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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渣攻一百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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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继续不冷不热保持着死人脸:“说得不错,还有别的话想说吗?”
何戢把头垂在地上,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轻声道:“臣……臣是一时失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句话就说了出来,还请皇上责罚。”
这似乎不是刘御想的请罪方式,刘御听他说完后稍稍愣了一下,抬头问道:“哪句话?你说什么了?”
他真正生气或者说失望的,其实是何戢压根就不敢接任务的胆怯和懦弱,并不是针对哪句话,怎么听何戢的说法,两个人对这件事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
何戢也愣了一下,道:“您不是在为那天臣说臣连差的想法都没有那句话在生气?”不可能啊,不论是从刘御对他“何爱卿”的称呼上,还是从此人说话的口气上,明显就是在生气的模样。
刘御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天何戢是说过这么一句话,朝着天翻了一个白眼:“嗯,就这么一句话,这都过了几天了,朕不至于还扯着这个不放。”这也太小看他的心胸了一点。
何戢尴尬道:“皇上宽宏大量,自然不会跟微臣计较。”他感觉到刘御八成是在装傻,除了那句不妥当的话,何戢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让三天后刘御还在称呼自己为“何爱卿”。
刘御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就那么一句话,你为什么会纠结了这么多天才跑来找朕?”
何戢更加尴尬了,支支吾吾道:“没有什么,是微臣局限了。”
他其实真正纠结的不是刘御的态度问题,而是在心惊自己好端端怎么会突然间说出火药味那么大的一句话。
而且这句话切入的时间点还挺怪异的,是在刘御跟褚渊委婉却又不够委婉的调情后,何戢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么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刘御很纳闷地看着他,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何戢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僵着。
还是刘御想了想,才道:“朕的皇妹过世已经有两年了对不对?”
正殿里面的所有人都是顿了一顿才知道所谓的“皇妹”是指的谁,何戢心头一动,正色答道:“已经两年零两个月了。”
“你记得倒清楚。”刘御懒洋洋说了一句,言辞中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来,“最近有看中眼的小姑娘吗?”
这是要给他重新指婚的意思,何戢听得出来,要是搁在几天前他肯定兴高采烈答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一听却又一时间不想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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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何戢的回答;对此颇觉奇怪,抬高声音重复问道:“你有相中的姑娘吗?”
说完后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别有深意地特意补充道:“当然;以何家如今的地位,确实需要让朕来把关;以确保那姑娘的身份地位能够配得上你才是。”
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说;就算何戢有看上的人了;也得先让刘御看看身家合不合适;在他的盘算中,跟何戢成亲的女孩儿家世不能过于好了;但是也不能过于差了;省得有人议论他苛待功臣。
然则这句话说过之后;何戢仍然没有接话,刘御等得颇为不耐烦,皱眉道:“够了没有,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要想多久才能算完?”
何戢很想反驳一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是关系到自己以后一辈子的重大决定,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话来,只能道:“希望皇上能够给微臣更多的时间考虑。”
也就是说何戢现在并没有看得上眼的女人,刘御撩起眼皮特意看了看他,道:“既然你不能够做决定的话,这事儿不如就让朕来给你做主?”
何戢道:“臣年纪还小,不急,如今我大宋刚刚打下了北魏,正是当巩固根基的紧急时刻,皇上日理万机,不若先忙您的公事。”
“这就是朕的公事之一,你毕竟是朕名义上的妹夫,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形单影只一个人过。”这事儿确实应该被归类为公事儿,何戢是他手底下还算得用的人,刘御自然应当帮他指婚,好用来展现自己对手下的关怀和爱护。
何戢又稍稍停顿了一下,冷不丁问道:“皇上,那如果微臣不想在现在娶亲呢?您还要执意给臣指婚吗?”
“你真的还以为自己是青春期的小孩子?还说自己是‘年纪还小’?”刘御一下子就笑了,“提前十年你说这句话,倒是不会被人耻笑。”
何戢跟刘御同年,到现在都是虚岁十七了,这个年纪还没有娶妻生子,在南北朝着实少见,不过何戢是因为“山阴公主”的事情闹得,虽然结婚不算晚,但是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再娶也不过是续弦。
何戢一听过后,面色变得有些黯然,点头道:“皇上说得是,既然皇上有意,还望皇上为臣做主,臣在此先谢过皇上了。”
刘御看起来他对此并不是真的感觉到高兴,然则也没有多在意,点头道:“你知道就好,平时闲着没事儿干的时候,就要多念着朕的好,人要知道感恩。”
何戢蔫蔫应了,起身离开了。
刘御摸着自己的下巴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微微侧头问旁边站着的王狗狗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这明显是显而易见的问题,没有任何询问他的必要,王狗狗动了动嘴唇,刚想回答“是的”,却见刘御意兴阑珊地先一挥手:“朕不应该问你,二猫,还是你来说吧。”
李萍勾动了一下嘴角,不动声色看了看鼓着腮帮子的王狗狗,表示两人在刘御心中的地位明显是有很大区别的,起身往前走了一步,正色道:“皇上,二猫觉得,有可能何大人确实不想在这时候娶亲。”
“朕实在是无法理解,他究竟有什么不乐意的呢?”刘御托着下巴颇为茫然,“朕主动提出来这件事儿,可见是不在意的,他瞻前顾后在发愁些什么呢?”
老天爷当真是公平的,在给你开一扇门的同时堵死了所有的窗户。李萍感觉到有些好笑,王狗狗本身智商低看不出来也就罢了,想不到连刘御本人也一点都没看出来。
李萍的情商和智商都在平均水平线以上,她看得出来不少端倪,何戢明显是自己都没有想清楚某些事情,今天无意识表现得很明显。
她不禁多打量了刘御几眼,这种狂妄自大的玻璃心男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么多人想着。
这些念头不过是一闪而逝,李萍正色道:“二猫感觉到,也许是何大人还没有做好准备吧?您之前也没把这件事情跟他说起过,可能他只是一时间太惊讶了?”
以李萍的立场,是不可能把真正情况说出来的,这纯粹是费力不讨好,而且刘御很可能在不接受这个解释的同时跟她翻脸。
刘御听完后感觉到有些异样,皱了一下眉,看了看李萍,微微压低声音道:“朕怎么感觉,你似乎知道什么?”
李萍很想说自己知道什么只是因为自己具备最起码的常识和理解能力,笑道:“二猫如何能知道什么呢,连皇上您都没有看出来何大人究竟是怎么了。”
刘御果然没有花费半秒钟时间就轻易接受了这个解释,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得不错,朕也是这样想的呢。”
这人真的已经在中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李萍尝试着引导他往正确的方向前进,委婉道:“皇上,二猫觉得您可以在后天询问一下何大人,看看他究竟在烦恼什么?”
“这么一个破事儿难道还值得朕隔了两天再专门去揣摩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刘御转头就把这件事儿给丢下了,“明天朕还得花费大量的时间跟朝臣商量更改国号的事情。”
好吧,这事儿就这么被混过去了,李萍见话题被岔开,不好继续似是而非地暗示下去,也只能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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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花费一个月时间顺利完成了心目中的一部分国家体制改革,顺带着改了国号,真正改为了“御”。
他为此兴致颇高地留褚渊在正殿里春宵一度,完事儿后拽着褚渊洗了个澡,自己趴在换洗干净的床褥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褚渊擦干净身体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紧挨着他躺下了:“皇上?”
“以后要叫‘御帝陛下’。”刘御一揽他柔中带韧的腰肢,似笑非笑道,“肚子饿了吗,用不用叫夜宵?”
褚渊一听这话,颇为紧张道:“不、不用了,微臣这样就好,不用麻烦皇……御帝陛下了。”
夜宵肯定是王狗狗送过来,他想起上次那样万分尴尬的场面,可万分不想王狗狗进来送东西或者干任何事情。
“御帝陛下?”刘御拖长了声调慢吞吞重复了一遍,哈哈笑道,“听起来还真是很不错,就算这是朕今天听的第一百六十三次了,再听起来感觉仍然这样好。”
褚渊对他性格的了解和把握还停留在平日里性情诡异的高富帅上,骤然听了这句话都傻了,磕巴了好半天才说通顺了一句话:“您、您原来还特意数次数啊?”
刘御面部一抽,瞬间没有了刚刚的舒适惬意,面无表情道:“不是,是二狗自发给朕数的。”
不小心说漏嘴了,着实太丢人了,刘御撩起眼皮阴测测看了看褚渊:“睡吧。”真是一点眼力界都没有,明明听着不对劲儿,怎么就能直接问出来呢?
褚渊本来还满心期待着两个人谈谈星星谈谈月亮从人生理想谈到社会哲学呢,见他已经很明显得不高兴了,也是懊恼自己刚刚竟然问出了那个不太合时宜的破问题,想要补救却已经晚了,只能暗自骂了自己一通,乖乖躺下了。
刘御跟他隔了一段距离躺着,没有靠得太紧,目光看着上方的屋顶,盯着看了好半天,冷不丁开口道:“朕是不是以后也该改个称呼,叫‘本帝’?”
褚渊趁机凑过脑袋来搭在他胸膛上,笑道:“陛下,这个称呼没有您原来的自称听得有霸气呢。”
刘御稍稍一停顿就接受了这个说法,点头道:“也对。”
褚渊松了一口气,这要是改叫“本帝”,那也太那啥了一点,幸亏是自己给劝住了,这要是没劝住,明天真改了口,估计柔然族长都能活活笑死。
刘御对此略感遗憾,他之所以这样轻松接受褚渊的说辞,因为他不仅仅就这个问题问过褚渊,还问过李萍和王狗狗,但是这三个人明显都有一瞬间的面容扭曲。
他虽然对自己的起名水准没有觉悟,但是对于观察别人的表情却格外敏锐,褚渊和王狗狗暂且不说,但是能够让李萍这种人精表情僵硬一秒种以上,很明显她是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惊吓。
刘御在床上翻了个身,半边肩膀压在褚渊肩膀上,懒洋洋道:“睡吧,明天早朝还得早点起来。”
褚渊侧头帮他整理了一番有点凌乱的长发,笑道:“是,御帝陛下。”
120
何戢跪在地上陈述完最近朝臣的动向;着重赞美了一番新改国号的霸气侧漏;狠狠拍了一通刘御的马屁。
说完这些事儿;他忍不住偷偷撩起眼皮看了看刘御;见后者正摸着扶手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么;咬了咬牙轻声道:“陛下,臣前日遇一异士,不知陛下可有兴趣见一见他?”
所谓的异士在刘御眼中就是可以跟“江湖骗子”画上等号的人,他对于算命什么的一概不信,这人唯一信的就是风水和他自己。
然则他不信,这个时代的人却可以说是各个都信,在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找这么一个老骗子做一场大戏来蒙骗世人。
更何况这样做还能够让原先北魏的民众早点归心,刘御眯了一下眼睛;点头道:“若果真是有大能者,那朕自当礼见,不知道是哪位异士?”你找来的这个人得在民间有威望有名声,他说的话才能有人信。
何戢会意,回道:“启禀陛下,微臣碰到的这位异士,是在原北魏声名卓著的高扬先生,有天师之称。”
刘御飞快扫了他一眼,微微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前倾了身体表示自己在关注着他,皱眉道:“需要朕提醒你一句吗,北魏的天师早在城门被攻破的时候就被乱军杀死了。”
何戢从他微微沉下来的面容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然则仍然面不改色道:“皇上,臣碰到的异士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天师,没准是天师大人有逆天改命之能,死而复生也不为过。”
刘御听完后半天都没有出声,大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僵硬到了极点,等过了约莫有半柱香时间后,他才淡淡道:“何爱卿下次若是再碰上了这样的异人,理当早点跟朕说才是。”
他已经明白了何戢的意思,当初高扬被杀是处在南朝宋军队的包围圈中,北魏百姓对此可以说是毫不知情。
何戢明显是找来了一个跟高扬极为相近的人,让他来伪装成高扬,替刘御装神弄鬼,达到糊弄民众的作用。
刘御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快速收拢北魏民心的好方法,但是这并不能遏制住他内心蒸腾而起的怀疑,刘御的面容含着沉沉的危险性,他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扫视着端正跪在下面的何戢。
何戢本来满心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住对方的怀疑和警惕,然则他仍然被过大的心理压迫感弄得满头冷汗,跪得时间长了,从膝盖上向上也传来痛感。
他一动都不敢动,何戢知道刘御在等着一个他的解释,他喉头轻动,缓缓道:“是臣的手下在郊外捕猎的时候,偶然碰到了此人。当时正是他亲手杀死了高扬天师,一见此人,当即惊讶万分,细细盘问下,方知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刘御眯着沉黑色的凤眸懒洋洋看着他:“行了,此事烦劳何爱卿了,朕即刻命人把这位天师接进宫来,你带着苏总管去府上拿人吧。”
此时苏涛正在正殿外面有事禀报,因为何戢比他来得早,因此等在外面守着,本来以为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进去,没想到刘御没见到,反而被安排了一项新差事。
刘御留在正殿里面批阅奏折并没有出来,李萍拉着苏涛附耳道:“苏总管多加小心,何大人今日有些古怪呢。”
李萍的话语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刘御的态度,会突然间提醒他这句话,就说明刘御对何戢已经起了很强烈的防备心理。
苏涛抬头飞快看了看她,点头道:“多谢李姑姑提点,我明白了。”他得先回到大本营一趟,把自己信得过的手下都带上,而后才能跟着何戢去他那里领人。
李萍颇为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外面北魏的刁民还未完全臣服,兵荒马乱的,还请苏总管务必保护好高扬高天师的安全。”
苏涛没想到自己要去接的人竟然是早该死了的高扬,眼睛一闪,觉得其中疑窦重重,此情此景 下不方便询问,只能故作不知地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何戢对他二人的悄悄话恍若一无所觉,自己也万分自觉地走到宫门不远处默默站着,给他们留出了交谈的足够空间。
等到苏涛和李萍合计完,一步步朝着这边走过来后,何戢才露出一个笑容,道:“麻烦苏总管陪下官走一趟了,实在是此人牵扯重大,我的手下不怎么牢靠,才要拜托苏总管的。”
“好说,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苏涛从何戢的脸上没有看出蹊跷来,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何戢的心机还不至于深沉到能够瞒得住他的眼睛的地步。
李萍注视着他们两个人走远,自己回身来到正殿,见刘御面无表情坐在龙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轻轻开口道:“皇上,何大人出去后表现得很正常,不像是心虚或者紧张的模样。”
刘御纳闷道:“朕也觉得他不像是心中有鬼的样子,可是他做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对劲儿,朕想了半天都没能明白过来。”
按理说,何戢想到的是一个绝佳的主意,这个点子他要是在想出来之后,就立刻跑来跟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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