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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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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是沈樱回归的日子了。
中午阳光依旧残留夏末的热烈,她不得不眯起眸子,审视眼前的女子,沈樱身着宝蓝『色』华服,贵气依旧,原本圆润面庞,消瘦几分。忍气吞声回到沈家,沈洪洲也斥责沈樱太过急躁过火,她对穆槿宁的怨怼,与日俱增。
单单看着沈樱的眼眸,就不难洞察,此刻沈樱拦在半路,面『色』冷沉难看。
穆槿宁神『色』自若,朝着沈樱的方向,直直走了过去。她的平静,在沈樱看来,更是一种尖锐的蔑视。
一把抓过即将与她擦肩而过的穆槿宁,沈樱满心愤慨,旋身,用力攫住穆槿宁的领口,此处无人经过,她毫不掩饰嚣张,眸子阴冷:“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被你打败?”
“我本无心与王妃争夺,只可惜——”穆槿宁毫不示弱,按住抓紧衣领的手,眸光幽然凌厉,直直望入沈樱的眼底去,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的痛恨。“你欺人太甚。”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不过几十日不见,眼前的女子,却锋芒毕『露』。这样的咄咄『逼』人,令沈樱一瞬怒火中烧,低喝一声。
“王妃,我嫁入秦王府,可不是来等死的。”
她尊称沈樱一句王妃,只是话语之内,再无往日温婉动容的痕迹。生生用力将沈樱的手掰开,理了理衣领口的褶皱,穆槿宁的嘴角,缓缓勾勒起一道莫名笑容。
沈樱想要得到更多,活的更好,她并无异议,但如何要『逼』她走上绝路?!
闻到此处,沈樱睁大眸子,面『色』蒙着一层黯然死灰,穆槿宁不曾逃避,却是噙着笑意,温和高雅,步步紧『逼』,害的她却失了先机,一步也移不开了。
仿佛这名女子,背后披着万丈荣光,而绝非任何人都可以轻易踩踏的微尘,穆槿宁越是『逼』近,与生俱来的高贵傲然,早已将沈樱打入卑微角落。
“若你不曾在燕窝中抖落麝香,何必如此心虚?”挽唇一笑,穆槿宁神『色』温柔,唯独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心口的揪痛,只有她自己察觉的到。
沈樱面『色』巨变,仿佛瞬间恍然大悟,眼眶通红,嗓音尖利:“是你设了圈套,要我跳进去!”
“我的孩儿,已经死了。”穆槿宁眼神一凛,嗓音浸透酷寒冰封,视线定在沈樱的紫皇战世全文阅读花容月貌上,她面目苍凉。“丧子之痛,你也想尝尝看是何等的滋味么?”
她已经许久不曾流过眼泪了。
不哭,却并非不痛。
沈樱的眉目之间,浑然一片仓皇失措,咬牙愤恨,想要避开她太过冰冷凌厉的目光。
“麝香的来源,跟熙贵妃有关,你死不承认,不单为了自保,更怕连累熙贵妃。”穆槿宁却已然看透沈樱的心虚,面『色』一沉,用力扼住她的手腕,『逼』得她无法逃开,只能将她的这一席话,全部听进去。“你最好日日夜夜祈祷祝愿,沈家这座靠山永不会倒,否则,别说你爹沈大人,熙贵妃,他日东窗事发,没有人能保住你。”
话音刚落,猛地松手,眼看着沈樱一个踉跄,脚步不稳的狼狈,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在塞外,她跟牛马一样做着粗活,力道自然比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远远大了。
“慢着!”沈樱暗暗呼痛,垂眸一瞥,手腕处已然一道深深红印,将宽大衣袖攸的松下,对着穆槿宁的身影,她的眼底尽是怨毒。“你对王爷,根本就没有爱意。”
穆槿宁听得清楚,却不曾放慢脚步,任由那两道火热目光,将她的背脊都烧出窟窿来。
“你心里盘算的,是后宫。”沈樱不依不饶。
沈樱不过是自作聪明。绣鞋踩在平坦小路上,穆槿宁的眼底,一片阴寒固执,仿佛比那苍穹,更无法看穿。
“你既然想要爬上高枝,那就到皇上身边去,为何要死抓着王爷不放!”见她太过坦然,沈樱更是恨意深重,扬声道,顾不得王府的任何礼仪伦理。
穆槿宁的心口一震,此言一出,自然石破天惊。
压下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她提着裙裾,维持往日端庄姿态,稳步走入雪芙园,刚坐下歇息一会儿,已然听到庭院内有了动静。
念儿在半月前,便会走路了。
如今的杨念,身着翠绿底料金『色』纹理的秋衣,脚上蹬着那双虎头鞋,被一名『妇』人抱在怀中,一看到穆槿宁,便吃吃笑着,柔软的小拳头,反复挥舞。
“郡主金安。”
『妇』人朝着他行礼,穆槿宁眼波一闪,跨过门槛,俯下柔软身段,朝着念儿伸出双手去。
听从穆槿宁的吩咐,『妇』人松开手,杨念的双足踩在地面,如今还对走路不曾熟稔,只是走了几步,就想要回过头去缠着『妇』人抱着。
“别总是麻烦人抱,快,自己走过来——”
“孩子这段时候,的确最为缠人,郡主不必太心急。”妇人见穆槿宁的面『色』有变,笑着解释道,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这外面的孩子,多得是两三岁的还依赖抱着疼着的。
“念儿。”穆槿宁的面目上,再无任何笑容,她的双臂依旧扬在半空,不曾落下,她的语气,即便面对两岁不满的孩童,也是稍显严酷。“快过来,到娘亲这儿来。”
念儿回过头来,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穆槿宁,最终只能一小步小步走向穆槿宁的方向,磕磕绊绊,并不顺畅。
只是等到他的最后一步,穆槿宁的双臂已然将他用力拥住,眼底的动容,无人能懂,无人能解。
“郡主好几日没见小少爷了,今日你就晚些再来抱走吧。”雪儿跟妇人交代一声,暗暗给了一角碎银。
“郡主的小少爷,看着实在可爱,想来一定大器晚成。”伺候孩子的『妇』人,满脸堆笑,极尽阿谀奉承之后,才疾步走出院子。
她一直在等,念儿的第一声娘亲。
与其他孩子相比,杨念急着出世,但说话走路,都比别人更晚。她也曾有过不少担心,生怕他与常人有异,好在如今打破她所有顾虑,能够放下心来。
任由念儿坐在她的双膝上,左顾右盼,拿着拨浪鼓自个儿玩耍,穆槿宁默默望着他,心思却早已沉入深不见底的海底。
垂眸,穆槿宁纤纤素手温柔抚摩念儿蓄着墨黑短发的脑袋,晶亮的双瞳,闪耀着孩童特有的清澈单纯。
如今已经是晌午,雪儿将一盘绿豆酥端来,搁置在圆桌上,动身又走出去,吩咐厨房准备午膳。
屋内,只剩下她与念儿两人。
时间,有瞬间的安静停止。
她独自沉溺在回忆的碎片之内,起起伏伏,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失去了什么——
“娘……”一道含糊不清的糯甜男童嗓音,打破此刻宁静死寂,见穆槿宁依旧神游天外,念儿望着那中央的绿豆酥,无奈小手无法够到,双眼之内,写满急切。
软嫩小手,拉过穆槿宁的衣袖,拼命扯了几下,喉口发出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将她打醒。“娘!娘……”
穆槿宁双目微红,不敢置信望着念儿,他如今是当真开了口,仿佛听不够一般,她将念儿高高抱起,在那张脸上反复寻找着什么。
念儿不太安分,眼睛还是直直望向那桌上的糕点,穆槿宁怔住了半响,骨鲠在喉,才陡然朝着门口喊出声来:“念儿会喊我娘了……雪儿!”
她清晰听到自己嗓音的微微颤抖,在外人看来,那是激动,是喜悦,是……
“奴婢听到了,郡主。”雪儿端着午膳疾步走进屋子,也感染了这份欢喜,笑着连连点头,不无感慨:“小少爷,多喊几声吧,郡主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这一回,还是你把我拉出来了。”穆槿宁将念儿的面颊,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眼眸一暗再暗,低声呢喃,仿佛失而复得的庆幸。
曾经,也是他的无辜眼神,仿佛在向她求救,才将她拉出人生最难过的泥淖,不至于死在塞外。
如今,也是他的手,将她从那些尘封已久的阴霾中扯出,为了他,她要继续走下去。
失去的,便是跟她无缘的。
“好念儿,再多叫一声。”她神色一柔,替孩子抹去唇边沾到的绿豆酥粉末,因为眼底的满满温暖,更判若两人。
“娘——”仿佛也明白这一声的意义非凡,念儿甜腻童音,拖得很长。
“越看越跟郡主相像,郡主小时候也爱吃绿豆酥吧。”雪儿在一旁整理晒干净的衣裳,叠的整整齐齐,轻声笑语。
人的喜好,也可以透过血缘来传递。
穆槿宁的脸上,一刻间血『色』全无。她默然不语,只是视线落在那香气甜蜜的绿豆酥上,目光陡然深沉复杂起来。
拈着一块,送到唇边,细细咀嚼吞咽,她第一回品尝那独特甜蜜滋味。
深夜。
敲更的宫人,正从景福宫门前走过,疾步匆匆,夜『色』浓重,唯独景福宫的内室,还残留一点光亮。
这两日太后突染风寒,众人服侍着才睡去两个时辰,她猝然再度惊醒,睁开眼来。她身着白宽大里衣,花白头发披散在脑后,疲惫恍惚,惺忪『迷』离。
“太后娘娘,请用茶水。”
一位宫女低着头,跪在床前,漆盘中央盛放一个青色茶碗,太后这才探出手去,接过茶碗,喝了一口。
跪在床前的女子一抬头,却让太后低呼一声,手中的茶水翻了大半。
那是谁的面容!
明明是已经死了十多年的那淑雅!那双清冷眼眸,藏匿欲说还休的风情,单单是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冷到骨髓!
荣澜姑姑听闻声响,急急忙忙从外堂走来,扫视一眼,一名娇小宫女正跪在床前,吓得浑身僵硬,面『色』死白。茶水溅出,污了金红『色』的锦被表面。
“娘娘,怎么了?”
“崇宁?”太后的双眼前一片『迷』雾,费力睁眼,幽幽喊出声,看着这跪在床前的女子面容,已然再度成为穆槿宁的清绝美貌,她笑靥嫣然,眼底深邃。
荣澜姑姑皱着眉头,这宫女的脸上,哪里有穆槿宁的半点影子?甚至,跟穆槿宁没有半分相似之处。突地察觉太后神智不清,她软声抚慰:“娘娘,崇宁在秦王府呢,如今才是三更天。”
如今,离天亮还早。
“哀家方才看到了那淑雅的脸。”沉默了许久,荣澜收拾了残破茶碗,一起身,已然听到太后低声细语,宛若蚊呐。
此言一出,荣澜也面色大变,突地一道大风,将木窗吹开。外面阴沉沉的,空气也透『露』『潮』湿闷热,看是很快就要下一场瓢泼大雨。
“我再去点些安神的熏香……”
太后却一把抓住荣澜姑姑的手臂,额头上的冷汗,颗颗分明,曾经叱咤后宫的惊人美貌,如今却也只剩下垂暮老态。
荣澜不再走动,只是几十年如一日,候在一旁,细心倾听。
“自从崇宁小产之后,哀家就没有睡过一回安稳觉。”太后缓缓抬起眼,眼角纹路满是岁月痕迹,她疲倦沉郁,冷冷问了句:“当年的事——你也觉得是哀家逼得太急么?”
荣澜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一分波动:“为了皇族的体统,娘娘做的没错。”
那杯浸透砒霜的毒酒,是经过太后懿旨,送到郡王府,端到那淑雅的面前的。
“是啊,哀家坐在这位置几十年,不就为了保全宫规,保全宫闱素净?”太后呢喃一句,从荣澜手中接过丝帕,擦拭额头汗水,渐渐恢复往日尊贵自得。
荣澜神色自若点了熏香,重新给太后倒了一杯清水,服侍了许久之后,才再度扶着太后躺下安睡。
半个时辰之后,荣澜才从内室退了出去,守在门外的那名宫女压低嗓音,跟着荣澜姑姑走出了景福宫。“姑姑,太后方才见到什么了?奴婢心都快吓出来了……是不是七月鬼门关大开,所以才来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别胡说。”荣澜姑姑毕竟老于世故,在太后身边孑然一身几十年,径自走到一侧偏殿去,从一侧立柜取了一把佛香,点燃之后,三叩九拜,颇为虔诚。
哗哗哗——
一场几月都不曾下的倾盆大雨,下一刻,在呼啸而过的狂风中,陡然间倾倒下来。
今日沈樱隔了一月才回到王府,他自然会留在锦梨园过夜。她披着外袍,黑发垂在削瘦肩膀,推开一旁的木窗,狂风在黑夜之中喧嚣,迎面而来,吹散她眼底的平静,吹『乱』了她一头青丝。
外堂早已熄灭烛火,只留内室一只蜡烛提供些许光亮。
缓缓的,她探出去一只柔荑,豆大的雨滴,猛烈地击打着她柔软手心,她却似乎视而不见。
她侧过脸,雕花大床的内侧,念儿睡得正香甜。
今日黄昏时分,她跟雪儿想将念儿送到偏院,正在花园巧遇他们——沈樱笑靥如花,伴着秦昊尧,一道说着话。两人仿佛破镜重圆,再回如胶似漆新婚燕尔模样。
她只是垂下眸子,微微欠了个身,目送着他们离去。
“今夜准你将杨念抱来雪芙园。”他不曾转身,只是这一句,为她拨开『迷』雾,听来有别的用意。
念儿今日才会开口说的第一个字,是娘。
但她能教会他下回说的,却不会是爹。
他第一次,允准念儿在她身边过夜。往后,众人都会启口称赞,秦王的大度宽容,算是他对她做足了功夫,也是对外人最好的交代。
塞外许久才会下一场雨,回到京城这一场,来的那么急,那么冲,那么激烈,那么无可阻挡——
像是要一次冲刷了这世上所有的污秽,所有的灰暗,所有的肮脏。
一把银亮『色』匕首,静静躺在梳妆台面上,她陡然转过身子,眸光一闪,继而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将匕首轻放在首饰盒最底层,她缓步走向床畔,唯独在无人深夜,洗尽铅华,才『露』出原本面目,心事重重。
锦梨园,布置了一桌好菜,沈樱笑脸盈盈,抬起玉臂,为他斟酒,体贴入微询问一句。
“这些菜式都是王爷平素喜爱的,不合王爷胃口吗?”
他淡淡睨着她一眼,手边的筷子并未多动,半响沉默,他是在等她先开口认错。
“回到沈家,我才知晓自己犯下大错。”沈樱缓缓放下手中酒壶,娇美面容上,多了几分暗淡:“燕窝中的麝香从何而来虽不知晓,但是从我这儿送过去的,为王爷添了烦恼,的确是我的疏忽。”
秦昊尧黑眸冷意不敛,沈樱面『色』一白,朝着他膝盖一弯,深深行了礼,说的格外诚挚:“请王爷再信我一回,我自当尽心将秦王府内的大小事务照料好,也会跟郡主平静相处,不让王爷夹在我们女人中间,处处为难。”
“起来吧。”
他不动声『色』,薄唇轻启,许多事他都看在眼底,洞察在心里,但并非事事都要见光。沈樱娇生惯养,『性』情骄纵,但做事冲动,不计后果,这些女人耍的寻常小伎俩,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沈樱很好打发,唯独崇宁……藏匿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今夜就在锦梨园睡吧,王爷,近日来你似乎很疲惫,都不曾休息吗?”稍等片刻,沈樱见他饮尽一杯酒,看时机差不多了,才柔声问道。
见他没有回应,便是默认,沈樱起身,给他宽衣,他只着白『色』里衣,洗漱过后,走向内室。
沈樱正要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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