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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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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他做过的一场梦而已。  
    她,在千里迢迢的远方过活,过着——没有他的生活。  
    “王谢。”朝着门口喊出手下的名字,秦昊尧起身,走到白玉圆桌旁,径自从茶壶倒了一杯暖茶。  
    王谢推门而入,他站在离秦昊尧五步之外的距离,跟每一日一般循规蹈矩,毕恭毕敬。  
    “他们如今生活的怎么样?”  
    秦昊尧看似问的轻描淡写,但王谢清楚,若不是真心在意,秦王绝不会多费口舌,哪怕询问一个字。  
    王谢跟随秦王多年,总算也能猜得透主子一半心思,对“他们”这一个模棱两可的字眼,也不曾困惑不解。  
    “前天派去了沈太医,如今隔三差五给穆老爷诊治看病,也顺势捎去了宫里头很多珍贵药材。如今少爷有老管家和赵嬷嬷照看,衣食无忧——”  
    秦昊尧若有所思,迟迟不曾再度追问,他以前的确无法接纳穆槿宁,包括她的亲人,他也无法觉得亲近。  
    而如今,他却足够包容她的亲人了,或许他终究不是一个温柔多情的男人,但他也清楚,这便是爱屋及乌。  
    哪怕他过去觉得无法接受无法容忍的,如今,也不再是让他退步犹豫的阻碍了。  
    要接纳一个人,便要接纳她的所有,她的善恶,她的喜怒,她的好坏,她的温暖,她的漠然,她的美好,她的不足。  
    “前些天下了一场雨,王爷交待的,将穆家墓园整个休憩好了,倒下的墓碑,也全部换了新的,周遭的野草碎石,也让人打扫干净。中央的石路重新铺好了,如今看上去,非常齐整。”  
    王谢的视线落在秦昊尧的脸上,心中莫名复杂。人人都秦王无情,但这一回,王谢也看到了另一面的秦王。他身为秦王身边最得力的手下,也从未见过秦昊尧对一个女人的亲人,如此上心细心,甚至连她家祖坟,也派人休整。  
    “做得好。”秦昊尧淡然一笑,欣慰点头赞赏,他也不知,为何会想到要为穆槿宁做那么多事。  
    或许,正是在天牢见到穆槿宁的时候,她的坦然平静,才让他心痛不已。  
    他直到那时候,才清楚,到底对她欠下了多少债。  
    前几日,下了一场连连绵绵的冬雨,他正站在窗前,眼前浮现出来他过去途经穆家墓园的场景,墓园已经破败不堪,穆槿宁生母跟紫烟的墓碑,破损的让人看了就心疼。他至今还不曾彻底了解穆槿宁身上发生的过去,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穆槿宁跟杨紫烟情同手足,哪怕并非亲姐妹,感情却胜似同胞姐妹。  
    哪怕面对昔日念念不忘的秦王,穆槿宁也无法容忍他刻薄伤害杨念,在这几年,穆槿宁已经抛弃了他的位置,而杨念,或许也曾经让她痛苦不堪,但却又是死去紫烟生命的延续,她日日夜夜面对着这个孩子,又从未停止过怀念眷恋和遗憾悲伤,这几年——她是如何熬过来的,秦昊尧只要想想,更无法介意她当下对他所有的隐瞒。  
    哪怕她早已不再想念留恋,当年她能够因为杨念而嫁给他,如今也能够为了杨念而重回他的身边。  
    他不必拘泥纠缠,到底杨念和他,谁的分量更重,谁的地位更高。  
    他只要,她能够回来就好,她愿意回来就好。  
    翌日天刚亮,秦昊尧起身,跟几个同一战线的军机大臣商量了几件事,已经快到午膳时辰,他还未用过早膳。  
    比起前阵子,如今宫外已经平息了局势,秦昊尧手下大将,接二连三除掉几个手握大权别有用心的臣子,其他的虾兵蟹将鱼虾,自然无力撼动整场局势,无法掀波逐浪。  
    门外传来微弱的叩门声,秦昊尧依旧专注于国事之中,不曾开口,半响之后,有人推开了门,轻微的步伐声,听上去不算沉稳,仿佛还有些东倒西歪的踉踉跄跄。  
    他有些疑惑,毕竟能够近他身的人,都是有过历练的宫里的老人,有一套服侍人的好本事,哪怕走路,都是声的,踮着脚尖走路是他们当下人的习惯,绝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打搅主子。  
    秦昊尧抬起俊颜的那一刻,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沉郁的眼神,却陡然间变得柔软三分。  
    来者并非平素服侍他的宫人,而是杨念,他身上套着一袭紫红色的褂子,上身罩着一件银色的袄,几月不见,他的个头涨了约莫一寸,脸色红润,五官端正,眉目之间依旧俊俏,那一双黑亮通透的眼眸,满是天真,惹人疼爱。  
    让秦昊尧更为之心头一热的,是幼的杨念手中端着一个红色漆盘,上面盛放着四五个精致的白玉碟子,饭菜都在其中,对于一个刚满三岁的孩童而言,自然是沉重的,他走一步晃一晃,那一碗羹汤,已经泼出来一半了。  
    杨念一副认真吃苦的模样,这一路上来,几乎是咬紧牙关,鼓着圆圆的腮帮子,紧皱着眉头,无比艰辛。  
    他目视前方,走到秦昊尧的面前,只是桌子对于他而言太过高大,他踮起脚尖,双腿一软,几乎要跌倒。  
    眼神一沉,眼尖手快,秦昊尧就在此刻一手端住了红色漆盘,将漆盘稳稳当当放在圆桌的空余地方,杨念见状,这才喘了一口气,卸下重负。  
    秦昊尧眯起黑眸,唇畔不自觉扬起淡淡的笑容,观望着身边这一个稚嫩男童,都杨念懂事,懂得心疼人,这般的柔软攻势,哪怕对方是万里长城,怕是也会为之动摇。  
    杨念微怔了怔,他已经约莫半年没见过秦昊尧了,但他对于眼前这一个俊美冷漠的男人,却也并不陌生,或许,自从他懂事以来,认识的唯一一个在娘亲身边的男人,便是秦昊尧。  
    他似乎记起自己未尽的礼数,他朝着秦昊尧弯下双膝,跪在他的脚边,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义父。”  
    秦昊尧闻言,黑眸之中的光耀,一闪而逝,更显幽沉深邃,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  
 

第167章 你娘会回家的

      
    》  
    秦昊尧闻言,黑眸之中的光耀,一闪而逝,更显幽沉深邃,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穆槿宁的话,对杨念还有残存的影响,当年在秦王府内的画面,顿时就在秦昊尧的脑海旋转飞逝,穆槿宁要杨念对他抱有感恩之心,只因秦昊尧看在她的脸面上,答应收杨念为义子,是破天荒的恩德。  
    只是“义父”这两个字,来势汹汹,让秦昊尧的心中一沉,不出是欢喜,还是不快。但他并不喜欢,杨念对他这样的称呼。  
    仿佛,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远。  
    仿佛他们之间,就只有恩情。  
    在杨念这么的孩子口中,如此称谓,更显世故。  
    他挑眉,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不冷不热地问道。“谁让你这么叫本王的?”  
    杨念回过头去,瞥视了一眼,门外应该还有一人等候,太的孩子不懂如何谎,自然据实以告。“是嬷嬷。”  
    “以前你娘亲如何教你的,你也忘了?”秦昊尧耐下性子,收拾了手边的文书,站起身来,他不得不承认,杨念跪着久了,他也不忍再看。将念儿抱起来,稳稳当当坐在圆凳上,秦昊尧沉声道,肃然黑眸对着那一双圆亮的眼瞳,他俯下俊挺身子,跟杨念靠的很近。  
    “叫您王爷——”  
    杨念皱着眉头,细细回想了一段时间,这才悄声着。  
    “杨念,你不是最听你娘亲的话?”  
    闻到此处,杨念满目泪光,却记得穆槿宁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他哪怕心酸想念,也不再流泪哭泣。  
    “王爷能帮念儿找到娘亲吗?娘过,完成她的心愿她就会回来看念儿,再也不走了,但念儿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娘怎么还没回来?”  
    他如今跟随着赵嬷嬷生活,赵嬷嬷看似严厉,但照料杨念却并不敷衍,他一天一天等待了很久,但如今他都急不得多久了,最终央求赵嬷嬷为他想办法,嬷嬷沉默了很久,最终出的,只是这一句——有办法的人,只有王爷一个。  
    他在半个月前就缠着赵嬷嬷带他来见王爷,赵嬷嬷如今王爷忙碌,没时间见他,他熬着许久,昨日在梦中又见到了娘亲,他才按耐不住又跟嬷嬷倾诉,嬷嬷实在拿他没办法,才愿意在今天带他入宫。  
    念儿软嫩的手,抓住了秦昊尧的手臂,他对秦昊尧是有所惧怕的,但因为嬷嬷的一句话,他愿意见这个让他惧怕的男人。  
    “你娘很快就会回来,杨念。”他伸出手掌,握住杨念的手,沉着脸。成熟男人的手掌,厚实宽大,稚嫩男童的手掌,幼柔软,仿佛其中的指节还未长好,他几乎不能加大一分力道,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毫不费力地折断这一只跟豆腐一般娇嫩的手一般。  
    一抹异样的暖意,从他的体内缓缓溢出,黑眸对着孩子的面孔,他话的坚决,却宛若面对另一个成长中的男人。  
    “王爷,你真好……”杨念闻言,以为秦昊尧可以让娘亲马上就回来,顿时眼底再无委屈的神色,笑的灿烂可爱。这一句话,无心的脱口而出、  
    好人?孩子气的话,也让秦昊尧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从未被任何工于心计的恭维话打破过坚实的心防过,或许世人对他也有众多评断,但秦昊尧的名字,从来没有跟善良沾上边。  
    而他自负孤独的二十六年来,也从未期盼过“善良”这一个头衔,善良对于任何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而言,都更像是一种轻蔑的侮辱。  
    敛眉,俊美的男人自嘲一笑,仿佛被稚嫩孩童夸赞的感觉,并不太坏。  
    “王爷,您快吃饭吧。”念儿伸出胖乎乎的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他的眼底突然闪烁一抹懊恼,汤碗之中的热汤,都只剩下半碗了。  
    秦昊尧扯唇一笑,不禁莞尔,拾起筷子,空腹处理了半日国务,的确也觉得饥肠辘辘。饭菜已经凉了,但吃在他口腹之中,却仿佛又夹杂了淡淡的暖意。  
    杨念,一个那么那么弱的孩子,一条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陨灭在世间的性命,居然也能给他带来如此浩大的触动。  
    他空了许久的心扉,仿佛被填补注入些许慰藉,让他几乎可以忘记连日来的疲惫倦意。  
    穆槿宁从未求过他什么。  
    哪怕在天牢,他们见的最后一面,她同样不曾请求他出手帮她一把,救她一命。其实她比任何人清楚,秦昊尧是天底下唯一有办法的人,但她也不曾开口。  
    她最后的心愿,只是要秦昊尧饶恕她的亲人,让痴傻虚弱的穆峯,跟年幼无知的杨念,不会跟随她走入黄泉之路。  
    他当下就拒绝了,不只是因为绝情,而是不想让她毫无牵挂,至少留一点念想,留一点想活下去的**和盼头,哪怕——并不是因为他。  
    当时的穆槿宁只是淡淡一笑,她他会帮她完成最后的心愿。  
    或许这个世上,没有人比穆槿宁更了解他,如今,他保全了她的亲人,他们活的远比之前还要宽裕惬意,秦昊尧所做的,也远比穆槿宁期盼的更多。  
    她如今才十八岁而已。  
    年轻的灵魂,却在外漂泊多年,她的眼神苍茫无力,苍白的唇,笑着不愿当蒲公英。  
    最近,秦昊尧时时刻刻想到她曾经的话来,当下觉得平淡无奇,如今越是深想,却越是心中苦涩难当。  
    穆槿宁要的并不奢侈,她不过要一片宁静的生活,不过要一个安稳美满的家。  
    而如今,秦昊尧觉得他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她,也是时候回家了。  
    “我为你找了个教你读书的师傅,你乖乖听话了没有?”秦昊尧吃完了,命人来撤了桌子,宫女为他斟茶,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杨念的身上,淡淡问了句。  
    他向来独来独往,对任何人都不曾流露柔情的一面,对杨念这个三岁大的孩子有如此的耐性,便已经是很难得了。  
    在秦王府的时候,穆槿宁曾经提及,她不曾奢望杨念有一番作为,只要他享受平凡人的生活,等他长大,要教他读书写字,平和温雅,而并非打打杀杀,勾心斗角。  
    他从不以为有任何人的话,对他那么重要。  
    但自从穆槿宁离开这么些日子,他独自待着的时候,在四处无人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常常会有他们相处的画面,他的耳畔常常会听到她曾经过的话。  
    她,是迄今为止,最能左右他的女人。  
    他无法否认。  
    更无法自欺欺人。  
    她对他的影响,深入骨髓,她就像是一团活着的空气,如影随形,就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秦昊尧不知,这是否便是世人所的,怀念。  
    如果是,他对她的怀念,太猛烈太凶悍,太来势汹汹,太措不及防。  
    “这几天在学着认自己的名字,还在学写别的字,师傅再过几个月,就教我三字经。”杨念软嫩清澈的嗓音,打破了秦昊尧的回想,把他的所有情绪,都从记忆之中拉回到如今的现实。  
    他淡淡一笑,大手落在杨念的脑袋上,刻意地放软了力道,轻柔抚摸。  
    他或许应该称赞杨念,刚满三岁就已经开始认字,若换做别的父母,一定觉得是一件值得骄傲夸耀的好事。但这世上比杨念聪慧的孩子也不是没有,但正如穆槿宁的期盼,她要一切顺其自然,不期盼杨念成为最聪慧的,更不惧怕杨念成为最愚钝的。  
    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杨念绝不会是一段不可雕塑的朽木。  
    “这儿有笔墨,写给我瞧瞧。”  
    他依旧居高自傲,一副傲慢的态度,将桌上的纸笔,推向杨念的手边。  
    杨念应了一声,乖巧顺从,惹人怜爱,捉住毛笔,沾了沾墨水,在宣纸之上,一笔一划地写出了两个字,虽然称不上好看,却也勉强称得上是工整。  
    秦昊尧看着杨念写字的认真表情,一丝不苟,杨念做事很有耐性,虽然也有顽皮淘气贪玩的时候,但他分得清时机,或许这便是上苍赐予他的良好秉性。对于一个男人而言,隐忍和专注,或许比与生俱来的聪颖,更有分量。  
    “我还想写娘亲的名字,只是师傅,娘亲的名字很难写,让我以后再学……。”杨念低声呢喃,仿佛觉得刚才写的不满意,又重新写了一遍,也不知是方才一路走来端着比他脑袋还大的装有饭菜的漆盘太过沉重,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这般着,眉头不曾舒展开来,的人儿也学会了跟大人一般叹气。  
    秦昊尧听着杨念的话,笑而不语。穆槿宁三个字,比划太多,对于三岁的孩子而言,的确是一门太难的功课。仿佛是跟她的人生一样,太过复杂,太艰难了。  
    杨念写完了自己的名字,看秦昊尧不曾阻止,又自顾自写起了这两日刚学的字,都是一些简单的字体,看他越来越轻松自如,应该是在家练习了许久。  
    秦昊尧清楚他的时间很宝贵,有源源不断的事等待他处理判断,但就这么端着茶杯,凝视着杨念这个男娃在写一些歪歪扭扭毫无关联的字。  
    茶杯在秦昊尧的手掌,缓缓转动,他的眼神愈发深沉,俊长身子微微侧着,黑眸落在杨念的手上,他看着杨念写字的时候,不心将墨汁抹上白嫩嫩的脸,宛若打破砚石的笨猫儿一般无所察觉。  
    那双常年宛若被寒冰封存的黑眸,许久没有半分情绪,却在面对杨念的时候,渐渐有了波动,仿佛春日暖阳照在冰川上,融化了一条细流,渐渐淌过,无声无息。  
    匪夷所思。  
    他居然花费了整整半天的时间,看着杨念练字,直到杨念写累了,又换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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