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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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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颛顼的这个女儿,还真不简单啊!”其中断手臂的一人压低了声音,“以前我们都低估她了!”
他的同伴嘀咕道:“只是没想到贰负还和她走得那么近。我估摸着,黄帝定是将神农鼎的事也告诉了贰负,高阳依谣才知道的。”
离朱和象罔相识了一眼,觉得颇有道理。高阳依谣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不问世事的人,连这种人都在偷偷摸摸地打神农鼎的主意,看来他们必须尽早下手。
“这神农氏究竟在山上种了些什么啊?”离朱喘着粗气,“我……我实在不行了!来不了了!”
象罔看了看遥遥领先的漪灵,推了推已经坐在地上的离朱,“你给我起来!你不会连高阳依谣这种弱女子都比不上吧?要是神农鼎落入高阳的手中,黄帝的计划怎么办?这可是黄帝临行前最后的交代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辜负了他老人家吧!”
“他在的时候,就没见的对我们有多好!何况是眼下的他?我们哪里需要如此为他拼命啊?倒不如早早寻个下家的好!”
“离朱!”象罔严肃地看着他,低声吼道,“我们是兄弟,你在我面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不过,若你再有下次,我们这兄弟不当也罢!”
“喂!”离朱看着象罔赌气只身一人上路了,自己却真的是有气无力,心有力而余不足,只得嘀咕着,“假意跟着轩辕魃回来投诚炎帝和颛顼,这主意好歹也是我出的!怎能这般说我!难道我连一点儿都不能抱怨了?”
象罔甩开离朱后,忍着身体的折磨和难受,渐渐缩短了与漪灵之间的距离。只是漪灵依旧浑然不觉。她悄无声息地已经站在了山顶上一块凸出的小土包前面。土包上就是炎帝的茅草屋,一个小小的草屋子在浩瀚的星空照耀下,熠熠生辉。它的周围没有高大的丛林,都是平坦的野草地,一望无际。
漪灵站在屋外,思忖着自己究竟该不该进去。屋内没有亮灯,应该无人。
漪灵颔首看了一眼一旁的小石子,小石子立马就飞了起来砸开了草屋的门。漪灵左右打探着,确认了屋内并无他人,才放轻了脚步走了进去。
她不敢点灯,只是推开了门窗借着星辉看得忽明忽暗的。漪灵小心地绕过了中间的案几,却不慎撞到了一旁的架子,一阵清脆的落地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面上。漪灵弯腰将它拾了起来,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偶。
漪灵握着人偶站在了窗边,疑惑地看了良久。为何此人偶竟没有双眼呢?漪灵一面猜度着,一面抚摸着人偶,此时人偶正对的一面墙上忽然裂开了一条大缝,声响惊得漪灵直挺挺地转过身来。
“好个炎帝!竟然设出这种机关。”漪灵举着人偶笑道,“这个女子究竟是谁呢?神农氏用对她的爱来设机关……谢了!”
漪灵将人偶放回了原处,就蹑手蹑脚地朝机关门走去。她试着用脚尖点了点地,没有异常后她才放心地走了进去,可偏在她走进去后,机关忽然在她身后关上了,一面透明的门闪着银光将漪灵包围了起来。原来这个机关是假的,走进来也是走进了一堵死墙里面,根本没有出路。
漪灵使劲儿拍打着透明的门,它也纹丝不动。任凭她是又叫又喊的,外面也丝毫听不到一点声音。随着漪灵灵力撞击的越来越强,机关也越来越小,漪灵被束缚在里面,几乎快要窒息了。之前尚未调息的气脉眼下又被全部打乱,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可恶……”漪灵喘着粗气,胸口似乎快要被挤碎了。她的瞳孔在血色与浅褐色之间转换着。
“放手吧!”依谣的声音在漪灵的体内响了起来,“药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的。你不懂药理,撑不了多久的。”
“少给我……给我说风凉话!你不是很懂吗?还不快点帮我!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的!”
“你觉得我怕死了吗?贪生怕死是你的专利。”
“可是你甘心我就这样死了吗?你不是有很多疑问需要我来解答吗?你的娘亲,你的父王,若我死了,谁还能告诉你真相?”
“你当初就是这样欺骗我,才让你有机可乘的。如今,我是万般不能给你这个机会了。”
“依谣……就算我甘心,你愿意吗?”漪灵绞尽脑汁地劝说着依谣,“你的爱人还没有找到,他是谁,你也不想知道了吗?”
浅褐色的双眼一怔,依谣并未说话,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突然间,一个高大的人影闪了进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叮铃铃地在夜空下响了起来。依谣一惊,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影来,和眼前这个人似乎极度融合。
漪灵闪着血红的眸子看着门口那人,她迫切希望是魔祁王琅琊来救她了,可是她又害怕此人就是琅琊,她那颗刚刚恢复的心就会再度变得脆弱不堪。
不是琅琊。不是琅琊。漪灵咬着牙琢磨着。她不要再欠琅琊一次人情,她不要再给自己找理由不爱他!她怕这个人会击垮自己所有的防备——
那人剑指一起,眨眼间就见无数幽冥蓝光将银色的光芒死死包裹住了。遏制着炎帝的力量,机关没有再缩小,慢慢地变得松动起来。漪灵趁此机会在里面聚集灵力,蓄势待发。那人在外面配合着漪灵抗衡炎帝的灵力,漪灵终于抓住了机会双袖一挥,红衣散着耀眼的光芒将机关震碎开来。
那人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搂住了漪灵,她抬起双眸一看,心如乱撞,果真是琅琊!
血色的瞳孔忽然隐了下去,依谣闪着透亮的褐色眸子疑惑地看着琅琊,“是你吗?”
琅琊扶着依谣站了起来,“是我。依谣。”琅琊伸着手抚摸着依谣的脸颊,依谣轻轻闭上了双眼,似乎还能听见他身上的风铃声。依谣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果然有一个兽骨做的小风铃,摇曳着,浅唱着。
“我为你做的。”琅琊将风铃递给了依谣,“你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了。”
依谣怔怔地收下了风铃,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眸子一闪,血色又爬上了她的双眼,“你为何会在这里?”
琅琊松开了手,冰冷地说道:“我在与不在,都不需要向你魔姬漪灵汇报吧!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何会陷入炎帝的陷进里?”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急功近利。”琅琊转身就要离去,“谢谢你给我机会向依谣告别。”
“告别?”漪灵反问道,“你要去哪里?”
琅琊不曾回话,落寞地就走进了星海中。漪灵紧跟慢跟地赶了出来,痴痴地望着。
“为何要如此试探她?”梼杌与炎帝并肩站在药山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峰上,俯看着那座渺小的草屋。
“我只想知道她嫁给哀苍的原因,除了报复颛顼外,是不是在打神农鼎的主意。”
“眼下已得到证实,你下一步又会怎样?”
炎帝深深叹了口气,“未来的事,谁也不能预料。就像后面那两个人,离朱和象罔,等待他们的是高官厚禄,还是阴暗潮湿的坟墓,只有上苍才知道了。”
梼杌幽幽地转过了身离去了,“爱恨嗔痴,谁能看破?”
炎帝喃喃自语道:“渺渺之境,不能忘情,定惹得心困扰……”
“喂,干嘛愣在这里啊?”离朱推攘着象罔。
象罔压低了声音道:“高阳依谣到底是何许人也?连魔祁王都赶来救她!”
“他们人呢?”离朱伸长了脖子,探头探脑着。
“不就在那里吗?”象罔拨开了眼前的树枝,定睛一看,“这人……刚刚分明就在这里啊!”
离朱和象罔相视一眼,十分不解。可是一股幽幽的冰冷之气迅速漫上了二人的后背,他们僵硬地回头看去,只觉眼前一抹嫣红的影子一闪,二人就昏厥了过去。
半晌后,他二人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耳边隐约听见男女的对话声。
“你说,你是来和依谣道别是真的还是假的?”漪灵在神农国的一破庙里面拽住了琅琊,“你说这话究竟是为了放松离朱和象罔的警戒来偷袭他们,还是……”
“是真的。”琅琊悲叹着说道,“我是时候离开了。”
漪灵还想争辩什么,却忽然注意到离朱和象罔已经清醒过来了,便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跟在我们身后做什么?”
离朱看着漪灵血红的眸子一时间竟语塞起来,这是高阳依谣吗?
象罔也好不到哪里去,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们只是随便、随便走走……”
漪灵冷笑了一声,嘲讽地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琅琊忽然伸手拉住了准备露出尖牙的漪灵,剑指一起解开了捆绑二人的绳索,“你们走吧。”
“什么?”离朱战战兢兢地说道,“真的吗?”
“你疯了!”漪灵吼道,“你们谁敢走,我就让他活不过明天!”
离朱和象罔一面活动着筋骨,一面不知所措。
琅琊俯视了漪灵一眼,不带任何色彩……
第二十七章 凤凰涅槃
琅琊拦下了漪灵不带任何色彩地抬起了双眸,冷若冰霜地离朱和象罔说道:“让你们走了还不走!是否想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二人相视一眼后就落荒而逃。漪灵着急地想从琅琊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手腕都被挣扎地勒出了一圈淤红。漪灵大吼着:“不准走!你们谁敢跨出这个门槛,我就剁了他的双脚!”
离朱和象罔回头看了一眼漪灵,加快了速度。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漪灵冲琅琊吼着,见后者根本不肯让步,只得将灵力沉积起来,双眼看着破庙敞开的大门,脑海中幻现出大门哐啷一声关住将离朱和象罔阻挡在内的场景,果不其然,幻现在漪灵的念力之下再次实现。
漪灵在慌乱之中一口咬住了琅琊的手臂,琅琊忍着痛松懈了一些,漪灵趁此机会就扳开了琅琊的手臂,冲向了离朱和象罔,一把揪住他二人就狠狠摔了回来。离朱撞倒了残破不堪的佛像,象罔的后背则撞在了石柱之上,狠狠地跌落。
“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离开!”漪灵冷漠地看着琅琊,“我要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跟着我做什么?”
“只要你们有一方肯老实交代出来,我们就放你们两个一条生路。”琅琊一改态度,迎合着漪灵。漪灵不屑地鄙视了他一眼,心中却因为琅琊的“我们”而感到一阵欣喜若狂。
“你们为何会在神农?”漪灵徐徐地走近了离朱,慢慢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离朱。
“我、我们早先被少昊拘禁在轩辕,是轩辕魃王姬救了我们,带我们到神农叩谢炎帝陛下。”离朱连珠带炮,生怕有了丝毫的遗漏,漪灵就会了结了他的性命。
“叩谢?谢着谢着,就偷偷摸摸地上了药山?”
“我、我们只是想再亲自去感谢炎帝……”象罔皱着眉头,忍着痛回着。心中颇为不甘,想自己堂堂正正的轩辕大将,竟会抵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哦。原来如此……”漪灵背着手直起了身子,却在转身后的一瞬间回眸一定,象罔就被无形的力量高高举起后摔下,看的离朱是胆战心惊。漪灵却冷笑着看向离朱,“你不用担心,刚才的问题你回答的很好,接下来,也请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们半夜跟踪我来神农山,究竟所为何事?”
离朱用手背摸了摸额头的汗水,深深咽了咽,撑着地面的手臂酸涩地发着抖……
颛顼接到从天而降的竹筒后,已经召集人马深夜将北国搜寻彻查了一番,闹得北国是鸡犬不宁,奈何并无半点可疑的踪迹。颛顼亲自带人冲在前面,百姓有怨言也不敢当着颛顼的面抱怨。
“回陛下,已经是第三次全城搜查了,并无发现。”一员大将向颛顼回禀道。
颛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另一只手死死握着竹筒,站立了良久后,忽然一言不发,大袖一挥就急匆匆地从众侍卫面前一跃而过。小厮们赶紧跟了上去,刚才回禀的那员大将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当年穷蝉被杀害的地方。小厮和守卫都不敢轻举妄动,个个敛声屏气。这里已经是北国的禁地了,颛顼下令将这里围堵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保留了当初的面貌。大伙知道这是颛顼心中的伤疤,自然不敢开口提及。自从事件发生后,颛顼来过一次后就再没来过,众人十分不解,为何今夜颛顼要这般兴师动众还要来这里?
颛顼绕着走了三四圈,仔细打量着当年被自己忽略的线索。心中一直萦绕着竹筒里面的内容——若想知晓谁是杀你儿子的凶手,明晚此刻来西江一会。为何会事隔多年后,突然有人书信前来呢?
颛顼烦躁地负手而立,是少昊的阴谋,还是凶手的诡计?或者是……他冷眼看向墨色的夜穹,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翱翔在天际,一瞬而过。颛顼喃喃自语道:“就算是你,我也要亲眼看看你的狼狈。”
琅琊双手抱肩,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不知何时他已经点起了一堆篝火。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闪烁出他眼神里的不舍、彷徨与爱慕之情。而在他的视线焦点处,正是依旧在折磨象罔的漪灵。
他看的是如痴如醉,想象着的全都是依谣。依谣在巫医寨里对自己细微的呵护;强迫自己喝药时倔强的眼神;独自一人扛着药锄爬山涉水,只要一有收获立马就喜出望外的笑脸。巫医寨里的她,就是迎风不倒,屹立在外人无法生存之地的沙漠之花。浑身都是青春的力量,艳丽又富有生机。可是,这朵生命力顽强的花,就要被自己亲手采摘下来,毁掉她的生命了吗?琅琊忽想至此,依谣所有的美好都被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影。娇弱的身影突然变成了蚩尤高大挺拔的模样……
“象罔都快死了,你还能守口如瓶吗?”漪灵提着象罔松垮垮的脑袋,斜睨着离朱。琅琊的思绪也忽然被打断,看着鼻青脸肿的象罔,暗自佩服着这个女人的手段。
“你、你……你是高阳依谣?”离朱疑惑地看着漪灵。
漪灵讥笑了三声,“我还没有和你交手,你就开始说胡话了?我不是高阳依谣,试问谁才是呢?”
“我觉得你好可怕……”离朱脱口而出。对于他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而言,这还是第一个除黄帝外,他心生恐惧的人,还是个女人。
“谢谢你的赞美。不过,你要是再不说,象罔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漪灵使劲儿一拽象罔的头发,象罔甚至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眯着眼张了张双唇,茫然呆滞地看着地面上的稻草。
“我、我不能说!”离朱吼道。
漪灵撇了撇嘴,十分无奈地看着象罔,“再见了,我的朋友……”说罢,漪灵就张开了红唇,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利齿,瞬间就穿透了象罔的脖颈,一股热辣的鲜血顺势喷涌而出,溅的漪灵的满脸的血红。漪灵红眸一闪,利齿也深入了三分,象罔扭曲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痛苦的呻吟无人能听见。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放了他!”离朱挣扎着站了起来。
漪灵一把扔开了奄奄一息的象罔,回头看向离朱,趾高气扬地说道:“早这样爽快多省事。”
“你、你过来我再告诉你……”离朱一面后退着,一面胆战心惊地看着漪灵。
漪灵撸了撸嘴,毫无防备地就朝离朱走去。离朱扫视了琅琊一眼,看着他丝毫没有动静,于是离朱就算准了时机,趁漪灵走近自己的时候一把拽住了漪灵,袖中藏的一把匕首就刺向了漪灵的小腹。
漪灵怒吼一声揪住离朱就露出自己的尖齿,将他死死抵在了柱子上。任凭伤口处鲜血直流,她也不在乎。琅琊着急地站了起来,漪灵却忽然喊道:“不许过来!”离朱呆若木鸡地看着漪灵,双眼就像跌进了血色的深渊里,头昏目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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