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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求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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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刘公公,你带人下去,将整个宫里好好搜一遍,每一个人每一间房都不许放过,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立刻来向本宫禀报!还有那些可以接触到大王膳食的人,每一个都给本宫好好审问!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是!”
“本宫今日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大王,动摇我北泽国本!”
王后正气凛然,视线像刀子似的,来回扫过在场众人。尤其是遇上平王和陈贵妃,寒冷中狠戾更盛。
陈贵妃忽然有点喘不过气来,仿佛已是瓮中之鳖。
果不其然,宫人很快从陈贵妃的寝宫里搜出了一小瓶水银。但真正令她大惊失色的,却是段太医的倒戈。
一拿到物证,王后便声色俱厉地讨伐陈贵妃,奈何陈贵妃身份尊贵,又与她积怨在先,仅凭那瓶水银就将其定罪,必然会落下口实。为表公正,王后开始拿陈贵妃身边的人开刀,恨不能立刻揪出个人证,证据确凿,让陈贵妃无从抵赖。
随着两名宫女人头落地,段太医的脊梁仿佛跟着被抽取,立时瘫软在地,紧接着便对自己帮助陈贵妃毒害北泽王一事供认不讳。
陈贵妃词穷了。段太医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的看重与信任,此时都成了悬在她头顶的利刃。再多一寸,便能取她的性命。所有的争辩都失了颜色,除了苍白便是苍白。她终于意识到,从那个苗立到段太医,再到那瓶突然蹦出来的水银,一环接一环都是一早为她预备好的圈套。
陈贵妃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儿子,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还有自己的另一个孩子不受牵连,成了她此刻唯一关心的事。
与此同时,坐在轮椅上的平王贺兰端烈,视线与母亲交会,面色已然由浓转黑。
听到屋外传来的喧嚣,公孙筠秀再也坐不往了,连忙走到窗边。可冬季天黑太早,除了隐约的灯火,什么都看不真切。
被关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不祥的预感好似乱麻缠身,任她死命挣扎也逃脱不得。耐心告罄,她只恨自己不懂武艺,冲不破这牢笼般的房屋。
“把锁打开。”
忽地听到南彩儿熟悉的声音,公孙筠秀迅速站直了身体,拾起防备。
房门被打开了,光芒细弱的灯笼将她从黑暗中分离出来,映照着她的面庞,为上面的苍白增添了几许暖色。
南彩儿一袭绛色宫装,夜色中形似鬼魅,几度欲言又止,眼中净是踌躇。
眼见房门在她身后再度被锁上,公孙筠秀下意识地掐紧拳头,结果牵扯到断指,一阵钻心噬骨。
“怎么?手疼吗?”
见她捧着手眉目纠结,南彩儿放下手中的食盒,上前察看,公孙筠秀却生硬地避开了。将头偏向一边,她完全不想去看这位昔日的好姐妹。
“我已经照王后吩咐做了,她还想怎样?”抵触的情绪连累了交流,公孙筠秀张口,语气全是抑制不住的冷硬。
“我知道你怨我……”
南彩儿也只是个小小的宫女,王后有令,她岂敢不从?只是此时,辩解都是废话,不如说些实际的。
“王后已经下令封锁宫门。今晚,怕是要有大变动了。”
闻言,公孙筠秀抬头,终是看了这位昔日的好姐妹一眼。
早在南彩儿前去左府为王后传话,以孩子的性命威胁她就范时,公孙筠秀就猜到王后必有图谋。可她没想到,王后的动作竟会如此迅捷,完全不给她喘息的空档。
经过刚才那场对质,陆惊雷一定恨她入骨,而她的孩子也……
“平王呢?”公孙筠秀追问。
陆惊雷说过,平王是唯一能与王后抗衡的人。平王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王后翻转贺兰家的天下。
“平王和陈贵妃都与王后在一起,他的近臣全被宫中禁军扣押了。有消息说,大王的病症其实是陈贵妃下的毒。”
“什么?!”
揽住瑟瑟发抖的公孙筠秀,南彩儿忍不住泄漏一丝哭腔:“筠秀,如果平王和陈贵妃落马,陈贵妃亲生的十一王子也跑不掉。到时候,你的孩子作为三王子的遗孤,就成了唯一能继承大统的人。你乖乖的听王后的话吧,什么都比不上性命要紧啊!”
经历了战乱、离散,南彩儿深知生命可贵。她选择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姐妹,根本无力多想是否是在助纣为虐的问题。
而此时的公孙筠秀,终于看清了王后的如意算盘。
好不容易熬过了冷颤,公孙筠秀问:“陆惊雷在哪儿?”
“他?”南彩怔了怔,“应该已经被押回牢里了吧?你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哪里还管得上他?他是平王的人,王后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好在你是孩子的生母,王后……”
“生母又如何?只要我活着,孩子的身世就是个隐患。他是陆惊雷的孩子啊!你觉得王后会放心留着我,还是愿意让死人把秘密带进棺材?”
公孙筠秀不会天真的以为王后会因为小祁风饶过她。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王后连从帝王手中夺权都敢,又岂会狠不下这个心?
不过,此刻公孙筠秀并不担心自己。王后就算要料理她,也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她还需要她为小王孙正名。公孙筠秀现在担心的是陆惊雷。
如果不是她,他还在祁风寨当他的山贼。就算多行不义,但至少能好好的活着。现在却像在阎罗殿外扎了营,动不动就被逼着往殿中走。一想到这些,公孙筠秀就心如刀绞。
“也许躲不过十五,但好歹先熬过初一啊!筠秀……”
“彩儿,算我求你,求你去帮我打听一下陆惊雷好不好?”
南彩儿只想走一步看一步,公孙筠秀却一心牵挂陆惊雷。她害怕,害怕王后已经痛下杀手。
“筠秀……”
“求求你!”
“打听了又能怎样?”南彩儿不忍心拒绝她,可现在的局面已经如此,凭她俩的力量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是我的错,是我把他卷进了这一堆是非里……都是我的错……”
回首前路,每件事都在公孙筠秀的掌控之外。亏那寺庙高僧还说她是福厚之人,这几年身边连绵不绝的只有祸事,哪里见过什么福泽?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她忍不住泪如泉涌。
“不要乱想了!”一边帮她抹眼泪,南彩儿一边劝说:“一开始如果不是陆惊雷强行将你抢去贼窝,他也不至于此。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年是他害你当不了程夫人……”
“程夫人?呵呵,程仕之背叛王后投到平王麾下,王后收拾完平王,跟着就得收拾他。陆惊雷若是逃不掉,程仕之更加逃不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好心的安慰被公孙筠秀一把推翻,南彩儿无奈,只能陪着她继续难过。
就在这时,屋外的嘈杂忽地剧烈起来。侧耳一听,竟是兵器相撞的铿锵之声。
房门被打开,两名看门的小宫女一脸仓皇往屋里躲避。
“南姐姐,外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谁和谁打?”
与公孙筠秀互相搀扶着站起身,南彩儿问小宫女。
“好、好像是平王的人在反抗王后。”
小宫女话音才落,公孙筠秀就像离弦箭矢直冲门口。还好南彩眼明手快,死死将她抱住。
“你去哪儿?!”
“我要去看看!”
“你疯了?真要打起来,刀剑无眼,你跑去要是被人伤了怎么办?”
使劲儿拖住公孙筠秀,南彩儿对两个小宫女吆喝:“你们快帮我拦着她!”
“让我出去!不要拦着我!”
不等小宫女近身,公孙筠秀疯妇一般反抗,根本听不进劝说。她有预感,陆惊雷一定在平王的大军里,说不定还打了头阵。她一定要去找他,为他们生死相随的诺言,哪怕送了性命,她也无怨无尤。
“筠秀!”
“陆惊雷是我的丈夫,离了他,我也活不成。他一定在平王的人马里!彩儿,你若真当我是姐妹,就不要拦我!”
南彩儿终究没能拦住,连两个帮手的小宫女都敌不过公孙筠秀爆发出来的蛮力。
不过,公孙筠秀虽然心急如焚,却并未横冲直撞。凭着当乐女时的记忆,她小心翼翼地接近声音的源头。
一路上不停遇到宫女太监,有抱头鼠窜的,有挂彩哀嚎的,更有倒地不起、无缘明日的尸首。起初只有三两具,越往前越多。除了宫人,便是身着软甲的禁军侍卫。
经历过巴托大战的种种,公孙筠秀对这些虽不能免疫,却早已掌握镇定的诀窍。
她试着询问奔逃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是得不到答案,就是收获大段的语无伦次。恐惧飘浮在空中,肉眼无法看见,肌肤毛孔却能一一接收。
不是不想退缩,可脑海中不断闪过陆惊雷的面容,公孙筠秀便硬起了头皮,继续逆势而行。
“筠秀!”
南彩儿的声音再度传来,公孙筠秀吃惊地回头,愣愣地看她跑到面前,牵起了自己的手。
“彩儿……”
“我陪你一起。”从死人手里捡起一柄长剑,南彩儿壮士断腕一般,紧贴在公孙筠秀的身侧。
“不行!太危险了!”公孙筠秀不忍拖累她。
“我的亲人已经全没了,就剩下你这一个姐妹。不管是福是祸,我们一起拼了吧!”
夜色模糊了南彩儿的面庞,零星的灯火却将她的眸子映得闪闪发亮。公孙筠秀一阵眼酸鼻涩,不过心头瞬间盈满了洋洋暖意。
就这么手牵手,一路小心翼翼,两姐妹终于在北泽王的寝宫附近遭遇了相互厮杀的主力。两方都是禁军装束,不过占优势的一方胳膊上绑着一条白布,以区分敌我。
手起刀落,你死我活。玩命的搏杀既是为了胜利,也是为了生存。
万安!
藏身在茂密的灌木之后,眼尖的公孙筠秀发现万安身在其中,却不敢出声叫他。因他正在与人缠斗,刀光剑影中和死神频频擦肩,任何分神都可能累他丢了性命。
两手攥着衣襟,公孙筠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南彩儿在她身后也吓得不轻,不过她并不知道公孙筠秀担心的是谁。
“看到认识的了?”
公孙筠秀点头,指了指万安的方向。
“是万安吗?平王的贴身侍卫万安?”
陆惊雷返回祁风寨之后,万安就留在永邺跟随平王。南彩儿是六公主身边的人,曾经陪主子在平王府来去过几回,所以也识得万安。
“他是陆惊雷的旧部。”
简单说明与万安的渊源,公孙筠秀不再说话,借着昏暗的火光中紧盯着他,咬紧牙关在心中祈祷一切平安。
总算等到万安放倒了对手,公孙筠秀大喘了一口气,却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呛住,久久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万安身后的地上有一团黑影蠕动着,忽地弹立而起,挥舞着刀剑,眼看就要伤害于他。
南彩儿先一步尖叫出来,立刻暴露了她与公孙筠秀的藏身之处,权衡之下不禁懦弱地捂住了双眼。公孙筠秀比她强一点,总算是记得示警:“小心!”
随着公孙筠秀的呼喊,袭击万安的人忽地一颤,便以奇怪的角度栽倒在地。公孙筠秀定睛细看,才发现他已被一箭穿喉。
射出这一箭的人站在远处,遥远的火光勾染了他的发鬓,却无能照亮他的面容。
只见那人摆头示意,他身边的一队兵士便跑向了万安和公孙筠秀的方向,他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奔向宫殿深处。
身边有了自己人,万安安下心来,回神看清公孙筠秀,不由又是一惊。
“夫人?!您怎么在这儿?!”
公孙筠秀动了动嘴唇,却不是为了回答万安。她想叫住那个离她而去的身影,可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她只知道陆惊雷擅刀,却不知他同样擅长弓箭。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消失不见,公孙筠秀被一股强烈的陌生感冲击着,不亚于被凌厉的北风迎头撞上。
“筠秀!”看到公孙筠秀忽地往前冲去,已经镇定下来南彩儿本能地拦住她,“太危险了!不要过去了!”
“是惊雷,我要去找他!”公孙筠秀哪肯听劝,心急火撩地想追上自己的丈夫。
她有大把的误会需要解释,还有大把的委屈想去诉说。陆惊雷片刻不停地离她而去,让她本能地感觉恐慌,仿佛此刻不追上去,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
“夫人!”万安当然不可能像南采儿一样去拉公孙筠秀,于是和赶来的兵士一同挡在了她的前面,“请夫人随在下先去安全的地方。”
北风呼啸,复又搅起遍地血腥。
公孙筠秀憋了口气,强硬道:“让开,我要过去!”
“夫人,您在只会让将军分心!如今情势紧急,还请夫人以大局为重!”万安神情严肃,说话间跟着迈近,逼得公孙筠秀倒退一步,南彩儿趁机将她抓得更紧。
虽然心中极度不愿,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不得不正视万安所言。陆惊雷此去是助平王夺宫,她跟着百无一利,反而害人害己。只是心头难言的隐痛,害怕被厌弃,恐惧从此一别无期……
压抑住情绪,公孙筠秀闭上眼,终于点头应允。
南彩儿松了口气,与万安互换了一个眼神,便在兵士的护卫下搀着公孙筠秀往来路上走。可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等他们走出死人堆,之前震天的打斗撕杀声忽地嘎然而止,只剩下深宫死寂,月光阴惨。
大家的步子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公孙筠秀回头,细辨耳旁鼓鼓风声,一时间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结束了吗?
不等众人交流心中揣测,忽地又传来婴儿啼哭,嘹亮清晰,连绵不绝。
“是祁风在哭!是我的孩子!”
若刚才公孙筠秀还存着一丝理智,此刻便是彻底的疯狂。一直在纠结陆惊雷的事,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生命中同样重要的另一人。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孕育的骨血——陆祁风。
“孩子!我的孩子!”
没有人可以阻止一位疯狂的母亲。公孙筠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开了南彩儿,极其敏捷地跨过地上重重阻碍,与北风结伴直闯深宫。
“夫人!”
“筠秀!”
被弄得措手不及的万安和南彩儿立刻追了上去,电光石火间竟是迟了。
公孙筠秀一路狂奔,就这样遁着儿子的哭声,来到了君王的寝殿。大批手臂绑扎白布的兵士已经将它重重包围,若不是万安及时赶到,公孙筠秀早就被他们手中的刀剑捅成了马蜂窝。
“让开,这是陆将军的夫人!”眼见拖走公孙筠秀是不可能了,万安不得不硬着头皮为她保驾护航。
☆、团圆
好不容易分开人群,接近了哭声的源头,眼前的景像却让公孙筠秀更加心碎。
幼小的婴儿被王后抱在怀中,嚎哭不止。而王后、六公主一派人数已不足半百,此刻被平王的人马逼至角落。虽然大势已去,却不甘心束手就擒,即使有人在随着簌簌落下的白雪瑟瑟发抖……
终于,下雪了。
盘旋了几日的寒意,凝结成脆弱的形态,开始缓慢地覆盖万物生灵。
雪花落在脸上是凉的,却远不及心头涌动的寒意。公孙筠秀看到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陆惊雷,正高举弓箭与一群弓箭手一起瞄准了敌人,也瞄准了她的孩子。一个个仿如出鞘青锋,锋芒凌厉,比冰雪更加冷酷无情。
“母后,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您这样顽抗,伤人伤己,又是何必?”
陆惊雷身侧,平王贺兰端烈坐在轮椅上,声调不带起伏地规劝穷途末路的王后。不过,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停在六公主贺兰端绮的脸上。
段太医供认陈贵妃毒害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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