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后半晌不语,忽然发出一声呜咽,竟以袖掩面,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皇后这般不顾体面,可是大出众人所料。英帝眉心微皱,略有不耐,“堂堂中宫皇后,成什么样子!有话直说便是。”皇后强自止了哭声,却犹自抽搐不已,良久才道:“臣,臣是伤心。”说着眼角瞥了杜沅沅一眼。杜沅沅心头一震,忽然明白过来,不暗暗冷笑,皇后这一番拿腔做势,不过是以退为进,抢得先机罢了。一想到此,她的心反倒定了下来,便静静地坐在一旁,她倒想看看,皇后做足了戏,究竟要卖什么药。
皇后拭了舒上斑驳的泪痕,神间似是无限委屈,“当年臣屡受排挤,贵多次施加援手,臣便一直当贵是嫡亲一般,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谁成想,她,她,她竟是这样的人,臣终究是看错了她啊!”皇后重重一声叹息,“臣本不该想到这上头,可是,可是事实如此,不由得臣不信了。”英帝面无波,一双眼睛却瞟向好整以暇坐在席中的杜沅沅,问皇后道:“贵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皇后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后眉宇间有浓浓的幽怨,看上去无辜而又可怜,“到了此时,难道皇上还炕出来,今日的这一番闹腾,其实都是贵和林锦儿谋划出来的。”“何以见得?”英帝的语声还是没有一丝波澜,皇后疑惑地看了英帝一眼,一时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得继续道:“这宫里的们都知道,贵和淳婉仪同届秀出身,是无话不谈的好。今日淳婉仪诬蔑臣,却被臣一一驳回,而贵竟在此时发难,还提出握有证据……”皇后泪落如雨,泣不成声,“本宫只当贵是好,然想她暗地里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她图的无非是本宫的这个‘皇后’之位罢了。”
她忽然转过头,向杜沅沅道:“你想要皇后之位直说便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伪造证据,诬陷本宫,惹得后宫不宁。方才本宫已说过,若是你想做皇后,本宫定当让位,绝无二眩”她又看向英帝,一脸真诚,“臣不想后宫失和,就请皇上废了臣,立贵为后吧。”
杜沅沅几乎怔住,皇后的脑筋转得不可谓不快,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轻轻巧巧便脱离了漩涡的中心。同时,还将她逼进了死路。此时她不论是沉默,还是强辩,无形中都坐实了皇后指证她的话。而皇后要的便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既令她百口莫辩,又巩固自己下的名声。
杜沅沅心中恨极,面上却换成了哀戚的神情,缓缓站起,走至英帝身前跪下,双目泪光盈然,虽是看着英帝,却是向着皇后道:“皇后娘娘,你当真是要逼死我才甘心么?”话音未落,两颊清泪缤纷,楚楚可怜。皇后一怔,想是一时未摸清杜沅沅心中想法,竟至语塞。
杜沅沅看定英帝,皇后逼得她无路可走,她唯有另辟蹊径,而这一条蹊径也只是她独有的,便是英帝对她的情份与信任。英帝就在她的身前,也在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专注,却有几分晦涩难懂,但杜沅沅仍从那目光中读出了一丝怜惜与心疼,她的心突然定了下来,耳听英帝道:“你们都起来,孰是孰非,朕自有公断。贵,你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吧。”
英帝的后半句话是向杜沅沅说的,皇后听了,面微微一变,却也无法,只得依言站起。此时,杜沅沅心中已倍添勇气,面上不觉有了淡淡的笑意,道:“臣向皇上请旨,到太医院召太医严子堃来。”英帝的面上有些讶异,“这严子堃不是遍寻不着么?”杜沅沅笑得清浅,“他还在太医院内,仔细去寻,定会寻得着的。”
英帝点头,杜沅沅又道:“臣有些话不吐不快,待臣说完了,再传不迟。”英帝又点了点头,杜沅沅向皇后道:“想不想知道,我是何时察觉到你居心叵测的?”皇后并不看她,冷冷道:“说的,本宫不懂。”杜沅沅不以为意,目光却渐渐变冷,“你说我们好比嫡亲,你说我与林锦儿一向交好,这些话虽是你的骄饰之词,但娶非全是虚眩在那年上桃林里我遇到申雪漪之前,我的确相信你们的真情的。”
杜沅沅的目光带着淡渺的忧伤,仿如深秋里降下的第一层白霜,轻薄却又沁骨,她的声音幽淡缥缈,含着说不尽的讽刺之意,“天业十八年,我与林锦儿同为秀入宫。林锦儿娇憨乖巧,常常伴在我的身侧,我心里自是欢喜,便当她是一般。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她会是皇后为了争宠而迎进宫的筹码。”她的声音转为冷冽,看着林锦儿,“当时,我被人下药而错过亲选,这里面便有你的一份功劳。你是想我死了,便少了一个争宠的对手,是也不是?”
林锦儿面显愧,微微低了头。杜沅沅直瞪着林锦儿,似是又气又恨,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眼角的余光正瞥着皇后的举动。待她看到皇后微微点了点头,侍立在她身后的晴绣便地向阁外走去,杜沅沅暗道了声好,面上却无一丝变化,继续对林锦儿道:“后来,我们同伴在皇上身侧,无论我境况如此,你始终与我亲厚,我对你心存感激,更间惜咱们的情份,又怎会想到是你与皇后是看中皇上对我的青睐,想到要利用我去打击申雪漪。”
杜沅沅又转向皇后,“我封嫔后,屡次被申雪漪责难,都是你明里暗里替我解围。你处处宽和大度,为皇上着想。因此,我一直心存钦佩,也庆幸皇上身边有你这样贤明仁德的皇后,便心甘情愿为你做事。谁想,你不过是做做样子,真正意图是借我之手铲除异己。而当目的达到后,便将目标又对准了我。因此,便有了那次的桃林一幕。”
杜沅沅笑得苦涩,“我便是桃林意外那次察觉到了你和林锦儿的野心。你虽计划周密,却因操之过急,留下诸多漏洞。林锦儿坚持拉我到桃林,关在冷宫中的申雪漪哪儿也不去,偏偏出现在同一地点。事败后,你又急于将看守冷宫的太监全部仗毙。因此,当时我便隐约觉得情况不好,只是一时之间不敢确定。只得安下心思,寻找验证机会。后来,我身怀有,发现林锦儿使妉才人献滑胎点心,才不得不确信,你与林锦儿确实包藏心,要置我于死地。偏偏你表面上又是那样一个端庄淑慧的人,我,我真是不敢相信!”
皇后冷着一张脸,坐得端端正正,虽是一副凝神细听的样子,但一直注意皇后动静的杜沅沅分明发现,她的目中有一抹焦急,似在等待着什么。隔了一刻,方才溜出阁去的晴绣不动声地走回了皇后的身后,杜沅沅心中暗笑,忽然叹息了一声,“罢了,罢了,你们对我既是无情,还说这些干什么,多说无益!皇上,就请召严子堃来吧!”
指证
传召严子堃的太监出了门,一时之间,昭顺阁内也静了下来。众人静坐不语,面上却都带着隐隐的期盼之。每人的心头亦是明白的,这个将被传来的严太医,无疑是个关键人物,从他的口里,一定可以套问出究竟是谁隐身在幕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胆炮制了淳婉仪假怀龙子的闹剧。
过了盏茶时分,传召太监还未回来,众人已不住有些发急,要不是坐在当中的英帝依旧面沉如水,只怕都要议论起来。观之席中的皇后和杜沅沅,倒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气,令人摸不透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昭顺阁外终于想起了脚步声,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门口,死死盯在走进来的传召太监的身后。只见他身后紧紧跟着一个身穿朱四品服的男子,可不是就严子堃么?他竟真的被找出来了,众人的心头俱都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严子堃衣衫稍显凌乱,眉目间隐隐有惊怕之意。他一走进来,目光便在跪在一旁的林锦儿身上盘桓,神愈发暗淡,走至英帝身前,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语声带着些微的颤意,“罪臣参见皇上!”
英帝早已将他的行止都收入了眼底,立时便明白,在淳婉仪假孕一事中,严子堃是个胁从无疑了,心头不由得生了怒意,却笑道:“严太医何罪之有?”严子堃几乎语不成声,“罪…罪…臣,罪臣…欺瞒了皇上,淳…婉仪…淳婉仪小主并未怀孕。”
“好,好,真是好极了!你真是朕的好臣子!这差事办得如此漂亮,你说,要朕怎么赏你?”英帝面上的笑意已变得异常森冷,一字一顿仿佛寒意入骨,“是赏你腰斩,还是绞刑?”严子堃哆嗦了一下,猛然跌坐在地下,额间有豆大的汗珠扑簌而下。
英帝忽然放缓了声音,“不过,朕想给你个机会。”严子堃听他话里有些松动,不觉大喜过望,连连磕下头去,“请皇上明示,罪臣莫敢不从。”英帝笑得颇有深意,目光有意若无意从席中众人面上悠忽而过,“只要你告诉朕,淳婉仪假孕是否有人背后指使,那指使之人是谁,朕便留你一命。”
严子堃的身形微微一顿,面上神变幻,似在紧张思虑着什么。英帝的语声再度响起,“看来你并不愿意要朕给的这个机会,来人!拖下去。”严子堃浑身一震,面上已变做决绝神,急道:“皇上开恩,皇上饶命,臣这就说实话。”
英帝示意进来拿人的卫退下,目光凌厉地看着面如土的严子堃。严子堃不敢怠慢,哀恳道:“淳婉仪假孕之事,的确是有人指使,臣若是此时说出来,只怕命不保,请皇上为臣做主。”英帝一怔,心头怒火更炽,“朕就在这里,看谁敢来动你。”
严子堃似是添了无穷勇气,喃喃道“你不仁,我也不义。”忽然直起身来,向英帝道:“皇上,指使淳婉仪假孕及让臣包庇之人,就在这昭顺阁内,她就是,”他忽然抬起瞳快地瞥了皇后一眼,又以袖胡乱地拭了输汗纵横的额头,“就是皇后!”
严子堃话音一落,众人都是一愣,不由得低声耳语起来,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有些稀奇,兜来兜去,竟又兜回到了皇后的头上。
原本一派安然之的皇后脸大变,猛然站起,指着严子堃大声道:“你,你大胆!”一旁的杜沅沅淡淡道:“娘娘是心虚么?不然又何必如此着急。”皇后一时语塞,脸憋得通红。
杜沅沅依旧浅笑,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能让严子堃走到这一步,当然不是偶然,其中也费了她诸多的心思。
最后证据
此时已是未时之末,高踞在中的日头已略略西斜,带着暑热的阳光穿过流丽小窗缀饰的冰覃流苏,在阁中洒下星星的亮彩。
杜沅沅的手高高扬起,迎着斑斓缤纷的光,手中举着的竟似带彩色虹霓。众人定睛看去,那带虹霓原来是条挖花拼缝,绣着米黄色珊瑚纹样的腰带。
众人只是觉得那腰带有几分奇特,时还不解其意,却见杜沅沅微微俯身,将腰带凑近皇后的眼前,轻轻翻开里边。只听得皇后发出声惊呼,紧接着便是急切得变调的声音,“,是……它怎么会在的手里?”
杜沅沅并不言语,却向后步,有意拉开与皇后的距离,手里还状似无意地摆弄着那根腰带,而皇后则向前倾身子,双眼死死地盯在那腰带上,似是想将它抢到手里。杜沅沅唇边笑意深沉,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意味深长,“原来姐姐还记得它。”皇后的眉目间已是又忧又惧,还夹杂着几分奇异的关切。听杜沅沅的话,又闪过丝慌乱,急速向后退开,咕哝道:“什么记不记得,本宫不晓得在什么?”
杜沅沅故作讶异,“姐姐方才还问句,‘为何会在手里’,么快便推不认得,不是太过奇怪么?”皇后面色灰白,却紧紧闭上嘴,再不言语。杜沅沅唇边笑意更浓,“既然姐姐不愿讲,便由妹妹来开口也是样的。”
将手中的腰带缓缓展开,指尖滑过那些浮凸花纹,虽是极轻细的碰触,却如把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眼前晃动的,是千液苑绿萼堂的炽人烈火,是蝙蝠杀手的穷凶极恶,是云中小筑生产的艰辛,是皇后贼喊捉贼的虚伪面孔。
慢慢转过身,看着英帝,目中已有深深的恨意和痛意,“皇上,还记得臣妾在千液苑被蝙蝠杀手行刺之事么?臣妾手中的根腰带,便是那蝙蝠杀手首领的贴身之物。若是臣妾猜得没错,根腰带,应是皇后亲手缝制。”
元贵妃别苑待产时被江湖杀手组织蝙蝠行刺险些丧命,皇上龙颜震怒,命京畿府尹闽文秀彻查此案,些都是惊动地的大事,宫中自是人人都知道的。尤其是至今已过月余,还没有听此案有任何起色,更是令宫中嫔妃惊心之余,还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此时,听杜沅沅的番话,就算是脑筋再不灵光的人也豁然明白,千液苑的那件行刺大案,原来是与皇后有关的。阁中人人面色立时大变,更有胆小的妃嫔连手边的茶盏都拂到案下。只听片“叮叮当当”之声,更显得阁中气氛诡谲奇异,令人心中不由得阵阵发寒。的
杜沅沅站在当地,神色自若,意态闲适,仿佛刚刚所不过是最平常之事。但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英帝,手心里有些微的汗意。不是不紧张的,方才所的些在任何人听来都是太过惊人,旁人如何却不管,要紧的是英帝。此时,英帝的信任对太过重要。口中所原本就是根据手中握有的零星证据推测所得,而今日更是抱破釜沉舟之心。因此,唯有英帝全心信赖于,才有成事的机会。
英帝就在距几步远的地方,面色沉静得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从他的异常平静的目光中,杜沅沅分明读出讶异,愤怒,怜惜。微微怔,在样的耸人听闻面前,英帝的目光不是震惊,竟似是然。
喜悦夹杂着疑虑弥漫在杜沅沅的心底,不禁有几分迟疑,耳听英帝语声响起,派淡然又似含着无尽的深意,“下去。”
杜沅沅已无法细想,心上横,应声“是!”又定定神,方才道:“自发觉皇后和林锦儿居心叵测后,臣妾本想立即向皇上明切,但当时臣妾手中并无确实证据。若是贸然出头指证,不定会落得个意图争宠凭空捏造的罪名。因此,臣妾只有铤而走险,求皇上恩准臣妾去千液苑。其实,臣妾名为待产休养,其实是以自己为饵,以此引出心怀不轨之人。”
杜沅沅到里,昭顺阁内已是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向看来,神色各异,有的是愕然,有的是钦佩。杜沅沅当然明白众人的想法,不过是想个子怎会如此大胆,想心思太过深沉机敏。但只是微微笑,并不放在心上,如今要揭发切,细枝末节却是顾不得。
继续道:“如臣妾所料,千液苑中果真来刺客。幸而臣妾事先有所防备,未有大碍。但刺客实在太过厉害,臣妾也未取得什么证据。此时,消息传到宫中,皇上兼程来到千液苑,皇后也同前来。臣妾推想皇后定是来探听消息,便谎称鬓雾凝霜阁内关押个刺客活口,其意是想引得皇后动手,臣妾便可人赃并获。”的目光落到皇后身上,面上似笑非笑,“只可惜,那夜千液苑内场莫名大火,竟将那个刺客活口烧死,臣妾的个计策自然就落个空。”
杜沅沅招招手,碧痕奉上只锦盒,陆六福将锦盒呈到英帝眼前打开,众人都伸长脖子望去,见里面并排放着半个巴掌大的黧黑片和只系着双环如意丝涤的乌紫木牌,木牌的正中刻着“岫烟”两字。那巴掌大的东西众人虽不知道是什么,但那只乌紫木牌却是认得的,那是宫中内侍的系名牌,而“岫烟“个名字众人也并不陌生,都知晓是皇后的贴身宫,死在千液苑的那场大火中。
杜沅沅知道众人都已看清,方道:“片是如意桶的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