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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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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等不及要开口。  
    沈樱的意思如此明显,她如何婉拒?她不过用过生辰的借口,想与王爷独处,如今精心准备的晚膳,也是提醒罢了。  
    “我许久没见着念儿了,这就不麻烦王妃了。”  
    穆槿宁嘴角扬起的笑容,淡淡的,轻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  
    沈樱轻声叹气,一脸失望,却无法隐藏眼底的窃喜,没有穆槿宁的存在,她才能重拾恩宠。  
    从晚宴走开,穆槿宁缓步在月光之下,雪儿默默跟在一旁,却不敢打扰主子。  
    走着走着,她却不明心境,居然止步于偏院。推开房门,隔着远远的距离,她默默观望早已沉睡的念儿,眼底的酸楚,却再度紧紧包围了她。  
    不再留恋,她漠然掩上门,转过身去。  
    恍恍惚惚独自坐在床沿,让雪儿独自离开,不曾掌灯,她安安静静地沉溺在黑暗之内,面目模糊,眼底的波光粼粼,像是深海一般深不可测。  
    她或许太过天真。  
    她甚至以为会发生神迹。  
    可惜,迟早要牺牲自己。  
    翌日清晨,沈樱早洪荒之玉鼎新传最新章节早去了皇宫,熙贵妃让宫女送来了冰镇的梅子酒,两位姐妹坐到一起,熙贵妃自然而然开了口:“她拉拢了王爷,往后你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沈樱闻到此处,皱了皱柳眉,心底的不悦更无法遮掩,清泪滑落,急忙掏出丝帕擦拭眼泪。  
    “你跟了秦王这么久,还『摸』不透他么?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哭什么?”熙贵妃品了一口梅子酒,精致面容上再无任何笑意,语气带着微微的恼。  
    她慢慢开口,红唇之内,吐出来的话不无满满得意。“圣上与我相差十六年年纪,不照样疼我入骨?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谁不喜欢处处贴心的如花美眷?”  
    沈樱倾听着,不再言语,只见熙贵妃的眼神一沉,“崇宁郡主怀了身孕,自然不能再服侍秦王,你还是有机会的。王爷不像纨绔子弟,外面可没有别的女人,不去她的地方,还不是得来你那里?你将王爷照料的满意,感情不就回来了么?”  
    “如今她怀着王爷的孩子,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王妃!我都不敢想,往后她产下的要是个儿子,王爷该冷落的人,就是我了。”唯独在熙贵妃面前,沈樱全然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满是怨怼。  
    “她先产下子嗣又如何?别忘了,在后宫也是长幼有序。妾的孩子,都是庶子。而你的骨肉,才是往日要继承秦王府的主子。”熙贵妃冷笑一声,这位堂妹被沈家众人宠惯了,做事冲动任『性』,要一个不小心,怕便不是崇宁的对手。崇宁在雍安殿将自己的风头抢尽,即便是皇后授意,她的心机,也可见一斑。  
    宫中流传的皇上对崇宁依旧别有情愫,甚至在书房独自召见崇宁,让熙贵妃对她的恨意,更不输沈樱。  
    “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如何将王爷服侍满意,就是你将一切挽回的绝好机会。”熙贵妃从首饰盒中取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白瓷瓶,放入沈樱的手掌之内,淡淡笑道:“我这儿有一样好东西,可以为你们助兴。”  
    沈樱仔细瞧着这小小瓷瓶,刚要打开,熙贵妃已然将她的手按住,悄声说了句:“这可是我的宝贝,每回圣上到我这儿,可都要用的,屡试不爽。”  
    话说到这份上,沈樱总算知晓这物什的用处,神『色』动容,脸上又有了笑容,万分感激:“娘娘,多谢你为我着想。”  
    “我不帮你,谁帮你?我们可都是沈家的人,是真姐妹。”  
    熙贵妃抿着唇笑,喝了一口微凉的酒『液』,眉眼之上的笑容更甚。  
    雪芙园。  
    “今日不是王妃的生辰么?把这套白玉碗筷送去锦梨园,珠宝首饰王妃自然不缺,这碗筷精致典雅,颇让人欢喜。”  
    穆槿宁倚靠在软榻之上,静静翻看着手边的诗文,吩咐了一句,雪儿从柜中取出一个金『色』锦盒,打开一看,确实精巧出众。  
    雪儿将锦盒合上,轻声说道:“郡主,你真大度。”  
    闻到此处,视线依旧落在诗文上,她浅浅一笑,默然不语。  
    她可不会像沈樱一样,用最卑劣的手段,束缚住秦王,毁掉另一个人心中的希冀。  
    既然是一年一回的生辰,她也要让沈樱好好度过。  
    毕竟,生辰,是很多人觉得重要的日子。  
    沈樱不也是在这一日,颇费心思,精心准备么?  
    出于礼节,她这位卑微的妾,自然要给正妃一份贵礼。哪怕,这套礼物会蒙上尘土,或是摔成碎片。  
    “郡主过生辰那日,也不见王妃送来贺礼呀。”雪儿嘟着嘴,给穆槿宁轻轻摇着宫扇,说的不清不愿。  
    半月前,郡主的生辰,却是一人过的,别说王妃不记得,就连王爷也不曾来探望。晚膳清淡,郡主只是叫雪儿煮了一碗寿面而已,就连雪儿都看不下去。  
    “无人记得也好,免得麻烦。”  
    她笑意一敛,淡淡说了句,翻过一页,似乎并不在意。  
    众人在乎的,不过是她如今怀有秦王的骨肉,与她有关的一切,向来都是被忽略的。  
    “天这么快就黑了……”  
    看完这一本诗文,她不经意抬起头来,望向窗外的天『色』,像是泼墨画一般的浓黑,婢女开始点了烛火,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  
    雪儿将贺礼送去了锦梨园又回来了,端来了晚膳,只字不提锦梨园所见所闻,但穆槿宁清楚,秦昊尧自然已经在了。  
    “今日太过闷热,给我烧些热水来。”  
    她丢下这一句话,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来,默默不语,雪儿放下内室的珠帘,替她褪下外衫常服。  
    白玉般的肌肤,缓缓沉入氤氲水汽之内,雪儿在她身后将细长金钗除下,黑发顺滑披散下来。  
    穆槿宁察觉到雪儿的异样,一手捧起清水,滋润手肘肌肤,垂下眼眸,平和问道。“怎么把嘴闭的这么紧,什么话都不说,这可不像你。”  
    “郡主——”雪儿被洞察心事,面『露』不安。  
    “心里头藏了很多话不能说?今夜王妃特意换上的新衣裳有多华丽,酒席有多丰盛,还是……”穆槿宁轻笑出声,雪儿的心思太简单,刻意隐瞒,反倒不太自然。  
    雪儿红了脸,万分自责:“雪儿让郡主不开心了。”  
    “不必太过在意,毕竟这日子还长着呢。”  
    穆槿宁的眼底清亮,不留半分晦暗,将温热的手掌贴在自己脖颈之上,察觉着血脉的跃动,言语冷淡。  
    内心筑起的城墙,愈发坚强。  
    否则,这一切绝不会因为宽容,而轻易解脱。  
    从浴桶之内踏出,张开双臂,雪儿将她的黑发擦干撩起,两位婢女替她穿上一件白『色』宽大里衣,黑发偶尔滴下清澈水珠,白净面容上毫无脂粉装点,依旧清美,楚楚可人。  
    雪儿为她细心地抹上发上香泥,新买的香『露』,拂过她的手腕指尖。  
    “雪儿觉得郡主的手好美,好干净——”她说的是实话,她从未看过比崇宁郡主更纤长好看的柔荑。  
    仿佛这双手,生来便是写字画画弹琴,养尊处优的,做一切高雅之事。  
    “干净么?”她淡淡笑着,透过指缝,烛光将她的眼底染上暖意,唯独面目之上,却蒙着一层很难察觉的情绪。  
    她这双手,干过最苦最累最脏的粗活重活,更曾经沉溺在血泊之中……  
    突地闭上眼眸,她拒绝陷入回忆,眉目染上生冷颜『色』。  
    手心指节的茧,可以因为舒适惬意的生活而默默消磨,而心底的结,却随着时光消逝,越来越纷杂,越来越难以解开遗忘。  
    “你先去睡吧,我自己看会书。”避开这个话题,收回了双手,穆槿宁的眼底,不知不觉已经覆上凉薄。  
    “是,郡主。”  
    雪儿领着两个婢女,一道退了出去,合上了双门。  
    如果一直忍让,她会被踩着永世无法翻身抬头。  
    直到庭院之内再无动静,耳畔只传来夏日虫鸣,她才缓缓放下看了一半的书卷,走入屏风之内,将双手浸入清水,细致擦洗,许久之后,才取来白绢反复擦拭。  
    白日皇上的话,依旧回响在耳畔,不用费力回想,却早已入驻她心。  
    那个男人曾经紧紧捉住她的双手,用那么坚决的目光,看着她,要她当他的女人,要她当娘的替身。  
    真是……无可救『药』。  
    一抹诡谲笑意,掺杂复杂的冷意,绽放在粉唇旁,她的眼底褪去往日清澈明朗,愈发深沉幽然。  
    如今,才是真干净了。  
    她满意地放下手中白绢,下一瞬,面目苍凉,内心百转千回。  
    眸光落在那半开的书页之上,唯独上面清秀字体,映不入她的眼底。  
    外堂的门,被悄声推开。  
    已近深夜,黑靴踩上光滑地面,一步步走入内室。她就坐在不远处的碎玉圆桌旁,珠帘隔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昏黄灯光为她的身影,蒙上『迷』离的光,颗颗圆润串珠,闪耀着微光,将内室的场景衬托宛若幻境遥不可及的美丽。  
    黑发长及腰部,白『色』丝绸里衣虽然宽大,却更令人好奇衣料下包裹的娇躯,是何等令人『迷』醉。  
    她背着光,他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手掌拨开珠帘,他走入,继而放下。串珠划过他的手心,相撞之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宛若玉珠落入银盘清脆,偏偏她依旧不曾回过头来。  
    “语阳的事,不需你『插』手。”  
    身后一道冷淡的声音,打破她所有的思绪,穆槿宁急忙起身,脚步一滑,却险些跌倒。他眼神一暗,不假思索就抓牢她的手臂,抓得她生疼。  
    脚踝崴了,她蹙眉稳住身子,强忍着疼痛看他,这个时辰,他不是该在沈樱那儿过夜么?今日,可是王妃的生辰呐。  
    “不准独身去见他。”他的俊颜上透『露』几分不悦,黑眸『逼』人,仿佛要将她牢牢锁住,恶意威胁,叫人不敢违逆。“再有一回,决不轻饶。”  
     
    秦昊尧语中的他,是皇上。  
    她直视那双眼眸,眉头不曾舒展开来,幽幽说道。“我只是以那个心愿,求圣上更换人选。不过圣上不改决定,今日也是空手而回——否则便可以为王爷分忧解难。”  
    兄弟之间,也能心生嫌隙,再细小的缝生在人心之间,假以时日,必成鸿沟。  
    ……。  
 

第056章 秦王恩宠

      
    “王爷有法子了?”  
    她狐疑地转向他,只是他漠然不语,秘而不宣。看来,他的确有解决的方法,而且,稳『操』胜券。  
    他径直走向床边,一掀长袍,坐了下来。穆槿宁淡淡睇着他,只能缓步走去,右脚的疼痛,踩在地面的时候更甚。  
    黑眸凝视着她走路姿态,即便她并不声张,却也逃不出他的审视洞察。  
    “过来。”他下巴微抬,退去往日傲慢霸道,更像是命令:“很快就好。”  
    她扶着床沿坐下,见他不容婉拒,只能脱了绣鞋,将白净脚踝置于一侧。  
    他看不过去她扭捏不自在的动作,长臂一伸,将她的小巧赤足搁置在自己膝盖处,手掌贴着她的脚心,施展几分力道。  
    眉头微拧,她锁着肩头,咬唇忍痛的姿态,却宛若一种暗暗的挑弄。大力替她扳回正位,她果真不曾呼痛出声,唯独将粉唇咬的泛红,像是抹上鲜艳胭脂的艳美。他的眼底,幻化为复杂的颜『色』,方才的冷淡,也渐渐暖成一团火热。  
    “谢王爷。”  
    她暗暗舒出一口气,除了脚踝处传来的暖热,酸痛渐渐消失,她的话音未落,想要收回搁在他腿伤的赤足,却不见他移开手掌。  
    他的手掌缓缓游离至上,不顾她纯白襦裙也随之撩上去,纤细腿上一寸寸白皙肌肤,随着他的挑拨而暴『露』在空气中。  
    心口一震,她的身子往后微微倾着,察觉到他早已过了他的本意,眼神一沉,突然伸出双手掖住襦裙。  
    他炽热又凌厉的眼神,直直望入她的眼底,他的霸道决绝,根本不容许她做出拒绝。  
    只要他想要,她就不能不给。  
    她缓缓的,移开了双手。  
    “本王会小心的。”俊颜凑近她的面容,沉声道。  
    这一句话,他要让她安心。  
    仿佛知晓什么就要离她而去,再不回来,这一夜,她不再隐藏内心的波『荡』悲痛,不再强忍着身子的回应,放纵自己,就此沉沦。  
    喉口溢出轻轻的呢喃,在他身下,她不自觉仰高白皙脖颈,黑发宛若丝绸缠绕上他的坚实臂膀,他像是瞬间被她『迷』『惑』,她宛若树藤,将身子内那点点滴滴的诱人,爬上他的胸口,穿透过他坚固的身体,就要探入他毫无温度的心内去。  
    他蓦地拉高她的襦裙,那纤细白皙双腿,全部呈现在他的眼前。  
    体内的火热,猛地击溃他引以自傲的自制和理智,他只觉在锦梨园嗅到的滋味异样,虽然很淡,却多有蹊跷。  
    不过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再去推测。  
    任何外力,都无法操控他,他最厌恶的,便是不受控制,譬如情感,即便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一样不能动这样的念头。要抑或不要,只能由他说了算,所以即便是沈樱生辰,他依旧不曾留下过夜。  
    手掌从她削瘦的肩膀划过,在她曲线毕『露』的玉背来回徘徊,触碰到她后背的旧伤,手掌也仿佛承受她沉重过往,冷眸一暗,他对她的渴望,却更加难以自抑。  
    “抓住本王。”  
    他的嗓音低哑厚重,像是从遥远天际传来,传入她的耳畔,像是沉淀了千年。  
    她怔了怔,环住他坚实腰际,她的眼眶充盈着一层『迷』离的光耀。白『色』里衣被拉下肩膀,光洁的肩窝,仿佛一个深潭,吸引他去采撷靠近。  
    那双『迷』人的黑瞳,这一瞬间宛若无尽黑夜般深邃,他放肆打量她衣不遮体的凌『乱』,唇边溢出她的名字。  
    “崇宁——”  
    他掏出一件物什,在她眼下闪过一道光,带着微凉的触感,碰着她凝脂般的肌肤,从肩线滑下,短暂镶嵌在她的手肘窝内。  
    眸光一顿,她这才凑着昏黄烛光,看清那是一只翡翠戒指,圆润通透,仿佛光都能从其中透出来一般。她并不惊讶,揣测着戒指的来历,语气异样平静。“今日并不是妾身的生辰。”  
    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中所想,不过他秦昊尧,并无借花献佛的习惯。  
    这枚戒子,是专程为她买来的。  
    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黑眸之内敛着光,他盯着那双并无过多喜悦的眸子,“早就买了,戴着。”  
    “可不许碎了。”佯装威胁,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恶意的笑,要她收紧五指,将这一枚翠玉戒指,不得不紧握在手心。  
    下一瞬,他猛地沉下身子,与她完整地契合,看她几分无措却的慌『乱』,替代过分的自若。  
    这样的青涩生嫩,也绝不是虚假的伪装,他对她的苛刻挑剔,像是已经走入一条不归路。  
    这一夜,直到汗水浸湿了她身下的白『色』里衣,他才放开她,黑眸打量着她略显疲惫的神情,虽然并不餍足,却也不再折磨她。  
    她缓缓松开了五指,打量着躺在手心的戒指,虽然小巧,却是难得一见的好玉。手心的汗水,将戒指变得更湿润朦胧,幽幽地发着绿『色』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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