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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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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冥相继也走上了蓬莱仙山。

“先送元冥进房躺下……”蓝祺儿的声音在漪灵的窗外忽然响起,紧接着漪灵的房门也被叩响了。漪灵拉开门看去,蓝祺儿莞尔一笑道:“好妹妹,你北国的将军中毒了。倒也不难解,只是我需要去准备准备一些不常用的引子,这半日还望妹妹替我照顾照顾仙阁和那位将军。”

漪灵点了点头应允了,前脚刚跨出房门,就迎上了哀苍和祝融的眼神。哀苍扫了一眼“依谣”鬓间的青玉簪子,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依谣?是你吗?你安然无恙?谢天谢地,你没有落入那个恶魔的手中……”

话音一落,隔壁屋子的琅琊闻声也走了出来。哀苍一惊,立马将漪灵护在自己身后,咬牙切齿地对琅琊吼着:“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来!这里可都是我的人!”

琅琊不屑地瞟了哀苍一眼,反而是细细打量起了祝融,满脸深思不解的模样。祝融并未回避,同样掂量了琅琊一番,心中暗自琢磨着若依自己现在的功力可是魔祁王的对手。漪灵直接从哀苍身后走了出来,悄声对琅琊说道:“蓝祺儿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大可去搜寻一番蚩尤的踪迹,切记凡事小心!”

琅琊心领神会,警惕着与祝融擦肩而过。哀苍拽过漪灵,指着琅琊问道:“你刚才和他鬼鬼祟祟地说些什么不可告人的话?你知不知道他可是很危险的!你要是出了事,我要怎么向父王和颛顼交代?”

“你都知道是不可告人的话,你问了我就会回答你吗?”漪灵撇着嘴白了哀苍一眼,“我若是告诉你,那就真真是没有把你当人看了!还有,我出了事你想到的就只有如何向两国交代吗?我真分不清洞房花烛夜你说的那番情话,究竟是真还是假……幸亏我自己没有蠢到上你的当,信了你的话!”

漪灵转身就走进了元冥的房间,精卫正用湿帕在擦拭元冥额上的汗珠,另一只手却被昏迷的元冥死死拽着,十指相扣。精卫注意到漪灵走了进来,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元冥就是死活不放,精卫只得羞涩的笑了笑,红到了耳朵根子。

漪灵将一切尽收眼底,自是明了的,她报之以微笑,以依谣的口吻道:“精卫姐姐终于和元冥大哥修成了正果。真的是可喜可贺啊!这是多久的事儿了?不曾听你们提起呢?”

“也就是前些日子的事……”精卫颔首说着。

漪灵抿嘴一笑,“这可就不是精卫姐姐的作风了……也会害臊的啊?”

“别以为你戴着面具就不会脸红了,我可是看见了的哦!”精卫打趣着漪灵,忽然又严肃地说道,“你、你怎么突然会……”精卫用手在自己眼前比划着,漪灵自是懂精卫是在疑惑自己的面具,她只是耸耸肩无奈地说道:“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和贰负周旋的时候,伤了脸,伤口还未好……”

“贰负?”哀苍站在漪灵的身后惊呼道,“贰负眼下行踪不明,你在何处遇见他的?又为何出手的?”

“在哪遇见的,我就记不得了。只知道他看见我就伸出他的五指想要掐死我一样……”漪灵编的有模有样,绘声绘色的。也不知何时,门口堆积的影子越来越厚重了,屋内的光线也黯淡了下来。句龙无声无息地站在哀苍身后,专注地倾听着漪灵编织的故事,好似是要弥补自己错过的这几十年。

精卫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句龙才引起了漪灵和哀苍的注意,他们回眸看去时,句龙的眼眶里闪烁着似有似无的泪水。哀苍心一紧,立马牵起漪灵的手宣示自己的占有权,“她已经是我神农的王妃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

“她的人,或许属于你。可是,我不相信,她的心也是属于你的!”句龙突然伸出手来握住漪灵的手腕,一股滚烫的热流传递进了漪灵的体内。面具掩饰下的血色眸子一闪而过一抹褐色,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漪灵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过来,她快要控制不了了,近乎破体而出。

哀苍不松手,句龙更是将全身的力气都化在了掌心一般地紧握。漪灵的灵力开始乱窜,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流淌的血液似乎在体内变作了层层凶猛开来的漩涡,吸噬着漪灵沉入深渊不可自拔。

“你不舒服?”句龙细心地俯下身看着漪灵紧蹙的双眉,伸手想替她舒展开来,漪灵却忽然打开了句龙的手,强行冲了出去。哀苍空落落的手还悬在空中,手心里的温度瞬间化作了乌有。句龙怔怔看着漪灵远去的身影,“依……”字还未出口,心已凉了半截。

精卫坐在床沿边上,逆着屋外的阳光只能看见两个高大却又落寞的人影,一个是暗自神伤,一个是千疮百孔。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碎碎念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窗外的阳光静悄悄地,洒了两人一身的尘埃。

漪灵趴在一口泉水边上,大口大口穿着粗气,手忙脚乱地摘下了面具。一对眸子一半是血色,一半是浅褐色,依谣急切想冲出她的控制。漪灵不耐烦地说着:“依谣,我都是为你好,你就安分一点!”

“白漪灵!”漪灵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怒吼。杀气瞬时蔓延而来,周边的姹紫嫣红顿时灰暗了一大片,伴随着男子的脚步声花瓣落了一地。

漪灵捂着胸口转身看去,嘴角不禁地抽搐了两下,苦笑着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蚩尤”二字。蚩尤意气风发地站在原地,兽弓斜挂在他的胸口,随着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一双英气逼人的双眼似有千把利器刺穿了漪灵。漪灵软绵绵地瘫坐在泉水边上,手无缚鸡之力。

“没找到黄帝,倒是又让我遇见你了!”蚩尤没好气地说着,似乎没有找到黄帝都是漪灵的错一般。

“那你眼下也没有理由杀我了……见到你本尊的人多了蓝祺儿,难不成你还要杀了她吗?说不定,待会仙阁里的精卫、句龙等人统统都会看见你,难不成你也要一一杀光吗?”

“这只是借口。我只是不想魔祁王横加阻拦才这般说,我蚩尤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连我没死的消息都要封锁吗?试问大荒又有几个人是相信当年我已经驾鹤西去了?甚至是黄帝小老儿都不信……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魔祁王居然对依谣用情这般之深,不惜违抗我!”

漪灵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既如此,你又为何咄咄逼人,定要非杀我不可?”

“因为我需要你的血!你的血可以让我起死回生,也可以让我变得更强!”

漪灵忽然仰头大笑,声声凄厉苍凉,“千年前,我们魔族在大荒的地位就是卑微的血氏祭品,供你们炼丹,铸炼武器,强壮体魄,想不到啊想不到,曾经最疼恨、鄙视利用魔族之血来提升自身功力的蚩尤铁将军也会走上这条不耻之路!”

“只要能打败黄帝,我将不惜一切,不择手段!”

“你根本就是一个魔!不折不扣的魔!”漪灵横眉冷眼地瞪着蚩尤,“我早该知道,沉睡了千年的你,完全是吸噬自己体内的怨气和恨意才让自己维系在一口气之间。你以湖底的潮湿来滋润自己,以魔族的狂血来释放自己。你早就不是当年豪放不羁的蚩尤了,你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魔头!”

蚩尤架起了弓箭,“既如此,你已是一个明白的人,更是一个明白的鬼!”

话音一落,蚩尤猛地放开了手,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漪灵而来。漪灵死死睁大着双眼瞪着蚩尤,忽然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自己面前。光箭几乎同时减慢下来,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改变了方向,箭身不住的颤抖发出了咯吱的声响。漪灵的双目因为念力太强、负荷过重竟流下了血泪。幸亏如此,光箭只是擦过琅琊和漪灵的左肩,射中了身后不远处的一棵老树干上,树干立刻咔嚓碎裂开来。

琅琊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赶忙扶住了耗尽全力的漪灵。那一刻,他恍惚间看见了漪灵艳红色的影子在依谣身体上飘渺地浮了起来,影影绰绰,似乎是依谣,又似乎是漪灵。琅琊看了一眼落地的光箭,心下猜度着是需要多强的念力才可以扭转蚩尤使出全力要置人于死地的一击,或许也就只有依谣和漪灵同时联手了。

蚩尤没有机会再出击了,随后赶来的句龙、精卫、哀苍和祝融已经把他们围得严严实实。句龙和精卫是心急火燎地冲到了漪灵身边,哀苍与祝融都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蚩尤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第三十九章 过错亦多 再不愿错过

“大家既已见面,那我就不用介绍了。”蓝祺儿款款地从林子中走来,“想必蚩尤大将军搜寻无果,并没有您要找的人吧?倒也不用把怒火和怨气全部释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啊!蓬莱阁里已经有了一个病人,眼下却还多了一位伤者,将军岂不是在为难小仙?”

蚩尤收敛了戾气,瞪了魔祁王和漪灵一眼,收好了兽弓,虚情假意地向蓝祺儿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得罪了。哀苍却像是见了宝一般,迫不及待地就冲到蚩尤面前,仰着头看着他说道:“大将军,我终于找到你了!”

蚩尤带着疑惑看向了自己的兄弟祝融,祝融淡淡地说了句:“哀苍殿下。”蚩尤方才露出了一点喜色,只是这喜色中带着不为人知的厌恶和不耐烦,“恕臣下失礼了……”

哀苍并不在意,欣喜若狂完全忽略了重伤的漪灵。漪灵受伤倒地时并未戴上蚕丝面具,幸好已经昏睡过去众人也看不见她眸子的颜色,就算心中颇为疑惑为何脸上并无伤痕的她偏要撒这个谎,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质疑。琅琊和句龙争着要送漪灵回房,谁都不让谁。到头来还是精卫和蓝祺儿两人扶持着漪灵而去。

琅琊心下着急,却突然被蚩尤拦了下来。句龙疾走了两步,哀苍又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阻断了他的路。两人就这样分别被带向了两个相反的方向。祝融左边看了看,右边瞧了瞧,最后却只说了一句:“好兄弟见面,都不先和我叙叙旧!”就伸了一个懒腰,碎碎念着原本还以为有一仗可以打呢,渐行渐远了。

蚩尤低沉地吼道:“你为何三番两次的阻碍我?难道你忘了你父亲的仇,你父亲的遗愿了吗?你是我们一手培养调教起来的,竟然为了一个随处都是的女人与我反目?”

“你有爱过一个人吗?”琅琊直视着蚩尤的双眼,根本就不理睬他的问话。

“这是你和我说话应有的态度吗?”蚩尤转过了身,说不清为何自己要回避琅琊。只是这种直勾勾,摄人心魄又坚毅不屈的眼神像极了他的父亲,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祁王,那个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从未在这个兄弟在世时拒绝过他的要求,只怕再看两眼琅琊,自己又会讲出那段永生不愿回首的往事,那段被青绿色填满的记忆。

“爱一个人的感觉,是很奇怪的。”琅琊负手而立,微微昂着头,深深呼吸了一口飘渺的仙气,脸上的神情舒缓又惬意,“茫茫人海中,每日擦肩而过如此多的人,我们根本不知道何时何地会遇上让我们心然砰动的那一位。直到某一刻,你蓦然回首,即便你和她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你也能看见在那云巅处有个仙裾翩翩的女子在看着你。她笑了,你就心花怒放,体内就像是有东西的苏醒。她蹙眉了,你就为之担心,根本顾不上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也要爬山涉水找到她……

“连林间的飞鸟走兽见到欢心的异性都会上蹦下跳吸引对方的注意,甚至拿出自己珍藏的食物献宝,他们尚且如此,何况我们呢?蚩尤大人究竟是没有爱过,还是睡了太久忘记了爱一个人的感觉,或许是有意回避自己心中曾经痛苦万分的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琅琊看向蚩尤,“我以为自己压抑自己的感情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和她相守,带她远走高飞,是眼下的我唯一能做的了。这一次,我绝不放手!我的使命就是为你守灵,振兴巫族。你既然已经苏醒,巫族在你手上我又有何不安?你只会带着巫族走向下一个辉煌。而我,只想放开手追寻我自己的追求了……”

蚩尤回身对上了琅琊迸闪着烈火的双眼,耳边久久回荡着他那一句“这一次,我绝不放手”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浪费一段感情在根本不值得你爱的人身上。依谣爱你吗?她和她娘是一个性子的人,认定了的就死活不会改变的。白陀莲为了颛顼苦苦等待了一生,谁能改变她?”

“她过去不爱我,不代表现在和将来不会。终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的!”琅琊欠了欠身,“我尊敬你如我的叔父,若真有一天为了依谣我不得不与你反目成仇时,请原谅我……”

蚩尤怔怔地看着琅琊在凤尾竹间若隐若现的背影,就像是看见当年魔祁王为了一个女人而离开自己的身影。父子俩,都是个痴情种。自己真的是不懂情爱的人吗?

“你要不要这么木讷!只知道看兵书,看地图,可有看我?”一个年轻的青衫女子站在当年不过二十出头的蚩尤面前,愤愤地将案几上堆积如小山般大小的卷宗扒拉在了地上。血气方刚的蚩尤猛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吼着:“你这个女人疯了吗?没事跑来军营扰乱军纪!”

“我扰乱军纪?”女子苦笑着,“我在相约之地等了你三天三夜,你人在哪里?是我疯了,只有我这个疯子才会傻到相信你的话!明明知道你一门心思都在带兵之事上,我还花尽心思吸引你的注意,我就是个疯子!只有我才会喜欢上你这个不懂情爱之人!”女子狠狠甩下了话就一面摸着眼泪一面跑出了蚩尤的营帐,原野的风很急,营帐的四周传来如鬼哭狼嚎的声音。

青丝白发转眼间,眼下的蚩尤伫立在竹林里,看着路的尽头痴痴地发着呆。满眼的翠绿,绿进了他的眼,绿融了他的心,曾经有个爱穿绿衫的女子在如是一片的竹林里为自己跳过舞,击过鼓,牵过手,说过未来。若是当初的自己誓死不放手,有琅琊这般的勇气,现在的处境和结局,是否就完全不一样了?

哀苍和句龙在另一边潺潺的溪水处僵持了很久,谁都没有打破沉寂。只是看着水面上的粼粼波光,思绪也是慵散的。句龙不耐烦地说道:“我站在这里不是和你欣赏良辰美景的!依谣受伤正等着我!”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依谣的主意。因为,我是不会让给你的!”哀苍抬起轻蔑的眸子看着句龙,句龙双手抱肩地说道:“依谣不是货物,不是让来让去就完事的。她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和谁在一起,也是依谣说了算,你我甚至是魔祁王都没有这个权利!”

“她已经是昭告天下的神农王妃,生与死都是我哀苍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碰她,更没有权利带她走!”哀苍怒目圆睁地瞪着句龙,句龙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惜她不是你的附属品。你的意识左右不了她。就算她是神农王妃又怎样?就算你强迫她圆房又怎样?我句龙不在乎这一套!”

句龙说罢转身就走,哀苍却忽然吼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兄弟之约吗?”

句龙收回了步子,想起了在瑶池二人双拳相握惺惺相惜,共同御敌的场景,心下一酸。哀苍落寞地说着:“你说你认定了我这个朋友,可是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你是我句龙认定的朋友,就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句龙转过身来,“你明知我与依谣相识相恋在先,为何定要横刀夺爱不放手呢?”

“因为我喜欢依谣。”哀苍理直气壮地看着句龙,未曾想句龙却忽然大笑了起来,哀苍是万万没有料到句龙居然是这个反应,一时间局促起来,“不准笑!不准笑!谁准许你笑得?”

“我句龙又不是你神农的王妃,难不成我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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