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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同人)[黑子的篮球]木漏日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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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君,你去看一下久川同学的状况吧。”
火神抬头对上黑子清澈却坚定的目光,他点了点头。
见火神拎着包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黑子低头将书桌上的用品一一收进书包。他也并不着急,他还得见一个人。
“黑子,有人在外面找。”他抬起头,不带多余感情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门口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上。没想到,她却先来了。
“千纱。”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黄昏无人的走廊上,黑子朝眼前的瘦削少女抬起了头。
“这不是我干的。”黑子听见少女用颤抖的声音嗫嚅出了这样一句话。她抬起了头,骄傲的眼中却写满了惊悸与愤怒,“……哲也,你相信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久川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会圣母到自残的份上,原因就是她没有力气抓住树枝了,日后会说。
小火神的男友力上线了啊……如果他有那种东西的话。
小黑子已经被作者拉着在苦逼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了……【双手合十】
☆、…09 Regret Message
黑夜一点点侵蚀着傍晚黄昏色的天空,火神赶在最后一抹光线被吞噬前赶到了医院。
火神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充溢着消毒水气味的地方,以及那触目惊心的惨白色。
费了一点力气,火神还是找到了久川馨所在的病房。他在写着“久川”名牌的房前顿住脚步,心中犹豫了片刻,轻轻敲了敲门。
推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愁苦的妇人,鬓边已经有了刺眼的白霜。火神回想起来了,那是他在雨夜打过照面的久川夫人——但是,那天他并没有发现,这个妇人竟被岁月打磨得如此苍老。
“你是小馨的同学吧,上次送小馨回来的那个。”久川母亲认出了火神,想必她对那晚举着外套的高个子男生也有些印象。
火神点点头:“火神,火神大我。”
他注意到,在他说到“大我”两个字时,久川母亲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小馨她刚刚睡着,”久川母亲侧过身,轻轻掩上病房的门,朝着门外的长椅努努嘴,“火神君,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火神狐疑地皱起了眉头,却并没有拒绝。
“久川的情况怎么样?”刚一落座,火神也顾不上什么繁文缛节,开门见山地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
“右手臂骨折,其他……”久川母亲忽然长久地一顿,火神感到自己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没有什么大碍。”
火神松了口气,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话音落下,身旁妇女快速地垂下了自己的睫毛。
“右手骨折……”火神回味着她的话,“那么,她还能……画画么?”
“医生说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久川母亲叹息般地回答。
这并不是一个悲观的状况,但是火神不知道为什么,久川母亲眉间的阴云却怎么都挥散不去。
“那孩子对绘画的热情……有时真让我和她爸爸觉得悲伤。”火神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久川母亲却已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不知道小馨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的第一个孩子,他也叫大我。”
火神点点头,他还记得久川说过自己与那个大我十分相似。
“大我他,也喜欢画画和摄影。”久川母亲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却又十分悲伤。她抬起头,伸出手像是要轻轻抚摸火神的头发,却又停住,垂下了手,“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也一定像火神君这样是个可靠的男子汉了吧。”
久川大我,已经去世了?火神讶异地扬了扬眉毛,并没有接话。
“小馨她在哥哥去世后拿起了画笔,也许比起对绘画的兴趣,更多的是……对兄长的一种怀念吧。”久川母亲垂下头,眼中隐隐泛起泪光,“这个孩子十分懂事,有的时候……却也让我感到很难过。”
火神重重点头,他深有体会。
“其实我也不愿意那孩子一直把自己禁锢在绘画和对逝去兄长的思念之中,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那孩子能交一些朋友,看一看这个世界……至少,在难过的时候,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久川母亲抬起手,潦草地拂去眼角滚落的泪珠,“上一次看到那孩子和火神君在一起,笑得非常开心,我真的觉得……很欣慰。”
火神不知道久川母亲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意图,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觉得非常冒犯……但是我恳请火神君,在以后也多多照顾这个孩子,多来陪陪她,让她真正开心起来……时间,已经不够了。”火神觉得自己的手被猛然握住,他惊慌地低下头,看见久川的母亲已经泪流满面。
“瞧瞧我,说了些什么啊,火神君明明也有自己的生活的。”久川的母亲怔了怔,掩饰般地抬手揩去眼角的泪珠,尴尬地笑了笑。那一瞬间火神觉得久川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连掩饰出来的笑容都一模一样难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
久川那顿然醒悟般绝望的眼神和拼命微笑的脸庞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火神没有等久川醒过来就走出了医院,东京的夜晚华灯初上,火神走在一片霓虹光影之间,只觉得心头寂寥。
刚才那母亲可怜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
并不情愿,他却还是在这个喧嚣的夜晚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嘁,她一定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老成这个样子吧。”想起久川母亲鬓边刺眼的苍白和眼角淡淡的皱纹,火神撇撇嘴,实在无法想象自己那永远光鲜亮丽的母亲老去的模样。
波浪般蜷曲的暗红色长发,精心勾画的妆容,永远充满朝气,看上去甚至有些没心没肺——这样子的人怎么可能变成这种为了儿女操碎了心的苍老模样?
她不会容忍,火神也不会接受。所以她的青春永远停留在了三十六岁,凝固在了美国的洛杉矶。
火神以为自己并不怀念那个撒手人寰的母亲,但是他今天却还是从久川母亲温暖的手心回想起了母亲怀抱的温度。
“真是麻烦。”火神愤愤地开口,忽然口袋里一阵震动,他撇着嘴掏出手机,是黑子的邮件。
“刚才,我和千纱谈过了。”
火神也懒得一条条邮件废话,直接一通电话招呼过去。黑子沉静的声线在一片嘈杂纷乱中响起。
“噢,那家伙怎么说?”
“她哭着对我说,这不是她做的,”电话那头黑子的声音染上了一点点悲伤,“她问我愿不愿意相信她。”
火神安静下来。
久川绝对不会傻到故意坠下树枝,然而前些天发生的一切却又让他不能不怀疑水树千纱。如果换做是火神,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吧。
“你怎么回答?”火神问。他知道黑子不是他,而且水树千纱对于黑子而言并不是普通人。
“‘我愿意相信你。’我告诉她。”黑子的声音像是一声叹息,“然后,她哭了出来。”
一向要强的水树千纱不会轻易落泪,作为青梅竹马的黑子哲也是了解她的。短暂的惊愕之后,他立刻明白自己该怎么做——静静地站在一边,陪着她,这样就好。
纵使岁月更迭变迁,有些却是恒久不变的。黑子记忆中那个纯真的小女孩其实一直没有走远,他明白的。
“哲也,我本来以为我会觉得很痛快很高兴的,”水树紧蹙着眉头,倔强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泪珠却依旧像断了线一般不停地往外涌,“但是,没有,我一点都不觉得开心,我反而觉得自己真是恶心,从里到外都是。我玷污了我的画笔,我变成了我曾经最厌恶的人。”
黑子不语,只是伸出手,想要揉一揉她的头发。
“如果是我亲手把她推下去的,我会更加难过。”水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躲过了黑子的手,她垂下了眼睛,“但是,不是我……久川她是,自己掉下去的。”
她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猛然睁大了眼睛,她伸出手捂住嘴,泪珠不断地从眼角落下:“她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些什么,却还是朝我露出笑容,最后还为了……我,而摔伤了自己……那样温柔的人,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久川同学并不是故意落下树枝的,黑子动了动唇,却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女一点一点地蹲下了身子,在洒满夕色的走廊上哽咽出声。
“我真的……不配拿起画笔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还有一章,但是貌似这两天有点小卡文,如果下下章没能顺产出来估计得去隔壁剖腹产诊室找我了……
7月快过去了……而我们的大学8月底报道(坐在台阶上哭)
☆、…10 Photo Album
那天晚上,火神失眠了。
他躺在那张宽敞得过了头的双人床上,抬头望着窗边静静打着转的白色捕梦网。那上面可能还残留着女孩手心的温度。
夜似乎静静的,月色如凉水般涌来。捕梦网的影子洒落在脸上,留下淡淡的阴翳。
她的笑靥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
火神合上了眼,刚将女生的脸庞从脑海中挥去,自己方才抛给黑子的话语却又在耳畔响起。
“你这么做可以救水树,那么谁来救久川?”
诚然,水树因为胜利而蒙蔽了双眼,但是她真正热爱着绘画。那么久川呢?她是真的喜欢画画,还是一直以来都活在对兄长的思念之中?她脸上的笑容是否发自内心?
“久川,你这家伙的捕梦网没有用啊。”火神翻了个身,喃喃道。
捕梦网只是乖巧地随风打着转,没有回答的声音。
之后几日平淡如水,女生坠树的新闻虽在校园里流传一时,但也逐渐被更加精彩的校园八卦掩盖了过去。坠树事件就像是在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一圈圈涟漪漾开后,立刻归于寂静。
然而火神学校、体育馆、M记、家这样四点一线的生活却被悄然打破了,他篮球训练结束后又多了一个站点——久川的医院。
火神自己都无法说清自己每天登门拜访的理由,但是每每看见久川惊喜兴奋的表情,看见久川母亲感激而欣慰的眼神,火神的内心就会获得极大的满足。
就像,又一次得到了重要的家人。
去得多了,火神也不好意思空手,从黑子那里借来了便当盒,每天晚上随便做了点吃的带给久川,她非常喜欢,珍惜地接过盒子,立刻将嘴里塞得鼓鼓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眼角都洋溢着满足的喜悦。
“你这家伙,瘦了啊。”火神一边手握小刀削着苹果,一边陈述道。
久川正用筷子欢快地夹着火神带去的饭菜,听到这一句话她的动作猛然一滞:“火神学长,我会把你的这句话当成赞美来听哦。”
火神手中的苹果皮被骤然切断,他抬起头来:“你这家伙,倒是给我好好吃饭啊。”
久川笑得灿烂:“没办法,医院伙食不太好嘛——不说我了,学长,最近学校里怎么样了?”
“在准备Winter Cup,还算顺利……”火神顿了顿,他望着女生认真的神情,瞬即明白,她想要听的不是篮球队的事,“你们美术社搞的那个美术节的比赛啊……还算顺利吧,不过你朋友没有参加。”
久川讶异地扬了扬眉毛,示意他继续。
“那家伙找黑子哭了一顿后就嚷嚷着要退社,你们社长和黑子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下来,但是那个比赛说什么她都不肯参加了。”
火神并不喜欢水树千纱,对于她的事他也只愿以寥寥数语带过。而久川却蹙着眉头想将话题继续。火神犹豫着想将话题岔开,久川床头的一本厚厚的相册随即映入了他的眼帘:“这是什么?”
“这个啊,是我哥的。”久川带着笑回答道,每一次提及久川兄长的事,她的脸就像被点亮了一般,充满了光彩。
火神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房门忽然被轻轻敲响了。
“谁啊?”火神将切好的苹果塞给久川,站起身,有些不耐地扭开病房的门——是几个穿着诚凛校服的女生。火神看惯了久川身上那袭米色的校服外套,现在同样的衣服穿在其他人身上,却怎么都看不顺眼。见到了表情凶恶的火神,她们都惴惴地站在原地,脸上挂着不安的神情。
“进。”火神为那群女生欠开身子,自己走出了病房。
“是小馨的同班同学,”跟在女生后的久川母亲向火神解释道,“来探望她的。”
火神点了点头,他侧过脸,透过明净的玻璃凝视着女生带笑的侧颜。这个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显得有些多余了。
火神抱臂在走廊里坐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自己也不好多待,正想拿包离去。病房门却骤然被推开,火神循声望去,是刚才探病的女生里的一员。
“学长,你还在?”女生撞见火神,抬了抬眉毛,露出些诧异之色,然而脸上的凝重表情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准备走了。”不是熟悉的后辈,火神也不想有过多交集。他站起身刚想离开,又想起什么一般转过头来,“我说你,怎么一脸快哭了的表情?”
被火神识破心事的女生匆匆抬手擦去眼角正欲落下的泪水:“因为,久川同学病得越来越厉害了。”
“哈啊?”火神难以置信地蹙起了眉毛,在他眼里,久川的手臂明明恢复得不错,再过不久也可以拆下石膏了。她每天都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怎么看都不像是病情恶化。
“学长看不出来吗,她瘦了好多,脸色也越来越差了。”那女生见火神的诧异之色,吞吞吐吐地说,“久川同学刚刚对我们说……可能,她要在医院长住下去了。”
火神扔下包,匆匆走到病房前。透过玻璃窗,他能看见暮色中久川单薄瘦弱的身影。她的黑色长发不再束成三股辫,而是柔软乖巧地耷拉在肩头,不知是否因为暮色,她原本漆黑的头发带了点不健康的焦黄之色。
他应该发现的,他早就应该发现了。与久川日益恢复的手臂和灿烂笑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急剧瘦弱下去的身体。
黄昏的夕色还未被黑夜吞噬殆尽,那群女生在病房门口同久川挥手道别。火神没有走,他依然站在久川的病房门口。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门口“久川”这个姓氏被镀上了一层闪亮的金边。
“火神学长,还没有走吗?”看到了火神的影子,久川歪过头,好奇地问。
“啊……嗯,还没。”火神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心事重重地走进了病房。
“她们刚刚给我带了好多水果,学长你带回去一点吧。”久川指了指床头柜上塞得满满当当的果篮,笑着说,“我的战斗力可没这么强呀。”
火神并没有看果篮,而是径直走到久川身边坐下。
久川安静下来,她也感到了火神的欲言又止。
“她们跟我说了,你要继续住院?”火神垂着眼睛,不去看久川。他看出来了,久川比坠树之前瘦了一圈,苍白的脸上只剩下一对漆黑的大眼睛。
“嗯,医生说是这样。”久川倒是满不在乎地挠了挠头,“可能要休学一年哪……真是伤脑筋。到时候可就比学长小两届了。”
火神忽然抬起头凝视着久川,认真地问:“是什么病?”
久川抿起嘴微笑:“我过两天拆了石膏会去一次学校的,到时候会和学长慢慢解释。学长好好训练,别太担心。”
火神动了动嘴,却没再说什么。他不想追问,或是害怕将要揭晓的答案。
“说起来,火神学长刚刚是想看这本相册吗?”久川没有让两人冷场太久,她侧过身,艰难地从果篮下抽出了那本黑色封面的相册,朝火神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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