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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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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想了想,问道,“世子,那画上的人可是王爷的母亲?”
秦少邈的嘴角瞬间翘起赞许的微笑,“不错,而且作画的人正是当年六王爷。那年王爷获罪,一家人不得不离开京城,便留了些不方便带走的东西。其中便有这幅画像。之前,我已将大部分东西物归原主,唯独留了这幅画。想给少真个惊喜。唉……”
这回罪过大了,要被王爷知道。恐怕到他府上卖身为奴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赵桓那颗水晶般地少男之心顿时粉碎了。
秦少邈送走了那两个自感罪孽深重的可怜人,把小木箱重新抱出来放到自己腿上,喃喃低语道,“表哥,对不起。我不是不想把舅舅的画还给你,而是……而是真地不太方便。”
把时间轴往回调十年。
昔日热闹的敬王府一夜之间就萧条了,秦少邈望着正被摘下门匾有些不知所措。“敬王府”这三个字也许再不会出现了吧,就像他们再不会回来。舅舅除了有些憔悴并没有太多改变,他步履稳健、不疾不缓,与漫步在王府花园时并无二致,他地笑容依旧自信、他的言语依旧风趣。他重重地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叮嘱父亲多保重,下次再打仗还要活着回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简直就像场梦,秦少邈甚至还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对他老说,王爷一家是除了父母以外自己最亲近的人。而现在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王爷从车上取下一个小箱子,交给呆望着自己地少年。告诉他:“早跟你说斗鸡是门学问。也不知道你学会了多少。这里面装的都是我这些年的心得,送你吧。”
一回家。秦少邈就抱着箱子躲到书房去了。可怜的他眼泪还没擦净,就被箱子里的东西吓出鼻血了。画上那对造型优美、柔韧度良好的男女实在有点眼熟,舅舅的画是走写实风格的……“舅舅,我不是故意要看你和舅妈的,都怪你。”
就这样,王爷一个错手,把夫妻间地情趣用品当作从业心得传给了秦少邈。秦少邈从里面挑了张最适合大家一起鉴赏的出来,想还给秦少真,谁想到竟会被李素那双该砍的臭手弄坏了。至于剩下地那十几张画的存在,秦少邈这辈子都不会让秦少真知道。
“表哥,我那有你爹娘地十多张春宫图。”估计他要把这话说出来,当晚秦少真就得找人灭口,然后他就不用看第二天地太阳了,等到第二年,坟头的草应该都有半人高了。为了不破坏兄弟感情和国家稳定,他只好勉为其难地保守秘密了。
就这样,“春宫门”事件被永远地掩盖在了历史地尘埃之下。现在有一个尖锐的问题凸显了出来,没有了那幅小像该拿什么当贺礼?秦少邈痛苦地抱着头。时间来不及了,他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与众不同的玩意来。他承认,他与秦少真的感情已不如小时候亲近,可亲人毕竟是亲人,他实在不想弄些个古玩珠宝一类的东西来敷衍应付。
这十年,要说发生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可就是弄不明白情分怎么就淡了呢?想当年,亲密的小兄弟看不见就想,看见了就高兴,现在那份热情都哪去了?
秦少邈独自靠在阁楼的栏杆边眺望远方。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仿佛被阳光罩了曾金黄色的薄纱。小时候,他觉得天空并不高,好像就在头顶上方;长大后,他发现不管自己登得多高,天空都不会离自己近一点。他这才明白,原来很多东西远比看起来的要复杂。
那天他带了很多人站在城郊的官道边迎接回城的秦少真。在看到秦少真的马车之前,他忐忑不安,心一直跳个不停,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先说哪句好。可当秦少真踏出车厢站在他面前,他却一句都说不出了。
“表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闻馨微掩着被吹得叮当作响的珠钗说道,“这里风大,还是快点下去吧。”
“嗯。”秦少邈懒懒地应道,“我知道,你先下去吧,别吹坏了。”
“知道你还不走?”闻馨嘟着嘴拉起秦少邈的手。
“我……我想再多呆一会儿。”秦少邈漫无目的地看着远远的前方,他挣开闻馨牵扯,把手搭在栏杆上,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待在这喝西北风了。
闻馨叹了口气,也趴到栏杆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如果有一个对你来说原本应该很重要的人,忽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你会怎么办?”
闻馨很奇怪地瞪着他,“那又怎么了?这说明我长大了,找到了更多更重要的目标。”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八章
“不!臣没有当死的罪!”秦少真痛苦的呻吟声化为一声尖叫,随后猛地从枕上弹了起来。他倚在床头大口地喘着粗气,背后阵阵发凉竟是早已被汗水浸湿。
“怎么又做噩梦了?”姬仲阳揉揉惺忪的睡眼,伸手揽住惊魂未定的人,“没事,躺下吧。”
“嗯,”秦少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躺到姬仲阳的臂弯里,“又吵醒你了。”
“这些日子你好像一直都睡不太安稳,出什么事了吗?”姬仲阳睡意全无,关切地支起身子。
“也没什么,我只是有点……觉得不太放心。”秦少真若有所思地扳弄着手指头,“皇上今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要送我一份大礼。”
姬仲阳一听要送东西,立刻抖擞起了精神,“什么大礼?”
“谁知道呢,不过就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才不会存什么好心呢。”秦少真无奈地笑了一声,“说不准是送咱们下地狱呢。”
“那也好啊,有他送咱们一程,正省得自己走了。”姬仲阳打个哈欠不以为意地钻回被窝,“再强的人也逃不过衰老的命运,更何况你也说过他身体不好,传位给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迟早的事。为难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少真何尝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但他更相信那把椅子的魅力。一个为了皇位可以抛弃血脉亲情的人,会心甘情愿便宜了他?打死他也不信。他甚至觉得那个应该称为伯父的男人……根本就是个疯子。他所做的很多事,与其说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倒更像为了看场闹剧,体会一下破坏别人人生的快感。一想到那双阴翳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秦少真就连手脚该放哪都弄不清了。
这些话他不愿意说给姬仲阳听,他不希望这些阴暗的东西玷污了那单纯快乐地世界。浓浓的厌倦涌上心头,这样不得安稳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再忍了。明明没做亏心事却连个好觉都睡不成,实在不公平。
秦少真闭着眼睛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干脆睁眼不睡了。他探过身子,见姬仲阳已经睡成死鸡了,不忍心打扰,只好独自辗转到天明。
虽然不想,但该来的终究会来。不管是暴风雨还是龙卷风。都赶紧来吧!要杀要剐给老子来个痛快的!人家都失眠好几天了……
年轻的王爷挽着俊美的情人缓缓步入正厅,即便有些人对这样地感情并不认同,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挺般配的一对。然而美好的事物往往都是表里不一的,例如外表上看起来庄重大方的王爷。其实心里忐忑不安;例如外表上柔情似水地“小妖精”,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妖精。
姬仲阳把手伸到面部表情僵硬的秦少真背后,轻轻拽了拽。“你好好的学什么面瘫?笑一个很难吗?”
“不能笑,笑了就不严肃了。”王爷闷闷地问道:“昨晚说好的可别忘了。”
“嗯,忘不了。”姬仲阳趁着招呼客人地空当低声回应道。
面子对男人来说总是特别重要。尤其是像王爷这种看起来比较成功的年轻男士。既然里子从来就没有过,那面子就更得顾了。所以在昨天晚上,他就特别叮嘱了那几位白吃白喝的。凡事以他地面子为重。换句话说就是,别怕肉麻,别嫌恶心,尽量表达出对王爷的崇拜与爱慕就行,假如要能再争点小风吃点小醋就更美好了。
虽然只是一件常服,但由于剪裁好再加上穿衣服的人本身底版就好,怎么看怎么透着气质。秦少真平时在外人面前一向有礼有节,但又仿佛刻意与大家保持距离。这样的态度令别人对他神秘的私生活格外有兴趣。
大家的眼珠子全都盯在王爷和他的小情人身上,只有秦少邈一直用目光追逐着咸池的踪影。
因为多用了心思,郎懿在咸池身上发现了许多过去没有发现地特别之处。咸池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当他扫过一群人的时候,他会让每个人都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是特别的;当他向所有人微笑时。他会让每个人都觉得他对自己地笑容是别有含义的。这让郎懿有点头疼,特别是当他发现秦少邈一直巴巴地望向这边时。心里那叫一个酸溜溜,好像血管里流地都变成醋了。
郎懿把咸池悄悄拉到角落,“世子送了什么礼?”
“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没送吧。”咸池托着下巴看向门外忙着核对礼单的管家大爷,“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了?”
“没什么,好奇而已。”郎懿恹恹地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和咸池一起坐下。他不禁开始后悔答应秦少真的要求了,让他装出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到无所谓,偶尔这么玩玩也挺有趣的,怕就怕有那不长眼的家伙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来……要真有人敢对咸池怀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准备趁这个机会提出来,他可不保证不会做出什么有违王爷旨意的事来。
郎懿冷冷地对秦少邈投去一瞥,秦少邈刚好收到,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赶紧转开头。但心思却无法马上收回。
皇上早说要给自己的这位好皇侄送上一份大礼,可直到现在怎么也没来?秦少邈和所有人一样,都焦急地等待着。
酒过三巡后,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连个开场序曲都没来得及准备。
秦少真跪在地上,从太监手里接过沉甸甸的半个兵符。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不自觉地看向秦少邈,刚刚还神采飞扬的世子此刻已面如死灰。京城的兵权从来都是由皇上亲自掌握,如果没有皇上的命令,这半只兵符也和普通的废铜烂铁没有二致,这一点出身将门的秦少邈自然比谁都明白,但他更清楚这背后的含义。
不晓得秦少真在皇上面前究竟都说过什么,不过肯定是很合皇上心意的,真没想打他还有这么一手。不过这也无所谓。秦少邈不屑地挑起眉梢,想为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立威,谈何容易啊!
秦少真一直低着头故意躲避秦少邈的目光,尽管没有看见,他也能想象到秦少邈的表情。秦少真暗自苦笑,这回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可算高大一回。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九章
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脆弱了。既没有尖锐的牙齿,也没有锋利的爪子,甚至连逃生的翅膀都没有。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人类只能善用头脑。奇書网作为一个男人,无论他在恋爱中扮演着什么角色,都不会改变这个根本属性。男人,不仅要有头脑,面对困难时更需要勇气。年轻的王爷缓缓抬头,环视着对自己投来异样目光的众人,浮起浅浅的微笑,他右手挽住心爱的情人,又用左手按住胸口。这是他此生作出的最重要的决定之
“王爷心悸症发作,晕过去了!”美丽情人大惊失色,慌忙跪下扶住软软倒地的王爷。
美好的生日宴就在一片混乱中草草结束了。
“人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姬仲阳阖上房门,低声说道。
“不管怎么样,总算先躲过一回。”秦少真睁开眼睛,坐起身子,一副劫后余生的喜悦,“多亏你手快,否则非摔疼我不可。”
“哼,我当然手快了,一开始差点被你吓死。”姬仲阳对着装病的人狠推了一把。
“唉呀,我又晕了。”秦少真顺势倒下,两眼一闭继续装死。
“真的?”姬仲阳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又在耳垂上咬了两下,可秦少真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装死到底,仍旧一动不动。“还不打算起来?”姬仲阳长长呼出一口气,“再不起来,我可动手了。”
他见秦少真还没有睁眼的意思,便两手往他肋下一插。秦少真立刻大笑着从枕头上挣了起来,不断推打着袭击自己的家伙。
“什么事这么高兴,连半死的人都能笑活了。”郎懿开门进屋,讪讪地说道,“这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装的?”他走到床边,把滚成一团的两人拉开。“少真,你好歹是个王爷,手里有点兵权难道不应该吗?有什么可怕的?”
“这兵权是虚的,有不如没有。”秦少真老老实实地重新躺好,让郎懿帮自己盖上被子,“与其让大家对我另眼相看。我还是觉得看不见比较好呢,我这辈子是注定有不了出息地。”秦少真空洞地望着房顶,随意摆弄起额前垂落的头发,年轻人的玩世不恭何尝不是压抑的无奈与自暴自弃呢?
太阳永远从东边升起,水永远从高处流下。自然界的规律很好掌握,但人生的变化可就多了。
秦少真枕着手臂浮想联翩。如果自己打定主意要与表弟争个你死我活,势必只能从暗处下手,而对方只要找个借口就可以大大方方将他拿下,实力过于悬殊的对决真是没意思。特别当自己是较弱地那方时。既无权也无势,算不上聪明,怕死怕疼。除了脸好脾气好心眼好没什么优点,这是秦少真对自己的评价。
如果连我这样的人也能在某种强大因素的帮助下翻身称王……那这还真是一出毫无悬念并且白烂到家的低级宫斗戏。天啊,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出耽美纯爱偶像剧呢!秦少真在心底哀号,但他很清楚召唤作者改戏是没戏地。既然不能以吴彦祖的幸福来要挟作者删文重发,往后的日子就只好靠自己了。
鼓起勇气的秦少真再次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郎懿的手。“听说你心黑手狠毫不利己专门害人,能不能帮忙把我表弟暂时弄成傻子?”
郎懿微笑着摇摇头,同时把右手偷偷伸到姬仲阳背后用力掐了一把。
秦少真不甘心地再问:“那暂时把我弄成傻子可以吗?”
“暂时变傻恐怕有点难度。要想傻一辈子我到可以帮忙。”郎懿磨着牙坐到床边,“王爷不会连装傻这么老套地办法都要用吧?”
装白痴确实是件没创意没气质还破坏形象的事,可事实证明还是挺管用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爱用者。要装傻装得像也不难,把食宿全搬到茅厕进行。不由别人不信。可要真这么做,会给大家地生活带来不少困扰。秦少真是个心眼好的好孩子。当然不忍心干这种事,于是装傻的计划也被推翻。
身处暴风圈中央,还有别的脱身之法吗?秦少真想不到,智囊团也没办法了。手长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做很简单;脑袋长在别人脖子上,要让别人不想就难了。如果秦少邈真认为自己是处心积虑要与他争皇位,那可就惨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骨肉相残的戏码已经演了太多遍,似乎也不怕再多一遍……
秦少真苦恼地抱着头。他深知,如果跪在秦少邈脚边哭喊什么兄弟情谊手下留情之类的话肯定会被一脚踢开,但要做出一副要杀便杀的大无畏状十有八九能保住性命。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少真的理想生活是:睡觉、吃饭、睡觉、吃饭、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睡觉……然后第二天循环。无论死罪还是活罪都不在他地计划范围内。
门吱地一声开了,咸池站在门口,手里握着秦少邈心爱的佩剑。月光照在他光洁的脸上显出凄凉的颜色。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少真认得那剑,是表弟平素挚爱从不离身,现在怎么会交给别人?秦少真往姬仲阳身后缩了缩,“你不会是拿了秦少邈的好处,准备替他料理我吧?”“不,这是他送给你地贺礼。”
把贴身的利刃当做礼物送给别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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