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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求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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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教她琴棋书画,知书达礼,却没有教她基本的生活技能。她根本分不清各种菜的模样,不会生火,更不懂厨艺。每回一走近猪舍她就害怕,隔着围栏都两腿发软。
  豹婶耐着性子教她,她也很想学好,无奈总是少了跟筋似的,怎么做都做不好。遇上着急的时候,豹婶便干脆将她赶开,免得她在一旁碍事。
  刘杏儿现在不开绣庄了,女红也无了用武之地,能帮着纳两个鞋底,用土布做几件简单衣裳就成了。可陆惊雷也不缺衣物,其他人又用不着她做,针线篓子只能寂寞地摆着。
  离开芮城的时候,豹婶帮公孙筠秀把鸣幽琴带到了祁风寨。无奈这里的人根本不通音律,莫说找个知音人了,陆惊雷一听她弹琴就犯困,简直比安神汤药都好使。所以入夜之后,他根本不准她碰琴,以免耽误他晚上“办正事”。就这样,连她唯一引以为傲的技艺,也跟着一天天荒废了。
  最让公孙筠秀的难受的,还是豹婶对她的态度。虽然说不上冷淡,但也绝对算不得热络。也许是因为她当初留书出走的事,所以豹婶没有再和她提过让陆惊雷娶刘杏儿,但她明里暗里总是将刘杏儿往陆惊雷身边送,陆惊雷仿佛毫无察觉,只有她在一旁看得气闷神伤,又无从发作。
  时间转眼走入冬季,山里气候恶劣,公孙筠秀适应不及,老寒腿的毛病立刻就犯了。
  张子青看过之后,给她配了一大堆药,内服的外敷的都有。陆惊雷则找来珍藏的虎骨酒,不仅每天逼她喝一盅,还拿酒为她揉膝盖。好酒的李克勇知道之后,心痛之情溢于言表,公孙筠秀几乎不好意思再见他。
  因为腿脚不便,原本就帮不上什么忙的公孙筠秀终于不用再跟在豹婶身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缩在屋里,她便重新将琴技拾起,每日钻研曲谱。再后来,刘杏儿央她教女儿秦阿娇识字,她便又多了一件可做的事。
  小阿娇四岁不到,眉眼像极了故去的秦生,性子却随了刘杏儿,嘴甜热闹,不认生。听到高一郎管公孙筠秀叫“小婶婶”,她便跟着学,可惜字不正腔不圆,每回都叫成了“小笋笋”。
  陆惊雷一听到就被逗得哈哈大笑,将她抱起来往空中抛,也不管有人没人,大刺刺地说:“小笋笋早就长大了,现在已经是小竹儿了!”
  宠溺的口气,每每将公孙筠秀逼成了红脸关公。
  秦阿娇胆子肥得很,一点儿也不畏高,玩上瘾了,见到陆惊雷就缠着要“飞飞”。公孙筠秀还怕他摔着孩子,刘杏儿却不在意,反而安慰她:凭九哥的身手出不了事。
  她亲昵的态度那么自然,让公孙筠秀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天,陆惊雷忙完事情回屋,刘杏儿带着阿娇正好在。
  一见到他,阿娇立刻像往常一样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大叫着:“飞飞!飞!”
  陆惊雷自然不会让小侄女失望,双臂一举,便将小人儿带到了半空中。
  “好咧!九叔带你飞!”
  爱死了这个小游戏,小阿娇立刻笑得咯咯的,两只小手在空中乱舞着,要去抓陆惊雷的头发,嘴巴里哇哇哇哇地叫,冷不防蹦出几个清脆的字眼:“爹、爹!爹!”
  陆惊雷连忙接住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踪影。小阿娇的父亲秦生是陆惊雷的结义兄弟,为了救他死在了异国他乡。这件事一直是陆惊雷心头的隐痛,如今听到娇儿叫爹爹,旧伤口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一般。
  “这孩子,乱叫什么?这是你九叔!”
  刘杏儿反应过来,上去就掐了秦阿娇的小脸蛋一把。这一把当然不曾用力,小阿娇还以为娘亲跟着自己逗着玩,张着小嘴就要咬她的指头。
  陆惊雷连忙把她抱开,掩去回忆后继续逗孩子:“阿娇什么时候成咬人的小狗了?”
  “就是,没规矩!”
  事情就在两个大人一来一往的玩笑中被忽视过去了。唯一无法就此放下的,似乎只有公孙筠秀而已。
  秦阿娇随公孙筠秀学认字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从来没有教她叫过“爹爹”,以前也没有听她叫过谁“爹爹”。为什么今天看到陆惊雷,她会突然这么叫起来?公孙筠秀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望着刘杏儿的背影,她只觉得五脏六腑纠成了一团。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生根发芽几乎是不能避免的事情。
  公孙筠秀开始留意刘杏儿的举动,尤其是她与陆惊雷接触的时候。越是观察,她的心里越是难受,因为刘杏儿与陆惊雷格外亲近几乎是不争的事实。
  她现在孤儿寡母,家里没有男人撑着,即使衣食无缺,也总有事情是她自己解决不了的。比如屋子漏了,家什坏了,免不了要去求人。虽说秦生的结义兄弟远不止陆惊雷一个,但因为豹婶的关系,刘杏儿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首先想到的就是陆惊雷。
  公孙筠秀就算心里不乐意,也不可能拦着陆惊雷不让他帮手。可每每看到他们来往,她的眉头就不自觉地加上一道锁,而且一日比一日锁得更紧。
  再加上自那日以后,小阿娇就像是认定了似的,一见着陆惊雷就叫爹爹。起初陆惊雷还会纠正一下,后来豹婶说:这娃娃现在也没爹了,既然认了你,你就当她干爹吧。这话一说话来,陆惊雷也不可能推辞。反正干爹也是爹,秦阿娇管他叫爹,似乎也就名正言顺了。没人再去纠正,也没有人觉得有必要纠正。公孙筠秀很希望自己只是在杞人忧天,可她不是杞人,这天,好像也真的要塌下来似的。
  当冬天的第一场大雪落下来的时候,小阿娇感染了风寒。张子青诊治了两天,没能把热度退下来。刘杏儿急疯了,央着陆惊雷带她去芮城求医。
  陆惊雷是钦命要犯,哪能随意进城走动,公孙筠秀自然要拦。可是自从陆惊雷逃出法场,整个祁风寨的人都成了官府的通缉目标,陆惊雷下山是险,别人下山同样是险。
  秦阿娇必须要救,陆惊雷又不能让别人犯险,只能亲力亲为。公孙筠秀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点头应允。
  刘杏儿是秦阿娇的母亲,说什么都不肯放女儿和陆惊雷单独下山。最后,陆惊雷只得把她也带上。
  他们这一走,便是两天两夜。                        
作者有话要说:  张子青真是个蒙古大夫咧……
  大家五一节快乐!

  ☆、激将法

  三个人去,两个人回。
  当公孙筠秀看到陆惊雷抱着刘杏儿下马时,整个人就像被冰雪掩埋了,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糟糕的预感不仅来自秦阿娇的缺失,还有陆惊雷的小心翼翼,以及刘杏儿对他的全然依赖。他们的关系,看上去似乎比下山之前又近了一层。
  “这……阿娇呢?”
  豹婶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们只是因为孩子大病初愈不宜劳累,才把她独自留在了芮城。可这希望在陆惊雷摇头的一瞬,裂得粉碎。
  刘杏儿被彻底打垮了,情形比秦生走的时候还要严重。不动不响,不吃不喝,脸上的泪痕几乎没有干过,谁劝也不起作用。
  最后,豹婶想到了公孙筠秀。因为上一次是她劝说刘杏儿走出了阴霾。但是上一次公孙筠秀不过是将娘亲的故事对刘杏儿说了一遍。说服她等阿娇长大成人,如果还是觉得生无可恋,再死也不迟。可如今,连阿娇也去了……
  再也无法为她找到支撑,公孙筠秀只能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
  又过了两天,刘杏儿依旧不见起色,悲伤抽走了生命的活力,留下枯槁的容颜。 
  “杏儿,姑母求你,吃些东西吧!姑母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你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吗?”
  豹婶凑在刘杏儿跟前,苦苦哀求她进食。可她却把自己锁在无形的壁垒里,存心隔绝旁人。虽然还在呼吸,眼神却像极了死透的咸鱼。
  陆惊雷与豹婶一样心如刀绞。虽然他不会像女人一样陪着刘杏儿哭泣,但他脸上流露的挫败与自责让公孙筠秀几乎无法直视。
  如果刘杏儿死了,陆惊雷此生必会背上沉重的枷锁。这不是公孙筠秀想见到的。她为自己之前多余猜忌感到羞愧,她只是不希望刘杏儿嫁给陆惊雷,并不想见她就此香消玉殒。转念间,她心生一计。
  “婶子,”主动接过豹婶手里的粥碗,公孙筠秀代替了她的位置,“你们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先看着。”
  这两天豹婶几乎没有睡过,刘杏儿在自我折磨的同时也在折磨着她。
  豹婶放不下侄女,不肯离开。公孙筠秀只好对陆惊雷递了个眼色。
  “婶子,我扶你回房。”陆惊雷也担心豹婶会扛不住,于是半强迫地将她带出了房间。
  这时,房中只剩下公孙筠秀与刘杏儿两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温热的米粥,公孙筠秀忽地将它丢在了地上。瓷碗咣当一下摔成两瓣,白粥跟着糊了一地。
  原来死气沉沉的刘杏儿,听到声响之后也忍不住动了眼珠子。
  线视停留在地面的残粥上,公孙筠秀冷静得近乎锐利地问道:“你真的想死吗?”
  刘杏儿满脸疑惑,不明白平日里总是温和的她为何变得霸道起来,简直就像被陆惊雷附身了一样。
  公孙筠秀的确是在学陆惊雷的腔调,如果不学他,下面的话她会说不出口。
  “既然想死,为何不直接在脖子上划一刀?你这样不吃不喝地耗着,连累我们都得在一旁作陪。你到底是想死,还是只想让所有人围着你打转而已?”
  刘杏儿生无可恋,普通的激将法已经毫无作用。想要留住她,公孙筠秀只能剑走偏锋。
  刘杏儿张了张唇却没有出声,不知是发不出声音,还是不愿说话。 
  见状,公孙筠秀崩紧了面孔,直勾勾地盯着她,继续问道:“我去为你拿刀可好?”
  虽然对她突出其来的恶毒十分诧异,但受尽苦楚的刘杏儿也想早些了断,于是虚弱地点了点头。
  早知道不会轻易成功,但见她如此绝决,公孙筠秀还是忍不住微微一滞。但很快她便恢复过来,起身取下挂在墙壁上一把长剑。那是秦生生前的配剑,李克勇将它从战场带了回来,想给刘杏儿留个念想。
  剑身明明轻巧,拿在手里却重似千斤。公孙筠秀把它抱在胸前,一步步慢慢走回刘杏儿身边。见她过来,刘杏儿支撑起孱弱的身体,费力地伸出一只手。
  无视她的迫切,公孙筠秀停在了离床一步之遥的地方,然后慢条斯理地将长剑抽出剑鞘,细细端详起来。
  朴实的铁剑其实并无特色,但剑刃锋利,寒光浅浅。公孙筠秀单手举着,只觉腕子一阵发软。
  “几年前为了从这里逃出去,我半夜跳下悬崖,摔进崖下的深潭里。当时身上还穿着嫁衣,那衣服又重又厚,吸了水就跟铁甲一样沉。我被拖着,一直沉到水底。当时我就想,死后就能和娘亲团聚了,那样也不错。于是我放弃挣扎,一心等死,可水里除了黑就是冷,什么都没有。没有牛头马面来引路,更没有娘亲的影子。
  “你说阴曹地府真的存在吗?都说人死不能复生,那第一个描述阴曹地府的人到底是怎么重回人间的?”
  自言自语了一阵,公孙筠秀将剑重新插回剑鞘,然后把它丢在床前的地上。
  脸上挂起略显冰冷的笑容,她对刘杏儿说道:“也许你的运气会比我好一点,死后说不定能遇上秦生和阿娇。”
  她的话让刘杏儿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又消失了。要较于死后的不确定,她更愿意摆脱眼前的痛苦。拖着累赘的身体,她爬到床沿,艰难地将地上的剑柄抓在手中。
  公孙筠秀在一旁看着,笑容始终不曾衰减。
  刘杏儿抬起身,对上她的视线,本想忽略不管,但直爽的天性让她无法不去纠结:“你笑什么?”
  公孙筠秀不答。
  “你很希望我死?”刘杏儿作出猜测。
  公孙筠秀依旧不答。
  “是为了豹婶想让九哥娶我的事?你想多了。”刘杏儿体力不济,话说多了有些气喘,但她不想在死后留下心结,所以还是努力解释道:“别说是让我给九哥当妾,就算他要娶我为妻,我也不会答应。我的男人,心思必须在我身上。而他……从前我没选他,现在也不会!”
  如果昨天听到这番话,公孙筠秀的确会开心不已。可今天听到,就意味着刘杏儿再无牵挂。努力不让忧虑爬上脸颊,她继续保持着笑容。因为不是发自内心,那笑容渐渐变得扭曲。看在刘杏儿眼中,已经趋近狰狞。
  “你说是就是吧。”
  公孙筠秀似乎无意回应刘杏儿的话题,其实心里恨不得她立刻追问下去。
  果然,疑虑胜过了求死之心,刘杏儿追问道:“你想报复豹婶?”
  豹婶一直对公孙筠秀没什么好感,有意无意地让她碰了不少钉子。刘杏儿从前觉得公孙筠秀宽容大气,并不会与长辈计较。可现在,她不确定了。如果她死了,最难过的就是豹婶。公孙筠秀如果想见豹婶痛苦,助她一死的确是个好办法。
  “我报复她做什么 ?”公孙筠秀笑着否认。
  “那你……”
  刘杏儿自认没有得罪公孙筠秀,至少没有得罪到让她一心盼着自己死的地步。身边就这么几个人,来回想了一圈,她忽然悟道:“你希望九哥痛苦?”
  这次,公孙筠秀没有立刻回答,但她的神色已经让答案昭然若揭。
  “为什么?!”刘杏儿不解。
  陆惊雷与公孙筠秀的恩爱她一直看在眼里,她不明白公孙筠秀为何会想见到陆惊雷痛苦。
  “如果惊雷不去投效朝廷,秦生也不会跟着上战场。如果他们不上战场,你就不会守寡。还有,是陆惊雷惹上灭族大罪,才连累你不得不离开芮城。如果你不离开芮城,阿娇的病也不会耽误。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才是罪魁祸首。而你的死,能让他痛苦一辈子,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把陆惊雷指成万恶之源,正是公孙筠秀的计策。以刘杏儿的善良,以及她与陆惊雷的情份,公孙筠秀相信她一定不会认同这个说法。公孙筠秀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让刘杏儿质疑她的动机。
  重症需猛药,一剂不够,她便再加一剂。
  不知不觉中,刘杏儿忘记了求死之事,本能地维护起从小视为兄长的陆惊雷:“要这么算的话,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九哥根本不会去投效朝廷!”
  “是吗?”公孙筠秀一边冷笑,一边使出生平最尖刻的语调说道:“是我求他了,还是我逼他了?他自己一厢情愿想改换山贼身份,以为只要当了大将,就能配得上我!白日作梦!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已经是刑部尚书的夫人,而不是缩在这个鬼寨子里的钦犯之妻。他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刘杏儿并不知道公孙筠秀与陆惊雷之间经历的风风雨雨,听她这么说,几乎立刻就信以为真。
  “你、你……我要把你说的话告诉九哥!”激动之下,她不顾虚弱,想从床上下来,结果脚刚落地,就往地上一软。
  “你去说呀!”公孙筠秀强忍着挽扶她的冲动,假装毫不在乎,只是反问道:“你觉得他会信你吗?”
  刘杏儿也觉得陆惊雷不会相信。谁能想到向来温婉的公孙筠秀心里会藏着这么大的仇怨呢?
  “九哥说你之前去法场找他,要随他共赴黄泉……你怎么……”
  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公孙筠秀的行为该怎么解释?刘杏儿根本没把原因往自己头上想,光顾着替陆惊雷着急。公孙筠秀对陆惊雷也许是假意,陆惊雷对公孙筠秀却是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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