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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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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生来就是孤独的,但能把孤独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也需要智慧。贺珉是个孤独地人,所以秦少邈认为他应该比旁人更聪明。

贺珉并不因为刚挨过打就会学乖,他嘻皮笑脸地靠在窗边,毫无寄人篱下的困顿。“我看你要到了刑部大牢。肯定能有番作为。”

“是啊,我这么刻毒地人,就算铁嘴钢牙也能想法子撬开。”秦少邈起身要走,他拍拍贺珉的肩膀,“所以这几天你可得藏好了,否则一旦被人发现,我可只能把你交出去。”

“那是自然。”贺珉不以为意地帮秦少邈推开门,“能成全你忠义的美名,我也所死得其所了。”

“对了。我还有句话要说。”秦少邈收回脚步,“知道吗,少真可被你那荒唐的鬼话害惨了。没记错的话。你与他向无交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要有什么对不住地。就劳烦你替我道个歉。大不了,我也让他打一顿好了。”贺珉笑着把秦少邈推出房间。“可别学你表兄的毛病,晚上摸进来。”

秦少邈在门外呸了一句,“就你那点姿色,也配?!”

这是秦少邈在城东特意为自己置的宅院,地方不算大,贵在幽僻,平日赏花品酒多是约在此处,偶尔玩得晚了亦会宿在这里。人人都说这金屋迟早是闻馨小姐的,可谁又想得到第一个留在这里过夜的竟是个男人。

长辈的意思秦少邈明白得很,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不是说喜欢就能喜欢上的。他不讨厌闻馨,但对她也没有男女间的喜欢。细想起来,秦少邈觉得自己对人好像并没有太明显地好恶,不管对方是什么脾气,他都能找到相应的法子与之交往。有人说这是王公显贵们自保的本能,也许吧,谁说地清呢?

夜幕低垂,世间的一切都因那浅白地月色平添了几分娇媚。在这样美丽地夜晚,总是上演着幕幕从相爱到伤害,由心醉到心碎的故事。相爱地人为什么要相互为难?这个问题从几年前就困扰着秦少邈。按照他以前的理解,爱一个人应该是希望那个人快乐,把他在心里无限放大,但事实上他所看到的并非如此。假爱之名,给他人以伤害,分明是自私、冷酷,可为什么大家都说这是爱呢?

如果这真是爱,我宁可一辈子不要!秦少邈这样告诉自己。

这个难眠的夜晚他想了很多很多。人这一生,明明白白是过,糊里糊涂也是过,干脆选个简单的。就像贺珉那样,没什么不好。

九年前,边疆很不太平,大臣们又互相倾轧,一时间国家内忧外患。就这样风雨飘摇地挨了两年,清瘦憔悴的镇国侯终于带着他疲惫不堪的军队班师回朝了,同时还带了一纸降书和一个与秦少邈的年纪相仿的男孩回来。秦少邈远远地躲在树后,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孩,母亲教会了他一个新词…………质子。

小孩子都喜欢与同龄人一起玩,可贺珉质子的身份又让秦少邈不得不有所顾忌。十三岁已不是白纸一样的年纪,爱、恨、自保,这三项最基本的能力与成人并无二致。于是这两个孩子就隔着窗子默默相望,他们的眼中都闪动着期待的目光,却谁都不敢先开口。就这样记不清相持了多久,也忘了是谁主动跨出了那勇敢的一步,总之那一年的花开花落他们是一起度过的。

起初,秦少邈还怕贺珉身在异国他乡心里难过,每天变着法子讨他开心。镇国侯也觉得让个小孩子来做人质实在有些不近人情,所以吃穿用度上凡是儿子有的都会给他也添一份。

那个时候秦少邈总也弄不明白,这位邻国的小太子是不是在宫里没吃过饱饭,为什么在他家吃什么都说香。小太子告诉他,宫里的饭菜根本尝不出味道,因为自己的心思全用在揣摩送饭的人上了。

一直到长大后,秦少邈才了解整天被猜忌弄得食不知味,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

贺珉明年就二十岁了,照他们那里的律法,明年他的叔叔就要还政于他。想让一个人心甘情愿放弃至高无上的地位,恐怕比白日飞升更难。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十章

传说人都有贱根,犯贱和吃饭一样都是本能,只不过有人贱商高有人贱商低罢了。贺珉无疑是贱根深种的那种。

有人说贺珉是他们国家最聪明漂亮的人,这也许的确有些奉承的成份在里面,可到底还不算瞎话。底气足的皇帝能娶全天下最美的女人,而这个最美的女人会把她的美丽基因传给孩子,这个美丽的孩子在长期血雨腥风的宫廷历练中不得不变聪明,长此以往正正为正,孩子越生越

秦少邈对贺珉身世的了解仅限于大家都知道的那些。临终托孤的皇帝、一个正值壮盛之年的实权皇叔以及没有强大外戚支持的小太子,凑成了一出老套的宫廷闹剧。

“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秦少邈端着刚买回的早饭,放到贺珉的床头。贺珉很懒,每天一定在床上吃饱才肯下床,这个从小养成的臭毛病始终没变。“只有日常普通的食物,比不了府上,你先将就一下吧。”秦少邈有些歉疚地皱了皱眉头。

“谁说我想的很糟了?我来投奔你,说明我敢信任你,这已经很乐观了。”贺珉拿过热腾腾的馒头,立刻咬了一大口。“这么好吃的馒头还叫将就?世子爷也太奢侈了!”他无奈地叹息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来个十年大旱再接个五年战乱,别说馒头,保证连草根你都没得啃!”

“是,是,太子教训的是。”秦少邈讪笑地陪在一边,活脱脱一副马屁精的德行。

贺珉的嘴角露出一丝高贵的笑容,他用高贵地手掰开高贵的馒头。“拿着。就当省口草吧。”于是秦少邈手心里多了一小块鸟食大小的碎屑。

“谢太子赏赐。”他毫不犹豫地馒头抹进嘴里,如获至宝。

只有看着贺珉地笑容,秦少邈才会感到安心。这些年来似乎只有这个脑子里装满奇怪想法的家伙还没变。

等贺珉吃饱喝足,秦少邈拉着他深刻地地感叹起世事无常。一个劲地唠叨,世道变了,一切都变了,连自己都变了,只有你没变……

贺珉靠在床头。眼睛渐渐迷离起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也变了。”

秦少邈不甘心地追问,“哪里?”

“从头到脚,每一个地方。”贺珉生怕不够形象,说着拉开被子动了动脚趾头。“有人告诉我,遇到麻烦时最先想到地人就是朋友。结果我不就来找你了吗?”

贺珉以为,这一年将是至关生死的一年。谁都明白这是摄政王最后的机会,只要宰了这个毛都没长全的软蛋小太子,“摄政”这顶碍眼的帽子就能摘了。即便是万人之上。但终还在一人之下。

秦少邈打小就被父母当眼珠子宠着,不管多无礼地要求父母都会尽量满足,尽管父亲偶尔会严厉一下。但与平日的宠溺相比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也多亏他心性好才没被惯出什么大毛病。后来皇子病故。后宫亦再无生育。他一下从一个小家的希望升格为整个国家的希望,突如其来的压力令他一时间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生怕一个不留心坏了皇家的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不过都是一句话的事。”慈爱的父亲拉起儿子地小手,拍了拍腰间的宝剑,“有它在,谁敢说我儿一个不字?!”孩子忐忑的心这才回复平静。

有人疼地孩子就是幸福,满心嫉妒的贺珉趁着秦少邈失神,一口咬了上去。整齐地牙印清晰地刻在秦少邈光洁地手臂上,被害者显然还没缓过神来,呆呆地望着加害者,“你干嘛,牙痒了?”

“嫉妒你有人疼,还不行啦?”贺珉这个害人精义正词严地倒打一耙,好像全世界都活该被自己欺负,最好是被他踹倒在地后立刻再把脸凑过来。

这个旁人眼中的讨厌鬼,对秦少邈来说却是最可爱不过地小弟弟。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与秦少真之间已隔隐隐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阻碍,贺珉到来更像一阵清风吹走了他心头的种种不快。

“时候不早我得回家了,你的事我连爹娘都没告诉。”秦少邈看看高升的日头,对贺珉再次叮嘱道,“老实待着别乱跑,虽说当年见过你的人不多,也不能掉以轻心。”

“行了,你怎么比老太婆还嗦!”秦少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贺珉不耐烦地拦下了。“不用你说我也懂,一旦被人发现,咱们的脑袋都得拿去喂狗。”

秦少邈不放心地又交代了几句才勉强离开,一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事情败露后的惨状。一大家子人,空着脖子,手里捧着血淋淋的脑袋,那模样还真不好看。

好事多磨,还没到家门口秦少邈就被闻馨在街上逮了个正着。闻馨拉着他神秘兮兮地说,王爷被侍郎公子叫出去打猎了,今儿一天都不在府上。秦少邈挠头不解,这王爷在不在府上跟闻馨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侍郎公子想当王妃,要不然闻馨干嘛这么兴奋?

“我心眼直,猜不透你,想干什么你就痛快说吧。”

“大哥就是爽快!”闻馨重重地在秦少邈背后拍了一下,“我想去王府。”

王府里除了几个眼冒桃花的小丫头和几只母蚊子,到处都是男人,合式各样、各有千秋……秦少邈撇撇嘴,对思春少女报之一笑,“你想看谁?我帮你叫出来。”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高高瘦瘦的,老爱用眼角看人,可熟了就会发现他人挺好的……”闻馨羞涩地绞着手指,“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挺没羞的,可我就是想再见他一面。”

秦少邈的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整天围着自己转的小妹妹开始把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了。他抬起手,指尖描摹着那弯弯的眉毛和上翘的嘴角,“好,我带你去。”

闻馨欢蹦乱跳地走在前面,秦少邈的脚步却分外沉重。府里那么多人,不知道少真临幸过几位,万一闻馨喜欢的刚巧……

唉,这感觉怎么怪怪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偷人?原来帮别人偷比自己偷还来得有罪恶感。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十一章

一路上闻馨净念叨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愈是高兴秦少邈就愈想哭。长这么大头一回干这种对不起别人的事,完全没有经验,心理建设也没做好。这事不成也罢了,要成了,少真会不会披发仗剑杀去家里拼命?到时候京城上下又有大热闹看了。

秦少邈忽然发觉到敬王府的路好近,感觉还没怎么走就到了。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门房一见是世子,眼珠子都瞪得比往常大了一号,忙把管家大爷喊来接待贵客。秦少邈苦着脸一个劲地说,不必麻烦,只是好久没来想看看王府的新变化。

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小时候曾在这里生活过,是跟王爷一个被窝里滚大的,他说要看看哪个敢拦着?于是秦少邈就这样一路畅通地满院子寻人了。

王府里到处洋溢青壮年雄性特有的气息。秦少邈陪着闻馨走了很多地方,都没见到她心仪的那位“冷美人”。秦少邈在脑海里搜寻着所有关于“冷美人”的欣喜,结果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位姓吴的公子在不笑的时候可以配得上这个称号。

秦少邈很想把王府里所有适龄男性都拉到校场去,让闻馨一个一个挨着瞧,当然这种好事永远只能停留在想的阶段。走了好大一段冤枉路,秦少邈忽然想到一件振奋的事…………王府里有自己的卧底!他拖起闻馨的手一路疾走,未见墨君先闻琴声。

墨君一见自家主子来了,两只眼睛顿时变得水汪汪的,顾盼生姿。秦少邈把闻馨往前一推,叫她给墨君形容一下那位“冷美人”当时的打扮。剔除那些主观性极强的形容词。墨君把府里的人挨个想了一遍,终于说出了答案。“闻小姐说地恐怕是郎懿郎公子。”

郎懿这个名字秦少邈依稀有点印象,似乎远远瞥到过一回。感觉杀气腾腾的。那哪里是冷,分明是凶嘛。秦少邈对闻馨的欣赏水平再次画了一个大问号。闻馨兴奋异常,雀跃地等待着与情郎相会,秦少邈这厢又犯了难。内院别人是不许随便进地,虽然他进去了少真也不会太怪罪,可心里终归是别扭。趁主人不在跑到人家乱逛已经够失礼了。再得寸进尺就太过份了。

前面大踏步行进的闻馨炯炯有神,跟在后面地秦少邈一步一蹭有神,可怜他一边要抚慰青春期的躁动少女,一边还要顾忌礼貌脸面,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妹妹,哪个都得罪不得。

“做人难啊!”秦少邈默默地感叹了一句。

都说好人有好报,秦少邈自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好报怎么还不来呢?

他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的花园里闪了出来。

“世子。”咸池的声音微微上扬。听起来有些惊讶。

“是你!”秦少邈转头望向那白玉般地人,笑容便不由控制地在唇边绽放开来。“你还喜欢花草?”

“闲来无事随便摆弄两下而已,说不上喜欢。打发时间罢了。”

秦少邈关切地往前两步,“怎么?不喜欢王府里的生活?”

“那倒不是。王爷把府里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怎么会不喜欢呢?”咸池淡淡一笑,“只是过于平静。犹如一潭死水,让人提不起精神。”

咸池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坏笑映到青春期少男少女的眼中完全走了形,忧郁、伤感、楚楚可怜、弱质芊芊……乱有气质的。秦少邈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遍全身,拥抱眼前人的冲动在血管中流淌,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不真实,犹如笼罩在氤氲水气之中。

“世子,怎么了,不舒服吗?”咸池体贴地扶着秦少邈的肩头。

“没什么,可能是在阳光下站得太久了,刚才看东西有点眼花。”秦少邈用力眨眨眼睛,又恢复了爽朗地笑容,“好了,没事了。”他才不会告诉别人,真正起作用的不是眨眼而是咬舌尖的剧痛。

两个男人勾勾搭搭地一起走了,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某青春期少女目瞪口呆涎水横流地美态。

“美人,真是美人,绝对是天上有地上无的那种美人……他地存在就是为了等待我吧,美人哥哥,人家不会让你失望地。”闻馨暗暗告诉自己,如果今天找不到郎懿就说明他们没缘份,如果他们没缘分,就说明自己与这个更美人的哥哥有缘份……

“哥走那么快,等我啦!”闻馨元气十足地喊了一声,随即提起裙角奔了过去。闻馨从来都不喜欢穿裙子,好好地两条腿是分着长的,干嘛非裹在一个筒里,还不能露脚不能露腿的,麻烦死了。

人身上长了这么些玩意都是有实用价值的,这不能露那不能露的,那干脆都不长多方便啊。闻馨这套小时候的歪理就被秦少邈嘲笑了好多年,照闻馨这么说,这大街上的人都只能剩颗脑袋在半空中飘了。玩笑归玩笑,闻馨讨厌裙子的束缚感却是铁铮铮的事实,可今天为了给心仪的人留个好印象终于还是勉为其难了。

咸池礼貌性地邀请客人进屋坐坐,秦少邈兄妹一齐点头,并同时不怀好意地瞪向被自己视为多余者的对方。走到内院神秘的朱漆大门前,咸池的手刚碰到门还没用力推,门便开了。一个秀颀的身影闪了出来,颜色暗沉的缁衣穿在别人身上兴许会显得沉闷,可穿在他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合适。

因为心情好,围绕在郎懿身边的低气压弱了不少,可秦少邈还是被影响到了,整张脸一下就暗了下去。咸池与郎懿说话时的样子看起来格外亲切,这是和他在一起时所不会出现的,太嫉妒太郁闷了,秦少邈痛苦地把脸扭向左边,因此没有注意到右边那张更痛苦的脸。闻馨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又用力把它吐了出去。原来对女人来说,人世间最大的悲剧不是自己喜欢的两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己,而是这两个男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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