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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酒香螺嘬嘬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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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寻常就能吃着,但更多时候,食客自己便是自愿承担风险的志愿者:如有意外,与他人无关。或者说,要的就是那份吃河豚的惊险、激动与快乐。而能吃上由证照齐全上了几道保险的名厨烹饪的河豚,则又是一种身份和权力的体现。民间有讲究,吃河豚时不作兴带人,也不为人搛菜。上馆子吃河豚,再好的朋友,也得是AA制,各付各的钱,各领各的风险。数年前,有某局长夫人代夫赴宴,河豚上了两盆,席间有马屁精频频搛菜,大块河豚,果真是大快朵颐,但不到晚间,这位夫人便代夫殉职了。世界上最盛行吃河豚的是日本。日本的各大城市都有河豚饭店,厨师要经过严格的专业培训,毕业考试时,厨师要吃下自己烹饪的河豚。因此,有些技术不过硬的人,就不敢参加考试临阵逃跑了。

读过洪丕谟一篇《提心吊胆吃河豚》,朋友送他河豚鱼干,他既想解馋却又不敢解馋,于是与妻“约法三章”:一是烧煮极熟,确保无虞;二是每顿只食一块,绝不贪口;三是只在午餐吃,万一中了招也好抢救。夫子自状,其嘴脸心思,颇能让人莞尔一笑。

数年前的一个初夏,我们报社一行人外出考察,在苏州近旁一个小镇午餐。菜上来后,吓了我一跳,不知谁点的菜,内中竟然有一盘河豚,剥了皮,白生生的,一条条整齐摆放在盘中。因为河豚所特有的那一对龇着的上下门牙,看了着实叫人有点翻胃。但这河豚显然太小了,圆嘟嘟的,只有两三寸长……后来才知道这是鲃鱼,早就闻其名的鲃肺汤,便是鲃鱼那大得不成比例的肺烧出来的。鲃鱼正因肺大,所以像河豚那样也是小气鼓子。鲃鱼无毒,常被用来替代河豚,吃的时候,先把鲃鱼皮反卷了,让糙糙的皮刺藏在里面,一口吃下,它的鲜是绵长的,有回味的。但要同我记忆中的河豚的滋味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想那洪丕谟挖空心思才敢享用河豚鱼干,但若仅凭那干河豚的滋味去推测鲜烹河豚的鲜美,那肯定谬以千里了。

二十、于今何处觅鲥鱼

“清明挂刀,端午品鲥。”皖江至扬子江所产,最具品质的当是刀鱼和鲥鱼了。

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我从下放插队的农村考入大学,上学时已是1978年的春天。大约一个多月后,我的一位堂叔为了表示庆贺,在我一次去他家时,特意托人从江边渔业社的船上买到了一条两斤重的“出水船鲥”。花了九元多钱,相当于五分之一的月薪,那时鲥鱼已初显贵重难求了。鱼长尺余,乍看有点像鲢鱼,但头尖、尾岔大(即日后我在书中看到的所谓“凤头”“燕尾”),通体银鳞闪光,滑润如玉。堂婶做的是带鳞的清蒸鱼,配以笋片、香菇,撒几茎嫩葱,端的是丰姿绰约,清妙可人。浸透脂肪的鳞片,入口稍嚼即化,那时肚子里极清寡,故对腴美丰润的滋味感受尤深。唯雪白细嫩的肉中,有极多毛刺。怪不得曾有人戏言人生三恨事:恨红楼未完,恨海棠无香,恨鲥鱼多刺。现今,能活灵活现描述出鲥鱼滋味的人,四十岁上下者稀少巴巴,因为长江鲥鱼不见踪影起码二十多年了。

鲥鱼脂肪,一半在鳞下,故本地习俗,剖洗鲥鱼并不去鳞,烹熟后,鳞片半溶,油脂渗入肉中,极其腴美。鲥鱼生长在海中,每年春夏之交游回长江产卵,如候鸟一般,故又称“时鱼”。游入江中的鲥鱼一心赶路,顾不上觅食,全靠消耗体内积蓄的脂肪,行至镇江、南京、芜湖一带江面,最是鲜肥,若再往上,由于消耗过度,味道就要差得多。沿江各地鲥鱼到达的时间不同,鱼汛也有迟早,江阴“谷雨见鲥鱼”,芜湖这边则是“清明早,芒种迟,小满、立夏正当时”。

自梅尧臣有《时鱼》诗后,江南文人骚客皆以食鲥为时尚。就像现在上海人吃螃蟹讲究的要跑到阳澄湖去吃一样,明清乃至民国时期,有身份的雅人文士,是要泛舟江上品味“出水船鲥”的。时令当为清明前后,在江边现捕现吃,吃完后,面对江上清风明月和笙箫鬓影,品茗观涛,大发诗兴。“江南鲜笋趁鲥鱼,烂煮春风三月初;分付厨人休斫尽,清光留此照摊书。”一看便知这是郑板桥吟咏风格。我家客厅里就悬有此条幅,是黄山市一位专攻板桥体的成名书法家“书赠”的。春天的新笋满蓄清灵之气,与鲥鱼的鲜肥相互提携,当是大美至味。而大诗人也是大美食家苏东坡箸下的鲥鱼,则又是一番动人景象:“芽姜紫醋炙银鱼,雪碗擎来二尺余;尚有桃花春气在,此中风味胜莼鲈。”看来,前辈人要比我们有口福得多了,尤其那种精致生活场景,更是令人神往。

当今文人美食家沈宏非说:“鲥鱼之鲜美不仅在鳞,而且是一直鲜到骨子里去的,也就是说,鲥鱼的每一根刺都值得用心吮吸。”准确地说,“值得用心吮吸”的不是鲥鱼的刺,而是鲥鱼的颧骨。鲥鱼的颧骨,渔民称之为“香骨”,是越嚼越香,越嚼越有味的,故有“一根香骨四两酒”之说。

过去,沿江一带大户人家的女眷,都有一手烹制鲥鱼的技艺。而女孩出阁到婆家,多是要接受烹制鲥鱼的考查。据说,当年我们这里有名的丝绸商王顾熙的独生女远嫁镇江。婆家祖上曾为制台,讲究颇多。过门次日,阿婆即让人送上一条鲥鱼,要试试新妇手艺。但厨房里既不见刀具,也找不着作料。王女却不惊慌,拔下头上银钗剖开鱼肚收拾干净,又打嫁奁中觅出一匣,倒出专意配制的作料,不肆张扬竟也把一条鱼整弄了出来。待端上桌,婆母和小姑等一帮要看笑话的到底逮到疏漏:原来鱼鳞未刮!岂料,新妇款款一笑,每人递上一把小银匙请先尝口汤。果然,那纯白如乳的汤当即就让众人大气也不得出,这未刮鳞的鱼汤太鲜美了!自此以后,镇江人也像芜湖人一样吃鲥鱼不刮鳞了。不过,也有人将刮下的鳞用线串起来,入锅同烩,食时捞起线头,鳞去味留。

天下的顶尖美食和天下绝色女儿一样,都要优先供皇上享用,鲥鱼这种尤物,自明时就被列为“御膳”贡品。明人何大复有诗云:“五月鲥鱼已至燕,荔枝芦橘未应先。赐鲜遍及中官弟,荐熟谁开寝庙筵。白日风尘驰驿路,炎天冰雪护江船。银鳞细骨堪怜汝,玉箸金盘敢望传。”其劳师动众程度,与内中保鲜的技术含量,比之“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真是有过之无不及!入清以后,“贡鲥”落实得更为细致,在南京设有专门的冰窖,每三十里立一站,白天悬旗,晚上挂灯,驿马飞驰。清初诗人吴嘉纪对此描述极为生动具体:“打鲥鱼,供上用;船头密网犹未下,官长已经备马送。樱桃入市笋味好,当今鲥鱼偏不早。观者倏然颜色欢,玉鳞跃出江中泛;天边举匕久相迟,冰镇箬护付飞骑。君不见金台铁瓮路三千,欲限时辰二十二……”你看,这里渔网还未入水,地方行政领导已命人将快马备好,一俟银鳞出水,立即敷上冰块再裹上香箬叶,快马加鞭,连番传送入京。诗中“金台”为京城,“铁瓮”即今之镇江——系距京最直线路程的鲥鱼产地,限期二十二个时辰——也就是四十四小时内送到。

而今,五月鲥鱼影已绝,银鳞细骨如云烟,曲高和寡,雅事凋零……已多年不见鲥鱼了。还是在十七八年前,我刚进报社时,一次出差去南京,曾在新街口一家高档酒楼见过菜单上有鲥鱼,每一市斤已逾出千元以外了,按我那时月工资算只能买得半市斤而已。据说,那还仅是店家挂的有名无实的空头招牌,目的是招揽顾客。于我而言,雍容华贵、典雅清丽的鲥鱼,只在一九七八年的那个春天惊鸿照影般打了一个照面……春去春又来,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鲥鱼,已日益远去了,或许将永不回返。想起来真让人不胜怅然。

二十一、鲇鱼堪脍

三月的江南,又是一年菜花泛金时,立于层楼之上,眺望视野,醇浓的熏风习习吹来,弥眼是一片连天的金黄。我知道故乡的友人竹君又会驰书邀约了。

果然,昨日上班,于桌上捡拆了一封笔迹熟稔的简函,狼毫小楷,寥寥数语,乃是:“鲇鱼堪脍,季鹰归未?假道双休,篷门自为君开。”

会意一笑,折起简函。晋时的京官张季鹰我不敢当,但鲇鱼的美味不逊鲈鱼自是深知,何况明后两日双休,我岂有不赴挚友邀约之理。且是心里等不及,下午稍稍睡了一下,即登上了一辆大巴。一个多小时车程,再加十来分钟步行,赶在太阳落山前踏入了竹君的“篷门”。

竹君,乡下挂牌行医经年,尤精庖厨之术,医德与美食齐名,肚子里装的南北名菜风味时鲜,丝毫不亚于那些抗生素、阿托品和“汤头歌”、“药性赋”。他的拿手好戏是搜肠刮肚、绘声绘味给病人讲那闻所未闻、穷极想象的美食佳肴,常能将病人勾引得满口馋涎,清水乱冒,故时有“药未到而病已除”的佳效。

向晚入门,形清影瘦的竹君早已伫候有时,一番洗漱,端上野茶一杯,未及啜饮而早已是齿颊生香、神清气爽了。稍事寒暄,话入正题,我问竹君:“何以待客?”主人浅浅一笑,慢声缓语报上:“主菜只备两道:雪菜火腿鲇鱼丝、啤酒笋片砂锅焖鲇鱼……还有一道菜也备好,须待饭后再上。”

说话间,竹君后续的在镇上中学当语文老师的少夫人步履盈盈走上来,撤去桌上什物,摆上一瓶低度竹叶青,两只宜兴红泥酒杯,接着菜也上来了,一碟是墨黑与葱青相杂的螺蛳肉炒新韭,一碟嫩黄轻红的鸡蛋爆炒鲜虾仁,一碟臭干子和脱衣花生米素拌马兰头,青白黄绿俱现,再一碟便是有黑有白的火腿雪菜炒鲇鱼丝。碟子皆正宗景德镇青花盘,摆出的形状是梅花形,唯留中间空缺。只见主妇又垫一大青花圆碟,双手托一暗褐紫红的砂钵放其上,揭开顶盖,热气夹着特有的香味顿时四溢开来。

美酒斟上,主人端起酒杯朝我一示意,吱一口先干了,筷子一点沙锅,道:“来,来,吃!别说话,品味道。”我挑了一块鱼肉,吹去热气,放入嘴中,一口咬下去,舌头一卷,那感觉细、滑、嫩、清,加上残存的啤酒特有的芳醇和笋片的清香,哎呀,果然是一道未曾领略过的佳肴美味!

“来,喝一杯,换一个菜。”杯红酒碧,竹君那边又是吱一声响,筷子已点向那盘雪菜火腿鲇鱼丝:“这道菜,姑名之‘个中三味’,乃是取雪菜之味厚、火腿片之味鲜、鲇鱼丝之味美,三味相交,互衬互携,以辣表形,引而不发,妙处嘛,君当细品。”

品我自是细品了,但我却迎着竹君的目光摇了摇头,由衷感叹道:“难怪老圣人要一再告诫‘远庖厨’,说实在话,人世要抗拒的诱惑实在太多了,功名利禄自不待说,美人娇娃也遑论,单是这鱼和熊掌的二难推理,就难煞了好多志士仁人。你看,你弄的这两道鲇鱼菜,端的要让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这世上已经有了这么多让人丧志的诱惑,你还要再来制造,岂不罪过?”

竹君闻言,哈哈一笑,筷子一点我:“这就是你糊涂了,岂不闻佛言:不出魔界,而入佛界。浮云如梦,云破山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而色、食相通,皆为人之本性,何况佛界本来就有不拘形态的酒肉高僧,即心即佛,是无须佛尘的。来,来,干了这杯,有静心,有美食,如何不好。”

我笑曰:“好是好,你干脆做个‘了空和尚’岂不更好?你看你,从酒具到酒的名字到菜的形式、菜的装盘无不体现了一种刻意追求,求精,求美,求雅,求至完善,这岂又符合‘不离烦恼,而证涅槃’的佛理?你分明是要向世人示意:在这浮躁嚣尘之外,还有你这位不入俗流的大雅士。哈哈,我这可是直指人心,见性说佛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竹君一摆筷子头道,“不过,菜以味论,确实存有清浊之分。比喻这鲇鱼,生流水者青白色,生止水者青黄色;青白色者味清宜蒸、宜汤,青黄色者味厚宜爆、宜焖炒。我这砂锅鲇鱼,即是选青白者所脍,无姜葱蒜之先味,无酱醋之后味,唯先投入热油中略炸定型,再装沙锅淹入啤酒中隔水清蒸,在上桌前方将沙锅直接置木炭火上投以笋片、豆瓣酱、精盐、细糖,略具片姜,高温收汁即成,大味而具滑嫩,清雅而不腻厚……不过,有一点,你是知道的,所用鲇鱼必须是这时节的菜花鲇鱼,风吹花落,花瓣逐水流入沟塘河汊,鲇鱼终日饱食花瓣而醺醉,体内腥浊之气尽去,方可入至味。先后皆不及。故美食的一个前提,必须为‘时而食’……食前还得调动‘六识’,即眼识色,鼻识香,耳识声,舌识味,身能了触,意能把以上五识综合起来形成知觉,造成印象,构成记忆,反复评品,找准感觉,形成思想。而俗人只有一个‘舌识味’,略好者也至多得‘鼻识香’、‘眼识色’,余者了无所识,再加庖厨不得法,食而不得时,或为利使,品之而无境,更有那酒肉场中猜拳喝令乌烟瘴气唾沫横飞拉拉扯扯杯盘狼藉……你说这除了暴殄天物外还有什么美食可言!故曰:美食必先美境。这就是大学士同时也为大美食家的苏东坡所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我截住他的话头:“所以你居竹舍,取竹名,并无多高深的意旨,只在于为了完善你那个美食的思想体系。今晚我算真正领教了……”

“没有。”竹君微笑止住我,道,“我说过了,还有最后一道菜,这顿饭吃完了才能上。”

“我已知道了,但我不说。”

“以心传心,那是你有慧眼,有朝一日也可皈佛依禅。”

“我知道你这最后一道菜,是今晚我俩一道出去钓鲇鱼,以体现你美食思想中的那个‘食趣’。但我不愿以‘钓’行世,我不钓鱼,故人亦无从钓我。”

“哈哈,何必曰‘钓’呢?以禅观世,此岸彼岸,皆在一念之间……我们晚上只去岸上站站嘛。”

二十二、一虾更比一虾艳

【河虾】

当青蚕豆在灶头飘香的季节,一碟河虾炒蚕豆米端上桌,艳红的是虾,莹碧的是豆,飞红沉碧,说不出的养眼。

昨晚饭局上吃的虾,却非艳色。是醉虾,乃一有盖的透明玻璃容器内,置弹跳鲜活、大小适中的河虾若干,倒入烈性酒及一应盐、醋、糖、香菜、姜末等作料。食前,抓起容器上下摇撞多次,令虾昏醉。纳入口中,上下牙轻轻一磕,鲜嫩的虾仁在那种微微酒香与酸甜中滑到舌尖,瞬间的感觉实在是美妙异常。无怪乎李渔在《闲情偶寄》中感叹:“虾惟醉者糟者,可供匕箸。”

当年我在乡村时,常将随手捕得的虾剥开须壳,挤出白嫩虾仁投入口中,就像常将随手捋得的正灌浆的稻麦或蚕豆、碗豆、嫩玉米投入口中轻轻吮咂,那种清爽爽的微带腥甜味的丝丝清凉,能让你最本质地亲近泥土,亲近给泥土以生命滋养的那些纯洁清润的河流与水塘。那时,我还常吃虾子蒸鸡蛋,你想想,即使是一勺虾子,该要从多少河虾的腹下刮取?可见那时虾之多了。

近几年来在餐馆里还常吃到一种近海人工养殖虾,这就是基围虾和竹节虾。基围虾是季节性海虾,秋季上市,前两年,新鲜活虾价格每公斤不下百元。与基围虾外形极为相似的竹节虾价格略低。这两种虾个头都远较河虾大,肉厚结实,适合做烹虾。其区别在于竹节虾尾巴偏蓝,竹节虾四季皆有,可以作为基围虾下市后的替代品。也许是习惯的原因,我以为无论是基围虾还是竹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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