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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欲人生-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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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一匹修炼了千年的白马忽然闯入了人世间，要夺走公主的一颗心。”王晶喃喃道。
“嘿嘿，胡莱这小子倒是给我起了一个好名字，我喜欢。”
………………
“你都拍到了什么？”
“牛啊，狗啊，猴啊，当然还有大虾米虔诚的拜佛状。”
傍晚，在另一个房间里，胡莱在向解东展示他今天的摄影成果。
“你倒是抓住了这里的特点，一应俱全。”解东边摆弄一个手提箱的把手边与胡莱闲谈。
“那是，我是搞策划出身的，抓重点和核心是我的看家本领。”显然，对于今天能够到外面放风，胡莱的心情大好。今天一早，冷酷操盘手就向解东提出了一个要求，要到外面去走走。解东迟疑片刻就同意了他的要求，按说，在此时此刻，这种放松的要求是绝对不会被准许的，但解东看着这位在房间内封闭了太久的的操盘手，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胡莱立刻也嚷嚷着要去，解东也准许了，但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拿着摄像机把进入电影节参展现场的几条通道全部拍摄下来。虽然这之前已经在电脑上把这里的一切都研究了个透切，但现场随时都会生一些变化，哪怕是微小的改变，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漏洞。胡莱欣然接受任务。
“老板，告诉你一个秘密。”胡莱忽然附身趴到了解东的耳边。
“说。”解东手里依然在玩着那个行李箱把守。
“大虾米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嗯？！”解东向胡莱提出疑问。
“我到了现场才现的，他提出要出去走走并不是要散心，而是为了出去拜佛，粘粘这里无处不在的，浓重的佛气。你没看见他激动过吧，我今天见识了，他对佛是那么地虔诚，你要不信就看我的摄像，我都把他记录在案了。”
解东伸手把胡莱的肉球推开了，他嘴里的气味有点馊。
冷酷操盘手会信佛？解东还是感到了一丝惊奇。不过，稍微一琢磨，解东就释然了。冷酷操盘手平时只对着键盘呆或进攻，看不出他还有别的爱好，其行为恰似他的绰号，冷酷无情。但纵观历史，凡是冷酷的人在其内心深处都会藏着一个不轻易向外透露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多数与佛沾边。心自感肉身作恶太多，罪孽深重，自动寻求佛祖的保佑？勉强说得通，但很奇怪。这就是芸芸众生的百态相。
解东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在接电话前推了胡莱一把，“去，帮助操盘手把你今天的摄像整理出来，让大家看一下，有没有变化。不然，他会把你对他的记录全部删除的。”最后一句解东是笑着说的。
胡莱一听，立马惊醒——这可是证据，我刚刚向老板保证过的事实，不能被大虾米给抹去了。噌！胡莱跑向了另一个房间。
电话是鸟人来的，解东接通后，他在那头沉默。
“说吧，很沉重？”解东催他。
“工具虽然给你了，但我还是不主张你用到它……”沉默了一会儿，“我主要是为你和兄弟们的安全担忧，工具虽然不会出声响，但会造成巨大的影响，我怕你们离不开南德了。”
临到解东沉默。工具是在王晶主持的音乐会结束的当晚，解东向鸟人要的，他躺在床上睡不着，给鸟人了一个短信：工具一把，六个加半个的妹妹五颗。半个小时后，解东才收到鸟人的回信：工具明天一早给你，六个加半个的妹妹到南德购买。
鸟人明白，解东要工具就表明他起了孤注一掷的念头。此鸟人虽然一般不走极端，但他对自己的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当他如一头困兽般走投无路之时，铤而走险也是他这种人最拿手的选择。经过几天几夜的思考，他还是决定制止他的冒险。
“不回答就是还没有想通。”张雷在那头说道，“此次完不成任务，还有下次。但你若走不出南德，公主咋办？一位即将耀眼了世界的公主你就忍心看到她含泪忍悲独自离开南德吗？”鸟人知道用什么才能制止另一个鸟人的孤注一掷，此鸟人太过固执，不往他的心尖上扎针他是不会喊疼的。
“你真是个鸟人，执行任务命令的下达者是你，阻止我完成任务的也是你。你矛盾不矛盾？”
“矛盾，也不矛盾。阻止你的孤注一掷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再说，鸟人真的很珍惜鸟人的生命，鸟人与鸟人臭味相投，是彼此欣赏的知己……”
“够了，鸟人，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嘿嘿，那是我的话起作用了，对症下药才能除去病根嘛。”
………………
与鸟人通完电话，解东带着一颗充满矛盾的心情回到房间。小组成员们正在观看冷酷操盘手和胡莱整理出来的作品——胡莱今天“辛苦”拍摄的成果。
胡莱这小子总是喜欢不务正业，几乎每个画面里都有动物的形象，让他拍街道，他整了一个动物世界回来。南德可是一座大城市，难道街上真有这么多动物？
眼里盯着一头大*牛，解东的屁股向一把椅子坐去，那是刚刚一个队员让给他的。突然，解东又立起了身，“胡莱，街上真的有这么多动物？”
胡莱吓了一跳，他正在沙上打瞌睡。“啊，是啊，要不我这是哪来的？”他指的是他拍的片子。“尤其是大*牛，哪里都能见到它们的影子，大白天的也到处晃悠，真是个奇怪的国度。”
“你下去看看，真的是这样吗？”解东一指身边的一个队员。
这名队员拽着另一名队员立刻跑了出去。
“应该早就想到的，做了那么多功课，咋就把这个重要的细节忽略了呢？”两个队员跑出去后，解东兀自嘟囔道。
“我可以证实，胡莱的拍摄都是真实的。”冷酷操盘手突然说道。
他为何要冒出这么一句？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啊？我并不是不相信胡莱，派人出去证明一下只是我的本能罢了，摄像机的视角与人直观的视角有时是有区别的。难道他……“你是不是要与我谈谈？”解东直视冷酷操盘手。
冷酷操盘手矜持地点了点头，“今天出去后有了点心得，向老板汇报一下。”
解东笑了，“大*牛？”
冷酷操盘手的嘴角也浮上了一丝笑意。
当两个下去侦察回来的队员向解东确定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状况时，解东已经与冷酷操盘手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阴暗”切磋。这中间解东还向先遣组提出了准备三辆至少两辆车的要求。先遣组归张雷直接指挥，但同时也要听命于解东。
“大家都回来了，我们现在布置任务。”解东此刻一展愁眉，“这中间有可能还会出现不确定的因数，但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天电影节就正式开幕。具体的分工是这样的，刘明军腿上有伤，不宜做剧烈活动，你带两个兄弟明天负责王工的安全，一直到影展结束，要始终不离她的左右，确保万无一失。高强带两个人负责驾车。我带三个兄弟扮成游客，在大街上游荡。冷酷操盘手就伺候奶牛吧，你比他们更懂得奶牛的意义。胡莱留守。”
………………
夜晚的南德街头竟然没有华丽的街灯，只在及特殊的位置才能见到奢侈的霓虹。没有光明，也绝对不黑暗的街上，一些庞然大物的卧姿显得那么地突兀，在汽车灯光的刺射下，铜铃大的一双眼睛会向你出急刹车的命令，令你惊吓、无奈、可气又可笑。
几条散淡的人影在街上悠闲地晃荡，尽情地享受夜晚的清凉和自由。他们转过了一条街道又一条街道，但重点丈量的就是那条通往目标人大本营的通道，好像在计算着那里到影展中心的街道上共有多少头大*牛，基本的分布情况。
好有意思的国度！这是每个在此游荡的人内心所出的共同感慨，奶牛可以随意睡在马路上，而不受人打扰。
“喂，晚上你也不回家吗？”其中的一个大个子终于忍不住好奇，蹲到一头卧在路边的奶牛身旁问道。
大*牛正在返嚼胃里上来的食物，对这位打扰他清净的远道而来的客人置之不理。
“喂，我正在问你话呢，懂点礼貌好不好？”大个子有点愤懑，自己的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大*牛也许被打扰烦了，鼻子里出几声低沉的“哞哞”，意思是说：“讨厌的人，你就是个老帽，这条大街就是我的家，这个城市也是我的家。你烦不烦？走开吧。”
大个子笑了笑，起身向大*牛摆摆手，“我们走喽，愿你做个好梦。”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意】………
美丽的佳人出了，回眸的一笑里既有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也有对现实的一丝遗憾。
深情留恋的目光里消失了佳人的身影，解大助理黯然回：“我们也该出了。”
街头，解东边溜达边用手里的数码相机拍摄，走走停停，倒也自在潇洒。
冷酷操盘手虽然也很想像他的老板一样潇洒，那样他可以有更多的机会走近无处不在的佛塔，向佛祖诉说他心中的苦闷。怎奈，他走上街头的主要任务是亲近同样无处不在的奶牛，牲畜与佛祖相差甚远，心境在两者之间转换是很难的，所以他只好暂时放弃对佛祖的倾诉，专心致志地先拜奶牛为师。
冷酷操盘手一双金色镜片后面的眼睛盯在奶牛身上有点恶，有点狠，“你身上哪块更敏感？”他盯着一头奶牛无声地用眼睛问。他的右手始终放在口袋内，那里藏着一根大约两寸长的钢针。这主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解东拒绝替他出这种馊主意，他虽然也喝牛奶吃牛肉，但面对无辜的，活生生的奶牛，又身处在这个怪异的城市里，他心里犯忌讳。
正在街上闲逛的解东身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一手握着相机，一手接听电话。
电话是先遣组负责监视豺和狼的一个成员给他打的，告诉他豺突然离开了基地，目标不是南德电影展，而是相反的一个城市。
难道豺此次不参加电影节了？解东有点丧气，回道：“我们此时跟上他，有机会解决问题吗？”
对方回道：“不是一辆车，而是三辆车，保镖至少有十人，一旦交手就是一场混战，伤亡不说，动静太大。”
“那就继续监视他，今天是电影节开幕的第一天，我们的《公主》排在第三天，机会也许还会有的。”解东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已对此次送豺回家失去了信心。豺与《公主》有必然的联系吗？好像没有。对动作片感兴趣的是狼，若是《公主》有点引力，那也只能是诱惑狼这条恶棍了。
徘徊再徘徊，踯躅再踯躅，一天下来腿都走酸了，也没见着豺狼的影子。
第二天依然如此，但在傍晚却接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豺重新回到了基地。
第三天清晨，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王晶在离开时主动索取了解东的一个吻，并叮嘱道：“记住，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我回来时若看不到你会向地狱出诅咒的。”
佳人今天离开一共回了三次头。
事不宜迟，解东看到王晶的身影消失，立刻组织人走上了街头，防止豺狼心血来潮，赶个早班就麻烦了。
他们选择的这段街区离影展现场不近也不算太远，太近容易引起警察的注意，太远又怕错过豺狼的必经之地，这是经过几个街道实地考察后做出的选择，此段街区还有一个实施行动必不可少的帮手，日夜都有一群奶牛在此晃荡。
继续与前两天一样的悠荡，但解东几个人的行动范围和距离明显压缩，尽可能地在牛群周围转悠。
解东举着摄像机有心无肺地对着周围的景致和行人瞎拍，脑子里在过着豺和狼的资料信息：豺为中年人，身高与体重中等，一脸络腮胡子，头微黄，饼脸，褐色皮肤三角眼；狼较豺年轻，瘦长身，头黑而卷，上唇蓄一撮小胡子，肤色黑红，眉细而眼有神。二人为第二目标人身边的两位干将，羌南地区生的几起恐怖活动和骚乱皆为二人策划并组织实施。此二人平时行动诡秘，偶有露脸，身旁常伴十数人护卫，护卫皆佩带武器。豺狡诈，狼凶狠，名符其实的一对豺狼。
解东扫了一眼跟在一头奶牛身后的操盘手，忽然现他的状态有点失控，姿势过于紧张，一双金色的镜片紧紧盯着牛屁股，几乎矗立成了雕像。
解东急忙向他靠近，路过他身旁时，用胳膊不经意地碰了他一下，“放松，悠闲。”
操盘手打了个激灵，尔后慢慢放软了身体，在原地兜了个圈子，又转身盯上了宽大的牛臀，只是身子不那么僵硬了。
解东苦笑着在心里摇摇头，“隔行如隔山，他在电脑前是个无所不能的怪才，但做这样的事情却比不过素质最差的保全队员。但事情就这么矛盾，也只有他对眼前这群牛存在的重要意义领会得最透切，而且脑算的度过常人。”
在解东的要求下，参加行动的人今天都化了淡妆。解东自己弄黑了皮肤，留上了小胡子，整体形象更接近于当地或说南亚这个地区的人。
解东在街边随手买了一张报纸，一眼扫过正版，《公主》的海报宣传画赫然入目，公主头披粉纱，却遮挡不住娇艳而高贵的面容；她的身后立着一位戴眼罩的土匪头子，彪悍的身姿占满了整个背景，给人以强烈地视觉冲击力。
嘿嘿，小人儿，今天你就将成为世人瞩目的公主了，你那骄傲的头颅不要太过高昂啊。
手机不适时机地震动起来。
“目标人离开大本营，正向南德市中心驶去，豺是否一同前往不清楚，这是狼的常用座驾，跟车一辆。狼的座驾为黑色奔驰，跟车为同一牌子的公务舱，深蓝。我正跟在他们的身后。”
“牌号！”
“前车尾数为二四，后车为六零。”
“嗯，开着手机，不要挂。”
解东的心脏一瞬间“咚咚咚”地狂跳起来。
解东向上伸出双手，打了一个懒腰，并对着太阳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周围几双眼睛都看到了他的信号。
冷酷操盘手拿着一张南德城市地图凑到解东的身边，请求他这位“当地人”为他指点迷津。他这可怜的“游客”在牛屁股的周围已经转悠了两天。
“当我再次举起手来时，目标人的两辆车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此时你就要目测车，此地不是港岛，车辆密集度不是很高，我观察了一下，在这一地段的车辆行驶度基本上能达到五十迈。”
冷酷操盘手点点头。
“不要慌，你就全当这大*牛是你每天操纵的键盘罢了。”解东跟他开了句玩笑。虽然他自己的心跳还是那么剧烈。这不比在拍摄影片的现场，那里的一切都能在自己的控制下进行，而现在，人为加偶然，成败只能由天意来决定。
冷酷操盘手又晃动他的瘦长身来到了那群永远不慌不忙的奶牛身旁。
解东又举起了摄相机。耳机里不断传来催人心跳的声音：“距离预定目的还有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解东立刻向上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他是累了，确实累了，手里的摄相机现在完全交到了左手，但没有离开眼睛，镜头已经锁住了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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