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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袁三公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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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忘记了。”
容浔静静听着,沉默一瞬,突然道,“爹,您觉得皇伯父为何要我去京都?我一直认为他只是想让我磨一磨京都里那些已经生锈了刀,”目光落到印鉴上,目光微微一冷,“难道其实他是真的有传位的意思?”
容庆渊皱了皱眉,“胡说些什么?”
容浔却已经站了起来,在大厅里缓慢踱步,脸色比刚才异乎寻常的凝重,像是跟容庆渊说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一直是把自己当做一把磨刀石,但如果我其实也是一把刀,他也有想法磨一磨我这把刀的意思在里面,这又是为什么呢?他有子有孙,再不济也不会打主意到我身上。”脚步一顿,“除非他觉得他子孙也靠不住?可是为什么……”
他猛地顿住脚步,迎上定熙老王也有些变了的神情,父子俩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些让他们毛骨悚然的东西,两人异口同声,“来人!”
几乎话音刚落的同时,紧闭的屋门被人重重推开,江文惊慌失措的撞进来,“主子,苏雅儿公主醒了!”
袁知陌猛地自梦中惊醒,他直起身,他刚才居然在桌子上趴睡着了,外面天色已经大黑,远远的有灯火闪耀,看起来分外温暖。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点上了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桌子上堆了几本斑驳泛黄的棋谱孤本,本本都是价值连城独一无二的孤本,这还是傍晚时分那秦初命人送过来的。
袁知陌不甚在意的扫了眼过去,那几本孤本已经将他心底疑虑彻底打消,这件事当真骇人听闻,但其实仔细一想,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九五之尊的位子总是要有人来坐的,无论谁坐总是轮不上容浔那厮,既然容浔坐不上,他又何必操心呢。
现在的问题是,那秦初到底要对定熙王府做什么?
容隽,又知道多少?
既然上辈子李代桃僵,皇帝的位子换了人来坐,容隽人又在何方?
他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站起身,虽然容隽跟他已经恩断义绝,但到底还是没办法丢开他不管。起身走了几步,门外突然一阵喧闹,人声倏地鼎沸起来,似乎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他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况且他自己本来就是人质,就算是他想关心一二,恐怕外面人也懒得搭理他吧。
随意捻了本棋谱出来,还没翻上一页,屋子房门突然被重重推开,蒋钦扶着秦初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秦初脸色苍白的惊人,一点血色也无,整个人也几乎都是靠蒋钦扶着才撑住,一进门就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虚脱软倚在软垫上,掀了掀眼皮,神色有些涣散,“你待会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来?”
袁知陌一愣。
那边蒋钦已经搬着桌子抵住了屋门,匆匆奔进屋子,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瞠目结舌的袁知陌,却也根本来不及说话,匆匆跃上床铺在某处一按,床铺陡然往里一滑,居然露出一个只容一人进出的小洞!
袁知陌是真的诧异了,旋即便是浓浓的扼腕。
他住的屋子里居然有条暗道,他住了一日多居然都不知道……
蒋钦扶着秦初趔趔趄趄的往洞口处走,走到袁知陌身边时秦初脚下一滑,似乎就要往下跌,袁知陌下意识伸手去扶。
秦初眼底滑过一抹稍显复杂的光芒,手腕微滑,猛地握住袁知陌的手腕。
咔嚓!
一声脆响,袁知陌只觉自己手腕一凉,他低头一看,自己手腕上居然套上了一个银亮的镯子,另一个镯子却是套上了秦初的手腕,两个镯子中间是一截比小拇指还细上许多的银色链子。
秦初抬了抬眼,“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第91章 像个傻子
地道很窄,但似乎是早就挖成了;脚下也十分平稳;虽然光线不算亮;走起来也算是平稳。寂静里突然有人低低笑了声;声音里带着些疲惫,“你为什么不反抗?”
袁知陌诧异侧头看向身边的少年;啼笑皆非的扬了扬手腕上的银色镯子,无声示意,你都绑了我我怎么反抗?
黑暗里秦初的喘息里微微带了点笑;低低道了声,“真是跟小时候一样的没用。”
袁知陌霍的抬头;清亮眼底滑过些莫名的情绪。
走在前面扶着墙壁的秦初踉跄了下;直直往前摔倒。
袁知陌一愣,下意识反手握住快要跌倒的秦初胳膊,适时扶了他一把。
秦初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允许袁知陌退开,一个倾身居然将自己疲软的身体全部倚在袁知陌身上,轻轻笑了笑,低低喃道,“当年还是个爱缠着我哭的孩子呢,转眼间倒也长这么大了。”迎向袁知陌惊疑不定的眼神,他轻轻松松的转移了话题,“虽然这个暗道没多少人知道,但我的行踪都被人泄露,这密道也不算秘密了,或许前面有一堆要我命的人在等着我。”他急急咳嗽了声,歉然道,“真是抱歉,我本来只是想在我死之前好帮容隽除掉定熙这个烫手山芋,倒没想到把你也掺和进来。我一直说姑姑操之过急了,如今看来,我也操之过急了。可是我也实在没办法。”
袁知陌脚步一顿,怔怔看着身边的少年,他心里本来是有些明了的,此时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不管是前日秦初与他下的棋局,还是秦初给他的残谱,分明是上辈子那个坐在金銮宝座上的‘容隽’的手笔,但此时秦初语气里分明透出的熟稔,却让人又迷糊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尾随殿后的蒋金也匆匆赶了上来,“主子快走!”
他手上提了火把,黝黑冷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竟然有几分寒冽的杀意,“主子,快走吧。”说话间他扫了眼袁知陌,伸手架住几乎已经全部靠在袁知陌身上的秦初,袁知陌心口一跳,没来由的浮出一些不祥预感,下意识伸手一拦。
他的手还没伸出,就被秦初冰凉的手一按。
袁知陌心口一跳,几乎是刹那功夫秦初已经整个人伏在了蒋金身上,一身闷响,蒋金身体一颤,旋即一掌击出,秦初的身体别如同断掉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跌趴在一丈开外,因为他跟袁知陌两人之间有锁绳连着,连带着袁知陌都不由自主往前一扑!
已经摔跌在地上的秦初却一股脑的爬坐起来,左手死命拽着袁知陌的胳膊往前一拉,右手胡乱在墙壁上一按,只听吱嘎一声重响,一个银丝网栅栏贴着袁知陌的脚后跟咚的一声落下,深深陷进泥土里,溅了最近的袁知陌一身灰土!
这些事情看起来复杂,但实际上只是在电光闪间,等袁知陌反应过来,事情已成定局。他狼狈爬站起来,惊魂甫定的看着身后的铁栅栏以及铁栅栏身后捂住胸口倚在墙壁上的蒋金,胸口刺着一根细细的簪子,有血不断渗出,也不知是死是活,整个人僵坐在那边不动弹。
袁知陌手脚一阵发凉,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瞬间便成了这个样子?
身后咚的一声重响,他回头一看,骇然发现刚才杀人拉人拨动机关一系列动作做的流畅无比的秦初也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上,唇角不断有暗红的血溢出,昏黄的光线下看起来触目惊心。秦初朝他伸伸手,“过来,我帮你把锁扣解了。”一说话,唇角溢出的血更多,几乎是让人心惊了!
袁知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秦初看着他的动作,掀了掀唇,竟然露出一抹类似苦笑的笑来,“我记得你小时候挺喜欢缠着我的,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怕起我来了?”
袁知陌抿了抿唇,不说话,只是沉静看着面前气息奄奄的少年。
“你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秦初苦笑了下,伸手从自己怀里费力摸索出一个小小的钥匙扔过来,钥匙在半空中画了一道抛物线,稳稳落在袁知陌跟前,“看来你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太奇怪了,为什么你能认出出来?明明……连我那位英明神武的皇祖父都认不出来的啊……呕!”口一张,暗血喷在地上,落的满地星星点点。
袁知陌迟疑了下,蹲□捡起地上精致的小钥匙,哒一声响手上扣着的手镯便松了开,啪嗒一声跌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坑。盯着那手镯还有手镯上的锁绳,他若有所悟——秦初刚才扣住他,其实只是为了在这时候派上用场吧。
回头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蒋金;他缓缓张开口,没有出声只是做了个口型,“你知道,他要杀你?”
秦初眯了眯眼,袁知陌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分辨出来,唇角微微一扬,“我不知道,不过他既然跟了我,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是要死的。”
袁知陌看向蒋金,蒋金胸口的血已经从蔓延道衣摆,整个人仿佛血染而成,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似乎真的已经死了。
心里倏尔说不出什么滋味,这人差点杀了容浔,却又帮了他一次,若说起恨来倒也没有多少恨,如今当真死了,心底只是淡淡的遗憾。
人的生命,当真是脆弱的可怜。
他转过头,一字一句的道,“为什么?”
“弑君大罪,难道不是要死吗?”
袁知陌震惊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虚弱的清瘦少年,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眼底全是骇然!
弑君?
什么意思?
“要不然我为什么要找个人代替你去定熙王府,”秦初轻轻笑了笑,“我跟晏几都没想到她当时也在宫里,等我们发现时她已经出了宫,我真的没想到,苏雅儿会去找你们,看来她确实挺信任你的。”他略带惋惜的道,“可惜她直接昏迷了过去,让你们错失了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机,不过可惜的很,我的人应该也失手了,在那些杀手包围我之前我都没有收到他的讯息,看来容浔已经识破了他了。容浔若识破了他,想来也该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当年若非老王爷帮忙,我恐怕早就死了。”
秦初声音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些微惘然,像是在跟袁知陌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哦,不对,若非老王爷帮忙,当年死的应该是容隽……”
秦初的声音在寂静里显的很冷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袁知陌手指冰凉,几乎有些站立不住了,他虽然也算重生了一次,也约略猜出了些其中的因果,但当事情毫不遮掩完完整整的铺展在他面前时,还是让人觉得悚然听闻。
皇朝双生子,颠转覆天下。
一者贵为皇孙贵胄,一者贱为草民孤儿。
本以为出生时名分就已注定,但岂知十来年后皇孙贵胄突然患了心疾,为了大雍国粹绵长,草民孤儿一跃成为至高至尊的贵胄,贵胄却被打落尘埃,永远湮没在人海之中。
秦初是真正的容隽,容隽才是当年的秦初。
若说是上辈子秦初篡了位,如今看来到还是回归正统恰如其分。
这一切……是非颠倒伦常错乱,怎一个乱字了得。
袁知陌死死握住拳头,指甲刺进掌心,靠着那些疼痛才勉强稳住自己骇然的神智,额头上全是惊惧而生出的冷汗,脸上也完全褪了血色。
他死死盯着面前气息奄奄分明活不了多久的少年,心里简直乱的了得,前些时日长孙晏跟他说的话全部汇入脑海。
性子大变,一直对他淡淡的容隽突然接受了他,原来统统是因为换了一个人,他居然还都茫然无知。
脑海里倏地浮现容隽身影,袁知陌心神微微恍惚,怪不得容隽总是皱着眉,凡事都是循规蹈矩,做什么都强压着自己不能任性而为……他当时也不过十来岁,那时候的容隽,其实也是很怕吧。
心里揪揪的一阵疼,却也不知是心疼秦初多一些还是可怜容隽多一些,沉闷的像是压着石头在心口。
半晌,他慢慢走到秦初跟前,在他面前蹲下,低头小心替他解了手上的银色镯子。
“你是不是很纳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秦初有些涣散的目光落在眼前少年头顶的发旋上,有心去抚,手微微抬起一寸却又无力落下——蒋金刚才那一掌,完全震碎了他本来就不甚健康的心肺,就算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了。
袁知陌抬起头,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漆黑眸里微微有些水意,看起来温润的很。
秦初一笑,“我只是想让有个人记得我,我估计皇姑姑也会死吧,容隽只是会恨我,他一直以为我回来会夺了他的位子,所以他偷偷派了蒋钦找到了我,还偷走镇国玉玺,可是他不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怎么会害他呢?”
视线渐渐有些朦胧,少年清冷的神情在此时竟然显出几分柔和来,柔和而复杂,带着淡淡的谁也说不出的惋惜,“皇姑姑口口声声是关心着我,可是她心里也是更宠容隽些的,所以她也选择了我,容隽也变了,虽然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正面见过他。只有你没变,以前就是软弱的连挨骂都会哭的小孩,现在虽然似乎长大了些也冷静了些,骨子里还是软弱的孩子,一有人对你好你就受不了,所以我让你记着我,你就一定会记着我。”
袁知陌略略闭眼,勉强扯出一抹笑,轻轻做了个口型,“你总是爱欺负我。”
秦初掀唇,“你不知道,当年你跟着我后面转的模样,这些年,我其实一直记着。像个傻子。”
——远远站在一边心里偷笑看着你,脸上却是云淡风轻模样的我,也像个傻子。
地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初抬头,看向那个首先冲进来的男人,昏暗中那双凤眸熠熠生辉,他恍惚的想,小时候还不怎么看得出,如今容浔长大,倒是与定熙王妃果真是一模一样的。
一个月后。
袁知陌蹲在坟头专心致志的拔着刚长出来的嫩草,不过一月光景,坟头已有青草,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勃勃生机。
秦初走的很痛快,走时还带着笑。
虽然因为秦初伤了喉咙差点丢了小命,但仔细说起来,他其实也不过只是在那边坐一坐,休息了两日罢了,真正算起来,他倒像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仿佛冥冥之中,只是让他见证了一下秦初在这世上走过那么一遭。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他也不回头,任着那人在旁边讨好,“我明日要去东越替皇帝陛下迎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此时很想写,came over
第92章 轻别离
天高云阔;有鸿雁掠过天际,瞬间便成了一抹黑色剪影;让人心情舒畅。
袁知陌毫不客气的把蹭在他脖颈的大头推到一边,蹲□将地上刚j□j的野草收拾进自己随身带过来的竹篮,眼角稍稍一扫;那人已经捻了香奔到墓前上香,嘴里絮絮叨叨;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袁知陌眼底滑过一抹淡淡的笑意,闷头继续收拾。
一个月的时间,风云变幻。
文景帝意外薨逝,太子殿下继位;但不过半月功夫便将皇位传给了皇长孙,成功成为历史上最为短暂的皇帝,容隽七日前登基为帝,年号康乾。
康乾盛世,由此开始。
定熙王首先上书自请削爵,康乾帝沉思良久,留定熙王爵位封号,自定熙王子孙不再继爵,享亲王俸禄。定熙王军归大雍王军麾下,由大将张孙启直接统属,镇守定熙。
南越王苏克哈上书臣属大雍,东越王自请和亲,顺应大雍,虽然五越依旧驰骋五越之外,但实力最强的南越东越臣服称臣,大统之日似已指日可待。
袁知沣无辜殒命,康乾帝赐其谥号文,袁太傅殿前长跪恳请收回圣旨,康乾帝允之,却又转封小袁楚氏三品诰命夫人之号,享朝廷俸禄。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与上辈子的血雨腥风相比,平淡到近乎寡味,却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袁知陌眯了眯眼,抬头看向远方辽阔草原,望之浩浩汤汤,几乎望不到边。
这样,也挺好。
但似乎,他也得离开了。
他瞅了眼还在墓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容浔,眼底眸光微微暗了暗,有些复杂的垂下眼角。他倒也想留在这里,但事实根本不容许他在这里再停留了。
他勉强扬了扬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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