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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娉袅袅十三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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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打他也是为着他好的意思不是。”
大夫人擦擦眼泪道:“弟妹说的有理,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看着景枫躺在床上,我心里就跟针扎的一样。”林氏道:“我这里还有一些药膏,是极好的,大嫂带回去给景枫擦上,好得快些。”大夫人谢道:“昨日弟妹差人送去的就很好,我已经叫人给擦上了,只是还是吃不下饭,直喊痛。”
林氏无话,大夫人又道:“弟妹不知道,你大哥是个没气性的,整日除了读书就是跟着他那群朋友四处玩,过日子只靠我的嫁妆,如今我那边四个孩子,都未成家,还要靠着我的嫁妆给他们安排亲事,家里家外的你也知道,老太爷无官无职,只靠着租子还有那几家铺子,虽说日常嚼用够了,遇上个事情也要花钱,又哪里弄去,少不得我自己贴补,只是多少的嫁妆也有贴完的时候,到时我那几个孩子喝西北风去不成,景枫是我唯一的依靠,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还活不活。”
林氏安慰道:“如今大嫂当家的辛苦是不用说的,想必老太爷也看在眼里,你家景枫是长房嫡子,老太爷心底有数的,定不会亏待了去,如今打他,正是磨砺他,你且放宽心,待到景枫长大,你的好日子就来了,到时只怕你享福享烦了呢。”
大夫人破涕,道:“弟妹就是爱打趣人。”又道:“不是我爱嚼人舌头,实在憋闷的不行,除了弟妹,我还真不知找谁说道呢。”
林氏笑道:“牙齿也有碰着舌头的时候,大嫂日理万机,若有烦心事,只管来找我,反正我是闲人一个。”
大夫人笑道:“呸,我哪能担得起日理万机四个字,被二弟知道了,又说你岂有此理了。”林氏笑着忍不住红了脸,二老爷阮一棠和林氏鹣鲽情深,成亲十几年了房里只一个妾侍,还若有若无的,林氏温柔,二老爷为人也和气,二人少有红脸的时候,后来阮临湘调皮,二老爷便要罚她,林氏最是宠女儿的,当下就和二老爷吵了起来,二老爷哪里舍得对爱妻说什么重话,又气的不行,翻来覆去的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吵到最后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最后全家人都知道了,连老太爷也道:“一棠若和人争论,只岂有此理四个字便让敌人溃不成军了。”
大夫人看着弟妹脸红的样子,不禁暗叹各人有各人的命,这个弟妹出身书香之家,家中兄弟多却只她一个女儿,从小便受尽宠爱,如今出嫁,夫君也是爱如珍宝,房里干干净净的,自己又有儿有女,儿子读书争气,如今已是有了举人的功名,女儿也是可人疼的,万没有不遂心的,哪里像自己,大老爷自诩风流,纳了不少妾侍,两个庶女均不是省油的灯,自己便是天生的操劳命。当下越想越是黯然,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林氏感叹不已,大夫人还是精明的,话说的虽有些过,但家中确实艰难,难为她理了这么长时间。
至下午,便有三夫人登门,三夫人上门不说话,只是哭,林氏忍不住劝道:“虽有些口角,到底是一家人,那里就生分了。”
三夫人道:“大嫂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的人,连句话都没有,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虽说婆子们可恶,到底是我的人若是说一声,我能拦着吗,这样给我没脸,幸亏是我,换了别人还不闹翻天。”
林氏也不知劝什么好了,这件事谁是谁非也难以公断,便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阮字,都是自家亲人,闹成这样也不像话,依我说,我摆一桌酒,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孩子们都大了,做父母的吵起来,岂不连累做孩子的为难,大嫂也是被气的,再加上景枫被老爷子打重了,她心疼孩子,怎么不恼。”
三夫人哭道:“我也知她是大嫂,一心想着说两句好话就完了,偏她不依不饶,捕风捉影的事也拿来说嘴,婆子丫鬟听去了岂不耻笑我们不明事理,胡乱冤枉人。”
林氏叹道:“话虽如此,大嫂也有大嫂的难处,不说别的,单单管家就是劳心劳力的,管家三年猫狗嫌,她忙着管家,有些事顾不上也是有的,我们也该体谅她才是。”
三夫人撇嘴道:“二嫂偏心。”林氏失笑:“哪里是偏心,你想想咱们家,平日吃饭虽是分开的,但还是一家人,有什么人情礼节都是由大嫂打点,论理该我们轮流管家,偏我们是清闲了的,只大嫂受累,若不体谅一二,岂能说过去。”三夫人不说话了,林氏叹了口气,大房和三房的矛盾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无论底下怎样波涛暗涌,表面上都是一团和气的,如今撕破了脸固然出了口气,但也不好做人,李氏想是也想到了,便道:“依二嫂说的,我给她赔礼便是。”
阮临湘自然听说了这件事,如今大姐在家照顾大哥,二姐不是个省油的,见了五妹就说些有的没的,还拉着她,阮临湘很是郁闷,不过听说没两天谢氏,林氏和李氏不知在屋里说了什么,出来时都是笑眯眯的,吵架的乌云终于过去,阮临湘松了口气。
林氏笑道:“你瞎操心什么呀。”阮临湘道:“这两日二姐跟五妹不对付,我瞧着也怪别扭的。”林氏只笑着不说话,看人打点东西,阮临湘跟在旁边好奇道:“母亲,听说我们去了京城要去看外祖母是真的吗?”
林氏道:“是,你外祖母只有我一个女儿,偏我不能在跟前尽孝,如今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惦记着你,说真的,从你出生,你外祖母还没见过你呢。”
阮临湘问道:“外祖母家好玩吗?”林氏笑道:”傻丫头,就知道玩,你外祖母家中有几个表哥表姐,年纪差不了多少,正是爱玩的年纪,到了均可与你作伴。”
阮临湘听母亲提过,外祖父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林家世代书香,祖上积累了不少的祖产,倒也算是高门大户,她有三个舅舅,大舅二舅是外祖母亲生,三舅则是庶出,因自幼养在外祖母身边,倒也极为亲密,舅舅们因家规均不曾纳妾,是以门风极好,几个表哥表姐也都是极好的,如果到了京城,自然有许多玩伴,不似在家里,家中的亲姐妹只有大姐姐和她关系好,二姐姐向来说话古怪,三姐姐是个闷葫芦,五妹妹又总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无非是因为嫡出庶出的缘故,到了京城,就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便高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林氏见女儿一脸兴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笑道:“等你爹爹从扬州回来就出发,如今我正给你外祖母外祖父和舅舅们准备礼物,你表哥表姐的交给你来准备如何。”
阮临湘笑道:“好啊。”又问:“只是该备些什么东西,母亲告诉我。”林氏笑道:“你表哥们就准备些笔墨纸砚,我以嘱咐你哥哥备着了,几个表姐就交给你,备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和新巧的簪钗缕环罢了。”
阮临湘道:“前两日母亲说给我打首饰,我见送来的东西里有极好的金簪,嵌着雕成各色花样的宝石,很是别致,就备那个如何。”
林氏笑道:“你看着办便是,记得挑几只上次你父亲带给你的雕的极为别致的木簪子,你表姐肯定喜欢。”阮临湘道:“我知道了。”当下高高兴兴地回房了,总算找着件事做。
☆、第五章 进京
阮一棠从扬州回来已是三四天后的事了,因他自幼一起读书的同窗出了事,他便赶过去帮忙料理,因此耽误了一个多月,因林氏早已写过信告诉他回京城的事,此次回来见一应土仪礼物均备好了,便道:“夫人辛苦了,为夫不在家,难为你操劳这么多事。”
正巧阮临湘也在一旁给父亲请安,听了笑道:“母亲就算再辛苦,听了爹爹这几句话也不辛苦了。”阮一棠只呵呵笑着,林氏红了脸,斥道:“越发没规矩,该让你多抄点女戒收收性子。”
阮临湘扑在阮一松怀里撒娇:“爹爹,你瞧,娘亲要罚我,你要替我求情啊。”阮一棠笑道:“咱家你娘亲最大,连我都不敢驳她,如何替你求情。”
阮临湘笑道:“哦,我倒忘了,就是爹爹替我求情,也只是岂有此理四个字,还是不帮的好。”林氏当着一屋子丫鬟,笑骂道:“你个鬼丫头,越发上来了,仔细我打你。”
说着就作势上前欲打,阮临湘一溜烟跑开了,躲在门后偷笑道:“爹爹回来女儿高兴,多说几句也不行,罢了,就将爹爹还给娘亲吧,省的我还要多抄几遍女戒。”
说着就跑了,木兰木葵跟在后面就追,林氏对着女儿的背影气的无法,转身朝阮一棠道:“都是你惯得她如此。”
阮一棠道:“这我可不敢当,当初我要教训她,你只护着,如今你纵出个刁蛮丫头,还来怪我,真是岂有此理。”说着也大笑起来,林氏也无奈的笑了,真是冤家。
七月末,盛夏即将过去,天气也不那么炎热,阮老太爷带着家眷,和容家结伴上京,因人多,便准备了四条船,一条船是阮老太爷和三个儿子再加上容知府和几位幕僚,一艘船是容氏和容家母女并阮家三位夫人和五位小姐,一条船却是阮家的三位少爷并跟着去的管事仆从,最后一条船则装满了礼物。
阮临湘还是第一次坐船,高兴得不行,整天和容青琐一起跑上跑下,因是沿京杭运河一路向北,倒看到不少来往船只,阮临湘是好奇的,容青琐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相谈甚欢,连容氏也道:“好的跟亲姐妹一样。”
容夫人也打趣:“要是我还有儿子,一定娶回去做儿媳。”容夫人的长子已经娶亲了,容氏问道:“怎么不见你媳妇跟来。”
容夫人提起就笑的合不拢嘴:“启程时偏查出来有孕,我就让她留下来养胎。”容氏高兴道:“说起来,景枫也十七了,虽说阮家男子都成婚晚,婚事也该提了。”
谢氏忙道:“我正相看着,只是没定下来。”容夫人笑道:“孩子转眼就大了,娉婷十五了,我家青琐也十四了,灵珠几个也都满十三了,这几年可就热闹了,娶了媳妇嫁女儿,果真是多子多福。”
容氏听了更高兴,道:“老爷还说呢,娉婷是我们家的嫡长女,可要好好安排,她嫁的好,她妹妹也能跟着沾光,听老爷那口气,想是定下来了。”
谢氏大吃一惊:“婷姐儿的婚事我早有安排,不知老太爷提的谁。”容氏好奇道:“你有什么安排,怎么从没听你提过。”谢氏支支吾吾:“这不万寿节,皇后娘娘要给大皇子选妃……”容氏打断她:“这话再别提,正妃的位子是轮不到我们家的,难不成要我们婷姐做妾。”
谢氏急道:“这哪里能相提并论,老太爷是帝师,婷姐嫁过去,就算是侧妃也是有体面的,到时婷姐是大皇子侧妃,她们姐妹的婚事还能差的了。”
容氏却是极难得的生气了:“这种话老爷听见要生气的,好好地正头太太不做去做妾,老爷绝对不会答应了。”谢氏见容氏生气只得不提,却没歇了心思,林氏李氏对看一眼,没想到谢氏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容氏到底顾着谢氏的面子,没把这事告诉老太爷,以为谢氏会歇了这心思,不成想谢氏的主意更加坚定,写信托了娘家的兄弟打听这件事。
从苏州一路坐船到常州,沿扬州,淮阳,徐州到山东登州,最后在通州下船,坐马车一路往京城驶来,阮临湘是最怕坐马车的,颠簸的受不了,伏在林氏怀里睡觉。
林妈妈在一旁服侍着,林氏自从去苏州后就没回过京城,此时近乡情怯,频频问到哪里了,林妈妈笑道:“夫人别急,还得一会呢。”
林氏叹道:“十几年没回来了,什么都不一样了。”阮临湘迷迷糊糊的听林氏的话,问道:“哪里不一样了。”林氏笑着拍了拍阮临湘,道:“你外祖母在通州有一个庄子,我以前经常来这庄子里玩,通州的路不知道有多熟,以前哪有这么多车马啊,放眼过去都是田地。”
阮临湘好奇心一起,也不睡了,一咕噜爬起来,趴在窗口向外看,林氏赶紧去拉:“小祖宗,当心人看见。”阮临湘嘻嘻一笑。
阮府在京城的宅子极大,还是当年先帝赏下来的,阮老太爷当时还是太子太傅,因当时阮家人口少,阮老太爷为人低调,便只命人看守,一家人住在一所三进的宅子,当年离京时,就卖了三进的宅子,先帝赐的依旧让人看着,如今阮家上京,正好用得上,宅子在西城,四周都是清贵官员的大宅,离皇城也极近,一到门口,便看见冯管家上前来接,冯管家早来了半个月,专门来打扫屋子的。
因宅子大,各房便分散开住,阮老太爷和容氏住着正院,依旧叫宜兰院,谢氏住了宜兰院左边的院子,依旧叫祈然堂,林氏则住了宜兰院右边的碧梧院,李氏住在宜兰院的后面的小院如云台,阮娉婷姐妹几个则住到花园后面的院子,那几个院子依山傍水,风景极好,阮娉婷住了梨花苑,阮灵珠住了清越阁,阮灵鸢住了明月楼,阮临湘住了紫竹山房,阮予晴住了荷花洲,阮景枫兄弟三个则依次住到了外院的淡泊斋,栖露院,松涛阁。
姐妹几个住了新的院子都很高兴,容氏命人做了一大桌菜,一家人围着吃了在新家的第一顿饭,饭毕,便有丫鬟婆子来回各家送来的请帖,其中就有林氏娘家的帖子,容氏便让林氏等三个儿媳第二天一早各自回娘家看看,林氏高兴地不得了,赶忙命丫鬟们收拾行李,拿出准备的礼物。
阮临湘由林妈妈陪着住在紫竹山房,紫竹山房依山而建,地势较高,后院就是一大片紫竹林,阮临湘十分高兴,要去玩,林妈妈赶紧拉住,告诉她明天回外祖母家,阮临湘只得作罢,在屋内,看林妈妈带着木兰木葵木莲,木桃四个丫头收拾行李。
木兰嘻嘻笑道:“老太太说了,过两日不忙了要给每位姑娘添两个丫鬟呢,到时候人就多了。阮临湘道:“弄这么多人做什么,够使唤的不就行了。”
林妈妈笑道:“姑娘不知道,京城可不比在苏州,哪家的千金小姐身边不是七八个丫鬟跟着。当初夫人还没出阁时,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还有老太太身边派来的四个丫鬟,只伺候夫人一个。”
阮临湘咋舌:“怎么这么多人啊,那天天被这么多人围着,烦也烦死了。”木兰几个忍不住笑了,姑娘就是不喜欢人跟着,林妈妈无奈的笑笑,还是让夫人去问吧。
☆、第六章 林家
第二日一早,林家就派了车来接,林氏带着女儿儿子并夫君一起回了林家,林老太太早早就在院子门外候着,身边三个儿媳服侍着,好容易见了林氏的车进来,林氏一下车,见了母亲也大吃一惊,下了车就和林老太太抱着哭成一团。
大夫人贺氏上前劝解,二夫人孙氏三夫人黄氏则上前扶了阮临湘下车,阮临湘从未见过母亲如此伤心,一见母亲哭,她也忍不住掉下泪来,林老太太一见,道:“可是湘儿,快叫外祖母看看。”林氏也擦了泪,命阮临湘给林老太太磕头。
阮临湘正想跪下,就被林老太太一把拉住抱到怀里,心肝肉的叫着,贺氏劝道:“老太太,既然姑奶奶和表姑娘来了,就不要伤心了。”
林氏也忍住泪给母亲擦眼泪,林老太太接过手帕,一边擦泪,一边道:“十八年没见了,叫我如何不想。”林氏也道:“以前没在母亲身边尽孝,如今来了,又惹得母亲伤心,就是兰儿的不是了。”
林老太太听女儿这么说,忙道:“不哭不哭,好容易团聚。”
说着一手拉着阮临湘,一手拉着林氏,进了屋子,阮一棠带着儿子先去外院拜见外祖父并舅舅,出了门便往外祖母住的天影楼去,林氏和阮临湘给林老太太行了礼,正一边一个的拉住说话,林老太太对阮临湘喜欢的不得了,亲自喂她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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