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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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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甘州到临城,边行军边将沿途早已下令候命的地方士兵收编,这一路花了两个多月时间,而赵暮云身处京城,虽然离临城较近,但因为元气大伤,这次匆匆忙忙抓壮丁、征粮草也耽搁了很久,最终两军在临水对峙时,早已春回转暖。

当初临城一战,魏庆将临水上的索桥斩断,现在贺家已经备好了战船,一旦顺利在对面登岸,渡河就完全不成问题,贺家对此信心十足。

相比之下,对面的魏庆可气得够呛。

两军隔河相望,贺翎有意让郑家兄弟带兵,让他们俩待在队伍的最前面,贺家的大旗下面,两人高头大马,英姿挺拔,十分招眼。

这原本招来一些部下的不满,起初商议时就有人在发牢骚,道:“郑家兄弟虽然的确能征善战,可他们才刚刚投诚贺家,是否忠心还有待考验,怎么能一来就让他们率领先锋?”

贺翎笑了笑:“谁说我要让他们冲锋陷阵了?没看到还隔着一条临水么?”

底下的人愣住,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贺翎转头看着那兄弟俩,吩咐道:“把大氅披上,招摇些。”

郑家兄弟也不问缘由,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抱了抱拳齐声应道:“是!”

第二日,赵家军阵营中走出一个人,正是魏庆。

魏庆一看对面显眼处的两个人,眼睛顿时直了,脸色一变再变,青白交替,最后一阵怒火上涌,差点呛出一口恶血,三步两步冲到渡口,扯开嗓子吼骂:“郑莽郑铎你们兄弟俩怎么回事!竟然投靠了贺家!你们两个龟孙子,竟然是这等卖主求荣之人!枉我当初敬佩你们的忠勇,简直就是瞎了眼!我魏庆真是错看你们了!亏得我……亏得我……”

魏庆颤着手遥遥指着他们俩,面孔扭曲,郁结于心不得发作。

身后的一干将令面面相觑:那俩人竟然真是贺家的走狗?他们早就投靠贺家了?当初从牢里逃出去,难道是贺家做的手脚?

魏庆的怒火,除了郑莽、郑铎,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明白,他知道这兄弟俩绝对不可能是贺家的奸细,一定是最近刚刚投靠了贺家。自己当初劝他们不要回京,那是不希望他们白白送死,后来又想方设法将他们救出大牢,也是出于同袍之谊,希望他们能逃过一劫,自此远离朝堂与战乱。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的苦心,竟然造就了他们的易主,这等于是自己也跟着背叛了赵暮云,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周围的人不明就里,虽然觉得他这怒火发得有些过头,可知道他一向性子暴躁,也都能理解。面对昔日同袍的反戈相向,他们也是一肚子气,更何况魏庆与他们素来交好,能不发火吗?

兄弟俩神色肃穆,与魏庆隔河相望,见他暴跳如雷,心里难免产生一丝愧疚,虽无心,但终究算是利用了他,不过他们一向都是死脑筋,只认一个理,那就是“尽忠”二字。

隔着临水,郑莽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庆,等他在对面骂过了瘾,才开口回应,高声道:“魏将军,当初是我兄弟二人愚昧,跟错了主、尽错了忠,如今你我敌对,实非得已。既然各为其主,我不会与你客气,抱歉!”

“你!你……”魏庆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郑莽的神情,可听这理直气壮的声音就知道,他现在当真是只认贺家了。

这么一想,魏庆不由更加恼怒,这一仗万一败了,赵暮云恐怕又会对自己产生猜忌,可他与郑家兄弟可谓知己知彼,想要打胜,谈何容易?

双方就这么对峙了半天,贺家军的诸位将领终于明白了贺翎的用意,心道将军真是好计谋,一来可以激怒敌方,二来又可考验这兄弟二人的忠诚。

就在大家以为要让郑家兄弟率军渡河时,贺翎却忽然下令将他们召了回来,神色间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道:“收兵,今日不渡河了。”

诸将面面相觑。

贺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魏庆恐怕夜里睡不好,说不得要挨到天明前才勉强合眼,咱们到时趁机偷袭。”

入了夜,贺翎与萧珞和衣而卧,才刚刚合上双眼,营帐外就有人低低出声:“将军。”

贺翎倏地睁开双眼,见萧珞黑眸清明看着营帐门,立刻翻身而起,走过去将帘子掀开,低声问道:“什么事?”

外面的小兵并未多言,双手呈上一封密函。

贺翎心领神会,迅速接过,冲他挥了挥手,放下帘子走回帐中。

萧珞已经将蜡烛点亮,他走过去坐下,一看这密函是从王府里传过来的,立刻蹙了眉,很快将密函打开。

萧珞凑过去,只见上面写了一列小字:四公子院内有暗兵把守。

贺翎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将萧珞的手抓住,低声道:“他还没成亲,院子里上无老、下无小,没道理如此谨慎……”

萧珞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只是眼里添了丝清冷。

98、临水一战

一边打仗;一边却必须防范着四弟,贺翎觉得这比身陷敌营还要让他疲惫;叹了口气,沉着眼眸将密函凑到烛火上烧掉,又迅速写了一份密函让人送回去;之后便一夜未曾合眼。

天际蒙蒙时;贺翎走出营帐;遥望临水对面;春寒料峭,水面上弥漫着淡淡一层白雾,没多久就听见兄弟几人从身后走过来的脚步声;转头看过去,目光在四弟脸上顿了顿;又不着痕迹地移开,问身侧的副将:“船备好了么?”

“回将军,备好了!”

贺翎点点头:“开始吧。”

“是!”

这次是偷袭,没有任何号角与鼓声,战船早已准备好,藏在离这里不远不近的隐秘处,抽调出来的都是水性较好的士兵,已经按照部署在战船上做好一应筹备,收到命令后立刻开始划船,在茫茫白雾中往对面行去。

对面的赵家军昨天都做足了迎战的准备,没想到最后却毫无动静,等了整整一天,疲惫不堪,又担心他们夜里偷袭,更是睁大了双眼在旁边盯着,盯到最后困乏得死去活来。

魏庆原本就压了一肚子火,又白白等了那么久,见士兵们一个个显出疲态,心中将郑家兄弟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直挨到天快亮时,才微微喘了口气,对身边的副将道:“他们要过河,必定是夜里偷袭,现在天都快亮了,也没见着影子,看来是不打算这么快过来。”

旁边的人点头赞同:“如今我们十分被动,只能与他们博弈,他们故布疑阵拖个七八日也有可能,我们却要时刻提防。”

魏庆闭了闭眼,挥挥手:“都去歇会儿吧。”

“是。”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疾步声,一名士兵掀开帘子,惶急道:“启禀将军!有人听到水声!贺家军开始渡河了!”

“什么?这么快就来了!”魏庆眉心一跳,连忙从里面大步走出,“快!快去迎战!”

迎敌的鼓声立刻擂响,赵家军也是训练有素,虽然防不胜防,却丝毫不见慌乱,很快就在临水边严阵以待,一支支泛着冷光的利箭对准水声传来的地方,屏息静候。

可惜此时天还未亮,水面上又弥漫着白雾,雾气中只有战船模模糊糊的身影,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人,唯一能确定的是,战船一共有五艘。

五艘船,装不了多少人,魏庆心下稍安,沉着下令,河岸边的利箭立刻呈箭雨之势朝中间射过去。

贺家战船上划船的士兵俱是一身铠甲,其余士兵则手持盾牌在船头拼成一道盾墙,只听得咄咄之声不绝于耳,偶尔有一两之利箭从缝隙中穿过来,一人应声倒下,其他人立刻将空档填补。

船行得飞快,按照贺翎的命令,必须在天亮之前攻到对岸,在前行的同时,有一只船的船舷上挂着四条铁链,沉在水底下几乎不见踪影。

很快,船离对岸越来越近,弓箭射过来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船上的士兵迅速收起盾牌,抽出身上的兵器。

魏庆眯着眼,看着这些船只破雾而出,脸沉了沉,再次下令。岸边的士兵收起弓箭,另一拨熟悉水性的人替换上来,无声无息地潜入水中。

赵暮云与贺连胜常年居于北方,两方的将士大多都是旱鸭子,没有正规水师,不善水战,可谓半斤八两。现在起了战乱,渡河过江在所难免,赵暮云这边的水军都是收编的淮南王旧部,而贺连胜这边则是段茂昌训练出来的临时水师。

没多久,贺家军就有士兵发现战船底下的动静,大喊:“有人凿船!”

随着一声令下,几十个人“噗通噗通”跳入水中,与赵家军的人在水底下互相撕扯砍杀,拼了命地将对方置于死地。

水面上洇出血红,战船艰难地靠向岸边,又迎来岸上的新一轮冲杀。

每条船上数百号人,杀开一条血路冲上岸,随着上岸的人越来越多,早已疲惫困乏的赵家军竟完全不是对手,不得已只好且战且退。

贺家军全部上岸,其中有几个人拖着沉重的铁链,由其他人护在中间,边战边冲到当初被魏庆砍断索桥的地方,将随船带过来的锁链系上牢固的铁桩。

贺家军这边已经迅速拔营,大军整齐划一,鸦雀无声。

没多久就有人前来禀报:“启禀将军!索桥准备好了!”

贺翎精神一震,勾了勾唇角:“出发!”

“是!”

临水上方,重新拉起四条铁链,两条在上,两条在下。

贺家军打头阵的是一队步兵,每人手中都抱着一摞早已准备好的木板,这些木板都已经钉上了卡槽,宽度与链条正合适,此时由这些步兵一边铺一边走,没多久就将索桥修复了大半。

魏庆早在见到链条时就看出了他们的计划,奈何船上过来的这些贺家军一个比一个勇猛,明显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而相形之下,他这边的人一夜未睡,却是落了下风,即便有心把链条重新毁掉,也抵不住贺家一拨又一拨冲过来的人。

魏庆急得跳脚,眼看着贺家军的精锐之师踩着摇摇晃晃的索桥健步如飞,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往下淌。

这里毕竟不是开阔的战场,纵有千般武艺也施展不开,所有的混战都集中在水边,沿着临水拉成一条长线,而多数人都聚集在索桥附近,一方使出浑身解数攻击索桥,一方则保护索桥不被斩断,如此混战了许久,随着贺家军上岸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形成一边倒的趋势。

贺翎打了个手势,身边的旗手开始下达指令,战鼓顿时擂响,隆隆不绝,甚至连水面都被振起了波纹。这么一来,贺家军气势陡升,喊杀震天,又一拨人冲上了索桥,远远望去如同一条卧龙横亘在临水上方。

魏庆双手颤抖,一抬眼看到郑家兄弟也上了岸,顿时气红了双瞳,拔刀就要冲上去,却很快被一左一右两位副将拦住。

“将军三思!我们快退守到邙城去!这里地势不利,不宜久战!”

魏庆顿住脚步,一声不吭地看着前方。现在贺家一鼓作气,而他们自己的士兵却已经显出疲态,再坚持下去的话,确实不利。

旁边一人道:“将军切勿冲动,退一步还有余地,他们想要攻占京城,必须先把邙城攻下,否则只有退回去绕道!我们守着邙城还有转圜的生机,若一直在这里死战到底,必败无疑!”

魏庆额头青筋直跳,怒吼:“废物!什么叫必败无疑?!你们是让贺家的鼓声吓破了胆不成?!邙城一破就等于打开了京城的大门,你们担待得起吗!”

副将知道他是气急了,也不计较他的怒骂,冷静道:“将军,再不撤退就来不及了!趁现在贺家的战马还没过来,我们先退守邙城,他们想要追上来没那么快!不然等到他们的马也赶过来,我们在这地势下,死战恐怕寡不敌众,想跑也来不及啊!”

魏庆胸口起伏,心知他们说的都十分在理,邙城地势独特,一条山脉横亘左右,是京城的一道天然屏障,想要去京城,除非打开邙城的大门,否则不是翻山越岭,就是绕道而行。如今他们除了退回去,别无他法。

这些他都清楚明白,但昔日并肩作战的两兄弟与自己兵戎相见,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旁边有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忙劝道:“将军,切勿意气行事!”

魏庆顿了顿,有些颓然,垂头无力地挥了挥手:“行了,后撤吧。”

一声令下,鸣金收兵。这场混战,以贺家胜利告罄。

贺家军所有人马全部渡过临水时,魏庆已经带着他的部下撤退,而且退得井然有序,贺翎不由有些敬佩,不过知道追是追不上了,只好下令扎营整顿歇息,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再战。

简单吃了一顿将肚子填饱,贺翎对兄弟几人道:“我去外面转转。”

贺羿点点头:“别走远了。”

“嗯,就看看。”贺翎说着拉起萧珞的手,牵着他大步离开,身后自然是罗擒带着一众护卫跟随。

两人当真没有走多远,出了营地就站在田埂上了,身后是一座一座毡包,眼前是一大片绿色,不远处的临水上,索桥依然在轻轻晃动。

临水两岸都有农家,不过这里因为起了战事,早已撤离得不见人影,如今放眼望去,田地一片开阔,与西北景象大大不同,可惜无人打理,长满了荒草。

贺翎长出一口气,道:“只需整顿两年,就会恢复欣欣向荣,再现一片生机。”

一路踩着那么多血肉模糊的尸身过来,萧珞眼底的眸色有些沉,现在让这静谧景象映入眼帘,神色终于缓和了些,举目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有旁人,便低声道:“云戟,你是出来散心的?”

贺翎看着远处,唇角牵起一丝苦笑:“嗯。”

萧珞侧头看着他,将他的手抓紧:“你让他们硬闯进去,就算查到了什么,等我们知道的时候,恐怕四弟也会得到消息。”

“不算硬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贺翎勉强笑了笑,“知道了正好,我看看他要作何反应。”

“消息一来一回,我们也差不多该把邙城攻下了。”萧珞略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道,“攻占京城之前没什么,就怕稳操胜券后,他会有所举动。”

“亲兄弟间耍计谋,无非是争名夺利。”贺翎蹲下去,摘了一根草递给他,笑了笑,“我们兄弟之间确实好久不曾聚在一起了,晚上我找他们喝酒。”

萧珞瞥了他一眼,眼角含笑:“这是主帅挑头违抗军纪啊……”

贺翎一把将他拉下来,抱着他亲了一口,笑道:“以茶代酒。”               

作者有话要说:一码打仗就死机,时速渣渣啊嘤嘤~

战争全凭YY,幼稚概不负责,嗯……

99、以茶代酒

回营时正是炊烟袅袅之际;众人啃了这么久的干粮,难得吃一次热食;脸上的神情十分愉悦,都搓着手嘻嘻哈哈笑闹着等待自己的那一份。

贺翎说到做到,拉着萧珞就去了贺羿那里;又把另外俩兄弟也喊过来;笑道:“难得我们兄弟四人一起出来;等攻下邙城;再想一起吃饭,还不知要等多久呢!”

其他人点头而笑,连忙把案上的文书收走;腾出地方,让小兵把简单的饭菜送进来;之后便围着坐成一圈。

这顿饭吃得十分热闹,说说笑笑间就把饭给吃完了,席间没有提及战事,也不知是贺翎刻意而为之,还是彼此心有灵犀,都在笑谈年少时的趣事,时不时捧腹大笑,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一起练功、一起念书的时候。

萧珞虽然与他们相处融洽,但毕竟是个外人,并不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只是草草将肚子填饱,就站起来道:“我去外面转转,今日难得忙里偷闲,你们接着热闹。”

贺翎连忙拉住他的手,低声吩咐道:“别走远,让罗擒跟着。”见他点点头,才慢吞吞将手松开,这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惹得旁边一阵闷笑。

贺翡乐道:“二哥,既然舍不得,你跟过去不就是了?”

贺翎朝他头上敲了一记,半严肃半玩笑:“行军途中长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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