,程家的护院都是摆设吗?
  发现公孙筠秀对自己的话完全没反应,陆惊雷眉毛一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面颊:“傻了吗?没听到我说话呀?”
  啪啪两声脆响,打得不疼,却像在公孙筠秀脸上放了一把火,艳红的颜色一直烧到脖子根,随皮肤一起埋进了领子里。
  陆惊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忽然觉得喉头发紧。
  自那日将她放在程府门口,他也跟着留在了芮城,住在离程府不远的一家客栈里,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摸进府里瞧人,计划着等公孙筠秀身子好利索了,就将她带回祁风寨去。此前,公孙筠秀在睡梦中几度看到他的身影,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错觉。
  陆惊雷之所以没露面,是怕公孙筠秀一钻牛角尖又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想着,等她身子养壮了,爱怎么和他闹都行。说到底,陆惊雷仍然没把她的抗拒看成不可逾越的障碍。烈女怕缠郎,他就不信吃不住她。
  可无巧不巧的,今日他早来了一个时辰,窝在屋顶想等她睡着了再现身,却听见那老仆在劝嫁,还是劝她去给她那个什么表哥当妾室,公孙筠秀居然同意考虑,直听得陆惊雷火冒三丈,一个不留神,把脚下的瓦片都踏碎了。
  她把他们拜堂成亲的事当成了小儿扮家家酒不成?!什么叫“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不得数”?!
  怒气再涌,陆惊雷抬起手来,公孙筠秀以为他又要拍她,惊得往后一跳,却被身后的凳子绊得往后一仰,撞到一旁一人高的花架。陆惊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那架子却被撞翻在地。
  架上一大盆吊兰砸得咣当一响,泥倾盆碎,好好的植物摔得枝残叶败。
  公孙筠秀扭头看着,暗自期待这动静传到院外,引得人来。可想起程家上下对她回避的态度,又觉得希望渺茫,不由泄气。
  再回身,陆惊雷已经近在咫尺,呼吸全喷在她的头顶。
  “没长眼睛吗?瞎跳什么?”
  见她差点被砸出个好歹来,陆惊雷继续恶声恶气。右手揽着她,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感觉衣料下的身体分外单薄,他的手便不自觉地抚了抚。
  果然,瘦得骨头一棱一棱的。陆惊雷皱眉,寻思着回去以后要拜托豹婶把她养胖点才行。
  随着他的动作,公孙筠秀只觉寒意由背心传至四肢百骇,缩了缩脖子,她颤声道:“你走开……”
  声音太小,陆惊雷没听清,于是低下头,呼吸便移到公孙筠秀的耳衅。
  “什么?”
  被他的气息喷得把头一偏,公孙筠秀豁出力气,拔高了声音:“你走开!”
  “我不!”
  最见不得她这般嫌弃他的神态,陆惊雷恶意地将脸凑得更近。这些日子虽然常常来,但总是黑灯瞎火地看着她,都看不太真切。现在借着烛光,将她脸上所有细微末节都纳入眼底,竟是十分不错的慰藉。
  唯恐他再近一步,公孙筠秀不得不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掌心都是他的体温,烫得她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你、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虚弱得不具任何意义的威胁,陆惊雷又怎会放在眼里?
  “我再怎样?”
  陆惊雷痞痞一笑,迅速而精准地啄了啄公孙筠秀的唇瓣,只觉温香软玉,一如他所念所想。
  纵是早有预感,公孙筠秀还是被他的孟浪吓得魂不附体。这里是程府,周妈妈距他们不过数步之遥,他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无耻!”
  羞怒至极,公孙筠秀本能地甩过去一耳光,却被反应奇快的陆惊雷半道截停。捉着她细瘦的腕子,他的神态越发轻挑起来。
  “亲一下就这么怕羞,回头洞房花烛还不得臊死你?”说着,陆惊雷握住她的小手,翻过来又是吧唧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陆惊雷的定位,目前还在纯情少男的阶段。(嗯,摸胡子。)

  ☆、宁为玉碎

  “亲一下就这么怕羞,回头洞房花烛还不得臊死你?”说着,陆惊雷握住她的小手,翻过来又是吧唧一口。
  “谁要和你……”
  看着手背晶亮的湿渍,公孙筠秀一阵恶心。忘了顾忌周妈妈的性命,她拼了命又捶又打,妄图将他逼退。他却像逮着小野猫似的,一把将她圈住,任她又抓又挠,反正都是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皮不疼肉不痒。到最后,他甚至闷笑出声,眉眼弯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公孙筠秀气结,只道这人没脸没皮真是入了境界,却不知陆惊雷只是见她此时生机勃勃,不再似之前那般病恹恹的,一高兴便忘了形。
  “乖,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跟我回祁山吧!”将公孙筠秀的小脸压在自己的颈边,他说出了胸中的期盼,一时间柔情四溢,遏止不住。
  可公孙筠秀却被吓得一脸惨白,无法同心。
  “你休想!”哪有离了狼窝还要再回去的道理?
  使出吃奶的力气,公孙筠秀终于与他隔开了寸许距离,咬牙切齿地说道:“除非我死了!”
  陆惊雷眉头一挑,敛去了笑容。黑洞洞的眸子直瞅着她,狠厉的神色,像是要在她脸上剜下块肉来。
  公孙筠秀昂着头,不容自己退却半分。秀气的小脸亮泽泛光,大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思。
  “她的命你不在乎?”陆惊雷指了指仍然躺在地上的周妈妈。
  公孙筠秀咬牙。
  “程家人的命,你也不在乎?”陆惊雷继续加码。
  眼前闪过姨母慈爱的面庞,公孙筠秀终是忍不住嘴角轻抽,泄出一丝软弱。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她问。
  陆惊雷再度挂起笑容,面上却霜色渐浓,“怕报应的人能当山贼?你说笑呢?”
  无法确定他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狠辣至此。公孙筠秀噙着两泓泪水,倔强地不愿低头。
  陆惊雷将人放开,忽地后退一步。
  公孙筠秀正觉疑惑,就见他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周妈妈的方向,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不要!”
  终是服了软,公孙筠秀拖住他的手,螓首低垂。
  她的泪无声地落在他的黑色衣袖上,看不出什么痕迹,却刺得他心头一疼。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够磊落,可他这不是没有其他法子吗?若都依着公孙筠秀的意愿,他只怕连她一个衣角都沾不着,早被放逐蛮荒,甚至拒到九天之外去了。
  “真不知道你在倔什么?安心跟着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轻轻地抚了抚公孙筠秀的秀发,陆惊雷认真许下质朴的诺言。
  虽然他是作恶的山贼,却也是言出必行的男儿汉。他不会花言巧语,也不懂拢络芳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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