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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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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熙在后宫的地位,的确还不比一般人,沈玉良犯了牢狱之灾,沈家没有往日的繁华,她也在冬日没了腹中的皇嗣,只要天子继续冷落下去,的确下人都不会尊崇她。皇后要铲除这一的一个女人,真的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不留痕迹。  
    若没有天子的庇护和宠爱,为沈熙搭建破镜重圆的假象,下一个在自己身边消失的人,或许便是沈熙。  
    天子的心境,突地变得有些复杂,他眸光一沉,在他打断沈熙昨夜的那一句话的时候,自然清楚这件事的轻重。一旦他听下去,身为天子的尊严,自然是无法容忍他纵容,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故作不知。  
    沈熙静静揣摩着皇上的默然,心中愈发不安忐忑,她方才说的并非场面话,是发自肺腑的,此事若成了,她便可翻身,但若不成,她也会成为死不瞑目的那一人。  
    要天子彻底抛弃皇后,这一回,用的不只是沈熙一人跟皇上那些年的感情,还有未进宫来的——崇宁的将来,她们比那些赌客更豪迈,一局定输赢,输的不是倾家『荡』产,而是她们的『性』命,她们的地位,她们的所有,全军覆没。  
    “皇上还要上早朝,臣妾就不再赘言。只是愿以天地为誓,昨夜臣妾所言,若有不实,我自当削发为尼,常伴古佛。”  
    沈熙双膝一弯,跪在皇上的面前,一片肃穆,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将天子胸口的千斤巨石,再往下压几分。  
    削发为尼。  
    常伴古佛。  
    沈熙是下了最重的誓言,她天生丽质,美貌年轻,是极其爱美的女人,她敢下这么恶毒的诅咒,对自己毫不留情,自然是让天子无法对她起疑心。  
    天子自然是看得出些许端倪,沈熙到了这般田地,是不敢在他面前说假话的。  
    他不言不语,黄袍越过沈熙的身子,径自走出屋子,门外已有周煌等候,跟随着天子走向雍安殿去。  
    “蒙戈还在宫里当值?”  
    皇上走到半路,突地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周煌。  
    周公公点头,笑道:“大统领今早去了东宫,专程教太子『射』箭——”  
    “朕不是给太子请了专门的师傅?”皇帝皱了皱眉头,太子秦玄因为照料太子妃,鲜少出东宫,没想到蒙戈却是到了东宫,去讨好太子了。  
    一年前,天子就更换了教导太子的师傅,从文从武,如今太子该学的,是如何处理人事和朝政。  
    周公公敛去笑意,只因他察觉天子的细微不悦,这回说的一丝不苟。“大统领百步穿杨,五天前臧于师傅跟大统领比箭法的时候输了一回,埋怨许久,皇后娘娘得知,也不给臧师傅一个面子,说技不如人,小肚鸡肠,如何担当太子的老师,就给了银子打发他走了。”  
    “技不如人。”天子念着这四个字,蓦地冷哼一声,实在不敢相信,这件事,他居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周公公毕竟老于世故,愈发弯下腰去,不敢看天子此刻的神情。是他忽略了,天子对太子居然那么在意?  
    皇上冷沉厚重的嗓音,传入随行几人的耳中,已然让人嗅到龙颜大怒的气味。“赶走了朕为太子选的人,居然没有一个跟朕禀明?”  
    “奴才没跟圣上及时禀明,是奴才的错,皇上请息怒啊,千万不要因为奴才的错,伤了龙体啊……”周煌蓦地身子一僵,跪在皇上的面前,迟迟低着头,满面痛惜,即便他跟随了皇上数年之久,但他清楚与其等着天子迁怒,不如早些请罪。  
    “堂堂大统领,掌握的是整个皇城的大内侍卫,是保护皇城的任务太轻松悠闲了,才有力气去给太子当练武的师傅吧。”  
    抛下着一句冷言冷语,皇上继续前行,面『色』冷凝,周公公急忙起身,小跑着跟随皇上的步伐,连声诺诺。  
    过了晌午,穆槿宁抱着念儿一起小憩片刻,她原本不愿以这般的面容去看念儿,但雪儿说念儿吵着要来,也就点头同意了。  
    念儿总问,为何她的面颊上那么红,她却只是笑笑,任由念儿嘟着小嘴给她吹气,用来哄骗孩子的小把戏,也足够哄骗她这个娘亲了。  
    念儿睡在她的身边,这一回,她跟念儿足足睡了一个时辰,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天神逍遥传全文阅读  
    经过两日的休养,她的面颊红肿,渐渐消退,皇上临行前让太医给她的『药』膏,功效来的很快。  
    “郡主……”  
    朝着醒来的穆槿宁唤了一声,雪儿为她送来干净的白绢,穆槿宁洗了脸和双手,才听到雪儿说下去。  
    “王爷回来了,就在半个时辰前。”  
    沈樱走的时候,秦王都不曾抽出空来,哪怕看一眼,他这几日,当真是去了军中?!还是,有更重要的事——  
    她自然不得而知。  
    “人呢?”  
    穆槿宁眸光一闪,站起身来,坐在梳妆台的面前,望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双颊还有些异样『潮』红,她亲手取了一盒香粉,扑在双颊,总算压过了颜『色』,看来跟平常没有太大的不同。  
    “在浴池。”  
    穆槿宁将念儿留给雪儿看管,更换了身上的衣裳,这才走去隔壁屋子,看了一眼琼音,那动手的海嬷嬷实在手狠,琼音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虽然不及要害,但对于女子而言,这般的鞭笞,又何尝不是可怖的呢?!  
    她缓步走向王府的浴池,平素秦昊尧到雪芙园来过夜,也常常在她这边沐浴,鲜少到浴池来的。  
    浴池之中,满是水汽氤氲,白蒙蒙的一片,她刚踏进一步,绣鞋仿佛也是踩上了水面,微微的湿。  
    他倚靠在浴池边缘,以后背对着她,不曾看到她的脸,却不难听到她的步伐。  
    不知秦昊尧是否在歇息,穆槿宁才没有开口,四四方方的浴池之外,他的华服凌『乱』丢在一旁,她弯下腰,将衣裳一件件拾起,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侧。  
    她缓缓俯下身子来,弹出螓首去,默默望向闭着黑眸的秦昊尧,他气息平和,『裸』着上身,浴池的水漫过他的腋下,他双臂搁在浴池边,迟迟不曾醒来。  
    穆槿宁就势坐在他的身边,眼神一分分沉敛下去,只是等了许久,他都不曾睁开眼,她不免有些乏味,正想起身,只是身前的男人蓦地有了动静,长臂一伸,扼住她的柔荑,将她整个人都拉下水来。  
    他的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都落入水下,紫『色』的裙摆像是一朵美丽的紫藤花,缓缓绽放开来,她屏息泼水而出,定下慌『乱』的心,长睫上挂着水珠,浑身狼狈不堪。  
    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眼前的俊美男人,已然眯起黑眸,上下打量着几日不见的她,他目光如炬,向来犀利尖锐的视线,落在她的面颊上。“脸怎么了?”  
    穆槿宁蓦地神『色』一闪,有些不太自在,伸出手扶着面颊,不敢想象如今是何等的模样落在他的眼底。“跟着念儿午后小憩,方才才睡醒……或许有些肿吧。”  
    他不以为意,毕竟那微微的红肿,也并不能影响她的容貌,他的目光无声滑下,她浸泡在水中,冬日层层叠叠的厚重衣裳,一遇到水,如今全部贴着她的娇躯,女子玲珑的曲线,一分都无法遮挡,顷刻间暴『露』在他的眼下。  
    这般的娇美姿态,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他却并不觉得可惜,更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王爷去了军中,念儿都有些想你了。”她直直望着秦昊尧,粉唇边绽放无声笑容,甜美笑靥上挂着晶莹水珠,她一身紫袍在身下绽放摇曳,比起往日的温柔婉约,有另一种美态。  
    “想本王的,就只有他?”秦昊尧眯起黑眸,一手攫住她精致下颚,言语之间,似乎隐约有些不信和不满。这般孟浪的姿态,欺身向前,更显得两人之间暧昧至极。  
    她不难听懂秦昊尧的言下之意,垂眸,笑容在眼中更深,她不必用任何言语,任何动作去取悦秦王,但说不上来,此刻的她,格外的美。  
    秦昊尧将她的身影,全部锁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仿佛应了那一句话,三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的眼神无声深沉灼热,握住她纤细的腰际,她身后的紫『色』裙摆仿佛无声摇动,她的身子沉溺在水中,若隐若现,更是让人蠢蠢欲动。  
    “你真是像极了一尾鱼——”那沉溺在水下的半截身子,仿佛也在水下跳舞,若有若无的裙摆,像是也在勾动他的心。  
    他一把握住她的柔荑,俊美容颜覆上些许好整以暇的调笑,更显得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挑逗,跟平日众人眼中的成稳冷沉的一面,相去甚远。  
    “崇宁听了王爷的话,真不知该笑还是哭。”被人说是像一条鱼,她不知这算是哪门子的称赞。  
    “像是一尾修炼成精的鱼。”他将那柔荑拉近,贴着自己的薄唇,淡淡的触碰,却让她身子一震。  
    就像是曾经有过的,他看她的时候,她会闪避他的眼神,他只是看着她,仿佛已经用最尖锐的利器,将她的皮肉分开,要看看清楚,到底她的心口,装着多少不可见人的秘密。如果是鱼的话……仿佛要把一片片鳞片,都拔光一样。  
    他的沉默,虽然短暂,在穆槿宁的心中,却格外的漫长。  
    她不禁低呼一声,一个失神,他已然将她旋身,把她『逼』到浴池边缘的角落,而他,依旧用那种莫名复杂莫名沉敛的眼神看她,然后,双臂撑在两侧,将她彻底圈围,黑眸愈发灼热,像是一块炭火,越是靠近,她越是觉得那种灼热的气息,就快要烫伤她了。  
    “你想本王吗?”  
    低沉的嗓音,略微带着与生俱来的磁『性』,他的眼神一刻也不曾移开她的双眼,她睁着清亮的眸子,迟迟不曾言语,就在最终要开口的时候,他压下俊挺的身子,将她吻住。  
    她的眼眸像是一片茫然,仿佛被沉寂在湖水之下,满眼酸涩,再用力,也无法看清楚他的眼神。  
    他的手掌,因为深吻的动情,在她的身上游离抚『摸』,只是在他的手掌覆上她胸口丰盈的那一刻,穆槿宁蓦地回过神来,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默默摇头。  
    可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曾顾虑到她的感受,他胸口的炽热和身体的**,无疑都是在坦诚,他想占有她,就在此刻,当下,不愿推延,更不愿落空。  
    “不用说了,你的身体,不也很想念本王?”他的手掌停在她的胸前,隐约察觉的到她胸口暗暗的起伏,他扬唇一笑,格外邪肆。  
    他却不再动作,手掌在水下暗自摩挲,触碰到她累赘的长裙,用力一扯,曳地长裙便拦腰截断,漂浮在水面之上。  
    她拧着眉头,却什么都不能说,已然被他压上身子,即便对彼此的身子并不陌生,但被秦昊尧摆弄成这般姿态,却还是第一回。  
    她垂下眼眸,默默望着自己的身子,上衣的衣襟袒『露』着,稍有动作,怕是早已让他窥探到所有,而那身下的襦裙,虽然让人免于看到她的身子,但也早已凌『乱』破裂开来。他已经不愿等待。  
    水纹,一道道扩散开来。或许,在他而言,这是男女之间,最愉悦的片刻。  
    她的双手,环住他的宽阔后背,但没有人会知道,唯独她心中的感受,是五味陈杂的……。  
    一阵心疼,不知为何,突地刺入她的心口,她蓦地抬起眼眉,双手无声垂下,浸透在温水之下,仿佛这水越烧越热,她的整个人,不久之后,就会被化成一滩水去,再也找不到她活着的痕迹。  
    在他霸道占有之后,他才松开手,搂着她一道被温水浸泡,水波的纹理一圈圈摇曳拂过她的身子,因为方才的纵情,眼前的女子愈发衣衫不整,却也更显得慑人心魄。  
    她默默将衣裳整好,掩盖了胸前的痕迹,仿佛方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神『色』自射日九兵全文阅读若,他暗访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一刻间格外沉重。  
    “王爷看起来有些疲惫,是来回奔波太累了吧,我已经吩咐下人煮好了参茶,等王爷起身就能喝了。”她压下心中的思绪,淡淡望着他,审视着他的俊颜,轻声说道。  
    “是遇到不少头痛的麻烦事。”他点头,径自站起身来,坐上浴池,毫不在意在她的面前不着一缕。  
    穆槿宁也随即起身,取了干净的布巾,为秦昊尧擦拭胸前后背的水痕,将宽大的华袍,给他披上身子,她不经意见到他左臂的一道血痕,微微蹙眉。“王爷的手怎么了?”  
    “不值一提的小伤。”  
    秦昊尧黑眸一沉,扬起手,仿佛并不愿意她提及这件事。  
    穆槿宁更怀疑他去的地方,不是军中,在军营之内,他是三军统帅,哪里会有受伤的地方?!  
    他做事稳重,又有武艺在身,一般的困难,绝不容易在他身上造成任何伤害。  
    他长臂一伸,抖落一件她叠好的外袍,为她披上,随即走出了浴池,跟他肩并肩走着,他宽大的袍子足以裹住她的全身,即便这条路上并未遇到太多下人,她也有些许不自然。  
    他安稳坐在长榻,雪儿送来的参茶,他端起喝了一口,她却取来伤『药』和纱布,给他包扎左臂的伤口。撩起他的宽袖口,她垂着眉眼,安宁地给他缠上一圈圈白『色』纱布,微蹙的眉头,仿佛也在为他不安焦虑。不知为何,只是一刹那的冲动,他眼里的她,动人极了。  
    他猝然捧起她的小脸,封住她的唇,吻的霸道,手臂因为过分用力,雪白纱布上再度渗出血迹来。  
    就跟他说的那一句话,小伤不值一提,更无法熄灭他胸口的躁动,他品尝到她的香甜,足以慰藉他受伤的身体,再也察觉不到哪怕一丝疼痛。  
    雪儿噗通打落了手中的茶杯,穆槿宁这才抽离出来,别过脸去,抽身走向屋子的另一处,看着雪儿将破碎的茶杯收拾干净。  
    秦昊尧眯起黑眸,审视着走远的穆槿宁,几日不见,他说不清楚,为何拥抱她的时候,总有些许陌生感。这种不快,充盈在他的胸口,方才的吻又被打断,他的不悦在眸中闪烁,愈发难以掩饰。  
    走到屏风之后,她解开身上的袍子,微微失了神,他身上的衣袍,残留着淡淡的熏香味道,她抿唇,果断将袍子丢入水盆中,将方才身上穿着的,里里外外,全部换下。以白『色』布巾擦拭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知是否因为受了寒气侵袭,她以双臂环胸,不禁有些冷。  
    换上浅红『色』衣袍,穆槿宁神『色』自若从屏风后走出来,他朝着她招手,她顿足一看,他已经让雪儿摆好了棋盘,要她跟他对弈。  
    “崇宁又不是王爷的对手——”她淡淡一笑,却是扶着茶几,坐在他的对面。  
    “输赢,并不重要,不过是找个乐子。”秦昊尧抬眸看她,她方才在浴池之中湿漉漉的,如今将发髻拆开,披散着微微卷曲的黑亮长发,让他不禁又想到浴池之中的美景,男人的坚强,女人的柔弱,总是能够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穆槿宁轻笑,笑意在酒窝中无声绽放,她笑着说破他的口不应心。“王爷的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输赢了。”  
    他是一个很看重胜负的男人。  
    即便是对弈,跟亲自坐在高头大马上指挥千军万马的秦王,也只是陷入一场无形的厮杀。  
    “本王让你三步。”他扯唇一笑,她既然已经说破,不如就让他做个顺水人情,免得说他欺侮她。  
    “那崇宁恭敬不如从命了。”  
    穆槿宁垂下长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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