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筝飞过桃花源-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国外的游记不及国内来得质朴,却是另一番境地。
  中学时代,我们以游历写生为乐。
  那棵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枯的红树,充盈着品类各异的鸟雀,天鹅、孔雀。阿美和我喜欢这个鸟儿们的天堂。少数民族的狂野令我们流连忘返。成人礼上赛马时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选“莉娜”时俊俏的姑娘们。晚间,篝火晚会上爱情的长鞭,情意浓浓的纱巾。我们一起回忆。阿美——我最美的莉娜。
  
  当然,我不能忘记父亲的意图,我必须以最完美的姿态向他展示甚至炫耀我不间断的丰硕成果。是的,我没有真实的成绩可以拿给父亲看,有的仅仅是那些会使他老人家爆发的导火索。不错,我的美术成果颇丰。各种画展的邀请,各大杂志的专访,这些会令父亲抓狂。但也无需担心,善利和爷爷会为我安排得天衣无缝。
  
  三年时间,这两个人为我在父亲眼中构筑了世界知名大学优等生的美誉,各种奖项,各种肯定,看得人眼花缭乱,三年,有些不可思议,我的学业完成得很另别人羡慕。
  
  三年了,我们必需回家了。父亲也很急切的期盼着,期盼着儿子回国去接手他的事业,他毕生的心血。
  




第7章

  1嘈杂的机场人影憧憧,任何时候都是活生生的兵荒马乱。
  念乡和善利踏入机场大厅,两人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画面定格在出口。期待着一个身影,似曾相识的场景。三年前,此刻画面重叠,衍生出莫名的玄妙感。旅程并不孤单,它被寄予了不可知的惊喜,令人流连忘返。念乡要将这份惊喜传递给自己所深爱的每一个人。
  
  一对中年夫妇向他们招手,走近,微笑,拥抱。他们是善利的父母。
  “念乡这孩子都长这么高了,像个大人了。”善利的父亲拍了拍念乡的肩膀,眼中是赞赏和自豪。可哪里来的自豪呢?
  “善叔叔。”念乡点头问好,像个绅士。
  令人满意的年轻人,有着显赫的家庭背景,突出的学历,势必迎来无数歆羡的目光。人群中超凡的气质是令人着迷的,扬眼出自于天生的素养,亦如阿美。焕发使人神魂颠倒的源头,像光源,干渴却被强烈的欲望促使竭力迫近。透彻的莲花,垂涎于此却不得触及。湖面葱葱隆隆,几朵粉红令观者流连忘返后掩袖而去,只因为在水中央。
  阿美,有着标志的气息,对方会期待着被袭击,被传染。
  
  2“小子,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四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一步步逼近一名学生。他确实为学生,背上的书包是最佳的凭证,然而,他却遗失了学生身上所应具备的稚气未脱,他眼神中的锐利透露出此人的冷酷。是何原因?这群恶人险些溺死在他的瞳仁。他似乎是在用眼中的箭射穿前方的屏障。
  
  “我不欠你们的钱。”
  他仰起下巴,宣告自己的不屑一顾,他愤恨自己和这些人渣有所牵连。他总认为自己一直是一个清澈的青年,一个堂堂大学生。然而,事与愿违,某种潜在的力量早已将他拉下了万丈深渊,他注定了必须果断地爬起来亲自去清洗满身的泥垢。肮脏的垃圾——父亲对他的馈赠。父亲——一个赌徒,一个疯狂的赌徒,一个正一步步残害妻儿的恶魔,小人。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老子死了,你小子是任重道远啊。”
  恶人头目抬高的魔爪拉开了尘土飞扬的序幕。几个男人厮打成一团。他在反抗,他强大的力量足以做一时的抵挡,他像一个英雄,自己早已伤痕累累却还在试图突出重围。“呲——”的一阵声音令他发指。他的外套被刀划破。他像一只动怒的狮子,眉宇间露出惟无独尊的英气。
  
  “警察来了——”
  
  “走。”
  一声令下,切断了所有的电源,来不及谢幕就已四散而去。他重新将书包背在肩上,拍了拍身上的晦气,回头张望着。一个女生朝他走来,脸上怯生生的,宛如受到惊吓的羊羔。
  
  女孩故作勇敢:“你还好吧?”
  “你喊的?”他还那张温顺的脸以轻蔑的眼神。
  “是。”女孩不再害怕,反倒对那副表情颇为不满。
  “多管闲事。”他再次轻瞟女孩,“富家女。”接着,离开。
  “喂,你这人真的很过分。”女孩生气了。
  他没有回应,触电一般的弧度卷走了落魄的背影,飘着惨烈的幽香。
  
  3成千上万只蝴蝶无休止地在眼前闪晃,犹如午夜时分鬼魅的夜影倾诉着令人荡气回肠的陈年往事,扰得阿美无心听课。她伸手拈住了一只,死死地盯着,狠狠地摔碎它,踩得它尸骨无存。这的确是一个残忍的童话,但我们的公主真的是生气了。早上的经历中,让她见识到了一个很不知好歹的家伙。自那以后,好像一根刺,深深地嵌进了她的身体,使得她极不自在。阿美一定要拔除这根刺。
  
  快餐店。
  “美女,一杯可乐。”这是快餐店的一位常客,“美女,可乐。”
  “哦,美女听到了,别喊了。”
  “美女怎么能这样怠慢尊贵的顾客?”
  “好了,顾客都是上帝,除了你。”阿美不讨厌这个愿意被她叫作常客的年轻人。阿美说他像只夏日中不耐烦的蝉,不管旁人以怎么样的态度对他,他都坚持自己的惯性,却是笑脸相迎的,却有很大程度的软化作用。
  “美女!”
  “嗯?”
  “看,帅哥。”
  阿美顺着常客的指引透过玻璃向外望去,人头攒动的大街上,她搜到了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地充斥在脑海中,一面之缘不曾深刻。转过头,对了,正是这个眼神。说阿美两眼放光绝非夸张,只因为是怒火中烧。阿美撇下手上的活,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要追上这个不自量力的人,拔掉身上这根刺。
  “不会吧?美女也会这样?”常客目瞪口呆,甚为差异。
  “喂,等等。”阿美拨开人群,紧追其后。可惜这个“喂”并非人名,所以再多的“等等”也是徒劳的。
  
  等一等,这个词改变了多少人的一生。
  
  “喂,抓到你了,该等等了吧?”阿美捉住男孩的胳膊,生怕猎物再次逃脱,必须死死地守住。
  男孩转过头来,看清了这个不速之客的面容,用以回应的又是那时的轻蔑眼神。耳垂的钻石使他多了些桀骜不驯的邪气,却也多了些难以捉摸的味道。他甩开阿美的手,不耐烦地说:“干嘛?”
  阿美喘着粗气,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他又抓住了男孩的胳膊,瞪圆眼睛说:“干嘛?问问你自己。”
  男孩不屑地“哼”了一声,再次拿开了阿美的手,转身离开。
  “喂,等一等。”阿美不会放弃这次极好的除根的机会,这根刺令人抓狂,“上次为什么那样说?”
  男孩将目光移向别处,用转移视线的方式忽视眼前的这个障碍。
  “知道吗?你这样很没有礼貌。”
  “如果懂礼貌的话,请小姐拿开你的手。”
  “哦——”阿美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确是不怎么文雅的动作,她生气地说,“富家女,什么意思?”
  “不是吗?”
  “不是,你见过有哪个富家女在快餐店里当服务生吗?”阿美指了指自己的工作服。
  “体验贫民生活吧?”
  “喂,我救了你耶,没品德的家伙。富家女有错吗?你这人真的很倒胃口,我从来——”
  男孩好像被阿美身后的某些景象所吸引,对阿美的言行置若罔闻。阿美转过头看向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富有吸引力。还未等阿美收正脖子,男孩一把抓起阿美的手。
  
  “快跑。”
  
  这一跑触动了周遭的神经。
  “站住。”身后的五个人对他们穷追不舍。
  阿美一只手按住帽子,一只手紧紧地被男孩攥着。
  
  “人呢?没用的东西。”五人中的头目握紧拳头朝身后的兄弟的头砸去。
  “小子,这次算你走运,走。”头目一脚踢向快餐店的一把椅子。为人所不齿的行为势必为自己招来唾骂,更甚者为报应。没错,头目的脚一定受挫不轻,质量极好的椅子是死死地固定在地板上的,这踢去的一脚是相互的。
  
  柜台后,阿美和男孩面对面地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两个人待敌人走后面面相觑。阿美看着眼前的男孩,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男孩推了一把阿美的头。
  “好刺激。”阿美陶醉其中。
  “傻瓜。”男孩语气中流露出不屑。
  “真的蛮爽的。”阿美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说,“我叫阿美。”
  “我知道。”男孩不理会那只友好的试探性的手。
  “哦?你怎么知道?”阿美很诧异,“那你呢?”
  “周——”男孩也站了起来。
  “周什么?”
  男孩走出柜台,正要离开,又被阿美叫住了:“到底周什么?我又救了你耶,最起码有声谢谢吧?”
  男孩转过头来,说:“说了。没听清楚是你的问题。今后小心点,别再来多管我的事了,麻烦。”
  “小周,我叫你小周好了。”
  小周,他默许了。走出店门,竟有温暖的笑容。
  




第8章

  就像蝴蝶总是追逐鲜花一样,靓丽的女子也总是备受青睐的。因此,慕名而来的殷勤对于阿美而言亦是司空见惯的,多了便坦然了,平凡很难理智的面对少有的波澜。
  阿美内心惴惴不安,令她有些惊慌失措,为什么此时疑似被跟踪的意象与以往截然不同,令人惶恐。阿美加快了脚步,不时用余光瞟向两旁。身后“咔咔”的声音,恐怖的魔咒。
  
  “是拍照的声音吧?”
  
  阿美猜想,但猥琐的摄影师隐藏得极为完美。阿美索性抱紧书包,跑回家中。
  惊魂未定地扣紧大门,阿美深刻感觉院内的空气极为异常,她忐忑不安地追随着这种气息,摸索进屋。站定。屋中陈列一如往日,佣人们照旧神情自若。什么?转头,没人。
  “白——姨——”阿美左顾右盼,试探性地招呼。
  “阿美回来了!”白姨倒没有对于气喘吁吁的阿美产生什么莫名感,白姨如止水。
  推开房门,阿美惊呆了。就是这些吗?这就是这几天萦绕于耳边地“咔咔”声的最终结束吗?阿美的房间或粘贴或悬挂或摆放着自己各异的照片。墙壁,天花板,桌子,床头,遍布生活的全部,点点滴滴,细枝末节。
  没有过多的思考,没有不可思议的情绪,阿美脑中仅剩下一片空白。她呆立许久后神经质地跳起来将自己甩到床上。阿美平躺在床中央,和天花板上的自己相视而笑。
  
  “久违了”。
  
  阿美爬起来,停顿片刻,最终还是摇动了那早已尘封的铃铛,依旧清脆,像笑声一样喜悦。此时的阿美宛如即将出嫁的新娘子,几分迫不及待几分羞涩。她拿起话筒,轻轻唤道:
  
  “念乡哥——”
  
  真真切切的画面,醉晕晕的氛围。那堵墙消失了吗?迷醉的两人重温背靠背的温馨。
  “怎么不说话?”念乡问,“哭了吗?”
  “哪有,为什么要哭?我在生气。”阿美装作颇为生气的样子。
  “生我的气?气我偷拍你吗?”
  “气你回来不通知我,气你偷拍,气你吓唬我,气你把我的房间搞得很乱,气你把我拍得那么难看。”阿美一气呵成,逗得念乡笑出了声。
  “还有没?”念乡问。
  “还有——我想你了。”阿美转过脸来。
  念乡将阿美揽进怀里。三年时间一恍而过,拥抱的信号交相挥映,跨度三年,小巧的断层愈合了伤口。
  
  晚饭时,父亲回来了,看似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围桌而坐,不是很圆满吗?
  期间,念乡阿美互瞄对方,若无其事。
  父亲极为严肃地对念乡说:“先休息一阵子,过段儿时间为你准备个宴会,我有几件事要宣布。”
  念乡点了点头。
  当事者们都心知肚明,所谓要宣布的事,自然是关于念乡在公司任职的事情。
  阿美说:“叔叔,别那样跟紧急集合一样嘛——”
  父亲笑着说:“好好陪陪这丫头四处逛逛,这几年可愁坏她了。”
  “看出来了。别那么不服气,我陪你就是了。”念乡说。
  “也别太荒废,善利今天早上就来公司报到了,这孩子不错,你要跟她好好学学。”
  
  沐浴在如漆似胶的感情中,渲染了饱含甜蜜的两小无钗。阿美再没有住校,两人形影不离,互相填补着生活的罅隙。上课,吃饭,逛街,延续了从未磨灭的美好,永无止尽的延续吗?爱已演化成为一种习惯,内心的种种悸动有些模糊,但拿走了习惯则满是空虚。坚持习惯是一种坦然,亦是一种不间断的突破。
  
  宴会如期举行,灯红酒绿,满眼的虚伪,念乡对于这样的场景熟悉得几乎快要烂掉了,但还好一直有阿美在身边,不再那么枯燥乏味。
  父亲整了整衣服走上台,念乡紧随其后,父亲满点堆笑,说:“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光临今天的聚会,借着这个机会,我要宣布几件事。第一件事,从明天起,念乡正式进入公司任职,并会在以后逐渐接手我的职务,念乡刚从国外回来,对公司事务不甚了解,还请各位多指点指点。”念乡和父亲一同向在场的人鞠躬。
  “第二件事,是关于念乡的婚事——”
  念乡吃惊地看向父亲,未免太过于仓促,自己还未做好十足的准备,况且阿美还处于上学阶段,父亲为何如此着急呢?事前的商榷也是极其必要的。
  
  “今天的聚会,也就当是为念乡和善利订婚而特意举行的——”
  
  晴天霹雳一般砸向两个可怜的孩子。阿美努力地拿紧了手中的杯子,一定不要落下去,阿美不喜欢自己在这种场合中失态。杯子安稳地呆在手中,被拿得牢牢的没有掉到地上。而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滑过苍白的脸,木然的表情,被撕碎了一般。
  念乡呆呆地看着阿美,哑口无言。掌声淹没了沉默,淹没了呼吸,人群。
  “阿美,没事吧?”善利一手搀住了阿美的胳膊。
  阿美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人群。
  “阿美——”念乡喊道。
  “念乡回来——跟我去书房。”父亲满脸的严肃。
  
  书房内。
  父子二人沉默了许久。念乡面对着父亲的背影感觉到的是陌生是残忍。念乡拉开门,想要离开。
  “站住——”父亲制止住了他。
  “为什么?”
  “你必须接受,你是我儿子。”
  “因为善伯伯是公司的大股东吗?因为善利的爸爸很难对付吗?”
  “善利很适合你,一直都很适合。”
  “爸,您错了,不是适合我,是适合您的事业。”
  “在国外,他不是一直帮着你骗我吗?那些垃圾证书是她费尽全力给你换来的吧?不知好歹。回来了就重头学起,好好跟着善利学。”
  “爸,您——”
  “善利是个好女孩,孩子,你要珍惜。”
  “是,正因为她好,所以我不能骗她,我跟她之间不是——”念乡说,“爸,是善利对您这么说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天去公司,善利会认真教你。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是我儿子。”父亲吁了口气,说,“下去吧,客人都还在呢。”父亲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他认为儿子永远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