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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同人)[黑子的篮球]木漏日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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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火神学长刚刚是想看这本相册吗?”久川没有让两人冷场太久,她侧过身,艰难地从果篮下抽出了那本黑色封面的相册,朝火神莞尔一笑,“这个是哥哥的宝贝哦。”
  “你妈带给你看的?”火神狐疑地接过久川递来的相册,白色的扉页上,一行签名刚劲有力——“久川大我”。签名旁还用简笔勾画了一个老虎的头像,虽然笔画寥寥,但是猛兽的姿态却生动地跃然纸上,看得出作画者深厚的功力。
  “我让她给我带的,”久川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太久不能画画,手都痒了。”说着,她抬起了仍旧打着石膏的右手,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这与这本相册有什么关系?火神刚想开口询问,却蓦然停滞住了翻动相册的动作。
  呈现在他眼底的,是一幅葵田的照片。
  绚丽的花海,于纸上蓬勃欲出的生机,流动的光影,那片葵田仿佛再一次被赋予了生命。
  “久川大我,2008”
  火神屏住呼吸,静静地翻过一面。
  是一幅雨中的玻璃杯,半满的杯中倒影着灯光。在照片下方,留着一行细小的字——“悲观者称半杯水为半空,乐观者称为半满。久川大我,2010”
  他加快了翻阅的速度,一幅,一幅,从他眼底闪过的光影,都是熟稔的风景。那些悬挂于走廊上的,跃然于久川画笔下的,竟都是兄长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背影。
  久川能够救水树,那么谁又能救久川?
  这句话,再一次在火神心中叩响。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公告一下,明天我要去外婆家小住几天,加上收尾的几章有点卡文,所以下一章就不在两天后更新了~等我从外婆家回来后写好结局再一口气发粗来~hhhh
  虽然感觉想传达的东西越多就越写不好……我会努力的……(无力地趴)

  ☆、…11 Recall

  “明天开始,火神学长不用天天来这儿了。”
  火神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了少女带笑的脸:“怎么,不欢迎?”
  久川立刻摇摇头:“学长提过,冬季杯已经开始了吧!学长天天在这里陪我怎么行?”她说着,抬起了自己仍旧打着石膏的右手,“我没事的。”
  “别逞强啊,你这家伙。”火神蹙起了眉头,然而他也马上意识到,即使自己天天拜访医院,也不会让久川的病有丝毫的起色,何况——冬季杯确实已经到了需要加强训练强度的关键时期。
  “那我明天不来了,等比赛打好再来找你。”火神移开了视线,从床头柜上拿起了自己的包和手机,“说回来,你这家伙有邮箱吗?”
  久川扬起了眉毛,摇了摇头。
  火神叹了口气,将手机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要加油哦,学长。”久川扬起脸,消瘦憔悴的脸上挂着明媚到有些刺眼的笑容。
  冬季杯顺利进行,诚凛一路过关斩将,势头不减当年。
  诚凛校园内的美术节竞赛完美收官,美术社社长以绝对性优势得到了冠军——当然前提是冠军呼声最高的水树没有理由地退出了比赛。
  冬意渐浓的校园里日子平淡宛如流水,只是偶尔出现在玻璃窗上的白色窗花提醒着学生们圣诞和新年的临近。
  秋天早就过去了,冬季正以势不可挡的速度侵占整个东京。
  训练过后,火神走在冷风萧萧的街道上,行道树上已没有几片摇摇欲坠的枯叶,暗色的枝桠无力地伸向苍白的天空,它们是否也在痛苦地思念着谁呢?
  火神伸出脚,踩过潮湿冰冷的水泥地,忽然想起来母亲曾经对他说过,冬季的开端和末尾,死神的镰刀总会来人世间一趟,带走一批人。
  然而,她自己却死在了冬季的中间。
  所以火神讨厌冬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冬季。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眼前倒影在水泥地上的瘦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眼前的少女松开了三股辫,柔顺的黑色长发乖巧地耷拉在肩头,她眉梢与眼角都带着温柔的笑意,只是却比火神上一次见到她更加苍白纤弱。
  火神一个恍惚,差点没将她认出。
  “火神学长,是我,久川。”女孩看出了火神的片刻迟疑,她伸手将长发握住,扎成两个辫子的模样,朝火神元气十足地道。
  “噢……哦。”火神茫然地点点头,她连声音都变得不太像她了。
  “我今天回了趟学校,”久川笑吟吟地走到火神的身边,“看见学长一直在忙着就不太好意思打搅。”
  “喔,”火神理解地点点头,这两天训练很紧,他又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忙得焦头烂额,“手……已经好了?”
  “石膏已经拆掉了,虽然还没完全康复,但是已经能够自如活动了!”久川朝气十足地举起了右手,朝火神挥了挥拳头,“不过,我今天是来办休学手续的。”久川话音落下,朝火神微微眯起了眼睛笑。
  火神的脸色一沉。
  “我和大家好好地道过别了,还去美术活动室和千纱谈了谈。”久川仿佛满不在意似地将一缕头发撩到耳后。
  “……水树?那家伙不肯画画了吧,黑子告诉我的。”
  “是啊,千纱现在很消沉。”久川伤脑筋地挠了挠头发,“她一直以为我是因为她才摔下树枝的,真是个大误会啊。”久川吐了吐舌头,“刚刚我告诉了她实情,还把我的心意认真传达给她了。她看上去已经好多了,还答应帮我画画。”
  到底是怎么谈的啊……火神动了动嘴,却并没有问出口。
  “我一直很羡慕千纱,也很崇拜她。”久川偏过头,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我从来没有见过画画时那样专注的女孩子——好像,全身都在发光一样。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对画画的热情绝对不输给哥哥。”
  ……又是哥哥,火神不耐地蹙起了眉头。
  “那你自己呢,你不也很喜欢画画?”火神反驳,那个在走廊转角处拿着画笔肆意涂抹着色彩的女生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没有那么喜欢。”叹息般的声音,在火神的身边响起。久川虽然依旧笑着,但是笑容中总是像掺杂了什么复杂的情感,让人看不分明,“即使做了那么多努力,但其实也只是追逐着他的倒影而已。”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火神见久川的面色不对,立刻转换话题,问道:“……你让水树给你画了什么?”
  久川收敛起刚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朝火神仰起了头:“我让她帮我继续画《木漏日色》。”
  火神不解地扬起了眉毛。
  “就是那个,我画了一半的画。”久川手舞足蹈地解释着,指了指火神头顶的树枝,“从树叶缝隙间洒落下来的阳光。”
  他回想起来了——为艺术而献身的画作。
  久川蹲在角落里,爬到树枝上,都是为了完成这样一幅画啊。
  “你自己呢,为什么不能画?”火神嘟囔着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他的眼神扫过久川瘦弱的背脊,目光炯炯,“这是你为你哥画的重要的画作吧?”他记得的,她说过,那句蕴含了无比深情的“给他”。而且他现在可以无条件地相信,那个“他”所指的人是谁。
  久川停住了脚步,在原地伫立半晌,她回过头来,朝火神粲然一笑。
  “渡人渡己。”
  火神听见久川认真地说道。
  夕色溢满整个狭间。
  眼前的画架上是一幅油画,刚刚粗略地打好底稿,还没有来得及上色。
  画盘上的色彩琳琅满目,少女手中握着画笔,却没来由地踟蹰不前。
  涂抹上一点白色,迟疑片刻,又立刻将画笔伸进水桶里洗净。这样徒劳无功的动作重复了数次,少女终于厌恶地皱着眉头,将画笔扔在了一边。
  “我怎么还能握起画笔呢?”她喃喃自语。
  她原以为在远山之后,绘画便被沾上了金钱与腐败的臭味,再也无法以一颗赤子之心对待。
  她原以为,绘画只是一场输赢的较量,所以不顾一切也想获得胜利。
  她原以为,久川的接近只是处心积虑,只是敌人刻意的示好。
  她原以为,她原以为,她原以为……
  涂抹了白色颜料的画笔终于在画布上落下一笔,她的手猛然一颤,画笔险些掉落在地上。
  黑子那双清澈的眼睛浮现在眼前。
  “千纱,其实有些东西从来都没有改变,只是你不愿意去相信。”
  画笔疾速地在画笔上涂抹着一片锦绣,她的手久违地兴奋了起来,那种最纯粹最本真的快乐,她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一直很羡慕小千纱,也很想成为像小千纱这样的人——不管多难过多悲伤,都能够被绘画拯救。”
  少女带着笑意的脸庞在眼前渐渐清晰。
  “我希望,小千纱可以忘记那些事,重新,真正地拿起画笔。”
  那样一脸真诚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伪装。
  “你是最优秀的画者,小千纱。”
  白色,绿色,黄色,重重叠叠,光影交错,柔和的日光透过绿叶缝隙碎裂在自己身边。
  “我想拜托小千纱为我完成这一幅《木漏日色》,这无关任何输赢较量,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最初也是最后的请求。拜托,小千纱。”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
  曾经那样喜欢绘画的感觉……她想起来了。
  从执着输赢的那一天开始就丢失了的感觉……她想起来了。
  绘画本来是那样单纯简单的事,为什么她后来会变成那样痛心疾首的模样?
  久川少女瘦弱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模糊,而笔下的一片瑰丽锦绣却愈发清晰。
  门口传来脚步声,她蓦地停下了手中的画笔。转过头,黑子的身影映入了眼中。
  他的脸上,带着久违的温柔笑意。
  他朝水树伸出手,一袭白色的衬衫迎着风猎猎舞动。
  少年的怀抱还是像往昔一样,融化了冬日阳光的味道。她的手拂过黑子的左颊,低下头,有些羞怯地红了脸。
  “对不起。”迟来的道歉,对于眼前无条件宠溺包容自己的少年,却永远不算太迟。
  “千纱,不管什么时候,”她的手忽然被少年握住,她抬起头,看见少年清澈的眼中,倒影着她的整个世界,“你都是我心中的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这两天热炸了,天天38度。
  这两天在学素描,看着旁边画油画的大神真心羡慕啊。
  ……而我只能画几何体QAO就让水树来实现我的愿望吧。

  ☆、…12 Her Smile

  “学长,吃不吃M记?”
  校服的下摆被轻轻扯住,火神别过头去,并没有理由拒绝久川的邀请。一天的比赛下来,他的肚子已经在咕咕闹着脾气了。
  久川特意选了硕大落地窗前的位置,在那里,东京的霓虹与夜色净收眼底。火神有片刻的诧异,而他立刻明白过来——这里,是自己与久川第一次来时坐的位置。
  “我记得学长买了整整一个餐盘的汉堡,吓了我一跳呢。”久川笑着道。她偏过头,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笑容一僵,立刻低下了头,“不过,我还挺怀念那个味道的。”
  望着少女期待的眼神,火神没多说什么,自掏腰包给久川重新买了一餐盘的汉堡,与初逢的那一天一模一样。端着餐盘走到座位前时,女生发出了一声惊喜的欢呼。
  “你这家伙,最好少吃点,出了医院就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回去没法跟你妈交代。”火神皱着眉头,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一个汉堡往嘴里塞。
  久川闻言急忙把食指放在唇上:“嘘——千万别让我妈妈知道,会被骂死的。”她说完,装作害怕的样子吐了吐舌头。
  “……那么,只准吃一个。”火神无奈地叹了口气,移开视线,咬了一大口汉堡。
  得到纵容的久川将笑意加深些,小口小口地咬着汉堡,眼神透露着满足,又有一些些悲伤。
  “你啊,明明一直在画画,却还说自己不喜欢。”火神托腮看着久川,喃喃道,“那你喜欢什么?”
  久川歪过头,像是想了想:“唱歌,我喜欢唱歌。”
  火神不解地扬了扬眉毛。
  “小时候还想以后当个歌手之类的呢,”久川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后来因为去学画画了就不了了之了。”说着,她耸了耸肩,仿佛一点都不感到可惜。
  “那以后你还是唱歌吧,别画了。”火神放下汉堡,唆了一口冰可乐,道,“我想听你唱歌。”
  眼前的少女有一瞬的怔忡。
  “好、好啊……有时间的话。”久川扭过了头,耳朵有点泛红。
  “你还喜欢什么,想做什么,想去什么地方,尽管做就是了,我会陪你。”火神挠着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别老想着模仿以前的人,他是他,你是你。”
  话音落下,少女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火神口袋里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破了两个人的对话。火神不满地拧起眉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朝落地窗外歪了歪头,久川谅解地点了点头。
  火神推开M记的大门,冬季的冷风扑面而来,直往火神领子里钻。火神一个激灵,搓着手走到一边,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爸。”火神开口,吐出一小团白色雾气。
  充满了悲伤与凄冷的冬天,果然还是翩然而至。
  火神父亲的声音低沉温和,此时又饱含歉意。而这声音越过太平洋抵达火神耳畔时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正中要害的利剑。父亲在电话那头低声解释了自己被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出空来观摩诚凛与洛山的决战——虽然一天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准时出席绝不迟到的人也是他。
  火神抬起头,看见玻璃窗上倒影着的自己铁青着一张脸。他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这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失约了吗?
  小时候摸着自己的头说明天就会回家,结果却让火神眼巴巴地趴在窗前等了整整一个星期;一年前一通电话打来说要移居东京,火神欢天喜地地把房间整理一新后却又得到了那个人的一句抱歉。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火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还会继续相信那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人。
  明明只要对这个人不抱有一丝希望,就不会像母亲一样最后只剩下绝望。
  “……哦,没事。”火神在内心挣扎半晌,最终却只化为了一声叹息。
  “但是,下星期就是我妈走的五周年了。”火神抢在对方挂断电话之前心急火燎地补充道,“你在洛杉矶的话……别忘了去看她。”
  电话那头是谜一般漫长的沉默,良久以后,那个人短暂地“嗯”了一声。
  火神咬着嘴唇,放下了电话。
  过去就像电影一般在眼前回放。
  他扭过头,努力赶走脑海中多余的思绪。然而,在回头的瞬间,他睁大了眼睛。
  透过落地窗,他看见他和久川原本落座的地方,空无一人。
  火神夺门而入,被豁然推开的门发出了一声巨响,瞬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迈着大步走到座前,久川的男式肩包仍然安稳地放在座位上,她还没有走。火神慌乱的目光扫过整个偌大的M记,却始终没有捕捉到黑发少女的身影。
  “你是在找刚才的小姑娘吗?”坐在旁边位置的年轻少妇偏过头来,关切地打量着脸色苍白的火神,“她刚刚捂着嘴跑去洗手间了……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没有关系吧?”
  火神蹙起了眉头,谢过少妇,他加紧脚步走到洗手间门口。走廊里白色的日光灯晃得他眼睛生疼,他不需推门而入,门后撕心裂肺的干呕声便毫无保留地传入火神的耳中。
  火神的手轻轻放在了门上。他想出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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