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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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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给夏花配最好的安胎药,而且还让她睡自己的床。夏花是下人哎,哪有下人睡主子的床的?这可是她进宫以来头一次见到这种事,若是被其他的妃嫔娘娘知道,怎么看太子妃娘娘?
何况以夏花的人品,根本没必要对她这么好嘛!
恪靖微抿了口茶,勾着嘴角说:“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你自然会知道本宫为什么这么做了,等着看吧,云昭训不会令本宫失望的。”
“娘娘,这水晶糕怎么处理?”秋棠站到恪靖身边问。就在刚刚恪靖讲完时,她分明瞥见夏花那抖动的脸颊。
“放着好了,这丫头那么爱吃,以后让厨子多做点,这样肚子里的胎儿也能尝尝鲜,不是吗?”恪靖才说完,一声凄惨的啼哭从床上传来。
夏花睁开眼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床,然扑到恪靖脚前抱着她的大腿开始痛哭,“娘娘不要啊,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懒的!娘娘,求您开恩,绕了奴婢这一回吧。”
恪靖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也不看夏花,“那么告诉本宫,你肚子里所怀的,是谁的种?”
仰头注视着一脸漠然的女子,夏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外面夕阳西下,薄薄的雾霭从地上升起,天的另一方,一团黑乎乎的云朵正朝着这边慢慢过来。云昭训站在自己屋子的窗边,对着那团黑云看得出神。
从凤栖苑回来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夏花这件事,她先让自己的贴身婢女明珠去打听了,明珠在东宫一向视野广,她信任她的能力。
不过……隐藏在宽袖下的素手悄悄圈起了拳头。
元妃在得知夏花怀孕非但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震怒,还让太医开最好的安胎药。试问这种好事会发生在暗潮涌动的后宫吗?一个下人的性命值多少钱?而且她记得夏花是王良媛的侍女,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在凤栖苑做事,王良媛一向针对元妃,那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只要是有点心的人,会不提防对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吗?
元妃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而且她今天的举止,完全就是她能预料到这种事的发生,一点都没有慌乱和气愤。
能够预料还让这事发展下去的话,除非是……
云昭训的脸色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可怖,让推门进来的丫头都吓了一跳。
“娘、娘娘……要下雨了,奴婢给您关上窗户吧。”
“彩月,太子殿下回来了吗?”
彩月关上窗户后福了福身,回答:“嗯,回来了,正在成姬娘娘那儿用膳呢。”
“你下去吧,待会儿见到明月,让她直接来这里找我。”
彩月应了声是,低着头退出去。
第十七章 :
入夜,天下起了很大的雨,微凉的夜风吹得悬于房梁上的灯笼来回摇曳。窗外的梨树投影在窗纸上,树影伴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一会儿被拉长,一会儿又被缩短,影影幢幢,宛若黑夜里的鬼魅,悄无声息来到窗前。而那呼啸而过的风声更是给这夜增添了丝恐怖。
秋棠抱着薄薄的蚕丝被来到凤栖苑,抬头看到刚洗漱完的女子倚在窗台下的软榻上,支着额头看书。
昏黄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暗淡,望向案头的蜡烛,原来是烛芯过长了。而本该在一旁待命的春苑,已支不住体力,坐在凳子上打盹了。
放下被子,秋棠手拿剪刀,将烛芯剪断了些,才把灯罩盖上去。
“秋棠,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秋棠边铺被子边回答,床上所有的被子被单都已经完全换过了,就连枕头也新换了个,在夏花走后没多久,她就和春苑两人一起换了所有的东西。
“娘娘早点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铺好后,秋棠直起身子说。
“嗯,让春苑也和你一起去休息吧,忙活了一天,你们也够呛的,对了,夏花那边安排妥当了?”
“都安排了,也早跟侍卫打过招呼,就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倘若云娘娘手下的人不能得力,侍卫就会在暗中帮助,神不知鬼不觉。”
恪靖点点头,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太子还不知道吧?”
“估计还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在高娘娘那边安歇着。”秋棠顿了顿,抬头鼓气勇气道,“娘娘,奴婢有一个请求。”
“啪!”烛芯爆破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却又很快被外面的雨声给盖过去。恪靖放下手里的书,抬眸定定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芳华少女。
从她醒来之后,还从来没见过秋棠这般认真过。一直以来,秋棠都是以没有表情的脸对着众人,包括她也是。即便私下里,她会逗着秋棠想看看除了冰冷之外的表情,最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春苑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
原以为太子妃娘娘是最难以接近的人了,想不到秋棠才是那块冰山,怎么都捂不热。
当时她就不厚道笑出来了,春苑说的并不是不对,只是她看到的是秋棠外在的表现。春苑心性单纯,看问题也自然简单,而就是因为这种单纯、爱憎分明,她才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过分关照春苑。
秋棠不一样,在见到秋棠第一面,她就知道这个丫头,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她之所以选择不点破,就是等着秋棠自己开口告诉她。
要想收拢这类人的心,除非先给她安全感和信任感,这就是恪靖的笼络人心手段之一。
“说。”
“奴婢想训练一支隐士,只限于女子的。”
恪靖直直瞅着她,良久都没有言语。
秋棠回看那对眼眸,背脊挺得笔直笔直的,然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中,她最终选择把目光转开。
那眼神太过直白又太过凌厉,宛若两把闪着寒光的利剑,能刺入人心,查透人心里的真实想法,将人最深处的心思都给勾出去,又让人畏惧于其中的威严。
秋棠承认有那么一刻,她膝盖软了,但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她咬牙挺了过去。
恪靖勾着唇,微微眯起的双眼看不到她深处的真实,“那么,就照着你心里所想的去做吧。”
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问她哪来这么大的信心和勇气,就这么允诺了。秋棠以为,以元妃的精明,会盘问她许多问题,孰料竟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自己可以料想的到的,毕竟此刻的元妃已经不是原来的元妃了,可心底,还是会有隐隐的不甘啊。
最后望了眼仍旧躺在软榻上看书的女子,秋棠带着一脸迷糊的春苑,关上门离开。
到底她的决定是对是错?她开始有些迷茫了,只是走到这一步,也只能继续往前了,只因已经没了退路。
翌日,窗外的雨稍微变小了点,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屋檐,树叶和草铺在经过一夜的洗涤之后,颜色变得更加浓了,好比是泼上去的颜料,浓的几乎化不开。花儿奄奄地伏在地上,失去了刚被雨水刷洗时的生机。
凤栖苑的主厅里,恪靖闭眼端坐在主位上,静静等待着姗姗来迟的那三个人。
天还是阴阴的,比起昨夜的漂泊大雨,这种绵绵雨丝更让人觉得粘稠而浑身不舒服。
“哎呀,真是讨厌!裙子都沾上雨水了。”
屋外传来尖锐的抱怨声,似乎是裙子的主人在嘟嘟囔囔着掸衣服上的雨水。
“搞什么嘛,大清早的就把人叫过来,又不是什么天下大乱的事。”
“嘘——姐姐,祸从口出,要是这话让有心的人听了去,您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哟,妹妹,这里又不是皇宫,怕什么?看你心挺细点子挺多,想不到是这么胆小的人啊,”王良媛理了理头上的簪花,笑得无所谓,“而且咱夫君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上,有谁敢放肆?”
成姬无语了,好心提醒最后反倒被讥讽,还真是猪一样的联手。但是能这么办?整个后宫就只有王良媛能搭伙的,不找她找谁?即便心里有气有怨,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进到里面,王良媛瞅见坐主位的冷漠女子,脸上堆满了假笑迎了上去,“哎呀,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妹妹看外面天色暗,还以为很早,就多睡了会儿,谁想到一睡就睡过头了,还请姐姐勿生气。”
恪靖不动声色,只是颔首就让她过了。王良媛在经过云昭训的时候狠瞪了她,眼里分明装满了轻蔑与不屑以及深深的厌恶。
整理了下面部表情,王良媛问:“姐姐今日那么早把妹妹们召来,可有事要吩咐?”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恪靖眼睛也不睁的。
吃了个闷气,王良媛鼓着脸颊不吭声了。一盏茶的功夫后,高良娣姗姗来迟,施了胭脂的脸上遮不住浓浓的倦意。她一来便是行礼,还没坐下就听到王良媛冷嘲热讽的讥讽。
“高姐姐好福气啊,昨日太子殿下去了姐姐那儿吧,这么晚才来,可得当心身子啊。”
昨天从丫鬟那儿得知太子去了高良娣那边,她气得摔茶杯,因为这段时间太子常在她和成姬那边逗留,所以昨晚她就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等着太子来临幸,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叫她怎么不生气?
到现在还精神恍惚的,看来昨晚可是相当激烈啊!王良媛拽着手心,看着高良娣的双眼都喷火了。
“谢谢妹妹关心,”高良娣倾了下身子,神色不改,“昨夜是晚睡了,太子兴起要下棋,就和殿下多玩了会儿。”
“久闻姐姐棋艺高超,就连皇上都要谨慎落子,妹妹若是有幸,也很想和姐姐玩玩。”
“让成妹妹见笑了,”高良娣以手掩嘴,止不住逸出的轻咳,“只是雕虫小技而已,怎么搬得上台面?私下玩玩还过得去,闲来无聊打发下时间也是好的。”
“那是当然的,棋艺再怎么精湛也登不了大雅之堂,想元姐姐的舞剑,可谓是喧宾夺主呐,就连舞姬曼妙的舞姿,也及不上姐姐一丝一毫。”王良媛急急接过话茬,眼睛时不时地注意着恪靖的举动,然后者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对她们之间的明潮暗涌不闻不问。
一个巴掌拍不响,王良媛本来是想借昨日恪靖差点当众出丑的事来笑话一番的,无奈她成了独唱,因为成姬也不开口讽刺。好几次她用眼睛暗示,对方只是以眼神示意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她忘了昨日恪靖的舞剑,是为什么而中途停下,虽她只想打击恪靖,却不知有心的人都知道后面的意思。这件事王良媛不说还好,一说,众女只想闭口自保,也就独她,为了呈一时之快,图个嘴上便宜心里舒坦,全然不顾整个屋子的气氛。
“娘娘,人带到了。”明珠快步进来,在云昭训耳边说。
“人到了?”
云昭训对着恪靖低了下身子,“带到了。”
恪靖睁开眼,望向门口,“那么,带上来吧。”
王良媛不明就里地和成姬对视了眼,后者只回她一个不知所云的眼神。
明珠出去后,带了个被人辖制,披头散发的女人进来,她身上的衣服沾了雨水,湿湿的缠在一块儿,不知是冷还是怕的缘故,整个人缩着发抖。
瞧清那人的面孔,王良媛“啊”地叫了出来,即刻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妹妹认得这人?”恪靖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看她。
坐回到位置上,王良媛僵着表情扯了个笑容说:“这个……不是姐姐身边的侍女吗?妹妹久在宫中,自然认得的。”
“嗯,不过从今往后,她就不是本宫的侍女,而是妹妹了。”
除了云昭训,包括高良娣在内的其他三个妃子都惊讶地望着她,不明白元氏怎么会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妹,还是个在东宫做了许久的奴婢。若真是亲妹妹,不可能到现在才相认,而且看这架势……也不像是姐妹相认温馨感人的场面啊。
高良娣是率先回过神来的,她兀自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有答案在她心底形成了。
“自然不是本宫的亲妹妹,本宫的爹就本宫一个女儿,其实夏花不仅仅是本宫的妹妹,往后起也是大家的妹妹,所以我们姐妹几个还要多多关照她呀。”
王良媛算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姐妹相认,根本就是攀龙附凤的戏码!所谓的妹妹,也就是后宫多了个吃白饭、嚼舌根的废物而已!
“我不同意!”王良媛霍地站起身,“一个卑贱的下人,什么妹妹不妹妹的?下人就是下人,换了上等的布料也改变不了低贱的身份!姐姐,您该不会是糊涂了吧?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殿下虽生性风流了点,但还是懂得分寸的,姐姐难道就不想想当中的实情吗?”
面对王良媛的辩解,恪靖那冰霜似的脸难得露出了难为的表情,她看着一脸盛怒的王良媛,慢慢道:“但是……夏妹妹已经怀有皇家子嗣,总不能把她放逐在外吧?”
和王良媛一样,成姬也是不敢置信地盯着恪靖,想从她脸上查出一点破绽,然而好一会儿过去了,也依然不能看出什么。
雨停了,天起了风,将挤在一块儿的阴云吹散了些,偌大的房间,即便满了人,也依然让人感觉冷得森人。
“那天殿下多喝了点酒,妹妹你也知道的,平日里再清醒的人,一旦沾了酒,床笫间的事也就……”
后面的话,即便恪靖不开天窗了说,大家也心知肚明。
第十八章 :
王良媛呆愣地望着恪靖,那样子仿佛是挨了记闷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将目光慢慢转向夏花,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夏花的身子瑟缩了下,即便是低着头,她也能感受到那两道几乎能将她撕碎的目光。
“太子妃娘娘,人是您宫里头的,出了这等事,您是否给妹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话的是成姬,夏花这件事,她自然耳闻,加上最近和王良媛关系日渐好转,其中的一些关系即使没有全部知晓,也是有五六分的。
然而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从今往后起夏花还成了她的妹妹,这叫她怎能视若无睹?
三个女人一台戏,早在青楼里就见识过女人与女人间勾心斗角的事,自然知道人多了事情只会更复杂的道理。
就算夏花是下人身份,但只要能耍心机,也能造成不容小觑的危险。
所以……与其让这不安定因素发展下去,倒不如直接扼杀在摇篮里,以除后患!
恪靖淡然看着她,细细打量着成姬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比起王良媛,成姬有城府多了,至少她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并将劣境转换成对自己有利的环境。
“是啊,人确实是本宫的人,也是本宫管教不严才出了今天这种丑闻,可是……”她扫了眼成姬,淡淡道,“本宫当初也是看这丫头可怜,被原主打得半死,才好心留了她,谁晓得她忘恩负义,给本宫丢了颜面不说,还想畏罪偏袒,要不是云妹妹机警,派人看守,今日这贱婢就逃定了。”
“哎,”恪靖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抚额道,“说来说去啊只怪本宫心太软,要是本宫当初不救她,这事儿也不会发生,王妹妹你说是不是?”
夏花是王氏的陪嫁丫鬟,当初王良媛的母亲觉得夏花机灵、点子多,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在外头受欺负才让她随了来的。
说起来,即便是元氏收了夏花导致这种事发生,可这后果,王良媛也是需要承担责任,或者说是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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