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夏花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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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都有车，倒也不需担心。
　　呃，或许应该要担心跟药师寺凉子同路的其它车子？
　　至于白鸟佳奈，更不用担心了，别说有狼羊护送团，就算这个世界毁灭了，柳生爱都不担心她会有事。
　　送完最后一个客人后，柳生爱跟着柳生比吕士回家了，餐厅的收拾自然有人负责。
　　回到家中后，却看见柳生夫妇坐在客厅，似乎是在等她们。
　　“小爱，很累吗？”柳生妈妈一反平常的和蔼，似乎有点忧虑。
　　柳生爱自然不可能说很累，只是轻轻摇头，“不会，怎么了吗？”
　　“小爱，我们有件事想要告诉妳。”
　　柳生爱彷佛听到命运转折的声音。她拢了拢赤、裸肩膀上的披肩，却依然感到有些寒冷。
　　就在此时，柳生比吕士握住了她的手，坚定而温暖，就像之前一般。
　　她需要的时候，他总是在。
　　心里似乎宁定下来，柳生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在听。”
　　柳生爸爸看着柳生比吕士和柳生爱交握的手，眼中闪出笑意，或许一切都会变好。
　　“小爱，妳。。。并不是我们的孩子。”
　　“什么？”
　　因为太过讶异，反而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柳生爱张着大大的眼睛，一时不能反应。
　　柳生爸爸继续说下去，“妳其实应该姓莲见，是我表妹的孩子。。。因为当年她和妳爸爸出事的时候，妳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不在了，所以我们收养了妳。”
　　“为什么。。。现在才说？”
　　“其实妳的户籍上依旧是莲见爱，我和妳妈妈觉得妳已经长大了，应该有权力知道真相。告诉妳这件事并不表示妳就不是我们的女儿，而是—”
　　柳生爸爸眼神放到两人交迭的手上，“我们觉得妳有权力选择自己的未来。”
　　那若有所指的话跟视线让她脸上冒起了红云，嗫嚅了几句意义不明的回答之后，柳生爸爸一如往常地揉揉她的头发，“别担心，好好想清楚，在我们心中，小爱永远是小爱。生日快乐。”
　　她是在柳生夫妇的微笑中上楼的。觉得脚步轻飘飘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坐在软软的床铺上才回过神。
　　觉得内心空空的，又好像满满的，交杂成难以言喻的感受。
　　很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因为她一直保留着柳如夏的记忆，即使已经将柳生夫妇当成自己的家人，但原来的父母自有不同的意义。但是如果说不难过也是骗人的，因为比起柳如夏的亲生父母，她更眷恋柳生夫妇。
　　现在的自己应该有着什么样的感受什么样的表情才正常呢？从柳如夏变成柳生爱又变成莲见爱，她到底是谁呢？
　　困惑中的她，突然手中被塞进了温热的杯子，下意识地啜饮一口，是甜甜的温奶茶。她抬起头，眼前是柳生比吕士。
　　她低下头，低声问道，“吶，哥哥早就知道了吗？”
　　“嗯，在我十六岁生日晚上，爸爸妈妈告诉我了。”
　　“哥哥不会觉得很奇怪吗？不会觉得我很—不知羞耻吗？明明不是柳生家的人，却理所当然地占着柳生家的小姐这个位子—”
　　“小爱！”柳生比吕士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她抬起头，眼神一片茫然。
　　“妳这样想，爸爸妈妈会有多难过呢？在他们心里，一直都把小爱当成亲生女儿在疼啊！”
　　她的眼里燃起了亮光，是的，柳生夫妇的疼宠是那样明显，“那哥哥呢？哥哥一直把我当成妹妹吗？”
　　柳生比吕士沉默了一下，将她手中的杯子拿走，然后将她抱在怀里，“本来是的，只是—”
　　她乖顺地靠在柳生比吕士的怀里，却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彷佛有个天大的秘密即将向她揭露开来，“只是？”
　　“小爱还记得一起去游乐园的事吗？”
　　“嗯。”
　　“总觉得从那个时候开始，小爱就越来越可爱。。。或许小爱会无法接受，可是我很庆幸，小爱不是我的妹妹。”
　　“咦？”
　　“小爱，我喜欢妳。”
　　她现在已经成了石化状态。柳生比吕士叹了一口气，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小爱或许很难接受，但是我还是希望妳能考虑一下，好吗？”
　　看着呆呆的柳生爱，柳生比吕士暗中又叹了一口气，或许现在应该让小爱自己想想？
　　这样想着的柳生比吕士起身就要离开，察觉了柳生比吕士动作的柳生爱，仓皇地拉住了柳生比吕士的袖子。
　　“小爱？”
　　“哥哥，到底喜欢是什么呢？我很喜欢爸爸妈妈，也很喜欢哥哥，觉得跟哥哥在一起很安心很快乐，喜欢跟哥哥牵手，喜欢哥哥的怀抱，也曾经偷偷嫉妒过哥哥未来的女朋友，可是这样的喜欢，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呢？我真的不知道。。。”
　　到底现在心中的这份感情，应该叫做什么呢？柳如夏谈过两次无疾而终的恋爱，开始时对对方都有难以名状的好感，但真正相处后却又总是无疾而终，不是不想要好好相处，但牵手时的感觉就是不对，拥抱时的感觉就是不对，亲吻时更是让她难以接受。那么，她对柳生比吕士应该是比朦胧的好感更加喜欢的吧，跟他牵手时觉得很舒服，在他怀抱里觉得很安心，不知何时开始的晚安吻也不讨厌。。。可是这样的感觉真的不是只是对于亲人的依赖吗？
　　柳生比吕士看着皱眉苦思的柳生爱，嘴角流露出欣喜的微笑，他捧起柳生爱的脸，轻轻说道，“没关系，我们有很久的时间可以弄明白。”
　　说完，轻轻吻上了少女甜美的双唇。既然小爱不讨厌他，那么他自然没有放手的理由。
　　柳生爱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感受到胸口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以及似乎可以名之为甜美而兴奋的感觉，最终她闭上了眼睛。
　　是的，她们有很久的时间可以弄明白。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15

　　后来，她还是用了柳生爱这个名字上完高中。除了白鸟佳奈天野英理和立海大网球部众人之外，没人知道她和柳生比吕士不是兄妹。
　　所以在外人眼中，他们还是那对感情好得有些过份的兄妹，只有在知晓内情的人眼里才看出来，两人之间别人无法插入的氛围。
　　对于这件事，天野英理直呼，“妳真是个运气好得过份的女人！”
　　白鸟佳奈只传回了四个字的简讯，“监守自盗。”
　　对于天野英理的调侃她能一笑置之，因为那是事实，对于白鸟佳奈的评语她却不得不惊愕了。被盗的是她才对吧。。。嗯不过好像也无法反驳白鸟佳奈的评语啊。。。
　　不过面对大魔王，她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时间缓慢而又快速地过去。去年的海原祭因为筹备得太累，晚上的庆典柳生爱直接翘掉了，今年她被柳生比吕士牢牢霸住，成了彼此唯一的舞伴。
　　嗯，唯一。。。她喜欢这个词。
　　海原祭过后是夏天来到，今年网球全国大赛，优胜是冰帝，而弓道部则在新社长高三学生五十岚优子的带领下，又拿下另一个优胜奖杯。
　　这是属于高三学生的最后一个夏天，而柳生爱觉得自己画下了一个圆满的句点。
　　第二学期的秋天，作为柳生比吕士的生日礼物，他们去了京都赏枫，在岚山的红叶之中，柳生爱终于答应了柳生比吕士的追求。
　　然后便到了一般高三学生最头痛的升学时刻。不过对于柳生家两个优等生而言，日子一样悠闲。柳生爱靠着今年拿到的高级德文检定获得了保送东大外国语文学系的资格，而柳生也保送到了东大医学系。
　　所以这两人圣诞节新年一样甜蜜。附带一提，今年柳生爱迷上了水晶串珠，因为成品不适合送给男性，所以柳生爸爸和柳生比吕士今年的圣诞节礼物是手织毛衣。
　　然后便到了高中毕业典礼。网球部一堆美少年都在今年毕业，于是第二颗扣子的战况之激烈，大约也只有三年前他们的国中毕业典礼可以相比。
　　不过柳生比吕士还是成功地保住自己的扣子，交到了柳生爱手上。
　　来参加毕业典礼的柳生夫妇见状欣慰地擦擦眼睛，然后便在两人大学入学典礼前替两人举办了小型的订婚典礼，柳生爱也改用了莲见爱这个名字入学。
　　订婚典礼算不上温馨，因为主要是表明本家认可两人婚事的态度，所以来的人多半是柳生家族本家的亲戚以及和柳生家族有往来的家族代表人。
　　当然也是有两人的朋友出席。例如天野英理和药师寺凉子，例如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至于白鸟佳奈，自从年前西园寺财阀崩解之后就失踪了，根据迹部景吾的说法，忍足侑士正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哀怨，芥川慈郎也在家里种蘑姑，所以今天忍足家来的是忍足谦也。
　　对于白鸟佳奈的缺席，柳生爱倒没有觉得失落，因为两人一直用电子邮件保持联络，而且从JACES最近新推出的电子保全设施看来，白鸟佳奈不是藏在JACES就是跟药师寺凉子合作中，而那两人居然都没有察觉，实在是太失败了。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大魔王的难度等级太高了，让人无处下手。。。
　　总之，在两人入学前，手上多了一份戒指，心上多了一个承诺。
　　既然已经订婚，柳生夫妇便在东京替两人准备了一层公寓，方便两人上学。两人的生活其实却没有什么差别，依旧是教室和社团两边跑，一个继续加入网球部，一个继续混弓道部，并且都顺利入选了校队。
　　不同的是，大学女生—尤其能念东大的女生—大概都比较理智也比较忙，所以网球场旁边再也没有出现人山人海的盛况，而网球部后援团这种社团也没有出现。
　　当然，无视于两人订婚事实而继续纠缠的痴男怨女也不是没有，结果却都只是让两人的感情更加稳固而已。
　　终于，在莲见爱毕业那一年，与柳生比吕士举行了婚礼，再度冠上了柳生这个姓氏。
　　本来柳生夫妇是打算等到柳生比吕士医学系毕业时再替两人举行婚礼的，但是莲见爱毕业那晚与药师寺凉子和天野英理等人玩得太疯，被柳生比吕士扛回家之后，两人终于跨越了那条界线。隔天柳生比吕士便以可能有宝宝这个理由向柳生夫妇提出筹备婚礼的要求。
　　虽然一个月后发现并没有中奖，但她还是当了八月新娘，在众人的祝福下和柳生比吕士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
　　婚礼相当盛大，除了两人的朋友之外，也还有许多因家族往来而邀请的宾客。令她讶异的是，幸村美纱也来了，她在高中毕业后就嫁为人妇，改姓山下，根据种种侧面消息，因为她嫁过去来年就生下了一个男孩，所以在山下家地位相当稳固。柳生爱看着她怀中抱着眉目精致的小男孩，不禁赞叹幸村家的基因优良，只是山下美纱虽然美貌依旧，但那双眼里却彷佛是一摊死水一般，了无生气。
　　而看着幸村精市与山下美纱之间生疏有礼的互动，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山下美纱与自己娘家之间的关系，恐怕称不上好。
　　柳生爱没有兴趣关注别人家的悲欢离合，反正她又没买山下家的股票，于是在与两人点头示意之后，便急急进了新娘专属的更衣间换衣着装了。
　　直到婚礼结束，白鸟佳奈还是没有出现，不过看到药师寺凉子送的小型仿真智能机器人，也知道这礼物有白鸟佳奈的影子在。
　　不过她是该惊悚于她不过当年随手提了一下Chobits这个话题大魔王就研发出来这件事，还是大魔王就这样把原型机送过来呢？
　　原型机是最值钱，但也最容易出事的啊。脑袋挂上几条黑线的柳生爱因为急着去蜜月，所以只来得及照着说明把电池卸下，然后便把机器人丢进仓库了。
　　这一丢就是十年。。。结果成为这个系列唯一没有被销毁的成品，又引发了一连串的风波，不过那都是许久以后的事了。
　　现在柳生爱站在教堂的台阶上，再度惊悚地看着新娘捧花落入了不二周助的怀中。
　　她与不二周助是大学时认识的，因为不二周助特殊的味觉，每当柳生爱想吃麻辣火锅的时候，不二周助便成了当仁不让的不二人选。
　　至于其它时候，她对不二周助还是能避则避的。
　　不过看到现在笑玻Р＇的不二对着一旁的手冢说道，“哪，好像很有趣啊，国光。”她突然对手冢国光感到深深的敬佩与怜悯。
　　到底是什么有趣？捧花？婚礼？不管是哪一种，手冢学长既然你已经入了地狱，就请你解救世人吧～
　　还在惊悚中的柳生爱被柳生比吕士一个公主抱塞入了礼车当中，所以她没来得及看到手冢国光微微侧身低下头，然后牵起不二周助的手。
　　“啊。”
　　只是淡淡一声响应，却蕴含了多少深情。
　　当柳生爱度完蜜月回来，在一次聚会上看到不二周助无名指上的白金男戒时，突然有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前一天晚上，电视上正在转播的球赛上，手冢手上的白金流光，灿烂得令人眼花。
　　柳生爱递上了大溪地的传统木雕当作纪念品，然后真心诚意地说了一声“恭喜。”
　　不二周助一愣，笑脸玻Р＇地说了声“谢谢”，却能感受到那笑容之下的柔和。
　　虽然只是个酒肉朋友，虽然没有深交，但因为知道这条路的不易，便对两人之间坚定的感情感到欢欣和祝福。
　　虽然多少有点多管闲事就是了。
　　可是因为自己很幸福，所以便希望身旁的朋友也都幸福下去。这样的愿望，虽然浅薄，却也真诚无比。
　　今年夏天，幸福如繁花盛开。
　　FIN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手冢高中毕业后开始了职业选手的生涯，和不二虽然感情稳固，却是聚少离多。
　　不二上了大学后，便在学校附近租了单人公寓。他念的虽然是社会系，却没有放弃摄影，慢慢地也能在一些杂志上看到他的作品，手冢将积蓄交给他打理，他也不做什么股市分析，只买了ATB集团和JACES集团的股票，偶尔照着迹部给他的内线消息进行短期操作，加上手冢赢得的奖金，短短两三年，两人的财产居然也增长了不少，虽说不足以后半辈子无虞，但却也足够两人在万一走投无路时，能有几分依仗。
　　对于两人之间的感情，一起打网球的朋友都是乐见其成的，虽然因为两人不常一起出现，有些人—例如比较晚认识的莲见爱—并不知道。
　　最大的阻力来自两人的家庭。不二家还好，父母虽然暴怒，但姐姐和弟弟却一直坚定站在他的身边，几年下来倒也松了口。但手冢家只有手冢国光一个独子，又是有名望的家庭，虽然因为家风的关系不至于对不二做些什么，却几乎是和手冢国光断了联系，最后还是因为手冢妈妈舍不得孩子，从中斡旋，才有几分和解的希望。
　　最后手冢的爷爷做了让步，手冢可以不结婚，但一定要有自己的孩子。对于这样的要求，手冢无奈，却也只能接受，反正现在人工生殖技术进步得很，他完全可以不用和孩子的母亲有任何接触，只是要求希望是在二十八岁之后才进行这件事，到时候他打算从网坛退下，专心教养自己的孩子。对于这点，手冢爷爷勉强也答应了。
　　至此两人的抗争告一段落，虽然并不能算是完全地高枕无忧，但总比以往的惴惴不安要好。
　　又结束了一场球赛，手冢回到国内，几乎是马不停蹄回到了不二周助的公寓。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见不二倒在沙发上，倚着英二送的大熊娃娃熟睡。
　　手冢皱起眉头，一定又是昨晚看转播看得太晚了，连被子也不盖，真是。。。