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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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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碍于动作太大会招来暗夜卫,不敢再与他争执,便忍下这口气,问道,“这东西怎么用?”
  “只要给他闻上一闻,保证他三日下不去你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桃劫

  
  宁玉回到浣衣院方知罗放被打了,近来身体一直不大好,便日日夜夜地照顾着,再加上罗放本是因为担心她才抑郁成疾,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先就好了一大半。如此日复一日,不到半月,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心里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宁玉,又对上次的事有了阴影,怕留在相府日久会再生事端,所以身体刚好些就急着去求刘掌事放宁玉出去。
  刘掌事虽没多大良心,可害了宁玉也终究过意不去,不得不把原给她的那些银子都退了回去,只道宁玉现在身份与以前不同了,以前只是个丢了也不会有几人注意的小丫头,现在却是触犯圣颜的罪女,说不准哪天相国大人管她要人,她到时可怎么说?
  她虽是个爱财的,可财大不如命大,尽管罗放又加一倍的银子,求了几遍,也还是行不通。
  原本只能去求娇娘的,可就如同刘掌事说的,宁玉已是罪女,岂不是又要连累娇娘,且娇娘自宁玉回来便一直没被相国大人召见过,显然是相国大人对她不高兴了,如此一来,是万万不能与娇娘说的。
  “我倒有个法子!”
  刘掌事坐在一把竹椅里,一边磕着瓜子皮,一边看向罗放和宁玉,“只怕你们未必成事。”
  “什么法子?”
  “这几日灼华苑那桃花林开得真真儿是极艳,听说明晚那位主子要单独邀请相国大人去饮酒做宴,这两日必是心情好,你们可以过了明晚去求她。”
  “这,我们与灼华苑向来……”宁玉犹豫。
  “那也只能看你的造化了。”刘掌事微微叹息,“我也只是对你们心有亏欠才提醒你们一句,去不去你们自己选。”
  桃花如海,姹紫嫣红。
  林间半月,星辰璀璨。
  桃林深处的垂花门楼里,丝竹声悠悠扬扬,碧青色的池水在月光下倒映着桃花片影,以及侍女们亭亭玉立的身影。
  青萍池水环绕的榭台之上,两张紫玉雕碎桃花的桌案一正一侧,桌上摆满酒食,侧首的言子黛斟满一樽酒,举起玉樽朝楚慕微微示意,妆容精致,仪态可亲。
  “爹爹死于沙场,哥哥更是远在边关,虽时常互通书信,可写在纸上的只言片语终是难解思念之情,这几年若不是有爷在,子黛不知还要受怎样的苦……”
  说道动情处,她缓缓低下头,广袖掩玉面,似在拭泪。
  “言大将军对本相有恩,你是他唯一的女儿,本相自然会对你好。”楚慕见她不似平日里传闻的那样嚣张跋扈,倒有几分儿女情态,心里也生出些许怜惜之情,“你若是想念你哥哥,本相可派人送你去见他。”
  “这……”言子黛立即起身行了一礼,“子黛先谢过爷……”
  “你若什么时候想动身,只差人来告诉本相即可。”他饮下一杯酒,浊酒清冽,清香扑鼻。
  “其实子黛未必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只是盼着哥哥什么时候能回到关内,见一面或可。”她试探的目光略略看向他,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比宁玉多了三分妩媚,比娇娘多了三分清丽。
  可楚慕的眸子却渐渐变寒,侧身饮下一杯酒,转而柔声道,“言将军驻守关外,怎会说回来就回来,子黛你可休要胡闹。”
  “爷说的是,你看子黛真是糊涂……”她微微变了变神色,“只怪我太过想念哥哥了。”
  这时碧娆走上前来行了一礼道,“给两位主子添菜。”说着,身后一群侍女拎着食盒便走了上来。
  “碧娆,给相国大人斟酒。”言子黛一边巧笑嫣然一边暗中给碧娆使了个颜色,楚慕与她中间此时本就隔着许多侍女,自是没有注意到。
  只见碧娆点点头,回身执起玉壶,广袖轻扶,浊酒缓缓流出,“相爷请用。”
  楚慕目光略向那酒杯,只觉鼻间一股异香传来,宛若游丝,若有若无,他轻轻拉过碧娆手臂在鼻间轻嗅,却什么味道也没有。
  他举杯把酒饮下,只觉一股奇辣直冲向丹田,烧得难受之极。
  “爷这是怎么了?”言子黛给那张俏脸换上一副十分担心的表情,心里却暗暗估摸着那药力何时会发作。
  “本相只是见你这丫头相貌清丽……”
  “爷……”楚慕的话还没说完,言子黛便十分矫揉造作地撒娇一声,“难道在爷心里子黛还不比她漂亮?”
  桃花片片散落,随清风一起旋转飘荡,旋出美丽的漩涡。
  宁玉走在去灼华苑的路上,心中因掂量着要如何求言姑娘,竟没有好好看路,等她叹口气,决定不再细想时,发现自己已经偏离了青石路,走得远了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广袤的桃花林,想要走出去也是要费些时间的,她只能朝着那丝竹声走。
  榭台上言子黛黛眉微皱,此刻酒已经喝尽了,乐声也奏了一遍又一遍,为何楚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人不是说那白瓷瓶里的东西十分厉害,只要略闻一闻就会立即受不住,甚至会三天三夜无法离开女人,可这楚慕是怎么回事?
  她正心里焦急,楚慕却已拂袖起身,“今日就到此罢,子黛也早些休息。”
  众侍女立即跪下恭送相国大人。
  言子黛见状立即起身拉住他衣袖,“爷再坐会儿,子黛特安排了歌舞,爷还没看呢……”
  “今日就罢了,改日本相再来看你。”
  言子黛看着夜色中那白衣身影,步伐从容淡定,姿态恣意张扬,与往日丝毫没有不同,不禁愤恨甩袖,怒从心来,“碧娆——”
  “在。”
  “那瓶子里的东西你可是给他用了?”
  “不敢期满主子,碧娆的确给他用了。”
  “跟着他,我就不信……”
  “他可是楚慕,跟着他……?”碧娆还没等她的话说完,便善意提醒,跟着他无异于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是愚蠢的行为。
  “罢了。”她真是给气糊涂了。
  楚慕一踏出灼华苑脚步便开始踉跄起来,眼前模糊一片,只觉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像有把火一直在燃烧,心跳得快如鼓点,桃花林的一片绯红之色映得他眼底发红,额头渐渐生出一层层汗珠,喉咙痒得他只想嘶吼。
  在灼华苑他其实早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为了不让言子黛发现,他一直运气不让那进入体内的香气流窜,可那香气根本无法逼出,他又不能一直耗损元气,所以一出了灼华苑,他便再也控制不住。
  皮肤滚烫如火,每一寸都渗出了细小汗珠般的瘙痒难耐,嘴唇很快干烈,喉咙仿佛要喷出火焰,他焦躁地扯开胸前衣襟,清风卷着桃花瓣落在胸前裸露的皮肤上,桃粉色的视觉冲进眼睛里,脑子便更加不清醒。
  他需要个女人,他现在只需要这种东西。
  宁玉站在漫天纷飞的桃花树下,本欲听着丝竹声去寻灼华苑,可突然那丝竹声就停了,这下她真的不知怎么去找。
  大概灼华苑那边已经结束了吧,她这样想着,自责自己这样愚蠢,竟错失了今晚的机会。
  正要再去寻路,可夜色里,桃花树下一个白衣男子跌跌撞撞的身影却走进了她的视野里。
  “好像是相国大人——”她喃喃自语道。
  只见他不断地撕扯自己的衣襟,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走几步还要靠在桃树上休息一会,无数的桃花瓣从树上落下,落在他的青丝与雪白衣袂上,当真好看。
  大概是醉酒了吧,她暗暗想到,可他身边怎么没有一个侍候的人呢?
  她转身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暗夜卫来现身接应他,心觉奇怪,便立即朝他小跑过去,“相国大人——”
  楚慕此刻眼前已是模糊一片,只见有个娇俏的身影朝他跑来,心里只道是个女子,是个女子,不等她走近,自己便急行几步朝她跌去。
  宁玉小小的身子一下子被他扑到,身子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方停下,将那满地的桃花沾了一身。
  “爷,你这是怎么了?”
  她捧起他的脸,只见他双眼发红,似是已没有理智,宁玉看出他的不对,害怕地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此刻的楚慕却不可能放过她,他一挥袖她便轻易栽倒在他胸前。
  随即身子已经欺压上来。
  “爷——”
  她试着唤醒他,他却好似根本什么都听不见,那双大手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腰封,可他似乎视线模糊不清找了半天也无从下手,那眼底红如火焰,皮肤滚烫如开水,模样很像是中了魔,她不禁越发害怕地拼尽全力推搡他的胸膛,“相国大人,我是宁玉啊,放开我放开我——”
  “玉儿……”
  他迷茫间喃喃自语着,一手禁锢起她的双手搁在头顶,只听刺啦一声,另一只手已经直接扯开她的衣襟,俯身吻上她纤细的脖颈,身体急躁地将她胸前的肌肤贴合到他的胸前,那股如井水般沁凉地温度涌进心里,舒服极了。
  “相,相国大人——”
  宁玉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心快跳出来,既害怕又明白,某些事已经势如破竹。
  她那般纯洁姣好的身子在他身下无异于撩起熊熊烈火的干柴,他越发难于忍耐身体的那股急火,手上动作已经称不上轻柔。
  漫天桃花,落尽芳菲。
  当那股撕裂般的剧痛传来,她伏在他的肩头开始嘤嘤痛哭起来,楚慕略抬了抬头,似清明了一些,可终究抵不过那猛烈的药劲儿,身下动作汹涌如潮。
  白袂似雪,青衣如画。
  一个被另一个压在怀中,随着清风飘荡着一阵阵醉人的喘息声,三千青丝互相缠绕成难解难分的相思扣,注定这辈子要紧紧相依,不死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他抱起那细腰,便朝铜雀楼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劫后

  
  天还未亮,宁玉便拉着罗放匆匆出了相府,棉棉含泪送他们到相府西侧的一个小角门,目送他们悄然离开的身影。
  直到那他们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她方拉起衣袖,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水,然后四处警惕的瞧了瞧,迅速抽身拐了回去。
  时辰尚早,为了不引起怀疑,棉棉匆匆回了浣衣院,刚躺下身,便听闻外面阵阵骚动的声音。
  “昨晚我在铜雀楼听见……”
  “相爷和一个女人……”
  棉棉的心咯噔一跳,立即起身趴在门口去听,可侍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完全听不清,想来是昨夜在铜雀楼守夜的侍女在与人闲扯,可也不知她所说的是否与小玉有关。
  铜雀楼。
  攒花堆绒地毯上散落着几件雪白的长衫,几块碎裂的罗裙,案上纸墨笔砚画轴奏折尽数被推翻在地,榻前纱帐在清风中曼舞飞扬,隐约可见一娇美女子正侧身安睡,光滑的肩膀裸露在外,一条纤细手臂搭在白绸锦被外,睡得正沉。
  而她身后,楚慕已经醒来。
  他翻了个身,白绸锦被轻滑而下,女子光洁的背部映入他的眼帘,双眸渐渐变得冷淡,伸手掰过女子肩膀,只见那张脸……
  “呵,是你……?”
  女子被他毫不轻柔的手弄醒,微微睁开双目,脸上立刻溢出一个幸福的笑意,“爷,你醒了?”
  楚慕一手撑着床面,起身下了床,捡起地上的长袍披在身上,就要往外走。
  “爷是不高兴?”
  女子急切地用被子卷起身子坐了起来,声音幽怨,脉脉含情,“爷难道对子黛只是……只是一时兴起……?”
  紧接着又做垂泪状,“爷难道把子黛只是当做那群舞姬一样低贱的人了吗?”
  楚慕闻言,脚步停了下来。
  “你多心了。”
  但他也只是如此敷衍地回了一句,便迈开长腿,往外间走去。
  言子黛见他真要走,眼里倏然闪过一丝寒光,她双手握成拳头,急忙要下床去拉他,可身子卷着锦被行动不便,一下子就绊住脚跪在了榻前。
  “爷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子黛有什么颜面去见哥哥和死去爹爹?”
  楚慕的背影微微一滞,这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耍手段,几乎要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本相娶你。”
  楚墓目光愈加冷澈,甩袖离去。
  看着那背影消失,言子黛咬着嘴唇笑坐在地,他就算再聪明,也想不到会被她算计,这个掉包记当真用的极妙啊。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宁玉和罗放便跟着一辆拉货的马车出了城,马车一路往南去,他们实属是逃出来的,并无地方落脚,只想着先出了城再说,或许一路上遇到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便停下来盖几间草房,或到了哪个城里,买间泥瓦房也是好的。
  宁玉从出府开始就一直很沉默,罗放虽问了几遍她昨晚她是怎样求得言姑娘同意的,可宁玉一直没有说清。
  不过他不在意,只要出来了就好。
  芳菲四月,已经没有那么清寒,可罗放还是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袍子披在宁玉身上,他便握着她的手,两人躺在敦实的粗麻袋上,随着马车晃晃悠悠地行去。
  “疼,好疼——”
  宁玉闭上眼,无法间断地回想着昨夜的情景,桃花林里,他急不可耐地刺穿她身子那一刻,她痛得几乎想死。
  那些飞舞的碎桃花,就变成了眼里最灿烂却疼痛的记忆。
  她后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跟着相国大人回到铜雀楼的,可醒来就发现他已经不在咆哮了,脸上的潮热也退了下去,人陷入迷睡状态。
  她只觉全身酸麻,拼尽全力把自己的身子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双腿剧烈的抖动,几乎站不住,下身疼得要命,可她还是挣扎着下了床。
  推开房门,却愕然发现言姑娘正坐在桌案后,死死地盯着她。
  她吓了一大跳。
  “怎么,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笑问道,指着旁边的位子让她坐。
  她并没有真的不知礼数的坐过去,就那么颤巍巍地站着,目光怀疑地凝视她,“相国大人身上的情药是你给下的?”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笑容好似承认了一般,昨晚相国大人从灼华苑一出门就变成这样,现在她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不是她还会有谁?
  “是你,真的是你,为什么?”
  “你倒是不笨,不过你用不着知道那么多,我听说你和那个叫罗放的马奴一直想离开相府,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们,。”
  她微微愣住。
  “我立刻就送你们走,相爷交给我。”
  她目光看向榻上那个昏睡着的男子,心中微微一痛,他堂堂一国之相,那么狂傲不可一世,此刻却被眼前这个女人戏耍至此。
  “你还在想什么?你在考虑是否要为了他留下来?”她狂笑,“小丫头,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就这样她妥协了。
  虽然隐约猜到这是一场很大的阴谋,可她管不了那么多,相国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他那么厉害连帝君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他也能化险为夷吧。
  马车在山林间缓慢地穿行,疏密相间的树影投在泛起尘烟的窄路上。
  “小玉,你看那——”
  罗放欣然坐起身,指着远处山谷间的一条溪水,“只有出了相府,我们才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色。”
  只见那小溪从山涧一路兜兜转转泻下来,水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十分漂亮,宁玉原本还停留在昨晚,此刻见此景又听这话,觉得甚是有理,便扫去一切的不开心,问那车夫道,“大哥,这是到了哪里了?”
  “这是名翠山,景色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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