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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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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不敢断定,但也必定与他有关。故而,才将重任托付于二位将军。”黄帝扶起了离朱和象罔,说,“虽西王母是我女儿,但此事还是切忌声张!难保四方无人打它的注意。”
“末将明白!”二人斩钉截铁地答着。
黄帝眉开眼笑地望向还在觅食的飞鸟,心中万分期待下个月,两千年一次的蟠桃盛会。他终于等到了!
“今日只是家宴,你们无须多礼。”颛顼示意行礼的大殿下梼杌,和王妃釉湮坐到自己的左侧。二殿下穷蝉和王姬依谣早已在颛顼右侧坐下,已恭候多时了。
“难得大家都在,今日我兴致高,邀你们同来,不会误了你们何事吧?”颛顼扫视了他们一眼。
“本是做儿子的未尽到孝心,理该常来与父王同进晚餐的。”梼杌端起手中的酒樽,站起来就自罚了三杯。穷蝉冷眼旁观着,紧紧握着酒杯,不知该不该喝。颛顼点头笑着,忙拉着梼杌的手叮嘱着:“你自小酒量不好,适量即可。”
“父王,大哥说得很对。”依谣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拽着穷蝉的衣角,“我和二哥,代替不胜酒量的大哥和大嫂自罚三杯。”
穷蝉站了起来,仰头下去就是三杯。颛顼“嗯”了一声,示意二人坐下。
“谢谢妹妹了!”釉湮故作和善着说。依谣只是莞尔一笑,便移开了视线。
“今日碰巧收到了瑶池西王母的邀请函。”颛顼咽下一口饭后说着,“不过下个月我有事处理,不能前往。所以想听听你们的意思,派谁代表我们北国最好。”
“自然是大哥。大哥在大荒享有盛名,战功显赫,是代表我们北国的不二人选!”梼杌诧异地看向穷蝉,他从未想过穷蝉还会站在自己一边,心中顿时窜起一股暖流。早先的矛盾,统统被梼杌抛开了,他正打算帮穷蝉说几句好话,却被穷蝉打断了。
“不过,今时今日派大哥前去稍有不妥。”穷蝉一本正经地看着颛顼,并未理睬梼杌忽而铁青的那张脸。依谣使劲儿拉着穷蝉的袖子,却被穷蝉打开了。只听他又说道:“北国已有多数大臣反应大哥做事刚愎自用,武断专横,希望父王再三考虑大哥的王储之位,想必父王是知道的。”
颛顼皱着眉,不解地看着这两兄弟。
“所以,穷蝉希望父王能多给儿臣一些展示自己的机会,向父王证明,我们北国并非只有高阳梼杌一人!”穷蝉说罢,斜睨着梼杌。梼杌刚刚温暖起来的心,又被一盆冷水泼冷了。依谣瞪着对面的釉湮,釉湮却只顾夹着菜,根本不理睬他们。
“你说这话,可不觉得大逆不道?”颛顼威严地看着穷蝉,“他是你大哥,更是北国王储,你就丝毫没有胆怯和忌讳吗?”
“父王既然想听我们的看法,儿臣也只是如实照说。”
“好好的一顿饭,都不让我吃!”颛顼将筷子拍在了案几上,冲着穷蝉说道,“你这意思,可是怪我多年来偏心梼杌,并未让你公平的参与竞争?”
“是!”穷蝉昂首挺胸地看着颛顼。他掷地有声的回答,像回音一般在众人耳畔绕来绕去。没人敢再动碗筷了,房中一片死寂,唯有影影绰绰的烛火还在摇曳身姿。依谣侧面看着穷蝉忽明忽暗的脸廓,穷蝉却是坚定不移地望着颛顼,对面的梼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旁的釉湮只是盯着酒樽里面的一只飞虫,不怀好意地笑着。
“好!”颛顼拍着案几说道,“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若你办砸了,在大荒面前给我们北国高阳氏丢尽了脸面的话,我就不准你再踏出北国一步!再也不许提换掉王储的事情!”
“我在父王心中,竟是如此不成气候?”穷蝉挖苦道,“我定会让父王刮目相看!”
“不过,你独自一人我不放心。我让元……”
“父王!”依谣站起来,果断打断了颛顼的话,“我愿跟随二哥一起前往瑶池。”
“你?”颛顼皱起了眉,掂量着依谣。
“父王,儿臣不愿小妹跟随,请父王另派他人。”穷蝉双手抱拳,恭敬地想颛顼说着。
依谣诧异地看了穷蝉一眼,二哥怎会拒绝自己?立马,依谣就恍然大悟,扭过头瞪着釉湮。釉湮依旧保持着她的笑容,不禁令依谣觉得后背发凉,这个女人又在计划什么?
“父王,儿臣相信依谣的能力。”梼杌向颛顼微微欠身。
“你们三兄妹。”颛顼伸着手指挨个指着他们,“究竟又在玩什么名堂?这可是代表我们,出席大荒六合的重要场合,岂容你们胡来?”
“父王。”釉湮终于跟随着站了起来,娇柔地说着,“儿媳也相信王姬的能力。多次听闻夫君提及王姬的办事能力,经常能替他排忧解难,化解危机。且儿媳私下与王姬见面交流时,听闻其谈吐幽兰含香,饱读诗书之人亦不过如此,是吧,妹妹?”
依谣心中暗自嘲笑,釉湮不过是想报上次梅林奚落她无内涵之仇罢了。
颛顼再三思索之后,终于首肯了由穷蝉作为主席代表,依谣伴随出席。
“不过。”颛顼停顿了一会儿,“梼杌作为北国将军随同前行。”
话音刚落,立马惊起了穷蝉和釉湮的不满。这回,终于轮到了依谣对釉湮展开了“不要笑得太早”的笑脸。
“父王,你刚才还说要给我机会证明的!”穷蝉迫不及待地说着。
“我只是让梼杌以将军身份出席,护送你们安全抵达。并未让他出席蟠桃会,怎会是没有给你机会?”
“可是,父王……”
“够了!”颛顼站起身来,黑压压的影子和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气势逼人地看着穷蝉,“若你再有异议,你就别去了!”
第四十三章 仙外之仙 山外之山
颛顼转身对梼杌说道:“国中有元冥,你们不用记挂!蟠桃会很重要,不得有失!”说罢便拂袖而去。满桌的山珍海味寂静地躺在桌上,像是在看闹剧一般地仰视着周围的人。
“你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何?”依谣冲到釉湮面前,指责着问道。
釉湮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裙带,说着:“我不懂王姬的意思。难道穷蝉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向父王争取机会,有何不妥吗?还是说,你们两个就是压根瞧不起穷蝉,认为穷蝉没本事胜任这次的蟠桃会!”
“我……”依谣顾及到身旁的穷蝉,竟也语塞起来。
“穷蝉。”梼杌走到穷蝉的面前,心平气和地说道,“这次的确是很好的机会,让你可以在父王的心目中树立起自己的形象。只是,你头一次前往,若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釉湮冲着梼杌说道,“万一你故意设计,落井下石,陷害穷蝉怎么办?我对穷蝉有足够的信心,无需你们的关心!”
“二哥,你认为大哥会是这样的人吗?”
“这可说不清……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如今是牵涉到了王储之位,那可是……”
“你……”依谣厌恶地对釉湮吼着。
“我心中有数。”穷蝉淡淡地对依谣说道。
“走了。”釉湮轻蔑地从依谣身旁擦肩而过,有意重重地撞开了依谣,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穷蝉未多说一言,就跟随而去。依谣匆忙地喊着:“二……”
“算了!”梼杌扶着依谣说着,“由他去!这一次,辛苦你了!”
“放心,大哥!一旦出什么事,我会通知你的!”
浩瀚星河笼罩着华胥这片天地。春夜的风和煦地拂过大街小巷,带来了深巷里的酒香。一个黑影歪歪咧咧地在街上走着,手中的酒袋无力地倾斜着,滴了一条长长的轨迹。黑影后面两三丈开外的地方,另一个人影尾随而来。两人一前一后,一个糊涂一个清醒地走着。
忽至一座民宅,前面那个醉汉手一挥,不知碰触了什么机关,一把斜倚的楼梯凭空出现。醉汉二话不说,两三下就爬到屋顶,枕着自己的手臂,躺了下来。半晌,楼梯上又传来了咯吱咯吱声,一个脑袋探头探脑地扫视着屋顶。
“我说,这和小时候一点变化都没有呢!”后面紧跟的那个人走到醉汉身旁,坐了下来,操手拿起醉汉的酒袋就喝。
“后土,你好歹还是给我留点啊!”句龙伸手夺过酒袋,张开大嘴就灌了起来,满衣襟都被浸湿了。一股股酒气扑面而来。
“自你登基之后,就很少看你喝得如此了。”
“人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现在唯有这米酒还能随我心意……难得,难得再让我放纵一回吧!”
“还是被高辛的事情搅得头疼?”
“既然决定了留他做质子,这就是我们的代价!只是这个幕后人,始终揪不出来,我不甘心!以为有了虎族长可以顺藤摸瓜,结果倒好,什么瓜都没摸着!”
“对手过于狡猾谨慎,又极会擅长隐蔽行踪,自然查起来需要费些时日。”
“我现在只担心,下个月瑶池圣母蟠桃会的时候,他们会趁我不在,对高辛下手。”
“你也并非一定要去,找个说辞,我代你去,不就得了。”
“这是我登基后,头一次代表华胥参加蟠桃会,没有理由推辞。”句龙又喝了一大口酒,说着,“高辛这小崽子,只能交给你了!”
“任重而道远啊!”后土笑着抢过句龙的酒,一边却又拍着他的肩,示意他放心。
“我爹说,你去找过少昊了?”后土复又说道。
“嗯。”句龙顿了顿,“好像……好像……我误会他了……”
“你肯化解你和少昊之间的矛盾?”
“总之,以前是我想得太片面了。这件事,不是单纯一个人的是非,怪谁都不对,毕竟他们曾经也是建立在真爱的基础上……只是后来,事与愿违。”
“能听你说出这番话,我很欣慰。”
句龙笑着一拳捶在了后土的背上,两人心领神会地又各自喝了一口酒。却在此时,一枚暗器朝句龙飞来。身手敏捷的他将手中的酒袋径直扔了过去,眨眼间的事儿,就看见酒袋里面的酒哗哗直流,带着暗器一起坠入了黑暗。句龙一个鲤鱼打挺,直直地和后土警备地站着。
“我真要取你的命,你还能站起来吗?”魔祁琅琊的声音从对面的屋顶上传来。太黑了,不足于看清琅琊的面貌。唯有那风中翻飞的黑裳,是千年来魔祁王亘古不变的象征。
“魔祁王?”后土不解地看向句龙,句龙也是一脸茫然。
“省去了自我介绍的环节。那么,就让我们直奔主题吧!”魔祁琅琊说道,“我是来给你们传递黄帝消息的。”
“你有那么好心?”后土质疑着。
句龙却说道:“什么消息?”
“黄帝准备在蟠桃会上偷走上青玉书。”
“上青玉书?”后土诧异地说着,“传闻中的得它得天下?”
“你丝毫不开条件,就告知我们。意图是什么?”句龙沉着地说着。
“没有条件,如何给你们开?”
“天下有这等好事?”后土说道,“你觉得我们会信?”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等一等!”句龙喊住了正欲离开的魔祁琅琊,“就算没有条件,你又为何告诉我们?”
“我愿意而已。”魔祁琅琊披风一飞扬,人已经不见了。
后土盯着空空的屋檐角,说:“可信吗?”
“半信半疑。”
“可有计划了?”
“走一步看一步咯!”句龙又躺了下去,风平浪静。不过后土心里明白,句龙已经开始迎接那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了。
一个月后,瑶池仙山。
依谣掀起步辇的帘子,俯视打望过去。满目缭绕的仙气,如梦似幻,夹杂着瀑布倾泻而下溅起的水雾,犹如蒙着纱巾的异域女子。令人充满遐想。恨不得加快速度,早日一睹美人的面目。随着步辇的缓缓下降,依谣终于身临其境。她站在步辇外,张开双臂,深情地呼吸了一口。顿觉暖意四起,体内的污秽之气竟被排出。
三人跟随在赴会人群中,沿着逶迤山路前行。依谣自认为在蓬莱仙山也小住过几十年,已有所见识。却未想到瑶池更是仙外之仙,山外之山。比蓬莱大个数倍,却因盛会于此,比蓬莱更是热闹。刚在步辇所见的银川瀑布,此时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漫山遍野的落英缤纷,如画中景。偶有花蕊随风,会落在依谣的肩头和发梢。
山路上每隔一定距离,就会有婢女出现,为其指引仙路。三人来自半山腰处,一位婢女已然恭候多时。看见他们,便素雅恬静地迎了上来。
“请问,可是北国玄宫的两位殿下和王姬?”
“正是。”
“正是!”穷蝉与梼杌异口同声,依谣看了看他俩,梼杌只得后退了半步。
“既如此,请随我来。”婢女笑脸盈盈地欠了欠身,带着他们走进了一旁的小道。
“这就是三位的房间。如有需要,可摇房中宫铃。我们自会有人前来。”婢女恭敬地行礼后,缓缓退去了。穷蝉并未多言,径直走向了中间的那间房。依谣看了看梼杌,两人勉强一笑,各自走向了左右两间房。
依谣推门而入。刚转身阖上门,就觉得窗外有诡异的影子一闪而过,依谣心中一紧,撑起茜沙窗,四下张望一番,一切正常。暗自怀疑自己或许是过于敏感了。于是低头转身,却在回头那一瞬,被一个男人温暖炙热的吻印上了双唇。
依谣先是一惊,随后那人淡雅如草香的熟悉气味,立马贯穿了她的檀口。她慢慢闭上了双眼,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如沐春风。
“别打我啊!”句龙松开依谣后,立马抱头跳开了。
依谣看他那样,扑哧一笑道:“我为何打你啊?”
“不知道是谁当初在西江城给了我一耳光的,现在都疼呢!”句龙故意摸着脸,皱着眉头。
“疼了你几十年啊?”依谣走过去,一脚踩在句龙的脚背上。句龙立马惊得瞠目结舌。
“你谋杀亲夫啊!不说安慰安慰人家的旧伤,如今居然还伤上撒盐!”
“谁让你装神弄鬼的吓唬我啊!”
“这是惊喜!我为你特意准备的,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谁稀罕啊!”依谣笑着扭开了头,羞涩的红晕爬上她的脸颊。
“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好心好意地,还要被你训斥。如今,做男人难啊!”句龙趴在桌上,使劲儿摇着头。
“见我很难吗……”依谣冲着句龙说着。两人越“争论”越是欢心,不知道两人聊到了什么,依谣竟在后面追着句龙又跑又打。魔祁琅琊只能呆呆地站在窗外的树荫下,含情脉脉地看着依谣。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笑意,已经挂在了他的脸上。
“你不恨她?”釉湮的声音冷冷地在琅琊背后响起。
琅琊脸一垮,笑容不复存在,“关你何事!”
“确实与我无关,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釉湮瞟了一眼屋中的依谣和句龙,“不是为了看别人恩爱的!”
琅琊最后看了一眼依谣,果断离开。釉湮望着琅琊走远的背影,愤恨难忍,一掌拍在了身旁的大树上,咬牙切齿地跟随而去。粗壮的树干上,被烙下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手印。
“上青玉书,真有如此厉害?”依谣刚刚听完句龙的解释,不可思议地问道。
“谁人也不知上青玉书究竟是何模样,但传闻必定也有依据。”
“所以,你除了出席蟠桃会,更为重要的是要抢在黄帝之前,夺的上青玉书?”
句龙点了点头。
“可是,你为何要告诉我?”依谣神色凝重,“抛开我们的关系不讲。你是华胥国之主,而我是北国的王姬,你完全可以为了华胥的利益一人独占!”
“是,我可以。可我不愿意!我说过,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自然我也不想有事骗你。终有一日,你们也会知晓,到时候我不想你误会,我是存心防备着你。”
“句龙……”
“依谣,此事我估计梼杌等人并不知晓。你若要告诉他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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