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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心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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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泰应该并不知道我成年以后的声音,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他和五王爷从那天以后就一语未交,也不曾同时出现在些论家国天下的宴会上。

果然外面的身影顿了一顿,道:“多谢这位兄台好意,在下还是另找罢。”

说罢便转身走了。

怀里的青柳艾艾戚戚地道:“冤家……你要整死我……”

我一怔,道:“文泰很厉害么……有爷我厉害?”青柳似乎发现说错了话,忙道:“哪里比得上武爷,只是武爷知道我们那里比不得女子……”

我道:“爷自然知道。”

便搂着他一番云雨。

倦了,我带着青柳出去到台子旁边听戏。我刚才好像听见有几个二世祖也来了这里。

果然,一出门,那一桌酒肉朋友便巴结了过来。

“哟……王爷也来了……”其中一个脑满肠肥的朝我谄笑道。

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李源,你他娘的想让老子死啊,不是说了外面别叫我王爷么?被我皇兄知道了那还不把我大卸八块啊。”其实皇帝是必然知道的,只是以前的五王爷早就和他合谋达成了这个默契而已,逛窑子丢脸,也不能丢皇家的脸不是……

所谓武爷,就是五爷了。

李源赶忙是是的点头。他是京城富商的小儿子,家里没有出仕的人,可和朝廷里的几家大族都有姻亲。

另一个叫贾泷的给我倒酒,看了看我怀里的青柳,道:“武爷这回找的可清丽,倒是换了口味了……”

我二郎腿一翘,一手搂了青柳,一手转着酒瓶道:“那是……满汉全席吃多了,还要吃青粥小菜呢……”

我侧眼扫了一下全场,竟在我旁边的桌子发现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搂着一个小倌……文泰……

竟是文泰。

台上的调子换了一换,比先一个还缠绵,唱的词更加柔丽。

窃以满堂欢洽,正鹊桥仙下降之辰;半夜乐浓,乃风流子佳期之夕。几岁相思会,今日喜相逢。天仙子初下瑶台,虞美人乍归香阁。诉衷情而款客,合欢带以谐和。苏幕遮中,象鸳鸯之交颈;绮罗香里,如鱼水之同欢。系裙腰解而百媚生,点绛唇偎而千娇集。款款抱柳腰轻细,时时看人娇羞。既遂永同,惟宜歌长,寿乐是夜也。一派安公子,尽欲贺新郎。幸对帐前……

文泰坐在背光的地方,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可能是我的眼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久了,那贾泷附在我耳边道:“那位爷不知武爷认不认识,那是当今皇上登位的时候,拔擢的禁军统领。可是当今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哪……”

我点点头:“以前倒是有一面之缘,是看的怎么眼熟……”

他一定已经看到我了,也看到我怀里的青柳了,知道刚才找他玩3P的人就是王爷我了……

我笑了笑道:“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不过爷我的面子他还是得买,你们两个想不想与他结交结交?”五王爷幼时皇家的那件丑事遮掩的极好,市面上也没什么人知道。

我叫李源到那一桌去请文泰,文泰看了我一眼,便低头对他怀里的小倌说了几句话,那小倌立马起了身,走之前还不忘对文泰媚笑一下。文泰整了整衣襟,一个人朝我们这一桌走来。

我拍了拍青柳,叫他下去歇着,他轻轻一笑,便顺从地走了。

文泰见了我,没有坐,只是躬身道:“末将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有何吩咐。”结果我身边的两人立即僵了僵。也是,我请他喝酒,他却跟我官腔。

我摆摆手,道:“在外面哪有这么多虚礼?我就是想请文统领喝喝酒。”

文泰点了点头,道:“王爷既然不是公务,那末将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就这样……走了。

这是当着我的狐朋狗友的面,打了我一耳掴子……

我狮子大开口没有兑现。身边的那两人看我一脸憋气,都忙给我倒酒。贾泷道:“那姓文的真不知好歹……”

我摆摆手,摇头道:“让兄弟看笑话了。”

贾泷低声道:“笑话什么,我们几个都羡慕王爷虎虎生风地居然把阮琪那个冰砣子搞到床上去了呢……那才是真爷们……”

我心下抽抽嘴角,却听那李源接口道:“正是,我们都听说那阮公子冰雪一样的人物,在床上也尝到了王爷的好处,对王爷百依百顺呢……”

我一挥袖子,哈哈大笑,那贾泷和李源看见我笑了,忙跟着赔笑。

心境

这日,我刚跟太后请完了安,走出宁安宫。

杨柳也随季新发了绿枝条,正在宫道两旁随着微风摇曳,阳光将原本有些压抑的宫墙照得敞亮,在墙上投下柳树摇动的荫影,斑斑驳驳。

想万里河山,万家灯火中,都有春色炫奇争胜,我不过在宫墙内窥得些许暖意;想四海之广,终有一日,能让我尽观天下浩渺嫣然。至于如何致之,我只得深谋缓图,不过这程途中,我也不能忘了暗暗品味、咀嚼、享受。压抑中偷得的些许欣喜,在按兵不动中按压下的些许企盼欲动,我都不愿错过;这些感情都是我来此世的明证,是我存在于此世的痕迹。

前些日子,青楼偶遇文泰后,我心情好了许多。因我蓦然发觉,此世,唯有对文泰的态度,是我用自己的意志选择的,而他的漠然,也是实实在在落在我身上的东西。我能感觉我的感官,在围着事件的起伏而流动。

这是活着的感觉。

我真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

皇帝身边的裴公公走过来跟我说,皇上在御花园赏花呢,邀我去同赏。

我于是只好颠颠地跟着裴公公朝御花园赶过去。

路上,我瞅着周围没近人的时候,不意道:“裴公公辛苦,这大内宫监中,裴公公是第一人了吧,还让你给本王带路,真是……过意不去啊。”

裴公公见我跟他说话,便停在了鹅卵石铺就的碎石路中。

裴公公脸上很柔和,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出一丝苍老的疲态。

他躬身道:“王爷抬爱,老奴不过是个四品的内臣,比不得王爷天皇贵胄,给王爷带路,那是应该的。”

我惊呼道:“原来裴公公才四品,本王这就跟皇兄说说,裴公公这些年照顾我皇兄,连带我这个王爷也给照顾的好好的,怎么能才是个四品。”

裴公公笑道:“老奴多谢王爷了,不过皇上定了例,内臣不得过四品……”

我眨巴眨巴眼,显出惊呆的样子。

裴公公一躬身,道:“走吧,王爷?”

我这才跟着他后面走了。

裴公公边走边道:“王爷也别跟皇上说这个事儿了,老奴一把年纪了,无家无业的,也不求个什么。”我心下笑笑,裴公公虽没有家,却有宗族;虽没有业,却有官位、名声还有一些权力。

我皱眉道:“那不成,本王还是要跟皇兄讲的。”

裴公公微微地笑了,脸上的周围拉出一条一条的线,他道:“奴才谢王爷心意,只是王爷说了,皇上定会以为是老奴撺掇着王爷说的呢。”

我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那……那本王就不说了。”

说着说着,我已经在裴公公的带领下,行至御花园。

远远望见皇帝一个人背着手在那里等我,背影给人冷枭的感觉,他周围的花枝,抖擞精神地杵在那里,不过一朵也没开。

我还以为“赏花”是要我来凑趣,且能看到我的“嫂子”们了呢;看来是个借口,皇帝有话跟我说。

“臣弟参见圣上。”我躬身行礼。

皇上并没有来扶我,直到我跪下去磕了一个头,他寒若秋霜的声音才从我的上方传来:“平身。”

我规行矩步地依礼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几只刚出了绿花苞的细枝,谄笑道:“皇上,这花……还没开呢。”

皇上深深地看我一眼,道:“知道朕找你来做什么么?”

我眨了眨眼,道:“皇上请臣弟来赏花。”

皇帝叹了口气。背着手,向御花园深处走去,我赶紧跟在皇帝后面,裴公公跟在我的后面。

半晌,皇上开口了,声音冷若冰霜:“去年你跪在启泰殿门前的青石板那会儿,朕还以为你从此要收了心了,没想到才过半年,你又开始胡闹……到如今,朕也不求你广见洽闻,不过这天家的规矩准绳,你倒是浑然不在意。”

原来是这一茬,却是说我在青楼流宕忘返了。不过这五王爷累月经年的性子,都不用我多说,逛逛烟花之地,也是情不自禁不是?

我闻言怔了怔,诺诺地道:“皇兄,那……阮琪是好看,可是他再好看也比不过一千个比他差一点的,这就叫做各有千秋……”

看着皇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只好止住了不吱声。

皇帝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我只好低下头。

似乎过了很久,皇帝才淡淡开口道:“清夜扪心,你身为皇天贵胄,食天下之禄,却不知洁身自爱……”

我只好眼睛死定在一片没开花的花苞上。

我来此世,生于帝王之家,每日衣臣奴之衣,食金玉琼浆,心却囚首垢面。裘马轻肥中,渐丧神智。

上世中,我亦不是帝王。虽广有人脉,富有广厦,却也不是没有求人之处。但那时的求人,我却能心平气和;那时的屋檐房下,我亦会低头。只因一切我都可以选择。我求人,心中却无屈膝;人受求而应我,我亦自得。

可如今,我无时无刻不被这万千广夏,富贵荣华所宰制,毫无自由可言,亦无真情可露,看似华服轻裘,位尊身高,实则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上世我虽头顶黄土,却终得上下同心的一干兄弟朋友,外围虎狼伺候,我亦甘然。

如今,不说愿为我共抛头颅的弟兄没有,愿为我擎天架海的朋友没有;就连蹲肖于周围随时愿得将我拆分入腹的虎狼之敌也没有。

没有人爱我,亦没有人恨我。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于他人无毫末影响的存在,真能证明自己是真真实实在这个世上的么?

若说我天生命贱,享不得这安然之富贵,受不住这到手的荣华,也不无可。我上世出身不高,摸爬滚打半生,福薄命贱,受不得这无功之禄。

我就这么站在那里,皇帝的言语响在我的耳边,却带不起我心中一丝的涟漪。

我瞥见一个宫人走到裴公公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裴公公估摸着皇上训我告一段落了,躬身道:“启秉皇上,丞相求见。”

皇上有些诧异,沉吟道:“带到御书房侯着罢。”裴公公躬身应了。

看来我是得救了。

皇上转身对我道:“你最近也少去‘那些地方’,不顾身份,没沾了晦气;朕这边忙的快翻天了,你不要添乱,也别又看上哪家大臣的公子了。”

我郑重点点头道:“这个自然,那些人我都看过了,没有比阮琪好看的。”

我怎么感觉皇帝嘴角抽了一下,他挥挥手,我就躬身退了下去。

皇上说不要我去青楼了,于是我只好不去。既然不能去青楼,我便去了戏馆,戏馆也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其实我一开始就想去戏馆的,因为毕竟有龙阳之好的朝中大臣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可是一开始就每天泡在戏馆里实在不符合五王爷的习惯。

于是我每天听听戏,喝喝酒,等待着时机。

在我整天泡在戏馆的一个月零十五天的时候,时机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一个人。

我坐在厢房的阁楼上,一般来说,我在这个时间段会听完了喝酒,再喝到人事不知。

我每日的行程皇帝定是知晓的,如今他虽不大在意我,毕竟我丝毫没有让他疑心的资本,不过关于我的情报定会像流水一样,从他那里流过。也许他只是扫一眼,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如今正殚神竭智于改革之事,但这扫的一眼,如若我不小心再小心地履此薄冰,不准就会酿成大错。

我借醉睡在王府之外的各处温柔乡,半夜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面做一些体能训练。几个月下来,小腹上的肉基本上被我练了下去,几块腹肌慢慢凸显出来,臂力和腕力也渐渐接近了我上一世的水平,这毕竟是一副年轻的身体,在我有意注意营养的情况下,已有了不小改观。拜此所赐,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思绪亦不像初来此世那般浑浑噩噩。

这皆是细微之处,虽然我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改变,我也不得不继续着这种伪装的生活,但我的心境却渐渐地开阔了。

所以当我流连在戏馆阁楼上的天字包厢里,看见一位故人的时候,不禁想,果然只有这件事可以流露一点真我,做一点我想做的事情,为今后盘算盘算了。

于是我招来伙计,我指着下面独坐听戏的一人说,那位爷的酒我请了。

我虽然有点喝醉了,可是心下一点也不糊涂,有些事情我早就在心里盘算很长时间了。

五王爷基本上是不认识什么当今权贵的,他认识的都是权贵的一些不成器的儿子或子侄。其实家宴国宴上他也见过很多权贵,可是他一点也不敢兴趣,就更别说结交了。我说的权贵,不是名号光鲜的人,而是是真正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国家命脉的人,而不像我这个有名无权的王爷。

可笑的是,我唯一认得的、熟悉的、可以称为权贵的人,是我曾今侮辱过伤害过的,文泰。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威武的身躯出现在我的厢房门口。文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王爷有何见教?”他平板地问道。

我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喝得很醉了。

我抬起脸看他,做出迷茫的样子,我哑声道:“文泰……”

文泰似乎闻到了我身上的和弥漫在厢房周围的浓烈的酒气,他道:“王爷,您喝醉了。”

我摆摆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上拿着一只酒壶,许多酒水洒在我青丝纹绣挑龙的袖口:“我没醉……”我摇首喃喃道。

文泰皱了眉,对外面的伙计使了眼色,叫他回避,便径自关了厢房的门。

文泰挑眉沉声道:“王爷,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心结

文泰挑眉沉声道:“王爷,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我用手在桌子上撑了起来,酒精的醇度让我头恣欲裂,揉了揉额头,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飘远:“文泰,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拿起酒杯,捋起我描龙绣风的满是金线的袖子,作势想给自己加些酒,却一个失手,打翻了酒壶。

框框当当,酒壶向文泰脚边滚去。

酒水撒了一地,文泰细微不可见地移动了身子避开,没有一滴溅在他的衣袍上,冷眼静观着我发疯。

我索性将身子靠在后面的椅子上,一手搭在雕花刻镂的案台边,翘起腿,我皱眉看他,声显不耐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老念叨着干什么?你说,上次,望江楼那会儿,你是不是存心让本王出丑?”

文泰没有说话,面上静静,目光冰冷。

我哼了一声,用指节轻轻地敲打着案台,发出扣扣的声响:“文泰……文统领……怎么,做了官了,脾气倒是大了许多,眼睛也挑得高了,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本王可是记得,你十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文泰僵了,我看见他的拳头深深地篡在袖子里。

我将声线轻浮上扬,道:“文统领,是不是该在这里给本王倒一杯赔罪酒?”

说罢我一脸倨傲地看他。

文泰冷笑一声,转身就去开雅间的门。

我在他转身的时候,在案台上抄起一个的酒杯,扔过去,正砸在……

他的脸上。

我道:“本王说话你没听见么?”

哐当一声过后……那只银制的酒杯咕噜咕噜滚落到文泰的脚边。

他从颈项的衣衫以下,立即湿了一片。

文泰扭头猛力眨了眨眼睛,酒水在他脸上,顺着他阳刚的轮廓,缓缓地流下。

倏地,他大步向我走来,一把拎起我的前襟,当头一拳,我立刻被打偏了脸。咸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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