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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江山讨你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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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见是我,忙不迭的收剑,满是歉意道:“三弟,对不住,不知道是你。”

“没事,大哥休息好了?”

“是啊,不过残阳他还在睡,闲来无事,就出来练一下剑,残阳总说要我时时强身健体,哪怕生一点小病他也会大惊小怪的担心,真是……”他摇头无奈的笑,笑里分明透着明晃晃的幸福。

他挽了个剑花将剑入鞘,动作凝练沉稳,十分大气,我看的入神,心道若是大哥做了皇帝,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大哥做事谨慎,思虑周密,遇事不骄不躁,说话滴水不露,自见到他就没听过他问起其他的兄弟甚至母后父皇情境如何,这代表他心里有数,不想让我为难。

再反观我自己,有哪一点比得上大哥呢?

大哥,二哥具是帝王将相之才,如果没有二哥,我不会登上皇位,哈尔族不会主动归顺,草原上的蛮夷依旧猖獗,如果没有尘飞扬,大殷的疆土不会变得如此幅员辽阔,绵延万里,我身边的男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独当大任,坐拥天下,绝不会逊色我丝毫。

“三弟,三弟?”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陡然回神,干笑道:“哦,大哥,我们屋里坐。”

“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大哥与我并肩而行,话语间具是关切之意。

“我能有什么心事,大哥此次回宫,准备住多久呢?”我状似无意中提起,大哥坦率道:“听闻你登基,一直想着回来看看你,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日,如今见到你过的很好,也就放心了,我和残阳,明日就走。”

“这么快?大哥还是多住几天吧,我们兄弟好久都没见,不好好聚聚怎么成?”

“呵呵……”大哥温柔的笑,声音醇厚悦耳,“你有你的国事,我们多住一刻都是打扰,只要知道你一切安好,大哥就放心了。”

“这哪能算是打扰呢,哦,对了,小弟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不知能不能请残阳帮我看看,这病……就连太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好么?”

我仔细的看着大哥的表情,等待他的回答,如果真的是大哥下的手,既然我说我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那么残阳定不会说实话,只会找其他病症搪塞过去,不会真的救我。

如果不是大哥下的手,凭借医圣的本事,这蛊自然迎刃而解。

我不想怀疑大哥的,真的不想……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亲人了。

大哥笑容一敛,担忧道:“哦?是哪里不舒服呢,我马上就去把他叫起来。”他说着就要朝着卧房走去,被我一把拉住,“不急的,只是腹部偶尔阵痛,现下好多了,等他醒来再说吧……”

“说什么?”正当我和大哥说话时,残阳已经从卧房里走了出来,他脸上睡意未消,眼神还有些惺忪,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坐下,对我道:“我似乎听到你刚才说你的腹部偶尔阵痛?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拉过我的手就开始把脉,大哥和我对视一眼,都各自不再说话,大哥回身去拧了湿布巾准备给残阳擦脸,我则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结果。

☆、121 逼你就范'上'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残阳骤然出声,神情严肃,不似作伪,我略一停顿道:“今天下午,就在我来找你们之前。”

“给我指一下当时痛的地方在哪。”

我在腹部某处摁了摁,他另一只手伸过来,眨眼间指间多了一阵很细很长的银针,低声道:“忍一忍。”那银针就迅速没进衣服穿透皮肉,一瞬间只觉得很凉,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银针拔了出来,刺痛感也随之而来。

残阳对着银针开始研究,这银针上也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竟然能留住所沾染到的血迹,针的顶端有一小段是浅褐色的,残阳闻了闻,兀自思索了一阵,放开了给我把脉的手,缓缓道:“你这是……中了绝情蛊。”

“绝情蛊?”我愣愣反问。

“是,这蛊倒是比较多见,对身体的损耗全部来源于‘情’,你若动情,它则会苏醒,拼命吸食你体内的鲜血滋养自己,然后繁衍生息,这种蛊是雌雄同体,所以要格外小心。”

我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春梦,似乎摸着点门道了。

“要破解这种蛊也简单,保持七七四十九天不动情,这绝情蛊若长时间不能吸食到鲜血,自然就会在休眠里饿死,继而自己排出体外。”

“七七四十九天不动情?”这委实有些难度。

“嗯。”残阳认真的点点头,“你恐怕要和你所爱的人保持距离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和他分开,也不能想他,放心啦,反正一辈子那么长,剩下有的是时间去谈情说爱,我知道你是个很理智的人,不会冲动的控制不住自己,应该很容易做到的。”

是,我是个理智的人,可是我该怎么去跟尘飞扬解释?实话实说的话,我怕他又会瞎担心。

“多谢了。”纵使他一举一动中没有任何端倪,我还是放不下心里的心结,四十九天之后方能见成效,但这四十九天里,能做的事太多了。

“和我客气什么?”残阳笑眯眯的摆摆手,又叹息道:“你变了好多,以前虽然不爱笑,可是气质温润,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如今……唉……”

他这话,竟是以长辈的口吻对我说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心疼之意,我对他和大哥心有芥蒂,又怎能说的出口,只得淡淡应道:“是啊,身居高位,如果不能杀伐果断,是无法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的,性子软了可不行。”

他但笑不语,眼神晶亮,似乎能将一切都看的通透,我大气不敢出,直到他接过大哥递过去的布巾低头擦脸时,方松懈下紧绷的肩膀。

晚膳并没有和大哥一起吃,总觉得自己在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又忍不住怀疑这怀疑那……我坐在龙床边上,一边晾着刚洗完的脚一边出神。

大哥真是出现的太过蹊跷,首先,有太保之子在街上闹事,刑部传来消息说两人都已招供,和郭湘说的并无出入,那中年男子之所以被打,只因为在金盆洗手之前得罪了那太保的儿子,当时想着离他远一点说不定能躲得过去,便带着郭湘来宁城过日子,谁知那太保的儿子竟会来宁城游玩,无意中看到了他,于是就有了我看到的那一出,而太保,是大哥残留下来的势力。

其次,大哥刚回来我就中蛊,为何他回来之前不中?偏偏这个时候中?

尘飞扬把峤儿哄睡了,打了个呵欠便要上床就寝,见我犹在发呆,俯下身子在我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我毫无防备,回神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尘飞扬真是爱煞他这个懵懂无知的样子了,随即又覆上对方的唇,磨蹭了几下便直奔主题,舌头探进对方的嘴里舔舐扫荡,仗着自己站着对方坐着的优势,缓缓将对方压在了柔软的锦被上。

尘飞扬喜欢吃甜食,所以嘴里总有一种淡淡的甜味,他的手极快的解着我衣服上的盘扣,呼吸只几个吐纳间便急促了起来,我想起残阳的话,惊慌之下一下子推开了他!

他似是没有想到我会拒绝,被轻易的推出好些距离,双眸里涌动的情愫未消,有些不解道:“景,怎么了?”

“我……我累了,改天吧。”我扭头不去看他的表情,翻身上床,抓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下时立刻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静了一会儿,才悉悉索索的脱衣服,随即跟着钻进被窝。

殷溪景累不累尘飞扬会不知道?他看着那人假寐的侧脸,心里两股火缠绕而上,爱他至深,气他隐瞒,思忖了片刻,一个妙计浮上心头。

我脑海里繁乱纠结,七弟的死,九弟的死,十三弟的死,母后的死,父皇的死,二哥临终前的话……交织成一片,前世的仇的确是报了,报的彻彻底底……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复仇之后的快感都没有?

我很后悔坐上这个位子,因为我失去的比得到的多的多,有时候俯瞰群臣,他们战战兢兢,唯唯诺诺,所惧怕的,不过是我手里掌握的生杀大权而已。

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若是退缩,那岂不就成了懦夫?

可若是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报仇,这就是人的劣根性,错误总在犯错之后才知晓,犯错之前从不知自己要做的事是错的。

“唔……”旁边传来压抑的喘息,被窝里的温度有些燥热,我忍不住睁开眼睛转头看去,尘飞扬正背对着我,拥着被子弓着身子磨磨蹭蹭,我脸一红,瞬间知道了他在干嘛。

“喂……”我张嘴的瞬间就后悔了,嘴巴像是不听自己指挥一样开合道:“你……你用手吧。”抱着被子磨蹭是没用的。

尘飞扬霍然转身,却没有冒然的压上来,他眼神炽热,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声音沙哑的隐忍道:“景,你帮帮我吧……我不进去,好不好?”

我和他对视顷刻,他眼里的哀求意味太过明显,最终还是我先败下阵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选择妥协,摸摸索索的伸手过去帮他处理。

他抓着我的手,探进他的衣摆下,先是摁在温热的小腹上,掌心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腹部紧绷有力的肌肉形状,然后慢慢的往下移动,直到握住那正不安跳动着的火热之处。

☆、122 逼你就范'下'

我深吸口气,屏气凝神,努力不去想手里握着什么,自己正在做什么,左手有些使不上力,总有种握不住的感觉,我翻身换右手给他弄,他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开始不老实的用两只空闲着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因为我是侧着身子的,所以很快,他的手就伸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恼羞成怒道:“你说了不进来的!”

“我也没进去啊,我只是摸一下嘛……”他委委屈屈的凑上来,带有安抚意味的吻落了下来,两只手犹不停的在身上各处禁区游走……

这具身子最敏感的地方,正被最熟知它的男人有意无意的挑拨着,看来他今晚是非做不可了,我觉得奇怪,尘飞扬不是一个会强迫我的人,如果我拒绝,他不会像二哥那样任意妄为,不顾别人意愿只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真是……身边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捧着他的脸,缓缓把他推开,自己索性压了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压在他身上,是结结实实的那种压,胸膛贴着胸膛,彼此的心跳在胸腔里震荡不已,甚至能感觉到他硬梆梆的某物正抵在我的小腹上。

尘飞扬压着我时绝不会这样,他会撑着自己的身子虚虚和我贴着,让我不会感到压迫感,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任何怨言,只是用满是宠溺的目光仰面看着我。

“飞扬,我……我暂时不能和你做。”

“理由。”他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成份,甚至有些……好整以暇。

“我……我身体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揽上我的腰,顺势亲了亲我的下巴。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担心,其实没什么的。”

“嗯。”他轻声应了一句,带着点鼻音的发声格外好听。

我把自己不知为何中了蛊,去找残阳,以及医治的办法一一说了一遍,还有,我内心对大哥的怀疑,最终,我道:“我不能再失去大哥了,哪怕他是真的想害我。”

他并不急着发表什么意见,而是捋了捋我的发道:“以后,要记得,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对我有所隐瞒,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答应我,好不好?”

“……好。”

尘飞扬满意的笑笑,沉思一下道:“你大哥身边有个医圣残阳,如果想害你,完全是易如反掌,何必用这种慢慢磨的办法,给你时间让你去怀疑这怀疑那?”

“也对……”

“再者,虽然你大哥回来和你中蛊这两件事的时间太过巧合,可是,你大哥身为曾经的太子,会把马脚露的这么大吗?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会选择等一段日子,等一个最不会让你怀疑的时间再下手,你大哥不会比你还傻,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我努努嘴:“我哪里傻了?”

“哪里都傻,”他捏捏我的脸蛋,“不过,我就是喜欢,当然,你可以继续怀疑你的大哥,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这么一番话,倒把我的疑虑全都打消了,罢了,随他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

“我替你挡。”尘飞扬截断我的话,目光坚定道,随即拍拍我的背道,“既然中了蛊,我自不会强迫你,安心睡吧,我允许你在这些日子里暂时不喜欢我。”

我闻言一笑,从他身上翻下来,爬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闷声闷气道:“那……小小扬怎么办?”

尘飞扬略带无奈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让它自己慢慢消了吧,不用担心,等你好了它会向你讨债的。”

“……”

大哥果然没有多做逗留,住了三两日便带着残阳离开,我颦眉看着他们远去的马车,心头一时五味杂陈。

残阳阅历比我深厚的多,他肯定看出了我的别有用心,可是却丝毫没有怪罪,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胸怀呢?

眼见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之中,阿常凑上来,小声道:“皇上,刚刚有柳贵妃娘娘那儿的人来报,说是小皇子差点被虫子给咬了,不过还好娘娘发现的及时,把往小皇子肉里钻的虫子直接拽出来给扔了出去,一脚踩死了,太医赶过去给小皇子看过,没什么大碍,但是那条虫子……”

我心头一震,急忙追问道:“那条虫子怎么了?”

“回皇上,太医说那条虫子是条蛊虫,寄居在皇上送给小皇子的那只小兔子身上,现下那只小兔子已经重新被关进了笼子里,谁也不许靠近。”

宽大袖口下的拳头握紧了松,松了握紧,如此反复几次,终是不能平复心绪,满心的喜悦混着愧疚,喜的是大哥果真没有害我之心,我也没有对大哥动手,愧疚的是,大哥平白无故便被我给扣了一顶蓄意谋反的大帽子。

“朕知道了,把那只兔子杀了,烧了吧。”

“嗻,奴才这就去办。”

大哥,一路顺风。

本打算送走大哥之后立刻动身去找娘亲,谁知尘飞扬恐有变数,硬是让我又在宫中度过了三个月有余,才肯放行,照他的话说就是‘就算这蛊两个月即可解,谁知道它长得是胖是瘦,万一没有饿死怎么办,多一个月便多一分胜算’,忍了三个月和我同床共枕却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来,到足足满了四个月时,方完全放下心来,于是当晚整整一晚没有停歇,酣战淋漓,暂且不提。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天地间一片苍茫。

我躺在宽大的马车里随着车轱辘不停滚动而微微摇晃,马车里垫着又厚又软很是暖和的毛毯,盖着两床锦被,一点都不觉得冷。

撩起帘布看了看,外面夜色正浓,寒风呼啸,小路蜿蜒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路旁影影绰绰全是树林的影子,瞧着很是渗人。

路是越走越荒僻,一开始还能在每晚都找到客栈留宿,渐渐的好几天才能看到有人烟的地方,还好干粮准备的充足,不然还没到,这路就走不下去了。

郭湘在后面的马车里,不吵不闹,乖巧得很,一路上倒也没生出什么事端。

如此走了半个月有余,终于来到郭湘所说的那个小村子里。

☆、123 前尘逝水里

其实走到小村子附近的小镇时郭湘就开始兴奋起来,因为这小镇周遭的所有小村子里的村民赶集时都会来这个小镇上,她跟着娘亲来了不知多少回,自然记得清楚。

终于驶到了一户人家的院门外,我跳下马车,看着木制的破败的小院门,竟有了怯意。

看到郭湘时我深深觉得娘亲没死,可是……如果她没死当年为什么丢下我一人在宫里不管?她又是如何逃出宫的?为何能托梦给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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