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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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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等着的魏宁看他这个认真的样子,倒是不好再继续嘲笑他了,轻轻咳嗽了一声,把自己的身体坐正。魏时皱起眉头看着那三枚古钱,嘴里嘀咕着,“不会吧,难道算错了,不应该是这样啊。”魏宁实在忍不住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这样?你算出了什么?”魏时抬起头,脸色有点不好,他把地上的三枚古钱收起来,“没什么,肯定是算错了,看来我学得还不到家。”

魏时有点沮丧,他刚才算的是魏宁的姻缘,卦象不明,卦象显示魏宁的天定姻缘阴中有阳,阴阳不均衡,又不是找个人妖,就算是人妖,那也是阴阳分明的,根本就不可能嘛,只可能是他算错了。

魏时觉得这都是因为自己学艺未精的缘故,为了不丢脸,他没把卦象讲给魏宁听,魏宁当天没有回家去,而是跟魏时一起睡,魏时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有一个阴冷的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盯穿了一样,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魏时把魏宁盖着的被子全都抢了过来,裹紧了,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魏宁一边打喷嚏一边喊,再也不跟他一起睡了,老抢被子!

刚好,魏时也不想再跟魏宁睡,半夜三更,老出鬼。

经过这一次之后,魏时又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学了一年,这一年他已经念高三了,学习上也紧张起来,不过魏时还是尽量把时间留出来学那些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如果说以前单纯是为了把魏昕找回来,那么现在却也有一部分是兴趣所在的缘故,那些精深古奥的学问,早就把魏时深深地吸引了过去,让他欲罢不能。

时间已经过了两年多,将近三年,所有人都说魏昕已经找不到了,只有魏妈妈跟魏时还在坚持着,魏妈妈每隔半个月一次的询问从未中断,而魏时的学习也从来没有松懈。

这一天,魏妈妈又问起了魏昕,魏时想了一下,他最近这几次又算了几次卦,把老师出的题目都给猜出来了,准确率相当高,魏时觉得也许是时候开卦找魏昕的下落了。

这一次,魏时没有让任何人在旁边看,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就点上了一根线香开始“问神”,所谓“问神”就是祭拜四方申明,以窥天机,若是线香熄灭了或者断了,那么就是说这个卦算不得,算了会出事,轻者算卦的人折寿,重则毙命。

魏时两只眼睛紧张地盯着那根线香。

他没有忘记当年在毛老先点的那根线香直接熄灭了,也因此毛老先当即就拒绝为魏昕卜卦,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线香红色的顶端上冒着袅袅青烟,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熄灭,也没有其他异动,魏时松了口气,这说明是可以算的,他尽量克制着自己高兴得情绪,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失了分寸,导致卜卦失败。

这一次,魏时确实得到了一个卦象,跟当年毛老先给出的提示差不多。

毛老先说的是“北方水阴之地”,而魏时的卦象上显示的却就在这附近,魏庄的北面,水阴之地,那不就是魏庄的坟山那儿,穿过魏庄把魏庄一分为二的那条小溪就是从魏庄的坟山上流下来的,魏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魏昕怎么可能就在这附近,但是卦象不会骗人,魏时现在对自己的卜卦能力也有了一点自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管怎么样,总要去看一下,也许,也许是真的呢!

魏时一刻也坐不住了,他不顾天已经黑了这件事,也不顾魏庄老辈子说的古老紧急,把手电筒包在一件黑衣服里,躲躲闪闪地出了门,往坟山上走去。

昨天刚下了一场雨,山路泥泞,时不时有夜鸟扑棱着翅膀,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惊着人的心魂,而脚边上的草丛中更是不停地有虫豸爬动的窸窣声传来,蛇还是四脚虫在长着茂盛杂草的路上一闪而没,魏时早已经见惯了这些,倒也不害怕,他拿着一根棍子,敲打着前方的草丛,把躲在草丛里的毒蛇和毒虫子惊走。

空气中有草木浓郁的香气传来,影影约约的,带着雨水的清润,很是好闻。

一直到坟山前,魏时的心情都是相当明快的,但是当靠近了坟山之后,气氛陡然间阴森起来,林林总总的墓碑,起起伏伏的坟堆,静默地停在了这个小山谷里面,不管是夜鸟还是虫豸,都突然间销声匿迹,好像生怕惊动了坟墓里的人一样。

就连天上那轮月亮都收起了明亮的光芒,变得黯淡起来。

魏时把蒙在手电筒上的黑衣服扯掉,随手扎在了自己腰上,他脚步不由自主地极轻,在坟堆中间狭窄的小路上走过,额头,手心全都是冷汗,过不多久,他就看到了当年自己走邪的时候抱着的那块墓碑,上面的字迹比当年更加模糊不清,魏时看着周围的山峰以及深凹的山谷。

此处就是水阴之地,魏昕难道真的会在这里?

174、鬼契

魏时拿着个罗盘;在荒坟地里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之后;罗盘上的指针跟抽风了一样;一会儿指着这个方向;一会儿掉个头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让魏时算方位算得头晕脑胀。

他按着罗盘所指示的方位,一会儿跑到那个一座坟墓的坟头;一会儿踩着一座坟墓的墓碑;一会儿又一脚陷进一个坑洞,在这么带着点阴冷的夜晚;魏时东奔西走;一因为运动;二因为身处坟地不得不产生的害怕,而生生出了一身热汗。

魏时站在几块青色的墓碑中间,轻轻喘着气。

其实到了这时候,魏时知道自己最好是放弃,然而,他好像跟某个无形中的东西,或者是跟自己硬扛上了一样,打起精神,又选定了一个方向,继续走着。

魏时在每一个自己找过的地方都做了一个标记,等他被罗盘指引着找到了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坡地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轻雾蔓延的山谷,突然间发现,自己留下的那些标记,连起来一看的画,分明就是一个个卦象。

魏时使劲眨了眨眼睛,他有点不敢相信,又仔细看了一遍,他留下的那个标记是夜里也会发光的荧光球,他没有看错,抓了抓下巴,魏时觉得自己大概是找到了一点端倪。

魏时蹲在地上,手里下意识地拿着根树枝演算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完全跟不上他心里的计算速度,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他沿着八卦阵慢慢在坟地里走着,一直走到一个湿气很重的地方才停下来。

魏时皱起眉头看着这里。

魏时跟着魏宁来过这个地方一两次,魏宁总是对他们的童年玩伴魏惜的死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在魏惜落水的时候没救得了他,魏时对此相当不以为然,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有时候,对于一个注定赴死的人,不是你想救就能救的。

而且魏时对于魏惜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感情,魏惜比他们小两岁,身体又不好,常年被魏三婶关在家里,跟他们玩的时候极少,而小孩子之间的交情都是从玩乐中培养起来的,他甚至都有点想不起来魏惜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坐在屋子里,就好像水边的菖蒲一样。

不过他每天看着魏昕那张不相上下的脸,也没多大感觉了,再说,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个妹子。

魏惜就埋在这里。

以前他不知道那些杂学的时候,对这个地方出了感觉特别阴森,一站到这里就浑身不自在,以至于陪着魏宁来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肯来第二次之外,也没其他想法,然而现在,他却知道这里是个极恶的地方。

还没靠近,就打了个激灵,一股阴邪之地从脚底板直冲到四肢百骸,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魏时能闻到轻微的腐臭气和水腥味,这都是大凶之地特有的味道,对照着书里的描写,魏时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认错。

魏庄里居然有这种大凶之地,而且还把死人埋在这里。

魏时皱紧了眉头,这到底是不知道忌讳所以胡乱找了个地方乱埋人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于这个疑问,魏时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他突然间想起来,魏惜不是第一个埋在这里的横死或夭折的魏庄人。

按着罗盘指针的指示,魏时轻轻地走进了山洞。

他好像怕打扰到什么东西一样,以从来没有过的轻手轻脚,尽量镇定地往里面走去。

他没有退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一定要把魏昕找回来,就算找不到活人,找回来的是一具尸体也行!

魏时走进了山洞,手电筒的光在魏时跨入山洞的一瞬间,本来明亮的光一瞬间昏暗了下来,一丝一丝的阴寒之气从石壁上漫出来,魏时很后悔为什么出来的时候只随便穿了一件短袖,早知道,他应该把冬天的外套带上。阴寒让魏时的头痛得一抽一抽的。

魏时的手有些发抖,手电筒差点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光线在漆黑的石洞里面乱晃,突然,在灯光照到的一个角落里——那个角落被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挡住——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很熟悉,他似乎在向魏时走过来。

魏时手抖得更厉害了,那个人影他很熟悉,就是那个他看了十几年的魏昕,他把手电筒举起来往那个地方照过去,嘴里轻轻喊着,“魏昕,是你吗?魏昕?”他用极其轻微的动作,像怕惊动了那个人一样,蹑手蹑脚地往他走去,越走越近,就越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腐臭气。

就好像下水道里被咬死的老鼠一样,魏时想作呕。

声音在死寂的山洞中回响,周围黑暗的可怕,寂静的可怕,似乎有无数的怪物、鬼魂躲在旁边,伺机而动,因为看不到,所以人的想象力反而可以无穷的发散,也就更加恐惧。魏时觉得自己有点腿软。他差一点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转身逃走的冲动。

魏时喘着粗气,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喘气声在这个山洞里格外的响亮,这让他连大声喘气都不敢了。

等他走过去一看,却发现那个角落其实并没有人,只是角落里的那块石头投下的影子看起来像个人而已,魏时很失望,他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都是些无用功,就因为当日魏昕失踪前后发生,尤其是失踪当晚发生的那些事,让他变得疑神疑鬼,连本来不信鬼神的人,也自学成了一个神棍。

也许,他根本就错了。

那些跟魏昕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因为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原因离家出走也不是没有,何况魏昕本来就性格古怪,做出这种突然失踪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魏时以前也不是没想到这一点,然而,他不愿意相信魏昕真就这样一走了之了,他宁愿相信他是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而离开的。

魏时觉得身上很冷,非常冷,冷得他全身直发抖,连手电筒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滚到了离他脚边三步远外,魏时搓着自己冻僵了一样的手指,弯下腰想把手电筒捡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手电筒照在地上的光里面出现了一双脚。

那双脚上穿的鞋子是一双黑色球鞋,就是魏昕失踪那天晚上穿着的。

魏时猛地抬起头,他的身体不再发抖,一口气呛上来,魏时捂着自己的嘴拼命地忍住咳嗽,这一次不是错觉,也不是眼花,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看到了。

魏时一把捡起了手电筒,往那个方向照过去。

果然是魏昕,他就站在黑暗中,光线照到他的时候,好像从他身边滑了过去一样,他一动不动,明明是站在黑暗中,魏时却又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身影,他的影子与后面的石壁交融在一起。

魏时心里怦然一跳。

魏昕的脸色非常苍白,就好像落在手里的雪一样,白色的雪花过不一会儿就化成了冰冷的雪水,魏昕就是那个样子。魏时冲口想对他破口大骂却哑然无声,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回去,快回去。”声音空洞洞的,就好像从阴世发出来的。

“什么?”魏时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回去,回去。”魏昕不断地重复这两个字。

魏时看着他开始有些呆住,继而变得愤怒,他不知道魏昕又发什么癫,好好的家里不待非要跑到这阴森恐怖的山洞里面,被他找到了还赶他走,这不是找抽是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一两年他因为两兄弟年纪都大了,不再轻易动手抽他,所以让他张狂起来了吗?

魏时觉得自己手有点痒。

这时,魏昕突然开始往更深的黑暗处后退。

“回去,回去。”声音就好像是从极细的石缝中硬挤出来的一样。

魏时心里一跳,什么都没有考虑就追了上去,好不容易找到人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跑了,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回去,魏时下定决心,但是,当他真的拿着手电筒追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四通八达的山洞里岔路太多,就这么不到十秒的时间,魏昕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魏时看着眼前这四条岔路。

他一条岔路一条岔路地看过去,在最右边那条岔路上他发现了一些是水渍,像是半个脚印,魏时在这个岔路的石壁上用刀子划了一个箭头当做标志,才继续追了上去。

魏时跑得气都喘不过来,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脚步声响不响,喘气声大不大了,他只想把魏昕追上之后结结实实揍一顿,这个时候,魏时听到了前面响起了水声,淙淙的声音在石洞里听起来,越发的清幽和可怖。

魏时的脚步不由得停下来。

他咽了咽口水,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直觉告诉他应该往后退,前面有极大的危险在等着他,然而理智却催促他快一点追上去,也许魏昕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跑了。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直觉,也许还有对魏昕的情感在作祟。

魏时走到了这个岔路的尽头,这是一条死路。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尽头是一个一百多平方的石洞,石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从石壁上豁开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从里面流出来一股地下水,潺潺流动,横穿过石洞之后,流入了另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魏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个石洞一目了然,魏昕不在这里,魏昕不是走的这条岔路,他走错了,魏时觉得自己被阴冷的空气搞得隐隐作痛的大脑更加的痛了,他伸出手按着自己的后颈,那里的筋扯得痛。

魏时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转过身打算继续找。

突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尖啸厉嚎,呜咽低沉,绵延不绝,魏时打了个冷战,他慢慢地转过身,同时从衣服里拿出几张自己辛苦画好的黄符纸。

不知道什么时候,石洞里起了飘起了一团一团的绿色鬼火,就是没有手电筒,石洞里的一切也依稀可见,那个本来平静得没有一点动静的水泛起了波澜,波澜越来越大,冲刷着水岸,溅起了片片浪花。

魏时看到,有无数的灰白色影子、灰黑色影子在水里面涌动,他们不知道在争夺什么疯抢成一团,带动得那些水也激荡了起来,魏时忙不迭地后退到了石洞口。

这些东西尖利的嚎叫,让魏时脑子痛得好像在抽筋。

接着,魏时的冷汗一层层冒出来,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冷冰冰地黏在身上,他看清楚了,那些影子在争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魏昕就在那些影子中间被他们肆意的撕扯着——他居然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垂着头,黑色的头发搭在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不,应该说没有一点表情。

魏时觉得无法忍受,他跑上去,把手里的黄符纸往那些不知道是什么影子身上扔,然而黄符纸一沾上那个水,立刻就变成了一团柔软的纸渣,那些影子根本就不怕这个,魏时跳进了水里,想把魏昕救出来。

那些本来围着魏昕的影子,立刻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食人鱼一样,蜂拥着往魏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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