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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求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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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玄成作揖行礼,郑重地承诺道:“在下一定尽快安排。”
  “谢左大人。”事情告一段落,公孙筠秀只觉满身疲累,但还是礼貌地安排道:“小环,你去帮我送送六哥和左大人。”
  “是。”
  梁小环领着两人往门外走,李克勇走到门边,又折了回去,对公孙筠秀说了一句:“小九是个醋坛子,肯定不会答应这件事。但你是个明白人,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左大人也不会来找你。”
  李克勇的焦急都写在脸上,公孙筠秀想说自己的忧虑比他只多不少,但最终只是沉默。
  又过了六天,公孙筠秀终于等来了与陆惊雷见上一面的机会。
  梁小环与润莲怕她出门见风,恨不能将她包成一个大棕子。其实公孙筠秀不想让润莲知道自己出门的目的,但眼下的情况让她无从遮掩。
  “大人已经知道了,小姐不用多虑,放心去看他吧。”
  润莲是丫鬟出身,一直恪守谦卑,称程仁之为大人,唤公孙筠秀为小姐。公孙筠秀曾经试图劝她改口,不过并未成功。
  “程大人他……”
  “他担心您的身体。”
  看着润莲一边细心为自己打点,一边不忘为程仕之美言,公孙筠秀感到十分困惑。
  从她认识陆惊雷,再到相知相恋,让她感触最深的就是一旦陷入情网,自私就成了为人最大的本能。也许是她心胸狭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砂子,见到旁的女子走近陆惊雷三尺之内都会心生警惕,更别提那些与他曾有前缘的。而陆惊雷的自私比起她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公孙筠秀以为,这样才是人之常情。
  反观润莲,仿佛不知嫉妒为何物,一心只为程仕之。想他所想,急他所急。这样的品德在世人眼中必是美好,为人称颂。可眼睁睁地见他人分薄丈夫宠爱,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公孙筠秀敬佩润莲,可暗地里还是忍不住为她感到酸楚。
  “好了。”
  再三检查了一下公孙筠秀的装扮,确定一切妥当,润莲露出放心的笑容。
  “谢谢。”
  回她一个微笑,公孙筠秀在梁小环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屋子。
  屋外阳光正好,梁小环怕光线刺着主人,立刻抬袖遮挡。其实还有两天就立冬了,阳光再好也阻止不了空气变得冷冽。公孙筠秀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依然能感觉到丝丝寒意。
  天牢虽然就在永邺城内,但地处偏远,守卫森严。左玄成为她打点好了一切,再由李克勇护着,一个时辰之后才将她送到目的地。
  陆惊雷一早就知道她会到来,于是隔着牢门翘首张望,可等他真的见着人了,又忍不住发了通脾气。
  “坐月子也敢往外跑,你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怕死?”
  知他是刀子嘴豆腐,公孙筠秀并未在意,只是温柔地回应说:“我担心你,天上下刀子都要来的。”
  陆惊雷闻言一怔,仔细咀嚼过每一个字,竟是双颊微热。
  头上围了巾子,斗篷上又有帽子。公孙筠秀只走一小段,也觉得有点热。可就在她想把头上的东西摘了透下气的时候,陆惊雷阻止了她。
  囚室里三面石墙,另一面是密集的木栏杆。陆惊雷的双手穿过栏杆的缝隙,捧住公筠秀的脸,用手背替她擦了擦微微冒汗的额头。看她脸上因怀孕攒下来的那点小肉,不过半个月就消去了踪影,陆惊雷实在有些心疼。
  “这里凉,头巾别摘了。”他说。
  顺势将脸埋在他的掌中,公孙筠秀问道:“你在这里吃苦头了吗?”
  “谁敢给我苦头吃?”故意摆出不可一世的模样,陆惊雷说:“除了不能出去,我一切都好。倒是你……”
  如果穿着囚衣,戴着镣铐也能叫好,那她每天过的岂不是神仙般的日子?公孙筠秀抬头,同样安慰他说:“我有小环照顾,你不用担心。”
  “你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能出去了。等我一出去,就立刻接你离开程家。”眼下的困境让陆惊雷很是恼火,但他知道重来一次一定会是同样的结局。后悔这种东西除了令人不快,一点助益都没有,所以他不愿花时间去后悔。
  “我没事。”比起自己,公孙筠秀更担心陆惊雷还是她的孩子,“只是,我们的孩子还在王后手里……”
  “孩子的事,平王已经答应想办法了。不过要扳倒王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能着急。”
  与左玄成谈过之后,公孙筠秀对平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见陆惊雷依然如此信任他,公孙筠秀忍不住泼他冷水:“平王如果能做到,早就做到了。我们不能把希望都寄在他身上。”
  “除了他,还有谁能与王后斗?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
  陆惊雷说得笃定,公孙筠秀却只觉得悲凉。关于左玄成的提议,她不敢告诉陆惊雷。因为她不想打击他的骄傲。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顶天立地?若让陆惊雷得知让她说服程仕之是平王唯一的计划,他会做何感想?
  “你不相信我?”公孙筠秀的沉默让陆惊雷有些受伤。
  “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名字……”不想因争辩伤了彼此感情,公孙筠秀顾左右而言他。
  看出她不乐意再谈,陆惊雷只好顺着说:“不是说生了男孩就叫祁风吗?”
  生男孩就叫祁风,生女孩就叫芮儿,陆惊雷曾经这么说过。公孙筠秀当时只当是玩笑。不是说叫祁风不好,只是这明显脱胎于祁风寨的名字,用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实在是有些敷衍。不过,以陆惊雷的学识,叫他想其他名字,可能还不如“祁风”二字。
  公孙筠秀点点头,又说:“那乳名呢?”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一想到孩子,陆惊雷的心情总是复杂。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把那个孩子摆在什么位置。他被士兵带走之前,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瞧他。唯一的印像是孩子被稳婆拎在手里,一身血污的模样。
  曾经他心里只有公孙筠秀一个,将孩子视为负担。可现在,他已经无法像之前那样绝对。孩子是他的责任,而他无时不在为自己的失责而内疚。
  “惊雷……”
  察觉到他的低落,公孙筠秀心里也不好受。换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想帮他重拾眉眼的飞扬。她受伤的手指还没有痊愈,包着层层白布。陆惊雷反握在手中,心头更是恼恨。
  夫妻俩相对无言,直到李克勇进来催人。
  替公孙筠秀把斗篷帽子拉到头上,陆惊雷想亲亲她,可是被木栏杆隔着,无法如愿。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抓着她的手,用力吻了吻手背。
  “等我。”
  好像认识她之后,就一直在说这句话。陆惊雷在心中默默发誓,这将是最后一次。
  公孙筠秀用力摒住呼吸,才不至于泪如雨下。
  离开了阴暗的囚室和自己的丈夫,坐在摇晃的马车中,听着车外稀疏的人声,公孙筠秀陷入了深思。
  并排坐着的梁小环时不时地偷看一下主人,被她凝重的表情弄个担忧不已。
  陆惊雷与公孙筠秀谈话的时候,她一直和李克勇待在远处,所以没有听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可看她的模样,梁小环觉得多半是不欢而散。
  见识过陆惊雷的狂暴,再见主人失去刚出生的孩子,在月子里不得安生,连亲人都要将她驱离……梁小环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撑下来的。
  “夫人,还有几天您就要出月子了。您真的要搬出程家吗?”梁小环担心公孙筠秀离开程家,会失去现有的照顾。
  在程家的日子虽然不太自由,但总算衣食无愁。不仅如此,程家人为公孙筠秀准备补品都是上等好货,更别提仆妇们的悉心照料,还有大夫每日问诊,从不懈怠。
  据她所知,除了程家主人并没有其他可以落脚的地方。虽然程老夫人答应馈赠银俩,但以公孙筠秀的脾气,多半不会接受。
  梁小环不想僭越,但公孙筠秀的身体底子一直不好,整个月子又坐得心事重重。如果失去程家这个依靠,说不定会就此一蹶不振。
  她身为一个丫鬟,没有资格去左右主人的决定,但她心里也有一杆秤。陆惊雷实在算不得称职的丈夫,反倒是程仕之处处用心,温柔细腻。梁小环其实有点希望公孙筠秀去求程仕之,不是为了平王,而是为了她自己。相信只要她开口,程大人一定愿意继续关照她。即使不在程府,他也一定能会好好安置她。
  梁小环当然知道事情也许不会这么简单,但程仕之怎么看都是正人君子。她并不相信他会乘人之危,毕竟他如果真有这个想法,根本不必等到今时今日。
  不过,梁小环没有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浅见。因为李克勇在车外听见她们说话,立刻接了一句:“不用担心,宅子我已经置好了。等你出月子就接你过去。巧巧也在,她会照顾你。”
  金巧巧是李克勇的妻子,也是祁风寨里为数不多,对公孙筠秀还算友善的人。
  “麻烦六哥了。”
  公孙筠秀挑开车帘,向李克勇道谢。冷风一下灌进来,迷了她的眼。
  “夫人小心见风!”梁小环赶紧将帘子拉上。
  良久,李克勇的声音又从车外传来,“不用谢我,这些事都是惊雷交待的。他为了你惹了不少麻烦,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该眼睁睁地看他在牢里受苦!”
  回到程家后,公孙筠秀就开始为离开做准备。她的东西不多,主要是怀孕时为孩子做的小衣服、小鞋子。自从孩子被带走,她就没有再摸过那些东西。但这次离开,她还是特意交待梁小环全部带上。
  一如梁小环所料,公孙筠秀并不打算接受程老夫人馈赠的银俩。但她没有当面推脱,而是把银俩藏在衣柜深处,准备悄悄留下。
  到了离开的头一天,公孙筠秀请来了润莲,求她带自己去见程仕之。
  润莲一改之前的反对态度,殷勤地将公孙筠秀带到了程仕之的面前。公孙筠秀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当她意识到程仕之应该早就在等着她去找他,她也就释然了。
  这里是程家,无论是左玄成过来探她,还是她去探望陆惊雷,一切的一切必在程仕之的撑控之中。左玄成从头到尾都未避讳,多半也是有意暗示。
  公孙筠秀已经无心抱怨自己板上钉钉的棋子身份,她只想快些远离这一切。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程仕之的外表已经看不出任何伤痕。
  他坐在书房里,专心致志地往纸上写字,一笔一划,沉着冷静,直到瞥见公孙筠秀的裙摆。一大块墨迹跌在纸上,破坏了原本的完美。
  “程大人……”公孙筠秀福身行礼。
  “坐吧。”
  程仕之站起来,率先坐到公孙筠秀对面。他行走的动作仍然有点怪异,宽大的外袍上也未束上腰带,也许是因为肋骨骨折并没有完全恢复。
  公孙筠秀依着他的指示坐下,平视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书房的门敞着,润莲与梁小环就守在门外,为他俩避嫌。
  许久不曾这样直视公孙筠秀,程仕之的目光从拘谨慢慢发展成贪婪,再说贪婪变得灰败。第一次,发现她标准的鹅蛋脸上饱满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削瘦的双颊和尖尖的下巴,硬生生地割裂出棱角。还有曾经美好的双眼,总着腼腆羞涩,现在却能无所畏惧地直视他,带着难以言说的苦楚和淡淡的冷漠。
  “李克勇明天来接你?”
  “是。”
  短暂的对谈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公孙筠秀很不自在,却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在她心底,一直觉得自己与程仕之是同一种人,习惯自制与约束,想要施展拳脚,却总是被困在有限的空间里。
  她渴望能打破边界,却总是担心之后会无所凭依。程仕之比她强,他把自己塑造成了边界。可惜的是,他也许能够临界眺望,却永远无法越到界线之外。
  “我过来,只是想和大人说一句……”
  自从遇上陆惊雷,公孙筠秀已经彻底离开了原来的生存轨迹,说成凤凰涅磐夸张了些,但脱胎换骨还是担得起的。
  “保重。”
  思来想去,只有这两个字能留给程仕之。她是真心希望他能满目锦绣,鹏程万里。而她也知道,在他的风景里,不会有自己。
  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两个字,程仕之的表情比墨汁落在宣纸上时阴郁了许多。
  “你来见我,只有一句‘保重’要说?”程仕之虽然极度不悦,但语调还算平稳。
  “是。”
  又是一场令人压抑的沉默。
  半晌之后,终是程仕之先行开口,“陆惊雷是我岳父下令收押的,你知道吧?”
  “知道。”
  仿佛对陆惊雷漠不关心,公孙筠秀的回答依旧平静。程仕之点点头,借此掩饰自己情绪的波动。
  他改口再问:“你不想知道你的孩子现状如何?”
  “我想。”
  那你为什么不求我?!
  没有遗漏她眼中的闪烁,又眼见它瞬间熄灭,消失无痕。程仕之有些愤怒。他以为拿住了公孙筠秀的七寸,却发现她无动于衷。而让他更加愤怒的是,明知她要断绝所有机会,他仍然在期待她的臣服。他为自己的执念惊骇不已,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那你为什么不求我?”
  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明知一开口就落下风,他却无法按捺。
  公孙筠秀不答。因为她根本不知该从何答起。
  “还是说,你想以退为进?”程仕之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陆惊雷没有亲自开口,却叫左玄成和李克勇来当说客,玩的就是以退为进的把戏。如今,你可是在学他?”
  她早已看穿他,要将他玩弄于股掌?这念头一起,程仕之便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仿佛看到自己的肋骨上裂痕隐隐,稍有不慎,便会再次断成两截。
  不忍见他用臆想折磨自己,公孙筠秀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不求你,是因为我付不起求你的代价。”
  “你都没有尝试,怎知你付不起?”
  公孙筠秀不答反问:“为什么左大人那么笃信我可以左右你的想法?甚至有能力让你背叛亲族,投到平王麾下?”
  向来知她聪颖,却没有料到她能这么快洞悉一切。程仕之撇开脸,笨拙地遮掩自己的狼狈。
  “平王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王后却是日薄西山。就算王后能把我的孩子立为三王子的子嗣,他的身份也名不正言不顺。在继承顺序上别说敌不过平王,就连平王的弟弟——十一王子贺兰端康也敌不过。只要平王愿意守株待兔,最后这北泽一定会属于他。可他却偏偏如此急躁,一心想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想借着我的事,给自己创造一个改换门庭的契机吧?”公孙筠秀灵光一现,做出如此猜测。
  她一早就觉得事有蹊跷。程仕之为人谨慎,与左玄成志不同道不合,又怎么会在他面前酒后吐真言?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的。
  “你只说对了一半。”被拆穿的程仕之并不打算狡辩,“我想转投平王是真,但把你拉进来并没有一丝半点想要利用的意思!”
  他没有利用公孙筠秀,而是想借此机会将她重新带回自己的生活。即使现在被她看穿,他依然不改初衷。
  “筠儿,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你本该是我的妻子!如果不是陆惊雷横刀夺爱,你们之间何至于落得如今这般?!他那样的粗人,连你一根头发都配不上,更别提连累你游离颠沛,吃尽了苦头……”
  “够了!”打断程仕之自以为是的滔滔不绝,公孙筠秀不耐烦地说:“就算陆惊雷连累我吃苦受罪,那也是我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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