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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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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放心,我不走。”

萧珞唇角现出笑意,很快就昏睡过去。

一直在旁等候的大夫与下人开始忙碌起来,先是将萧珞的衣摆掀开露出挺着的肚子,接着又用特制的药酒在他肚子上擦了数遍,等一切准备妥当后,大夫拿起薄薄的刀片放在火上烘烤。

屋子里摆着炉子、燃着灯,贺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所有动作,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他本是久经沙场之人,自己身上的伤口细数下来就有不少,什么样的疗伤没见过,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这么让他心惊胆战的。

平日里沙场上生还的弟兄们用不起珍贵稀有的药材,只能敷一些简单的草药进行包扎,疗伤的过程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就算是贺家四兄弟,只要不是致命的大伤,一般也不会去浪费那个银子。

贺翎每回受伤都不放在心上,再疼也就咬咬牙的事,可眼下换成了萧珞,他就没那么轻松了,虽然萧珞已经服了药,即便醒来也不会有太大的痛觉,可他还是忍不住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与产子无关的下人们在忙完之后都陆续出去了,只留了一个侍从、一个奶娘在屏风另一侧立着,屋子里显得极为安静,贺连胜夫妇不方便进来,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

大夫的动作极其小心,在贺翎的盯视下镇定稳妥地在腹部割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贺翎屏息静气地看着,目光朝萧珞沉睡的脸上转了转,又移回他的腹部,看着那里的伤口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

不知过了多久,贺翎在煎熬中终于见到大夫从切口里面小心翼翼地将孩子取了出来,割断了脐带,将孩子转交到奶娘手中,又对着切口细致收尾,最后用桑皮线将切口仔仔细细缝合好,敷上早已准备好的草药,最后把伤口包扎起来,总算是做完了一切。

贺翎一口气吊在喉咙口差点上不来下不去,这回终于活了过来,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转头看着依然沉睡的萧珞,双手在他脸上摩挲着,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总觉得自己死千回百回都不足以偿还他这十个月所受的苦,深吸口气喃喃地唤他的名字:“长珩……长珩……”

大夫缝合伤口时,奶娘拿拧过温水的净布将孩子身上的血渍擦干净,裹于襁褓中,因为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不由有些焦急,连忙腾出一只手在其后背轻轻拍打,对侍从道:“快去禀告王爷、王妃!”

大夫将萧珞这边收拾妥当,洗净了手走到外屋,对面露焦急的贺连胜夫妇道:“恭喜王爷!恭喜王妃!殿下生了个大胖小子!”

说大胖小子纯属恭维话,这孩子刚生下来,还皱巴巴的呢,而且早在八个月前,周大夫就已经诊出了脉象说是个男娃,贺连胜夫妇现在哪里顾得上惊喜,早就轮流把孩子拍了个遍。

王妃一脸焦急:“这孩子怎么不哭啊?!”

大夫将孩子检查了一番,道:“许是殿下拖了两日,孩子在里面时间过久的缘故,先别裹着了,抱出来拍一拍。”

贺翎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些疑惑,掀开帘子走出来,正见到大夫将裹着孩子的襁褓解开,问道:“怎么了?”

王妃道:“孩子出来这么久了,啼都没啼一声,这可怎么办?”

贺翎听了不免心里咯噔一下,这孩子是萧珞吃尽了苦头换来的,可千万不能出事!

他这心里一紧张,手脚就有些不知轻重,着急慌忙地冲过去把孩子抢到手中。

王妃怕他重手重脚地把孩子弄伤了,急忙出声阻止:“轻着点儿!你轻……”

贺翎在孩子背上拍了拍,心里突突地跳得厉害,情急之下吊着他一只软乎乎的脚丫子就倒提起来,重重一掌拍在他背上。

“哇……”孩子双眼紧闭着,嘴巴一张,嘹亮的啼哭声把一屋子人都给吓了一跳。

王妃瞪大眼,面露惊喜,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哭了!总算是哭出来了!这下好了!”

贺连胜绷着的脸终于缓和,一瞬间高兴得满面红光,哈哈大笑起来:“好!这才像我们贺家的孩子!今天是个大喜日子,全府上下人人有赏!”

贺翎提着孩子,一阵后怕,这会儿也跟着高兴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又是笑声,又是婴儿啼哭声,又是恭喜道贺声,好不热闹。

王妃见贺翎倒提着孩子一脸傻笑的模样,“哎呦”一声,心惊胆战地扑过去把孩子抢回来,骂道:“小的不省心,大的也不省心!当心把孩子摔了!”

贺翎看着她把小东西重新裹入襁褓中,脸上的傻笑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嘿嘿嘿地继续乐了几声:“我抓得牢呢,摔不了。”

贺连胜转头问道:“珞儿怎么样了?”

“还没醒,应该无大碍。”

王妃抱着孩子高高兴兴地哄着,喜气洋洋地对冬青吩咐道:“快去把煮好的汤端过来,一会儿殿下醒了端给他喝。”

“是。”冬青笑嘻嘻地应下,转身走了出去。

贺翎过了最初的紧张,现在剩下的全是欣喜,掀开帘子走进里屋,抱着萧珞在他额角蹭了蹭,乐滋滋道:“长珩,咱们做爹了!”

萧珞身上的药效已经过了小半,刚刚被外面的欢喜声闹醒了神智,现在又听他在耳边说话,更加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睁开眼喊道:“云戟。”

贺翎一愣,惊喜地看着他:“你醒了?”

萧珞面露笑容,抓住他的手紧了紧:“孩子怎么样?”

“孩子很好,哭得可响亮了。”贺翎一脸初为人父的自豪,“这小子生下来就欠揍!”

38、冰释前嫌

萧珞刚醒来时,身上的药效尚未褪净,除了失血过多有些无力,并无其他不适,但是等药效一过,腹部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了,幸好这疼痛还可以忍受,而且贺家替他准备的都是上等的药材,伤口愈合得快,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贺翎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眉梢眼角都是当了爹的喜庆劲儿。

萧珞瞧着他这副德行实在想笑,但是一笑又牵得伤口有些疼,只好硬生生憋着,循着外屋的哭声问道:“铮儿在外面呢?”

刚出生的小公子取名为铮。身为贺家男儿,当铮铮铁骨,这是贺连胜对他的期许。

“在哭呢!”贺翎乐呵呵地拿了件衣裳替他披好,转头就喊外面的人把孩子抱进来。

门帘一掀,哭声直直传进来,顿时变得异常响亮,等到王妃把孩子抱到跟前时,萧珞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震疼了,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这么有劲儿?”

“有劲儿好!有劲儿才好啊!”贺连胜乐得红光满面,被王妃嫌弃粗手粗脚,孩子就在怀里过了把瘾就被抢走了,仍然是乐不可支,走过来在萧珞的肩上拍了拍,“珞儿,你受苦了!这伤口还受得住吗?”

“谢谢爹,不碍事的。”萧珞冲他笑了笑,见一屋子人都在高高兴兴地逗孩子,忍不住也跟着看过去。

萧珞本是一脸期待,可孩子被送到他怀里时,他却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两只手不知该怎么摆才好,横竖不是地方,再一看,这孩子双眼紧闭,瘪瘪的嘴巴一张一合,脸皱成了一团,实在是要多丑有多丑,顿时把他给惊着了。但是不管多难看,那都是自己辛苦十个月生下来的,哪有不喜欢的道理,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高兴,神色间颇有些复杂。

贺翎在旁边将他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忍不住大笑:“长珩,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这幅模样。”

萧珞愣了一下,抬眼看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当初睿儿生下来丑得我都不忍心看,如今还不是粉雕玉琢的。”贺翎凑过去将他一直僵硬着的两只胳膊动了动,给他纠正了一下姿势,“脑袋往上一些,这样抱着他才舒服。”

贺王妃在旁边笑骂:“说得头头是道,方才自己怎么抱孩子的?就差点儿将他扔了。”

贺翎挠挠头:“长珩他不是没抱过吗?我好歹当初抱过睿儿呢,我比他懂,教教他。”

萧珞朝他看了一眼,笑意加深,又把视线转到孩子身上,有样学样地轻轻晃了晃。

皱着一张包子脸闹个不停的小铮儿顿时就不哭了。

萧珞一脸惊奇地看着他,先前还觉得他丑得很,这会儿再仔仔细细一打量,心里只剩下惊叹。

就那么小小的一团,两只小手捏成了拳头,时不时挥舞两下,虽然眼睛还没睁开,可嘴巴却不闲着,不哭的时候也一动一动的,实在是讨喜得很。

萧珞拿手指在铮儿脸上轻轻碰了碰,眼中的笑意更浓。这就是他与贺翎的孩子,从他肚子里出来的,那种割不断的血脉,让他心底添了几分柔软。

……

之后,萧珞好汤好药地滋补着卧床休养了两日,身上的伤口渐渐不怎么疼了。

铮儿除了喂奶时由奶娘抱着,大多数时候都是由王妃亲自照顾,用不着他费心,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特地嘱咐贺翎安排信得过的属下在周围看护,又下了军令,出现任何情况都不得擅离职守,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待下了地,萧珞命人将铮儿抱过来。如今铮儿与睿儿都在王妃那里,睿儿一见铮儿要被抱走,急得哇哇直哭,王妃好气又好笑,只得命人把睿儿一起送过来。

萧珞正在榻上忙着逗两个小东西的时候,贺羿、贺翡安顿好大军,风尘仆仆地从营地赶了回来,沐浴更衣去掉一身尘土后就一起过来看望他们父子。

萧珞一见他们就连忙站起来,笑道:“大哥,三弟,你们回来了?”

这次突利大乱,探子回来禀报说是乌伽可汗突然病故,将可汗之位传给了弟弟戈布。任谁听了都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难怪二王子扎林仗都不打了,着急慌忙地掉头回去。

贺翡因为突利的退兵,对萧珞的印象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弯,彻彻底底把那些成见放下了,这会儿见他这么客气地对自己打招呼,细细一回想才发觉,之前不管自己态度如何,这二嫂一直都没恼过,不由有些汗颜,神色讪讪地走过来喊了声:“二嫂。”

萧珞对他的不自在有些了然,轻轻笑了笑,让冬青给他们泡茶。

贺羿、贺翡都给铮儿塞了见面礼,贺翡又从身后小厮的手里取过来一把剑,挠挠头递到萧珞面前:“二嫂,之前我对你有些误解,言语冲撞还望二嫂不要见怪,这把剑就当赔罪,聊表心意,二嫂你收下吧!”

萧珞微微一愣,目光落在这把剑上,虽没有看到里面的剑刃,但是能从剑鞘与剑柄上看出来,这是一把巧夺天工的利器。

“你的心意我领了。”萧珞笑了笑,抬手将他的剑推回去,“不过我又不是练家子,这么好的剑送给我实在是暴殄天物,还是你留着自己用吧。”

贺翡看他不收,顿时急了,万分诚恳道:“这把剑这么短,我用着也不趁手,给你正好可以拿来防身!你要不收,我还得再想法子寻个别的礼送来,何必那么麻烦!”

萧珞听得觉得好笑,连一旁【文'的贺羿【人'也忍不【书'住哈哈大【屋'笑起来,说道:“要不你就收下吧,我瞧着他这两天为了给你赔礼道歉,都快把自己想成秃子了,能拿得出这么个合适的宝贝来也不容易。”

正说着话,贺翎回来了,刚进院门就“咦”了一声:“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贺翡苦着脸回头:“二哥,我这跟二嫂道歉呢,他不收我的礼。”

贺翎阔步走来,一眼就看到那把剑,双目噌地亮起,兴奋地坐到萧珞身边,撺掇他:“长珩,快把这礼收了!这把剑我小时候就眼馋,被他耍宝从爹那儿讨过去,我记挂了好几年呢,现在可算是回来了!”

萧珞忍不住笑弯了眼:“真的?宝剑难求,那我就收下了。”说着就抬手把剑接了过来。

贺翡见他收了礼,大为高兴:“多谢二嫂不计前嫌!”

“自家兄弟,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萧珞笑着把剑□看了看,赞叹道,“虽说我并非兵器行家,可就冲这剑身也能看出来,这的确是把宝物,真是难为三弟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你不收我才费心!”

萧珞打趣道:“你倒是舍得,往后可别心疼。”

“不会!”贺翡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见他把剑郑重地收起来,一下子就觉得心里的大石落了地,笑嘻嘻道,“我真是没想到,二嫂竟然这么深谋远虑,要不是你把那吴修给说服了,现在我们还在跟突利打呢。”

“哪里谈得上深谋远虑,不过是凑巧罢了,吴修既然身在突利,总要试试将他拉拢过来才行。”萧珞朝贺翡笑了笑。

其实之前贺翡每回挑他的刺,他都没放在心上,倒不是他宽宏大量,而是他看得出来贺翡是个没有心机的,在宫里过了那么多年,虽说不受宠,却也因为他不是个软柿子,从来没有人当面冲撞过他,都是暗地里放冷箭,像贺翡这样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极为少见,只是三言两语罢了,他又何必放在心上?

不过今日看来,他倒是低估了贺翡,原本只当他是个没心没肺的,有勇无谋成不了气候,没想到他却是个认死理的,只是是非分明过了头,虽然有些愚,可一旦得了他的信任,倒也值得。

贺翡与他冰释前嫌,先前的拘束已经不见了,虽然嘴里喊着他二嫂,脸上却是一副“你是我兄弟”的神色,凑过来好奇问道:“二嫂,吴修究竟做了些什么,竟然挑得突利大乱?”

“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些提点,至于具体做了些什么,那就要问他本人了。”

贺翡点点头:“那你是如何说服吴修的?那吴修不是给突利当犬牙了吗?”

“他并非真心投靠突利,而我又恰恰机缘巧合知道他的身份。”萧珞将当初与吴修谈的条件对他说了,又道,“铲除成家算是我的一点私心,不过也只有除掉他们,替梁家翻案,才能获得他的投诚。”

贺翡恍然点头,之后又讪讪地笑了笑:“二嫂,你这些事早点跟我说不就好了,害得我对你有那么大的误会,现在可愧疚死了。”

“早点说你会信吗?”萧珞好笑地看着他,虽然知道以他的性子过两天必会彻底释然,可还是忍不住开解道,“你也别放在心上了,不过是些小事,都是自家兄弟,说清楚就好了。”

贺翡点点头嘿嘿一笑,精神振奋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今天痛饮一杯……”

话没说完就被贺翎敲了一下:“你也不看看长珩现在的身子,伤口还没痊愈呢。”

贺翡愣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颇没面子,硬着头皮咳了一声:“那就等伤好了再喝!”

萧珞突然觉得他这脾气有些对胃口,眼中堆笑道:“当然可以!”

39、半路奇袭

突利大军撤退,贺家一下子腾出了不少兵力,贺连胜对萧珞大加赞赏,夸他聪慧过人、未雨绸缪,萧珞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倒是贺翎听得大为高兴,夜深人静时搂着他低声叹道:“我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德,才会有现在这么大的福气!”

萧珞笑着在他手臂上捏了捏,想起所谓的上辈子,滋味难辨,不过心里的确承认,若没有上辈子,恐怕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自己,这该算一件幸事,其实自己也是有福气的。

如今天下混乱,各地大小势力都在互相倾轧吞并,除了京城的萧凉凭借世家大族的支持在那里暂时做了个白版皇帝之外,就属赵暮云与贺家最成气候。贺家屯了这么多的兵力,可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旦让赵暮云当上了皇帝,贺家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就算贺家主动投诚,赵暮云也会有所忌惮,更不用说,以贺连胜的性子,又怎么肯向别人低头?

萧珞十分了解这个爹,四个儿子都是带兵打仗的好手,各儿子手底下还分别有数员猛将,不说那么多兵了,单是这些与贺家休戚相关的人就不在少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贺连胜要护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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