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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再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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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菜。”

“……食品区在三楼。”

然后整个蔬菜区的大妈有幸围观了蒙面的未来天王指导精英董事长买菜的对话——

“别拿那个,不新鲜。”

梵洺果断抛下蔫巴巴的空心菜,捻起一把绿油油的细茎菜掂了掂。

“香菜是调味用的,你买那么多打算种盆栽吗?”

从善如流将菜放回原位,梵洺推车向前,见几个老人正挑选鸡蛋,便凑上前依葫芦画瓢的拿起一个。

“鸡蛋的好坏可以通过摇晃来分辨……别摇了,再摇就散黄了。”

手讪讪缩回,兴趣盎然的目光锁定圆溜溜的洋葱头。

“离洋葱远点,你对它过……”

“啊、啊啾——”

戚以沫扶额,叹息着吐出后半个字:“……敏。”

事情最后演变成,梵洺推车在后,一面念诵购物清单,一面等戚以沫挑选货物。

排队结账时被几个老年人插了队,余光瞥见身旁抓着购物车扶手、肩膀挨着他肩膀略显懒散的身影,心情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大包小包堆满了后座,戚以沫别无选择,只能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的瞬间,听见司机轻笑,投去一瞥,却见那人面沉如水,仿佛刚才听到的笑声并不是他发出的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别墅里温暖如春。

地上铺着绒毯,不过从门口走到沙发的距离,身上沾染的寒气就祛除殆尽。

这处别墅戚以沫以前常住,放眼四顾,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连分手时他没来得及带走的那盆月见草,依旧摆在琴盖上,尽管枝干光秃秃的,但他一看就知道,这花养得挺好。

在客厅里转了转的功夫,梵洺就端着温牛奶和一叠吐司面包来了。

他招呼戚以沫随便吃点垫垫肚子,怕他无聊,又贴心的打开电视,将遥控器搁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一个人哼哧哼哧的关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伴随着第三次疑似锅铲坠地的动静,门铃响了。

“你好,请问这里是梵洺先生家吗?”

戚以沫点头。

“我是那美克星蛋糕屋的,您订的八寸樱桃布朗尼……不用签名,只需把小票给我就行。”

这家新崛起的蛋糕屋口碑很好,他们为了杜绝错领、冒领的情况发生,收取客人订金的同时会出具一张打印着购买时间、购买蛋糕的类型尺寸、所付金额、客人详细姓名的小票,在领单时回收。

戚以沫对送货员和颜悦色道:“请稍等一下。”

厨房门紧锁,推了两下没推开,敲门又没反应,戚以沫只好扯着嗓子问:“有人来送蛋糕了,你把小票放哪儿了?”

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像打仗,突然静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一声脆响,梵洺投在玻璃上的影子一矮,“……让我想想,应该在车上,帮忙去拿一下。”

“我知道了。”戚以沫拿起车钥匙往车库走,果然在主驾一侧的车门置物盒内找到一叠发票,他打开车顶灯查看。

这张不是,这张也不是……

掉了……

弯腰捡的时候,却意外摸出一只小指长的玻璃瓶,药剂仅余一半,标签上的英文再熟悉不过——Quinidine

奎尼丁。

梵洺端着那碗集合他无数心血的混合物出来的时候,戚以沫正圈着膝盖蹲坐在沙发里,他试探地叫了一声也没搭理,目不转睛看新闻。

内容大致是某知名女星猝死家中,警方介入调查才发现是吸毒过量,粉丝对掐质疑,女星生前好友纷纷撇清关系,各路专家跳出来呼吁圈里人洁身自好,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这段新闻已循环播出了一段时间,照理说以沫早该看过,怎么现在反而一脸专注?该不会是故意不理他的吧?

梵洺边想边将碗捧上桌,蓦然发觉餐桌中央的新鲜花卉被散发着甜香的樱桃布朗尼取代,三根白惨惨的蜡烛一字排开,不难想象点燃后烟雾缭绕疑似祭拜的胜景。

梵洺心里一咯噔,暗道定是他哪里出纰漏惹恼戚以沫了。

把今天从出门到进入厨房所有细节来回翻找一遍无果,只得咬牙咽下疑问,忐忑地喊了一声:“开饭了。”

戚以沫面无表情地越过沙发,在离他较远的那一头坐下,梵洺巴巴地端着碗过去,“我尝过了,能入口,你试一试?”

戚以沫接过筷,撇开汤里漂浮着的各种蔬菜碎末,伸筷一搅,捞出数根粗细不一的面条。入口烂糟糟的没有半点嚼劲,梵洺说得是实话,的确只是能吃而已。

很给面子的捞光面条,接着用冷冰冰、黑嗔嗔的眼神盯着梵洺道:“寿星不吃?”

梵洺被他看得心慌:“我在厨房做的时候就吃过了。”

“哦,那就好。”戚以沫擦亮火柴,引火苗缓缓点燃蜡烛:“吃饱喝足,上柱香,也可以上路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通宵总算赶出来了,马不停蹄上班去

小妖精们早安!

☆、73·相濡以沫

上上上路?

明明进厨房之前气氛一直很和谐;怎么就突然跳转到“去死吧”上了?

梵洺:“到底出了什么事?”

戚以沫无声冷笑。

火柴快燃到尽头;橘红色的火苗眼见就要舔舐上指尖,梵洺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当事人却浑然不觉,径自将空闲的那只手插|入裤袋;须臾掏出一支不起眼的玻璃瓶。

瓶底与桌面相磕;发出轻轻的“咔”声。

梵洺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骤然僵在原地。

空气沉默而压抑。

梵洺腰间还围着围裙,厨房里一通手忙脚乱令他周身冒汗,一滴汗珠从额际挂下,直淌到睫毛上,他却连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戚以沫的一举一动,感觉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戚以沫终于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

“什么时候开始注射奎尼丁的,”戚以沫猛地拔高声音:“说!”

“……”

那段日子简直是噩梦,梵洺连稍稍回想一下都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直到手被什么覆住,对方的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源源不绝的传递过来,他才惊醒一般,目光散乱的在戚以沫身上扫来扫去,似在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慌什么;”戚以沫语气恶狠狠的,抓着他的手却更紧了些。

梵洺惊觉原来自己抖得厉害,抖着唇勉力朝戚以沫一笑,道:“其实没多长时间。那时候我查出你……的消息,四处打听,找到了你用过的药瓶。就忍不住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发现你回来后我就没再用了,真的。”

喉间仿佛堵了硬块;酸涩难当;戚以沫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

可他忍不住。

当初他简直痛不欲生——时隔多月终于探听到的爱人的消息;竟是死讯,巨大的打击一下子将他压垮了,起初是难以集中精神,后来就整夜整夜的失眠,甚至出现轻度的幻觉。

注射奎尼丁对他来说无异于某种救赎。

第一次将药水推进血脉、陷入心跳失衡带来的浅度昏厥里,他依稀触摸到了以沫逝去的衣角,感同身受着后者垂死前的挣扎与痛苦。

这种痛苦令他有种错觉,一种仿佛回到无法企及的过去,回到濒死的爱人身边,陪伴着他一起死亡的幻觉。

于是他迷恋起奎尼丁。

他知道这不好,然而他完全控制不住,一旦想戚以沫想得受不住了,就给自己打上一针。

有多绝望,就有多依赖。

奎尼丁一支的量足够导致死亡,因此他很小心,每次注射前精确用量。即使最疯狂的时候一天消耗了一支,也是分多次取用完。

后来察觉戚以沫重生的秘密,他就将所有的奎尼丁束之高阁,再没用过,遗落车厢的那支只是个意外。

没想到还是被戚以沫抓包了。

有奎尼丁做铺垫,梵洺往昔的种种异常——比如当初和林泉吃饭,中途离开回来后却一副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都有了解释。

如果那个时候就开始用药,那么今天发现的这支应当只是漏网之鱼。

梵洺用奎尼丁的原因,戚以沫多少猜得到,至于他用掉了多少,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戚以沫只觉得心酸得厉害,长长叹一口气:“如果你用这个惩罚自己,完全没必要。”

梵洺道:“对不起。”

“傻子……”戚以沫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是自重生以来,两人之间的第一个拥抱。

尽管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能感觉身体里的心跳,一下一下,和胸膛里的那颗以同一个频率跳动。

厨房里油烟机轰轰作响。

电视停留在新闻频道,面无表情的女主持正严肃播报着X省的受灾情况。

蒙着白雾的玻璃窗被人擦去一角,隐约可见外头雪片纷纷扬扬,狂风吹着尖哨,卷着雪粒拍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

睫毛不堪重负,那滴汗珠几经摇摆,终是滚入了眼窝里,冰凉。

梵洺不适地眨眨眼,最终阖上。他反手握住环在腰间的那双温软的手掌,只觉得长久以来一直哽在胸口的那团乱麻,瞬间消散了。

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浸在温泉里,暖洋洋的,让人恨不得就此长睡不醒。

气氛恬静安然,无人舍得打破。

不知过了多久,戚以沫终于推了推梵洺。梵洺还有点晕乎乎的,戚以沫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最后被拉到蛋糕前许愿吹蜡烛,糊了一嘴奶油,赶去厨房洗碗。

水槽里又是面粉又是菜梗,乱七八糟堵死了出水口,水很快漫了出来。偏偏梵洺不在状态,一味拿着抹布机械地擦碗,片刻后突然回过神来,早已水漫金山,只得关上水阀,认命的挽起袖子,七手八脚收拾残局。

戚以沫从梵洺口中套出卧室柜子里还藏着一排奎尼丁,怒冲冲前去收缴。

打开柜子抽屉一看,一溜没用过的整整齐齐码在最前面,后面几排空瓶子。戚以沫找了只塑料袋,一股脑儿倒进去,转念一想这玩意儿又不能喝,没有注射器怎么成?于是打开下面的抽屉,果然翻出一打尚未拆封的注射器。

注射器下压着厚厚一沓A4纸,用透明的文件袋装着,封面是他的手笔。

戚以沫奇道:这不是他以前的手稿吗?

纸张已翻得旧了,边角却没有起卷,很多处字迹变得模糊,氤氲成一团,似乎被人一个个爱怜的抚摸过。

他的东西他有数,绝对没有这么厚。

手指滑到纸张中部,挑开一看,他找到了截然不同的,属于梵洺的字迹。

内容跟前面一模一样。

他将东西原样放回,仿佛未曾发现梵洺重新抄写手稿一事,提着满袋医疗垃圾下楼。

厨房依旧大门紧闭,磨砂玻璃映出梵洺忙碌的背影。

戚以沫出门倒完垃圾,又猫沙发上打了一会儿游戏,才看见梵洺从厨房出来,每走一步,地毯上就出现一个湿漉漉的痕迹。

戚以沫脑袋搁在沙发扶手上,见状问:“水管漏了?”

梵洺轻咳一声,视线不自觉飘到一边:“出了点小问题。”见戚以沫意有所指的望向他手里的袋子,不由往身后藏了藏。

戚以沫佯装无趣,扯过盖在肚子上的围巾把玩。

梵洺急着毁尸灭迹,见戚以沫转移注意力,立刻悄悄往后撤,在玄关轻手轻脚地换鞋,紧接着火烧屁股一样冲了出门。

戚以沫腾地起身,窜到厨房打量两眼,瓷砖光可鉴人,流理台干干净净,洗过的碗筷妥帖收在消毒柜里,连用过的抹布都处理掉了,整个厨房洁净得跟新的一样。

退出厨房,奔到玄关,将那双吸饱了水的棉拖撤下,从鞋柜里淘出新的棉拖,放在门口。戚以沫伸个懒腰,晃悠悠躺回原位。

某人回来后发现拖鞋换了,简直受宠若惊,一路摇着尾巴扑到沙发前,偏偏不敢造次,过几秒往他身边挪动一下,同时还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暖气太足,戚以沫吃饱喝足开始犯困,懒得理会梵洺的小动作。

睡意是无形的种子,它在骨子里扎根,沿着血肉脉搏一路攀生,开出酣甜的花朵,引诱人坠落到梦的世界里去。

恍惚中似乎有人拍打他的脸颊,让他去楼上睡。

扰人清梦着实可恶,被戚以沫一掌拍到一边,结果身体就飞起来了,晃啊晃的,被放进软绵绵的垫子里。他习惯性往里一滚,抱住枕头蹭蹭,继续睡。

那个像苍蝇一样烦的声音中途又叫过他一次,却是往他嘴里灌什么东西,看在味道还不错的份上,他全吞咽下去了。那个声音嘀咕了句什么,帮他擦了擦嘴,塞进被窝里。

戚以沫醒来的时候是半夜。

他花了十几秒,从迷茫的状态里完全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衣服裤子穿的好好的,被子软软的掖在下颌里。

腰上有些重,隔着被子摸过去,却是一条胳膊。

扭头,适应了黑暗的眼勉强看出身边睡着的正是梵洺。他侧着身躯,一手隔着被子拥住他,轻浅的呼吸不时拂过他发顶。

戚以沫将手探出被外,小心的抽出梵洺压在身下的被褥。

梵洺动了动,于睡梦中发出一声呢喃,“以沫?”

戚以沫以为他醒了,便应道:“嗯,往后挪挪,我把被子抽出来。”

梵洺配合的抬腰方便戚以沫动作。

戚以沫半坐起来,把被子抖开,确保同时将两个人都裹了进去,才重新钻回被窝里。拍拍蹭过来的脑袋,“行了,睡吧。”

“嗯,我爱你。”梵洺手重新搂住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戚以沫见他说得含糊,不过几秒呼吸就变得平缓悠长,才知道那厮压根没醒,估计还在做梦呢,不由失笑。

……

…………

*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林泉痛心疾首道:“这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服了,你的革命立场未免也太不坚定了!”

戚以沫任造型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不然还要怎么样?让他跪下来唱征服?”

又不是没提过,只不过梵洺麻木的说“好啊”的表情让他挑战的兴致全无。

粗算下来,从梵洺生日到现在也有七个月了。

虽说彼此事务缠身,聚少离多,但梵洺总会想尽办法相见。

比如过年那会儿他跟着剧组去深山老林取景,信号不好,接不着梵洺电话。结果三更半夜正冻得睡不着,就听见篱笆外狗叫,梵洺居然披星戴月赶了过来。山间温差大,夜露又重,梵洺爱风度不肯穿冬衣,结果冻得跟人棍一样。还好意思说来暖床,也不知道谁暖的谁……所幸后半夜体温回复,抱着睡了个囫囵觉。

接下来那几天梵洺一直藏在房间里,简直跟田螺小伙没两样,看差不多到睡觉的点了,就自觉往冷冰冰的被窝里一躺,等他钻进去,一定是热乎乎的。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暖和。

又比如,碰到梵洺不得不出马与对方商榷、而他又要出通告的情况,梵洺就两头跑。一夜不睡坐五个小时飞机赶回来跟他吃顿早饭都是好的,临走整个人都打飘。后来他三令五申,才勉强改正这破德行。

他们磨合的那些年够长,长到即使分开、走了一段岔路,等再相遇,重新适应也不过需要个把天——期间亲密度刷得飞快,擦枪走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最近一次还是三天前。

当天清晨睡得半梦半醒通知说项目出了问题,要去国外出差,人前脚走后脚林泉就回来了。他不知何时投奔了小清新的怀抱,信誓旦旦道要办夏季森林歌会——乐队成员都打扮成动物的样子。首次尝试转曲风,门票免费,以答谢长久以来支持他的广大歌迷,邀请戚以沫做嘉宾。

此时《汉武旧梦》已在电视上播出,抢占了黄金档,前期造势又好,收视率节节攀升。同时他客串的众多电影均逐步上映,【司愔】这个名字红极一时,追踪蹲点的狗仔能绕F。R一圈。高远笑着打趣:“司愔,天天见~”

知名度已打响,便暂时没有再接商业片的需要。目前手头除了一部电影,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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